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九黎接住，看也不看直接扔空間裏去，非常絲滑。
    福源呆住了，它的果子不是世間之人趨之若鶩的東西嗎？就這麽看也不看？
    福源不服氣，又扔了一顆。
    帝九黎同樣收了，但還是不理它。
    不是渣樹了，但肯定有什麽陰謀。
    這世界上就沒有無緣無故掉餡餅，隻有無緣無故掉陷阱。
    又扔一顆。
    但是真香。
    ……
    成熟的果子都快被福源給薅光了，帝九黎都不為所動，氣得樹身都鼓鼓的，過分了啊！
    它終於忍不住衝到帝九黎麵前，樹枝舞來舞去不知道在說些什麽，然後就被帝九黎一把抓住扔到空間裏去。
    福源：“……”
    看著麵前陌生的環境，直接就愣住了。
    帝九黎也沒想到居然這麽容易就抓住了，同樣愣了一下。
    福源終於反應過來，氣得直跺腳，樹葉嘩啦啦的。
    帝九黎雖然聽不懂，但是知道它一定罵的很髒。
    但那又怎樣，這可是她的地盤。
    方不悔以為帝九黎是把它扔到儲物戒指裏麵去了，已經生了靈智的東西，應該不會被儲物戒指憋死吧。
    從水裏出去，岸上沒有精靈族的人影，他們也沒在此處停留，走遠了些。
    “帝道友，那可是淨靈果？”方不悔問。
    “叫我九黎就行。”帝九黎從空間裏拿出一枚果子，“是不是方師兄你吃一個不就知道了。”
    方不悔也沒客氣，接過來就吃了下去。
    入口即化，一股暖流流向丹田靈根處，方不悔立刻坐下打坐，不過片刻，他的靈根純淨度直接從提到九十五，並未到天品。
    而淨靈果隻有第一次吃有效。
    但方不悔已經很滿足了。
    他睜開眼睛，眼裏流露出一絲喜意，“是淨靈果。”
    帝九黎聞言也吃了一個，隨後內視靈根，靈根發現她在看它們，還搖晃了一下胖胖的身體。
    在帝九黎的注視下，靈根發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顏色更透了，琉璃一樣好看。
    雖然效果不大，但好歹是有用的，就值得。
    “方師兄，淨靈果樹在我身上的事情，還請你保密。”帝九黎認真的對方不悔說。
    方不悔點頭，“淨靈果樹是你所得，就是你的機緣，此事我會爛在肚子裏。”
    既然是帝九黎的機緣，就算她不給淨靈果，也是理所當然的，但她還是給了，方不悔自然也不會恩將仇報。
    帝九黎看了方不悔一會兒，笑道：“那方師兄立個誓吧。”
    除了自己，任何人都是有可能隨時出賣你的。
    所以，她更喜歡穩妥。
    方不悔明白若是讓人知道帝九黎手中有淨靈果，必定會給她帶來無數麻煩，便直接立了誓。
    帝九黎把留給周衡鏡四人的淨靈果給留出來，正打算回約定的地點，福源急忙發出嘩啦啦的聲音，引起帝九黎的注意。
    帝九黎也確實注意到了，她挑眉，分出一縷神識進空間中，福源見她來了，這才停下。
    福源老糟心了，經過這一天，感覺都要被自己晃禿了，掉了好多葉子，心疼死了。
    “你不讓我走？”
    福源又晃了晃。
    “為什麽？”
    福源：“……”
    這要它怎麽說？
    它雖然生出了靈智，但還是一棵樹啊！
    帝九黎想著難不成要契約？可她現在也沒法進來契約，便通過識海裏和大樹的聯係，“大樹，你能聽懂淨靈果樹在說什麽嗎？”
    大樹同樣不能說話，但帝九黎能領會到大樹的意思。
    很快，就明白了淨靈果樹在說什麽。
    “你是說，讓我再下一次水底，你要帶我去個地方？”
    福源葉子點了點。
    “為什麽？”
    福源又開始一陣嘩啦啦。
    “有人留了東西給我？”
    “是誰？”
    “你不知道？”
    帝九黎盯著福源看了好一會兒，問：“你認識我？或者說，你怎麽知道你要等的人是我？”
    按理說，不可能認識才對。
    但福源卻點了點樹枝，但很快又搖了搖，不過帝九黎已經通過大樹知道它的意思了。
    “你是說，你認識的是一個和我長得很像的女人？她的頭發是淺金色的？眼睛也是金色的？”
    帝九黎心底莫名咯噔一下，腦海嗡嗡的，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她說不清此刻是什麽心情，極為複雜。
    和她長得很像的女人。
    甚至頭發和眼睛的顏色，都和她的元嬰一模一樣。
    她抿了抿唇。
    “你是什麽時候見過她的？”
    “三十五年前？”
    帝九黎皺眉，為什麽是三十五年前？
    她現在這身體還不到十五歲，三十五年前根本就沒有出生，怎麽會有人提前那麽久就留了東西給她？
    就算是在她原來的世界，她也隻活到了二十歲。
    “她讓你將東西給我，有沒有說，我是她的什麽人？”
    “……”
    “女兒嗎……”
    雖然年齡對不上，但帝九黎並未懷疑什麽，這其中，或許有什麽她不知道的東西。
    和對帝家的感覺不同。
    她懷疑過她不是帝家親生的，但和帝家又有因果在，所以她並未主動對帝家父母出手。
    現在麽……
    更多是一種果然如此的釋然。
    “她怎麽知道我一定會來？”帝九黎輕聲問出最後一個問題。
    福源回：她說你會來的。
    帝九黎心尖一顫，心像是泡在暖洋洋的水裏。
    怎麽說呢，這感覺真的不賴。
    帝九黎已經決定再下一次水底。
    帝九黎將神識收了回來。
    “九黎，你剛才是怎麽了？”方不悔微微擰眉。
    帝九黎搖搖頭。
    剛才由於過於震驚，全部心神都在消化的東西，所以停了下來沒繼續走。
    “方師兄，你先回去同他們匯合吧，我還有事情要做，要是三天時間到了我還沒回來，你們就先出去，在裂穀外麵等我。”
    “不可，留你一個人在這裏太過危險。”方不悔想也不想就拒絕。
    “並非一個人，我和溪行止一起。”帝九黎指了指站在一旁的溪行止。
    方不悔想到溪行止的實力，有他在帝九黎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
    “那我呢？”柳仙兒見帝九黎沒說要她留下，連忙問。
    “你跟方師兄一起走。”
    “我不要，我要和美男在一起。”柳仙兒強烈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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