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梨試探的問，可聞昭野哪裏會回答。
    他的鼻尖不斷嗅著她身上，是他喜歡的香味。
    就像在大西北初遇時，她送給他的帕子。
    晚上睡覺的時候，他都將帕子放到枕頭邊，睡夢中，香味也縈繞鼻尖，連夢裏都變得香豔，全是和她交纏在一起的畫麵。
    聞昭野的吻先是落入脖頸，蘇梨閉了閉眼睛，想要躲開他的氣息。
    “聞昭野，我先給你清理下，我們回床上好不好？”她的語氣顫抖的厲害，聞昭野這個樣子太磨人，她渾身都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蘇梨，你真好看。”
    蘇梨眼睫輕顫，哄小孩一樣：“我知道我好看。”
    “今天這身旗袍也好看，但我想把你藏起來，隻有我一個人能看。”
    聞昭野的唇繼續下移，連手指都開始忙碌。
    但旗袍的扣子很多，聞昭野的手指肆意遊走，卻沒找到出口方向。
    半天都沒能給解開。
    蘇梨腦袋如麻，強自鎮定，“聞昭野，你說什麽呢……”
    什麽藏起來的，這話可不能亂說，很嚇人的。
    聞昭野卻固執：“今晚有很多年輕男人看你，我不認識他們，他們應該是廠裏的職工。”
    蘇梨不著痕跡：“看看又不犯法，我又沒有做什麽。”
    “我吃醋。”
    “為什麽？”
    下一秒，就見聞昭野的指腹落在她下巴上，蘇梨的下巴被抬起，平視著聞昭野的眼睛。
    “這身旗袍襯得你胸/大。”
    “……”
    轟地一下，蘇梨腦袋瞬間炸裂開，胸/口陣陣起伏，半天都平複不下來。
    蘇梨咬著唇：“旗袍有點小了，我之後再改改。”
    “不用改，以後隻穿給我一個看就好了，我喜歡。”聞昭野眉眼垂下來，唇角勾起絲絲笑意，他再沒有猶豫，低頭狠狠吻上蘇梨的唇。
    酒氣味鑽入口中，蘇梨頓時失去掙紮的力氣，腦袋也一陣暈眩。
    她無力的拍拍聞昭野的肩，聞昭野卻絲毫沒有收斂這個吻。
    甚至等到床上的時候，聞昭野解不開旗袍上的扣子，索性直接觸向裙擺。
    蘇梨胸腔震動，“聞昭野！明天還要穿著上火車的，你別給我扯壞了。”
    聞昭野頓了下：“還要繼續穿？”
    “我媽和大嫂給我去做的，要是撕壞了，我怎麽跟她們解釋？”
    聞昭野屏息凝神，最後皺了皺眉，語氣有些無辜可憐。
    “我解不開扣子。”
    蘇梨深吸一口氣，偷偷瞄了他一眼，“你喝醉了，還可以？”
    聞昭野認真回道：“醫生說，多試試，我們就能適應彼此了，畢竟分開五年，時間過去了很久。”
    什麽？？
    蘇梨瞪大眼睛：“醫生說？你去看醫生了？”
    聞昭野酒勁上頭，蘇梨問什麽，他就說什麽。
    “昨晚才十分鍾，我不滿意。”
    “你不會是覺得你還沒恢複好，所以去看了醫生？”
    聞昭野誠實的點頭。
    “醫生說我恢複的很好，基本沒有什麽太大問題，早結束也許隻是我們弄的少。”
    還有一句話，聞昭野若是清醒的狀態下，肯定說不出來的。
    但現在喝了那麽多，他哪裏還有什麽理智。
    他緩緩湊近蘇梨，在她耳邊吞吐熱氣。
    “還有一個原因是……”
    他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著渾話。
    蘇梨心尖瞬間一顫，想都沒想就抬手捂住聞昭野的唇！
    聞昭野輕笑，熱氣不斷噴灑在蘇梨的手掌心裏。
    他眸光忽明忽暗，拿開蘇梨的手。
    “多幾次就好了，就能適應我了。”
    ……
    ……
    蘇梨腦中的弦在這一刻徹底崩斷，她發現在這種事上，聞昭野天生占據主導權。
    她根本沒有半點招架能力。
    為了防止聞昭野把旗袍弄壞，蘇梨隻能自己上手。
    聞昭野視線緊盯著，旗袍褪下後，美景主動跳躍出來。
    他滾動喉嚨，低頭狠狠覆上來。
    蘇梨被壓在懷裏，親的頭暈眼花。
    翌日，清晨
    蘇梨再次醒來的時候，被人從身後緊緊抱著。
    看著眼前的滿地淩亂，蘇梨臉頰紅了哄，想要起身趕緊收拾著殘局。
    可她剛坐起來穿著衣服時，聞昭野的手直接攔腰將她給拉了回去。
    蘇梨驚慌，回頭看他，聞昭野不知道什麽時候睜開眼，眼眸漆黑深沉。
    她咬住下唇：“聞昭野，得起床了！”
    聞昭野低頭看了眼她，皮膚泛著粉，令人無法移開視線。
    他掀開被子，尋覓著屬於他的領域。
    很快，蘇梨就咬緊牙關，眉心緊跳。
    “聞昭野……”
    “今天不穿旗袍好不好？火車上人更多。”
    此刻不管聞昭野說什麽，蘇梨都會答應的。
    “我聽你的，衣櫥裏的衣服你隨便挑選好不好？你說穿什麽我就穿什麽。”
    聞昭野專注認真，隻眸底浸潤著漆黑的情緒。
    “大哥送你的那件衣服就不錯。”
    蘇梨當即反駁：“那件醜衣服我已經丟掉了！”
    聞昭野安靜了一下，沒再繼續執著。
    最終，蘇梨被聞昭野抱著去洗漱刷牙，等這些結束後，聞昭野果然很認真的站在蘇梨的衣櫥前挑選著衣服。
    “去大西北的行李你都收拾好了？”
    看著旁邊塞得滿滿的行李袋，蘇梨用毛巾裹著自己：“都收拾好了，我和孩子的，今天一起帶過去。”
    “大西北那邊風大，天氣沒有這邊好，你這些衣服到了那邊恐怕不太合適，等到了省城，我親自帶你去買。”
    蘇梨好整以暇：“聞長官大氣。”
    看著聞昭野在思量衣櫥裏哪件衣服沒那麽誇張的時候，蘇梨也適時的提醒了一句：“聞昭野，你也別挑太灰撲撲的，到了京都，都是你家那邊的親戚，而且我們是結婚的，穿的那麽樸素或者灰沉不好，我媽都得穿紅色旗袍過去，你說我穿什麽？”
    兩人對視一眼，一番無聲博弈後，聞昭野最終妥協。
    他垂著眼，眼底落下一層陰影。
    “那就穿昨晚的旗袍吧。”
    蘇梨揚眉：“你同意了？”
    “昨晚喝醉了，說了些胡話，你別介意，你想穿什麽就穿什麽，我不幹涉你，你可以穿衣自由。”
    蘇梨下意識攥了攥手：“喝醉酒說胡話，那以後不能讓你喝醉酒了。”
    太瘋狂了。
    她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