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冥途初啟·生死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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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門另一端,“萬界林海”的使者青霖長老等人暫居別院,雙方雖初步建立交流,但那道隱於成蟜意識深處的“獵手印記”與星門彼端的未知威脅,仍如懸頂之劍,令洪荒高層不敢有絲毫鬆懈。
鹹陽宮中,嬴政手持崆峒印,目視成蟜與焰靈姬,沉聲道:“星門雖啟,然外患未除,內政初定。帝師曾言九幽之地關乎地道覺醒、祖巫複活之大計,如今時機已至,不可再延。”
成蟜微微頷首。他混沌意識中那枚“獵手印記”雖暫被壓製,卻如暗夜中的燈塔,隨時可能引來更可怕的存在。必須在更大的危機降臨前,盡快提升洪荒整體實力,而複活祖巫、圓滿地道,正是關鍵一環。
焰靈姬立於他身側,眉心淨化薪火微微躍動,輕聲道:“九幽之路,我與你同行。巫族血脈與後土娘娘同源,或可感應冥府之門。”
當下不再遲疑,二人離了鹹陽,徑直往西北方向而去。據平心娘娘所贈殘缺法門所示,九幽入口並非固定一處,而是隨陰陽之氣流轉,隱於極陰之地。而今人族一統,龍脈歸秦,唯有昔日周室舊都鎬京附近,陰氣未散,尚存一線冥途蹤跡。
暮色四合,鎬京舊址荒草叢生,殘垣斷壁間彌漫著一股揮之不去的沉寂。此地曾為天下中心,如今王氣盡散,唯餘地脈中一絲極陰之氣未絕,正合開啟冥途。
成蟜閉目凝神,混沌意識如網撒開,細細感應地脈陰氣流轉。焰靈姬則雙手結印,巫族血脈之力緩緩激發,周身泛起淡淡赤紅火光,與地底陰氣形成微妙共鳴。
“在這裏。”成蟜忽然睜眼,一指前方一片看似尋常的荒地。地表無奇,地底卻有一股極隱晦的陰寒之氣如漩渦般緩緩轉動,正是陰陽界限最薄弱之處。
他不再猶豫,雙手虛按,混沌之氣自掌心湧出,並非強行衝擊,而是如水流般滲透地脈,模擬陰陽交替、生死輪轉之理。霎時間,地麵微微震動,一道僅容一人通過的灰暗裂隙悄然浮現,內中傳出森森鬼氣與若有若無的哀嚎之音。
“走!”成蟜低喝一聲,拉起焰靈姬,縱身躍入裂隙!
刹那間天旋地轉,仿佛穿過一條無盡漫長的黑暗隧道。四周不再是物質世界的景象,而是流動的陰影、破碎的記憶片段、以及無數亡魂殘留的執念低語。混沌之氣自成蟜體內彌漫而出,將二人包裹,抵禦著隧道中無處不在的冥氣侵蝕。
焰靈姬手中淨化薪火搖曳,照亮前方數尺之地,火光所及,那些扭曲的陰影與低語稍稍退避。
不知過了多久,前方豁然開朗,二人落在一片昏沉朦朧之地。腳下是幹裂的黑色土地,遠處有一條渾濁不堪、奔流不息的大河,河水呈暗黃色,水中漂浮著無數掙紮的虛影,發出令人心悸的哭泣與嘶吼。
冥河·忘川分支!
河畔立著一塊殘破石碑,上書古篆:“渡此河者,前塵盡忘。”
“欲見平心,必渡冥河。”焰靈姬凝視河水,語氣凝重,“此河之水能蝕魂消憶,縱是金仙墜入,亦難保全。”
話音未落,河中忽地掀起波濤,無數半透明的、扭曲的冥河怨靈如潮水般湧上岸邊,發出無聲的尖嘯,朝著生者氣息撲來!它們無智無識,唯存吞噬生靈的本能,乃是九幽外圍最常見的阻礙。
成蟜眉頭微皺,理科思維瞬間啟動:“怨靈乃執念與陰氣聚合體,本質是低頻能量震蕩。”他並指如劍,混沌之氣在指尖凝聚,並非施展殺伐神通,而是依據物理聲波共振原理,模擬出一種特定的高頻振動波,向前擴散!
嗡——!
無形的波動掃過,衝在最前方的怨靈如同被投入沸油的冰塊,身形劇烈扭曲、抖動,發出更加淒厲的尖嘯,旋即紛紛潰散,重歸為精純的陰氣!後續的怨靈仿佛遇到天敵,攻勢頓時一滯。
焰靈姬見狀,心領神會,玉手輕揚,淨化薪火化作漫天火星,飄灑而出。那火星看似微弱,卻蘊含“希望”與“新生”之意,正是怨靈執念的克星。火星落在怨靈身上,頓時燃起純白火焰,將其執念與陰氣一同淨化,化作縷縷青煙。
二人一者以“理”破妄,一者以“火”淨祟,配合無間,硬生生在無盡的怨靈潮中開辟出一條通路,逼近冥河岸邊。
站在咆哮的冥河岸邊,渾濁的河水散發出侵蝕神魂的寒意。河麵寬闊,不見舟楫,唯有遠處一座古老的石橋模糊輪廓隱現。
“看來,唯有渡過此橋,方能真正踏入九幽核心,麵見平心娘娘。”成蟜目光掃過河麵,混沌意識敏銳地察覺到河底深處潛伏著更強大的氣息,顯然冥河之中不乏凶險之物。
就在他準備施展手段渡河之際,異變陡生!
整個冥河上空,那原本昏沉的天幕之上,毫無征兆地浮現出數道淡金色的、由無數細密符文構成的鎖鏈虛影!這些鎖鏈無形無質,卻散發出一種禁錮萬物、審判眾生的冰冷意誌,牢牢籠罩著這片天地,甚至滲透進冥河之水、大地脈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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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枷鎖!而且並非自然形成,是被人為布下,用於監視、壓製九幽之地!
成蟜與焰靈姬同時心生警兆,仿佛有無數雙冷漠的眼睛自虛無中睜開,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係統提示:檢測到高強度天道監視力場,覆蓋範圍79.8。建議隱匿氣息,避免直接衝突。”腦海中,係統的機械音適時響起。
成蟜立刻收斂混沌氣息,焰靈姬也壓下巫火。那天道枷鎖似乎並未鎖定他們,隻是如同預設的程序般,維持著對整個九幽的壓製。
然而,就在他們稍鬆一口氣的刹那——
冥河對岸,那座古老石橋的盡頭,陰影之中,一道模糊的、身著宮裝的身影悄然浮現。她似乎站在那裏已久,靜靜地看著他們,目光穿透了冥河迷霧,落在了焰靈姬身上,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悲憫與審視。
與此同時,一股微弱卻無比純正的地道波動,如同投入古井的石子,輕輕蕩漾開來,與焰靈姬體內的祖巫血脈產生了清晰的共鳴!
是友?是敵?
成蟜瞳孔微縮,混沌之氣於體內悄然運轉。焰靈姬則握緊了拳,淨化薪火在掌心無聲燃起。
那宮裝身影並未開口,隻是緩緩抬起手,指向冥河之下的某個方向。隨即,她的身影如煙消散,仿佛從未出現。
河麵依舊咆哮,天道枷鎖依舊高懸。
而冥河之下,似乎有什麽東西,因那地道波動的牽引,緩緩……蘇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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