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催芽秘術與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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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株靈米嫩芽的破土,給張小飛注入了強大的信心。他更加廢寢忘食地撲在那半分試驗田上,將《基礎靈植培育與嫁接初解》中的理論與《九轉不滅美食心經》的實踐相結合,進行著各種大膽的嚐試。
普通靈雨訣效率太低,他就嚐試將靈力運轉方式調整得更細膩,模擬春雨“潤物細無聲”的狀態,雖然每次覆蓋範圍依舊很小,但雨滴中蘊含的靈氣似乎更易被靈植吸收。他將這改進後的法門,暗自稱為“潤雨訣”。
聚靈陣效果微弱,他便琢磨著如何優化。他想起炒菜時通過鍋具受熱均勻來保證食材品質,便嚐試用幾塊蘊含微弱靈氣的鵝卵石,按照某種簡易的聚靈陣圖擺放在靈田四周,雖然粗糙,但似乎比單靠那個破陣盤效果好了少許。
然而,問題也隨之出現。最先播種下去的那批靈米,出芽率並不高,隻有大約六成。而且發芽的靈米苗,長勢也顯得有些孱弱,葉片微微發黃,顯然是這塊土地的貧瘠超出了預期,即便有他的悉心照料,基礎還是太差。
“必須想辦法改善種子的品質和土地的活力。”張小飛蹲在田埂上,眉頭緊鎖。直接購買高級種子或靈肥需要大量靈石,他目前負擔不起。必須從現有條件想辦法。
他再次將意識沉入腦海中的《九轉不滅美食心經》,希望能找到靈感。心經包羅萬象,除了烹飪法門,其實也涉及對天地萬物資質、稟賦的探查與引導,類似於一種獨特的“鑒材”之術。隻是他之前修為太低,無法觸及。
如今達到煉氣二層,又經過小比的磨礪和連日來培育靈植對靈力精細化控製的鍛煉,他感覺自己對心經的理解又深了一層。他嚐試著將靈力匯聚於雙眼,以一種獨特的頻率去“觀察”那些尚未發芽的靈米種子和貧瘠的土壤。
在他的“視野”中,世界仿佛變成了由不同顏色和亮度的能量流構成的圖譜。那些未發芽的種子,內部的生命光華大多黯淡微弱,仿佛風中的殘燭。而土壤中的靈氣,則稀薄得幾乎看不見,更多的是雜亂惰性的土石之氣。
“果然,種子先天不足,土地後天失調。”張小飛喃喃自語。忽然,他心念一動,想到了心經中一段關於“喚醒”陳舊食材鮮味的記載,其原理是通過特定的靈力波動,激發食材內部沉睡的活性物質。
“種子……是否可以看作是一種處於沉睡狀態的特殊‘食材’?土地,是否可以看作是需要‘調味’和‘激活’的鍋底?”一個大膽的念頭在他心中升起。
說幹就幹!他挑選出幾顆看起來活性稍好的未發芽種子,放在掌心。然後,他屏息凝神,運轉心經,將自身溫和的木屬性靈力模擬),轉化為一種極其細微、帶著生發之意的波動,如同春風拂過湖麵泛起的漣漪,輕輕籠罩住那幾顆種子。
這不是簡單的靈力灌輸,而是一種頻率上的共鳴與喚醒!他小心翼翼地控製著靈力的強度和波動頻率,生怕一個不慎將脆弱的種子徹底摧毀。這個過程比施展靈雨訣更加耗費心神,額頭很快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就在張小飛感覺靈力即將耗盡時,他掌心那幾顆種子,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飽滿了一些,表皮也煥發出一種溫潤的光澤,內部那微弱的生命光華,明顯亮了幾分!
【叮!成功領悟並施展靈植輔助技藝‘靈蘊催芽術’自創),獲得積分+20。】
【叮!宿主對《九轉不滅美食心經·本源篇》領悟加深。】
成功了!張小飛大喜過望!雖然這“靈蘊催芽術”效果範圍很小,每次隻能處理寥寥數顆種子,且極其消耗心神,但這無疑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這意味著,他有可能憑借自身的能力,提升種子的品質!
他如法炮製,又處理了幾批種子,然後迫不及待地將它們播種下去。同時,他也嚐試著對那一小片靈田的土壤進行“調理”,將靈力轉化為一種溫和的、帶有滋養意味的波動,緩緩滲透進土地,試圖“喚醒”土壤中沉睡的些許肥力。
做完這一切,他幾乎虛脫,但內心充滿了期待。
數日後,經過“靈蘊催芽術”處理的種子,果然相繼破土,出芽率達到了九成以上!而且新長出的嫩苗,明顯比第一批要粗壯翠綠,生命力旺盛得多!
這個發現讓張小飛激動不已。這意味著,即使資源匱乏,他也有機會通過自身努力,改善條件!這“靈蘊催芽術”和土壤調理法,其價值無可估量!
然而,就在他的試驗田剛剛煥發出勃勃生機時,不速之客到了。
這天傍晚,張小飛正在田邊打坐恢複靈力,三個穿著流裏流氣的外門弟子,晃晃悠悠地來到了他的試驗田邊。為首一人,三角眼,塌鼻梁,正是上次跟隨趙虎去膳堂找茬的那個尖嘴猴腮的跟班,名叫侯三。
“喲嗬!這不是咱們外門大比第四名的張師弟嗎?怎麽,不在膳堂好好炒菜,跑這後山來玩泥巴了?”侯三陰陽怪氣地開口,一腳就踩倒了幾株剛剛長出的靈米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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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兩個跟班也發出哄笑,肆意踐踏著田裏的幼苗。
張小飛猛地睜開眼,看著被踩倒的嫩苗,眼中閃過一絲心痛和怒火。他緩緩站起身,冷聲道:“侯三,你想幹什麽?”
“想幹什麽?”侯三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張師弟,你這塊地,好像沒經過我們‘護地隊’的同意吧?在這後山開荒,得交保護費,懂不懂規矩?”
“護地隊?”張小飛眉頭一皺,他從未聽說過外門有什麽護地隊,這分明是趙虎派來找茬的借口。
“不錯!”侯三挺了挺幹癟的胸脯,“這一片,都歸我們虎哥罩著!你在這種地,影響了風水,破壞了靈氣!識相的,趕緊把這塊地讓出來,再賠上十塊……不,二十塊下品靈石,當做補償!否則……”他獰笑著捏了捏拳頭。
另外兩個跟班也圍了上來,身上煉氣三層的靈力波動散發開來,形成合圍之勢。
顯然,趙虎在小比上吃了大虧,不敢在明麵上報複有蘇雅的因素,也因宗門規矩),便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毀掉張小飛的心血。
張小飛看著三人,又看了看被踐踏的幼苗,心中的怒火漸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冰冷的寒意。他明白,一味退讓,隻會讓對方得寸進尺。這塊試驗田,是他的根基,不容有失。
他深吸一口氣,體內煉氣二層的靈力緩緩運轉,《九轉不滅美食心經》帶來的那種對周圍環境的敏銳感知擴散開來。他注意到,侯三雖然叫囂得厲害,但腳步虛浮,氣息不勻,顯然是靠丹藥堆上來的修為,根基不穩。另外兩人實力稍強,但眼神閃爍,似乎以侯三馬首是瞻。
“地,我是不會讓的。靈石,一塊也沒有。”張小飛的聲音不大,卻異常清晰,“至於你們……如果現在滾,我可以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侯三一愣,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隨即暴怒:“媽的!給臉不要臉!一個煉氣二層的廢物,也敢囂張?給我打!砸了這塊破地!”
一聲令下,兩個跟班率先撲了上來,拳腳帶著風聲,直取張小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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