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混沌初啼·歸零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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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百道閃爍著危險紅光的特異性法則鎖鏈,如同嗅到血腥的獵犬,無視了嬴政與十二祖巫的拚死攔截,以超越時空理解的速度,瞬間纏繞上了焰靈姬的四肢百骸!
    這些鎖鏈並非實體,而是由純粹的“秩序指令”構成,一接觸她的身體,便開始瘋狂地“寫入”與“覆蓋”!焰靈姬周身燃起的祝融神火首先熄滅,仿佛被強行修改了燃燒的物理常數;緊接著,她體內奔騰的祖巫氣血變得遲滯,如同被凍結;連那盤古烙印的餘韻,都在這極致的秩序侵蝕下,光芒黯淡,發出不堪重負的哀鳴!
    更可怕的是,這些鎖鏈還在試圖強行解析、剝離她體內那最核心的——與成蟜混沌本源的關聯!它們要將這“混沌變量”從根源上格式化、清零!
    “呃啊——!”焰靈姬發出痛苦的悶哼,感覺自己的存在本身都在被否定、被拆解。她的意識開始模糊,視野被一片冰冷的、不斷刷新的數據流所充斥。
    與此同時,那些趁火打劫的深淵血線也纏繞而上,汙穢混亂的力量與“歸一”的絕對秩序在她體內激烈衝突,如同將她當成了戰場,進一步加劇了她的痛苦與崩潰。
    “靈姬!”嬴政目眥欲裂,崆峒印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人道洪流衝擊著鎖鏈,卻如同泥牛入海,效果甚微。那鎖鏈的優先級太高,是針對“混沌”的特化武器!
    十二祖巫怒吼連連,都天神煞之力狂暴湧來,試圖震碎鎖鏈,但那鎖鏈結構極其特殊,蘊含著“歸一堡壘”的底層邏輯,堅韌無比,隻能將其稍稍逼退、延緩侵蝕速度,卻無法徹底破除。
    眼看焰靈姬的氣息如同風中殘燭,即將被徹底“格式化”,連帶著她體內那枚關鍵的“混沌坐標”也將被奪取——
    就在這萬分危急的關頭,異變陡生!
    那一直沉寂於崆峒印最深處的混沌星雲,仿佛被外界的極致秩序刺激和焰靈姬瀕臨湮滅的危機徹底引爆,猛地炸開了!
    並非物理層麵的爆炸,而是一種概念的爆發!一股無法用顏色、形態、能量等任何現有物理量描述的混沌本源,如同開天辟地的第一聲驚雷,自崆峒印中轟然擴散,瞬間席卷了整個鹹陽上空,乃至更廣闊的領域!
    這股力量掠過之處,那纏繞焰靈姬的紅色法則鎖鏈,如同被投入濃硫酸的金屬,發出了“滋滋”的異響,其精密的秩序結構被強行擾亂、侵蝕!鎖鏈的光芒變得明滅不定,寫入覆蓋的進程被強行中斷!
    就連那些深淵血線,也在接觸到這混沌本源的刹那,如同遇到了更高位階的混亂主宰,驚恐地收縮、退散!
    混沌,淩駕於秩序與混亂之上!是孕育二者的母河!
    緊接著,那爆發的混沌本源並未消散,而是如同擁有生命般,瘋狂地朝著一個點匯聚——那個點,正是瀕臨崩潰的焰靈姬!
    不,更準確地說,是匯聚向她體內那枚即將被剝離的“混沌坐標”!
    光芒散盡。
    原地,焰靈姬依舊站立,但她的氣質已然天翻地覆。周身纏繞的不再是祖巫氣血或祝融神火,而是朦朧流轉、仿佛蘊含著無數可能性的混沌氣流。她或者說,主導這具身軀的意識)緩緩抬起頭,雙眸之中,不再是赤紅,也不再是純粹的混沌色,而是左眼如同蘊含星璿,演化萬物生滅,右眼如同古井無波,倒映絕對理性。
    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縈繞在嬴政和所有人心頭。
    是成蟜!他的意識,終於在這絕境之下,借助混沌本源的爆發與焰靈姬這個特殊“坐標”的牽引,完成了初步的整合與……臨時的顯化!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焰靈姬的)手掌,混沌氣流在指尖纏繞,感受著這具身體內盤古烙印、祖巫血脈與自身混沌本源的奇妙平衡與衝突。
    “時間……不多了。”他成蟜)開口,聲音帶著一絲重疊的回響,既有焰靈姬的清越,又有成蟜特有的冷靜。“這具身體,無法長時間承載我的意識,混沌本源也需時間徹底穩固。”
    他抬頭,目光穿透虛空,直接落在了星海中那顆巨大的“歸一堡壘”之上。
    “必須……在意識再次沉寂前,解決它。”
    星海中,“歸一堡壘”顯然也察覺到了這突如其來的、超出所有計算模型的“混沌變量”的質變。那巨大的“眼睛”結構猛地鎖定成蟜焰靈姬身),運算功率瞬間提升至極限!
    更多的、更加粗大的紅色法則鎖鏈,如同狂暴的雷霆,撕裂空間,朝著成蟜攢射而來!同時,堡壘周圍拱衛的戰艦,主炮齊鳴,無數道暗沉的分解光束,如同死亡的暴雨,覆蓋而下!
    這一次的攻擊,遠超之前,是“歸一堡壘”判定其為“終極威脅”後的全力清除!
    麵對這足以瞬間汽化星辰的恐怖攻擊,成蟜焰靈姬身)卻隻是平靜地抬起了手。
    他沒有施展任何已知的神通法術,隻是對著前方,輕輕一“撥”。
    仿佛撥動了某種無形無質,卻又無處不在的……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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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刻,令所有人,包括十二祖巫和“歸一堡壘”都為之愕然的景象發生了!
    那些激射而來的紅色法則鎖鏈,在靠近成蟜一定範圍後,其內部高度有序的結構,竟開始自發地崩潰、紊亂!它們不再筆直前進,而是如同喝醉了酒般扭曲、盤旋,甚至相互碰撞、湮滅!
    而那些分解光束,則在進入某個區域後,其“分解”的物理效應被強行逆轉!光束非但沒有毀滅目標,反而開始重組、凝聚,化作精純的靈氣光點,如同螢火般飄散,融入了周遭的混沌氣流之中!
    成蟜焰靈姬身)周圍,仿佛形成了一個獨立的法則領域!在這個領域內,物理常數、數學規律不再恒定,一切皆由混沌的意誌來界定!他將“存在”與“虛無”、“秩序”與“混亂”的邊界,變得模糊而可控!
    這是屬於混沌大道的權柄——逆改規則!
    “不可能!”“歸一堡壘”的核心,那冰冷的集體意識第一次產生了劇烈的波動,“邏輯衝突!法則失效!目標單位……正在局部重構現實!”
    成蟜焰靈姬身)一步踏出,腳下混沌之氣自動鋪就道路,無視了空間距離,瞬間便出現在了那顆巨大的“歸一堡壘”正前方!他與那冰冷的“眼睛”結構,遙遙相對。
    “你的‘序’,走到了盡頭。”成蟜的聲音平靜地回蕩在虛空,“而混沌,方為永恒。”
    他伸出手指,指尖一點最本源的混沌光芒凝聚,就要點向那“眼睛”結構的核心——那裏,是“歸一者”集體意識的具象化節點,也是整個堡壘的運算中樞!
    然而,就在混沌指尖即將觸及的刹那——
    “歸一堡壘”表麵的所有幾何結構,驟然亮起了刺目的、不祥的慘白色光芒!整個堡壘不再試圖攻擊或防禦,而是開始以一種超越極限的頻率瘋狂震動!
    “檢測到無法抵禦之變量。終極協議啟動。”
    “執行……宇宙歸零程序。”
    “目標範圍:以本單位為圓心,半徑三光年。倒計時:10……9……”
    一個冰冷、絕望的電子合成音,伴隨著恐怖的能量讀數,傳遍了整個星域!
    “歸一堡壘”,這頭冰冷的秩序巨獸,在判定自身秩序無法覆蓋、無法理解混沌變量後,竟選擇了最極端的方式——將其影響範圍內的一切,包括它自身,全部歸零,回歸宇宙大爆炸之前的奇點狀態!
    它要以自身為祭品,發動一場小範圍的宇宙重啟,來徹底抹除“混沌”這個最大的“bug”!
    成蟜焰靈姬身)的指尖停在半空,那混沌之眸中,第一次露出了……凝重與決絕。
    “歸零……麽……”
    “看來,不得不……提前動用那一步了……”
    他收回手指,雙手在胸前緩緩合攏,周身混沌氣流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旋轉、壓縮,仿佛在孕育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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