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之法，玄之又玄。
    哪怕在玄明道觀這浩瀚如雲煙的傳承之中，李蒼暫時沒有發現關於這方麵的道術。
    也有可能是李蒼沒有獲得這方麵的傳承。
    他認識的人中，唯一掌控此法之人，隻有神神鬼鬼的白河，也就是老白。
    當時在祖庭之地，李蒼還問過逍遙子的一縷意識，想要知道他是從哪個禁地將老白帶出來的。
    可惜逍遙子並沒回答他。
    所以李蒼對於老白的身份之謎，依舊是一無所知。
    可不管怎麽樣，他也是現如今唯一能幫上忙的人了。
    李蒼告別葉蓉後，離開醫館。
    長風郡城他太熟悉了。
    如果從他穿越之後算起來，這裏才是他居住最久的地方。
    在安興城的時間甚至都沒有這裏久。
    隻是隨著上次的二次異象後，長風郡城的亂象也逐漸壓製不住。
    鎮神司有心無力，燃燈教和星墟派反倒是再次崛起。
    因為神靈和塵世的隔絕似乎沒有那麽弱了，導致燃燈教和星墟教的實力暴漲。
    然後就是爆發各種衝突。
    鎮神司也隻能勉強調和。
    現在的長風郡城，信仰涇渭分明。
    外城的窮困百姓都信仰著星墟教，希望死後神魂能夠回歸星空。
    而內城的百姓不一樣。
    他們更希望自身無病無災，長命百歲，所以燃燈教的教義更適合他們。
    “看起來，大乾王朝已經逐漸無力應對各個地方的紛亂，以及諸多邪教的為禍，隻能將權利逐漸交給這些正神教派，讓他們去和這些邪神教派廝殺。”
    “如此做法，相當於飲鴆止渴，可想必大乾王朝也是別無他法。”
    李蒼心中思索著。
    像黃晁這種能夠鎮壓一州的猛人，在大乾王朝還是少數。
    聽著附近民宅的念經聲，李蒼已經來到了老白的香燭鋪。
    此時已經是深夜，香燭鋪早就已經打烊，緊鎖著大門。
    李蒼也不在意，輕輕敲門：“老白，在嗎？”
    香燭鋪內死一般寂靜，沒有任何回應。
    “老白？”
    李蒼又是叫喊了幾聲。
    他記得老白說過，對方睡眠很淺，一般有動靜都會醒來。
    無奈之下，李蒼隻能用心感滲透進香燭鋪內。
    “老白不在香燭鋪呢？！”
    李蒼心中一驚。
    他輕輕發力，將香燭鋪的大門直接推開。
    一進到香燭鋪內。
    李蒼就看到了幾個紙人站在陰暗角落，目無表情地看著自己。
    李蒼自然不會怕這些紙人，他看了一眼平時老白睡覺的地方。
    空空如也。
    老白常年是睡在香燭鋪內。
    “老白能去哪裏了？”
    李蒼走到後院，依舊沒有發現老白的蹤影。
    無奈之下，李蒼回到香燭鋪內，對著一個紙人施展尋物術。
    這些紙人都是有老白自己親手編織製作，自然有著他身上的氣息。
    隻要他還在這長風郡城內，李蒼有信心將他給找到。
    可當李蒼施展尋物術後，卻沒有任何感知。
    這說明老白根本就不在長風郡城附近。
    “老白能去哪裏？”
    李蒼想不明白。
    以老白那死宅性格，肯定隻會待在香燭店，不會去其他地方。
    可老白還有另外一個人格。
    白河。
    這家夥神神鬼鬼，沒人能猜透他的心思。
    “白河能夠窺探命運之線，難道他就預測不到我會來找他？”
    “難道這家夥是溜了？”
    李蒼想到一種可能。
    無奈之下。
    李蒼先是潛入香燭鋪附近的幾間民宅，使用迷神術打聽情況。
    從附近的百姓口中得知，香燭店已經好幾天沒有開門。
    “離開得不久...”
    “不會真是跑路了吧。”
    “白河可能會，可老白是老實人，應該不會呀。”
    就在李蒼準備離開香燭鋪，再想一下後麵對策之時。
    一個臉龐消瘦，提著燈籠的中年男子正好走進巷子內。
    “老白？”
    李蒼看見對方，異常驚喜。
    沒想到自己剛要走，老白就出現在自己麵前。
    “李蒼，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老白看見李蒼也很驚訝。
    “今晚回來的。”
    “我有事找你，沒想到你不在店裏麵。”
    李蒼解釋道。
    “這樣子...我們先進店裏麵說話吧。”
    老白輕聲道。
    兩人走進香燭店內坐下。
    “老白，我聽你附近的鄰居說，你已經出去好幾天了。”
    李蒼好奇問道。
    “我也不知道...這些天我都陷入了沉睡，都是白河在主導。”
    “我也是在半個時辰前剛醒來，發現自己出現在城外的荒野。”
    哪怕以老白的性格，都不由吐槽起了白河的不靠譜。
    “我就知道和白河有關。”
    李蒼沒有任何意外。
    “小子，你這話說得。”
    “我要不出去一趟，你師父可就死定了。”
    突然間，老白嘴角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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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師父？”
    “老頭出事了？”
    李蒼臉色一變。
    “還沒出，幸好我即時趕到，將他帶走了。”
    “他現在應該回去醫館了。”
    白河笑道。
    這下子，李蒼知道自己誤會了白河。
    他正色道：“白河，這次多謝你了！”
    他站起身來，稽首道。
    “誰叫我欠你們玄明觀的人情呢。”
    白河擺擺手，又說道：“這次是劫波鬼主暗中出手，想要篡改玄風子的記憶，我趕到後將玄風子帶走。”
    “劫波鬼主的力量很虛弱，也不敢和我動手，就這麽退走了。”
    李蒼沉聲道：“我其實已經通知過師父了...沒想到劫波鬼主的動作這麽快。”
    他剛在安平縣將劫波鬼主的神性斬殺，沒想到對方這麽快又降臨一絲神性。
    這背後，肯定有什麽勢力在支撐著劫波鬼主。
    “劫波鬼主可不簡單...”白河難得提醒一句。
    “白河，你知道劫波鬼主究竟是什麽存在嗎？”李蒼不由問道。
    “不知道....我隻知道祂不簡單。”
    “說起來，我也不懂自己怎麽就知道祂叫做劫波鬼主。”
    白河搖頭道。
    他這次出去，純粹是感應到了玄風子有性命之危，沒想到對手會是劫波鬼主。
    白河的神神叨叨，李蒼已經習以為常。
    他能夠記得劫波鬼主這個名字，已經讓李蒼很震驚了。
    因為就連宮甲這位亂神紀元的修士，都已經記不得劫波鬼主的真名了。
    這說明白河曾經巔峰時期，隻怕超過了九階....
    而且李蒼對於白河來曆一直很好奇，一度懷疑對方是神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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