第85章 【軍事對抗篇】赤霄圍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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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殘陽泣血鎖郢都】
郢都。
這座曾雄踞南天、承載八百年楚風的煌煌故都,此刻在深秋的殘陽下,如同一頭瀕死的巨獸,發出絕望的悲鳴。高聳入雲的朱漆城牆,曾見證過問鼎中原的野望,此刻卻被戰火熏燎得焦黑斑駁,巨大的“楚”字王旗在硝煙中無力地垂落,旗角撕裂,如同泣血的傷口。護城河早已被屍體和斷戟填塞,渾濁的血水散發著濃烈的腥臭,引來成群的烏鴉,聒噪著盤旋在城頭,如同索命的黑雲。
赤霄軍如同赤色的怒潮,將這座古老的都城圍得水泄不通。連綿的營帳依著地勢鋪展,戰旗獵獵,矛戟如林,肅殺之氣直衝雲霄。三日!自鄢陵“汞雷”焚城、封禪碑碎的消息傳開,巴清親率赤霄主力,以摧枯拉朽之勢連破楚地七城,兵鋒直抵楚國心髒——郢都!三日為限,破城滅楚!
城頭之上,守軍密密麻麻,人人麵帶菜色,眼神中交織著恐懼、疲憊與一絲亡國前的瘋狂。滾木礌石堆積如山,煮沸的金汁在巨大的鐵鍋中翻滾,冒著刺鼻的惡臭。守城主將項燕項羽叔祖),盔甲染血,須發戟張,扶著垛口的手背青筋暴起,死死盯著城外那杆在風中狂舞的赤霄帥旗,以及旗下那道玄色的身影。
“巴清!”項燕的聲音嘶啞,如同砂紙摩擦,“毀我鄢陵,屠我子民!今日,我大楚郢都,便是你赤霄軍的埋骨之地!”他猛地抽出佩劍,劍鋒直指城外,“楚國的勇士們!身後便是宗廟社稷!今日,血戰到底!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血戰到底!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城頭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呐喊,帶著破釜沉舟的慘烈。
赤霄軍陣前,巴清端坐於墨家特製的青銅戰車之上。玄色披風在風中翻卷,獵獵作響。她臉色依舊蒼白,左手腕被特製的玄鐵護腕緊緊包裹,隔絕了那道不斷搏動、帶來刺骨冰寒與灼痛的暗金裂痕。鄢陵封禪碑的發現、李斯借碑布局的毒計,如同冰冷的毒蛇盤踞心頭。而眼前這座楚都,不僅是複仇的目標,更是斬斷李斯一條臂膀、震懾六國的關鍵!
她緩緩抬起右手,未包裹護腕的手掌在殘陽下顯得有些纖細,卻帶著一種掌控生死的絕對力量。
“蒙毅。”
“末將在!”蒙毅策馬上前,渾身煞氣騰騰,左臂上一道猙獰的新傷還在滲血。
“傳令:三軍聽令!”
“今日圍城,不攻!”
巴清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穿透了戰場的喧囂,傳入每一個赤霄軍士兵耳中。
“各營就地伐木取石,於城東、西、南三麵,築‘火雀台’!台高需逾城牆三丈!台上置‘火雲車’墨家改良的大型投石機),備足火油、毒煙罐!”
“城北,掘壕!引沮漳河水倒灌,斷其水源暗道!”
“另,”巴清的目光越過城頭項燕的身影,投向郢都城內那片王宮建築群的最高處,“命神臂營,將鄢陵帶回的那塊封禪碑殘片……架於北營高台之上!碑前,懸項燕之子——項渠的首級!”
冰冷的命令,不帶一絲情感,卻比最激昂的戰鼓更令人膽寒。築台困城,斷水絕糧,懸首示碑!這是攻心之策,更是將楚國最後一點尊嚴,狠狠踐踏於腳底!
殘陽如血,將郢都城牆和城外赤色的軍陣都染上了一層淒厲的暗紅。項燕看著城外赤霄軍迅速有序的行動,看著那被高高架起的、象征著秦國無上威嚴卻又被李斯褻瀆的封禪碑殘骸,看著自己愛子那蒼白失首的頭顱被懸於碑前……一股腥甜猛地湧上喉嚨!
“巴清!妖婦!我誓食汝肉,寢汝皮!”項燕目眥欲裂,手中佩劍狠狠劈在垛口上,火星四濺。
圍城之始,烽火已燃。赤霄的鋒芒,正一寸寸勒緊楚國最後的氣脈。
【二: 墨攻地火撼龍庭】
第一日,火雀焚天。
城東、西、南三麵,數十座高達十三丈的“火雀台”如同猙獰的巨獸拔地而起!赤霄軍驅使著俘虜的楚國民夫和六國奴隸,如同不知疲倦的工蟻,在皮鞭與刀劍的威逼下,日夜不停地堆砌著這座座死亡高塔。巨大的原木被削尖,沉重的石塊被鑿方,墨家設計的滑輪組發出沉悶的絞索聲,將一塊塊千斤巨石吊上高台。
城頭楚軍驚恐地看著這一切。箭矢射程根本夠不到高台頂端,滾木礌石更是無用。他們隻能眼睜睜看著那些高聳的塔台,如同懸在頭頂的利劍,一點點成型。
日落時分,第一波攻擊降臨。
“放——!”
隨著蒙毅一聲令下,三麵高台之上,數百架“火雲車”同時發出令人牙酸的絞盤繃緊聲!巨大的機括猛然釋放!
轟!轟!轟!
無數燃燒著熊熊烈焰的巨大火球,如同墜落的流星雨,帶著淒厲的破空聲,狠狠砸向郢都城頭!
“舉盾!避火!”城頭守將聲嘶力竭。
然而,這並非尋常火石!
火球落地瞬間猛烈炸開!並非碎石飛濺,而是爆射出無數粘稠的、燃燒著的黑紅色膠狀物!由丹砂廢渣、瀝青、猛火油混合而成)膠狀物沾物即燃,水潑不滅!更可怕的是,其中還夾雜著大量密封的陶罐,罐體碎裂後,濃密的、帶著刺鼻辛辣和汞毒腥甜的毒煙瞬間彌漫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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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的眼睛!”
“咳咳…喘…喘不過氣了!”
“火!火粘在身上了!撲不滅!啊——!”
城頭瞬間化作一片火海與毒煙的煉獄!膠狀火焰粘附在盾牌、甲胄甚至人體上瘋狂燃燒,毒煙無孔不入,灼燒著呼吸道和眼睛。守軍慘叫著撲打翻滾,陣型大亂。守城器械被引燃,發出劈啪爆響。
第二日,地龍翻身。
當楚軍還在疲於應付三麵高台的火攻毒煙時,真正的殺招,在看似平靜的城北悄然展開。
在墨家機關師的指揮下,數百名赤霄軍最精銳的礦兵,如同地底的老鼠,從早已挖掘好的地道入口,悄無聲息地潛入地下。他們的目標,是郢都龍脈之氣匯聚之地——楚國王宮地下深處!
這一次,沒有用汞毒。巴清腕上的裂痕灼痛提醒著她強行引動九鼎之力的代價。
“以墨家‘地龍翻身’之術,撼其王宮根基!”巴清對領頭的墨家工匠巨子沉聲道,“我要讓楚王的龍椅,從根子上抖三抖!”
“主上放心!”墨家巨子眼中閃爍著亢奮的光芒,手中圖紙上密密麻麻標注著王宮地基的薄弱點。“隻需精準爆破三處‘龍眼’地基關鍵承重點),足以讓那章華台楚王宮正殿),塌一半!”
地道內,礦兵們熟練地安裝著墨家特製的“震地雷”——以硝石、硫磺為主,混合了研磨極細的丹砂粉末以增強爆破威力和產生致幻毒煙。巨大的藥囊被小心填入預設的岩穴,引線長長拖出。
子夜,萬籟俱寂。
轟隆!轟隆!轟隆——!
三聲沉悶得如同大地心髒痙攣的巨響,從郢都王宮地底深處猛然爆發!
整個郢都城,劇烈地搖晃了一下!
以恢弘華麗著稱的章華台,在楚王熊負芻和滿朝文武驚恐欲絕的目光中,發出一陣令人牙酸的呻吟!巨大的梁柱扭曲、斷裂!琉璃瓦如同暴雨般墜落!台基處猛地塌陷下去一大塊,煙塵衝天而起!象征著楚國最高權力的正殿,如同被巨人狠狠踹了一腳,瞬間歪斜傾頹了三分之一!王宮內一片大亂,宮女宦官哭喊奔逃,如同末日降臨!
兩日攻伐,一明一暗,火焚地陷。郢都的城牆尚未破,但楚國的脊梁,已然寸斷!
【三: 血渠引咒蝕郢牆】
第三日,破曉。
鉛灰色的陰雲低垂,壓得人喘不過氣。連續兩日的火攻煙熏和地底爆破,讓郢都城頭一片狼藉,守軍疲憊不堪,士氣低落到了極點。焦黑的痕跡、未散的毒煙、坍塌的垛口,無不訴說著這座古都的末路。
城北,沮漳河水被成功引入預設的壕溝,渾濁的河水帶著刺骨的寒意,洶湧灌入郢都賴以生存的地下水源暗道。城內多處水井水位驟降,甚至幹涸,恐慌如同瘟疫般在軍民中蔓延。
赤霄軍帥旗前,巴清解下了玄鐵護腕。左手腕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那道暗金色的裂痕比昨日更加猙獰!裂痕邊緣的青銅鏽蝕紋理已蔓延至半個小臂,皮膚呈現出一種非人的青灰色,裂痕深處,粘稠的銀色汞毒如同活物般搏動流轉,每一次搏動都帶來深入骨髓的冰寒與劇痛。袖中青銅小鼎沉寂依舊,但腕上裂痕對城中某種東西的渴望卻越發強烈。
“總攻!”巴清的聲音因劇痛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卻比寒冰更冷冽。“蒙毅!”
“末將在此!”蒙毅策馬出列,渾身浴血,戰意沸騰。
“率‘赤血營’由最初礦兵組成的最核心精銳),主攻東門!城破之後,直取章華台!”
“諾!”
“其餘各營,三麵佯攻,牽製守軍!墨家機關,全力配合破門!”
“遵命!”
咚咚咚——!
沉重的戰鼓如同巨獸的心跳,驟然擂響!赤霄軍陣中爆發出震天動地的怒吼!
“破郢都!滅暴楚!!”
“殺——!”
如同決堤的洪流,赤霄軍士在盾陣掩護下,扛著巨大的撞木和雲梯,如同赤色的怒潮,瘋狂湧向郢都東門!箭矢如同飛蝗般在空中交織!滾木礌石帶著死亡的呼嘯砸落!沸油金汁潑灑而下,帶起一片片淒厲的慘嚎!戰場瞬間化為血腥的絞肉機!
城頭,項燕須發戟張,如同暴怒的雄獅,親臨東門指揮。他雙目赤紅,手中長戈揮舞如風,每一次劈砍都帶起一蓬血雨!他看到了赤色洪流最前端,那個揮舞著裂山巨斧、勢不可擋的蒙毅!
“蒙毅!受死!”項燕怒吼,張弓搭箭!一支粗如兒臂、閃爍著幽藍寒芒的破甲重箭,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如同毒龍般射向蒙毅的咽喉!
蒙毅正一斧劈開擋路的楚將,聞聲汗毛倒豎!生死關頭,他竟不閃不避,怒吼一聲,將裂山斧橫在身前!
“鐺——!!!”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重箭狠狠撞擊在斧麵之上!巨大的衝擊力讓蒙毅連人帶馬猛地一晃!箭頭雖被斧麵擋住,但箭杆上附著的幽藍毒液卻如同活物般,順著斧刃濺射開來!
“呃!”幾點毒液濺在蒙毅裸露的左臂之上!一陣深入骨髓的冰冷和劇痛瞬間傳來!更讓他驚駭的是,左臂上那道在懷清台血祭時被血汞激活、平日隱沒不見的殷商巫紋,此刻竟在毒液的刺激下驟然浮現!暗紅色的紋路在皮膚下瘋狂扭動、灼燒,仿佛要破體而出!一股狂暴而嗜血的力量,伴隨著劇烈的痛苦,瞬間席卷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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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蒙毅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咆哮,雙目瞬間被血絲充滿!他如同瘋魔般,竟單手掄起沉重的裂山斧,狠狠砸向麵前的雲梯!
轟!
堅固的雲梯竟被他一斧砸得粉碎!木屑紛飛中,他竟棄了戰馬,如同人形凶獸般,踏著倒塌的雲梯殘骸和楚軍的屍體,悍然躍上了城頭!
“項燕老狗!拿命來!”蒙毅嘶吼,布滿巫紋的左臂肌肉虯結,青筋暴起,帶著毀滅一切的力量,裂山斧撕裂空氣,帶著恐怖的音爆,狠狠劈向驚怒交加的項燕!
就在這血腥的登城戰達到白熱化之際,無人注意到:
在郢都東門內側,靠近城基的一段古老牆根下。
一個身著楚國高階巫祝袍服、麵容枯槁如鬼的老者,正跪在一處不起眼的、刻滿扭曲符文的青銅地磚前。他麵前,躺著一具身著華麗盔甲的年輕屍體——正是被懸首於封禪碑前的項渠!屍體心口插著一柄造型奇特的青銅匕首,匕首柄部鑲嵌著一顆渾濁的黑色晶體。
老巫祝口中念誦著古老而怨毒的咒語,手中沾滿項渠心頭血的骨筆,顫抖著,在地磚周圍的牆壁上,快速勾勒著一個個猩紅、扭曲、充滿不祥氣息的符文!
隨著最後一個符文完成,老巫祝猛地將骨筆狠狠刺入自己的心口!鮮血噴湧而出,濺落在符文和項渠的屍體之上!
“以王孫之血,燃祖巫之怒!以老夫之魂,引九幽之煞!地脈龍氣,逆轉為煞!護我郢都,噬盡仇寇——血煞蝕城咒!啟!!!”
老巫祝發出生命中最後一聲淒厲的尖嘯,氣絕身亡!
就在他倒下的瞬間——
嗡……!
一股無形的、陰冷粘稠的邪惡力量,以那青銅地磚為中心,如同瘟疫般瞬間擴散至整段東門城牆!
緊接著,令所有攻守雙方都毛骨悚然的一幕發生了!
郢都東門那巨大、厚重、由青石與夯土構築的城牆牆體表麵,毫無征兆地,開始滲出粘稠的、如同鮮血般殷紅的液體!但這液體並非鮮血,它散發著濃烈到令人作嘔的汞毒腥甜,並且粘稠沉重如同水銀!
更恐怖的是,這些滲出的“血汞”並非無序流淌,而是在某種無形力量的牽引下,如同有生命的毒蛇,在城牆上迅速蜿蜒、匯聚、組合!轉瞬之間,整段東門城牆的內外壁,竟然被密密麻麻、扭曲虯結的、由猩紅血汞“書寫”成的巨大巫咒所覆蓋!咒文古老、邪異,充滿了無盡的怨毒與詛咒之力,正是楚地失傳已久的——《九歌·國殤》血煞篇!
血汞咒文形成的刹那,一股陰寒、粘滯、仿佛能凍結靈魂的邪惡力場,猛地籠罩了整個東門戰場!
【四: 巫紋噬咒淬赤鋒】
“呃啊——!”
“什麽東西纏住我了!”
“動…動不了了!救命啊!”
淒厲到變調的慘嚎瞬間壓過了戰場所有的廝殺聲!東門戰場,無論是瘋狂登城的赤霄軍,還是拚死抵抗的楚軍,隻要身處那血汞咒文覆蓋的範圍之內,動作都如同陷入了粘稠的膠水,變得無比遲滯!一股無形的、陰冷邪惡的力量如同無數冰冷的觸手,纏繞著他們的身體,侵蝕著他們的意誌!恐懼、絕望、瘋狂嗜血的念頭不受控製地在腦海中滋生!許多人甚至丟掉了兵器,雙手抱頭,發出野獸般的嚎叫!
城頭之上,正準備與蒙毅拚死一搏的項燕,也被這突如其來的邪惡力場籠罩!他感到一股冰冷徹骨的陰寒瞬間侵入四肢百骸,身體沉重僵硬,連揮動長戈都變得異常艱難!他驚駭欲絕地看著城牆上那流淌的猩紅咒文,看著下方陷入混亂的戰場,眼中第一次流露出難以置信的恐懼:“血…血煞蝕城?!巫老…你…你竟用了這同歸於盡的禁咒?!”
“吼——!”唯一不受這邪惡力場影響的,竟是陷入半瘋狂狀態的蒙毅!他左臂上的殷商巫紋在血汞咒文出現的刹那,爆發出刺目的暗紅光芒!巫紋如同活物般在他皮膚下瘋狂扭動、蔓延,一股狂暴的、源自九鼎的吞噬之力沛然勃發!那纏繞周身的陰寒邪力,竟被這巫紋如同長鯨吸水般瘋狂吞噬!
痛苦與力量交織!蒙毅感到左臂仿佛要被撕裂,但一股前所未有的、毀滅一切的狂暴力量也充盈全身!他布滿血絲的雙眼死死鎖定在陷入僵直的項燕身上,裂山巨斧高高揚起,斧刃上幽光流轉!
“項燕!楚國氣數已盡!受死——!”
“不!”項燕目眥欲裂,想要格擋,身體卻如同鏽死!
噗嗤——!!!
巨斧挾著萬鈞之力,毫無阻礙地劈開了項燕的青銅胸甲,斬斷了他的脊骨,將他整個人如同破麻袋般劈成了兩半!內髒混合著滾燙的鮮血,如同噴泉般濺滿了布滿血汞咒文的城牆!
主將慘死!守軍瞬間崩潰!
“將軍死了!”
“城破了!快跑啊!”
而蒙毅,在劈死項燕的瞬間,裂山斧狠狠劈砍在布滿猩紅咒文的城牆上!
轟!
碎石飛濺!斧刃深深嵌入牆體!更令人驚駭的是,斧刃劈中的地方,那些粘稠流動的血汞咒文,竟如同遇到了克星,發出“嗤嗤”的灼響,迅速消融退散!暗紅的巫紋順著斧柄蔓延至斧身,貪婪地吞噬著蘊含其中的詛咒之力!
“赤霄軍!隨我殺!”蒙毅拔出巨斧,仰天咆哮,左臂巫紋紅光大盛,如同指引破城血路的燈塔!
“殺——!”主將的神威驅散了部分邪咒影響,赤霄軍士氣狂漲,如同掙脫束縛的猛虎,順著蒙毅劈開的缺口,瘋狂湧入城內!
楚都郢都,宣告陷落!
巴清立於戰車之上,冷冷注視著蒙毅左臂那吞噬血汞咒文的巫紋,以及自己手腕上與之呼應、搏動得更加劇烈的暗金裂痕。她緩緩抬起左手,那道裂痕在陰雲下閃爍著妖異的光澤。
“傳令:”
“蒙毅所部,即刻控製王宮,擒拿楚王!”
“其餘各部,肅清殘敵,有敢反抗者,殺無赦!”
“至於這城牆……”她目光掃過那漸漸黯淡、卻依舊散發著不祥氣息的血汞咒文。
“給我刮下三尺!所有沾染咒文的牆皮,連同那施咒老巫和項渠的屍體……一並火焚!”
“灰燼……撒入沮漳河!”
冰冷的命令,宣告著楚國八百年社稷的終結,也預示著殷商巫紋與赤霄軍更深的糾纏。手腕裂痕的灼痛,如同命運的烙印。郢都的血汞咒文可以焚毀,但侵蝕自身的九鼎之力,又將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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