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初臨 第五十五章 此山是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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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秋葉感到身體裏似乎有什麽東西裂開了,二十幾年循規蹈矩的淑女生活,今天卻被這人蠻橫的打破。
一陣陣電流般的酥麻感襲來,身體抖得像一片秋葉。
陳其生卻是另一番感受,隻感到冉秋葉像條八爪魚般摟住自己,似乎想要將身體都融進去。
難怪機車是男人的最愛,後座上載著一個妹子,無疑是荷爾蒙加速器!
“呦嗬!”陳其生高聲而呼,聲音在山穀中回響,這大山好像就隻有他們兩個人,多久沒有這麽肆意的馳騁了。
邊三輪一路疾馳,很快就看到了客車的背影,追上了它。
陳其生找了個機會,一擰油門,再次加速超了過去。
車上的乘客目瞪口呆地看著他超車而過。
“這還有騎三輪的!”
“還有個女的坐後麵!”
“咋看著有點眼熟呢!”
眾人議論紛紛,王建偉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陳其生帶著風鏡頭盔,大家一時沒認出來,冉秋葉頭埋在陳其生背上也看不見臉,但她那身衣服他可認得。
“這......怎麽可能!”
剛才冉秋葉下車,他也想跟下去,但一想到這荒郊野地,心裏發怵,便猶豫了。
沒想到冉秋葉反倒是跑到他前麵去了。
看著兩人貼得跟一個人似的,王建偉牙都要咬碎了。
臭婊子,手都不讓我摸一下,這會兒跟個野男人摟摟抱抱,你等著,看我不告你一個行為不檢。
陳其生超過去後,並沒有馬上停,而是一路觀察,終於在一處形似虎口的彎道處停了下來。
這地方急彎過後道路突然變窄,而更要命的是,上麵有山石墜落,擋了小半截路,那狹窄的路麵班車根本過不去,而且這是下坡。
“難怪會翻下去。”陳其生嘀咕了一句。
冉秋葉像隻小倉鼠一樣探頭觀看,雖然不會開車,但也能看出這段路的危險。
“這大車過不去吧!”
“嗯!”陳其生掉轉車頭,往回開,這路麵他一個人可清理不了。
在一段相對寬闊的直路上他停了下來。
拉起冉秋葉的手,又看了看時間,十點四十五,還有五分鍾。
冉秋葉一時沒意識過來,還緊緊摟著陳其生,臉貼著陳其生後背,陳其生舒服著呢,當然不會提醒她。
他將摩托車橫了過來,停在路中央,。
這一段是個小上坡,他倒是不擔心那客車能撞上。
冉秋葉察覺到異樣,抬起頭,下巴枕在陳其生肩頭,好奇的問:“你想幹嘛?”
陳其生一偏頭,正好掠過冉秋葉的紅唇,溫潤的觸感讓他心中一蕩。
冉秋葉的臉騰得一下紅了起來,剛平複下的心恍如戰鼓一樣跳了起來,眼睛都沒處看,頭一低又貼住他後背。
“劫個道!”陳其生笑道,點了一根煙抽上。
他終是狠不下心讓這一車人踏進鬼門關。
冉秋葉抿了抿嘴唇,似乎還能感到剛才那一觸的溫度,這人,好話都不會說,但卻能讓人安心。
過了會兒,那客車吭哧吭哧地爬上來,見陳其生大剌剌地擋在路當間,那司機暴跳如雷,按著喇叭,踩著油門就往前衝,想要逼開陳其生。
車上的人都驚慌的叫起來,有機靈的人也發現司機有點不對。
陳其生一腳支著地,叼著大前門,不為所動地冷冷地看著那車開過來。
身後冉秋葉咬著下唇,一聲不吭,隻是雙手下意識地摟緊了他。
客車終於發出刺耳的刹車聲,在離摩托車幾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司機探出頭,破口大罵:“你他娘的找死啊!”
車上的乘客鬆了口氣,也紛紛探頭叫罵,王建偉更是義憤填膺地指著陳其生:“陳其生!你想幹什麽!攔路搶劫嗎?”
陳其生坐著摩托車上巍然不動,冷冷地看著司機和群情激憤的乘客,“我再說一次,這車不安全!司機喝酒了!”
“放你娘的屁!”司機臉色漲紅,抄起一把扳手,推開車門跳下來,就想下來打人,卻腳下一軟,差點摔倒。
他扶著車門,突然感到頭暈目眩,一陣強烈的惡心,胃裏翻騰,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吐了出來,穢物濺了一地。
濃烈的酒臭味升騰而起,隨風傳到車上,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怔住了,車廂裏瞬間安靜下來。
那司機一屁股坐在地上,頭晃了晃,想掙紮爬起來,卻一頭栽倒在自己剛吐的那灘穢物裏。
剛才還在叫罵的乘客們看著司機那副醉醺醺的樣子,又看了看旁邊陡峭的山崖和深不見底的山溝,一個個嚇得臉色發白,冷汗直流,有幾個膽小的更是嚇哭了。
有幾個乘客更是嘔吐了起來。
王建偉也張大了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陳其生看著眼前這幕,也不由得暗自心驚。
開口說道:“這情況不用我多說了吧!”
車上的乘客呐呐無言,皆麵有慚色。
“大兄弟,錯怪你了!”
“是我們嘴欠,您別介意。”
“這司機真該死,晚點告訴他們領導!”
眾人又是一陣紛擾。
陳其生揚聲道:“前麵老虎嘴路堵了,這車開不過去,不想死就等下他醒了酒跟他說。”
陳其生說完不再理會他們,扭頭對冉秋葉說:“我們走。”
冉秋葉也是心有餘悸,暗自慶幸自己的選擇,感激地看了陳其生一眼,點了點頭。
陳其生發動摩托車,冉秋葉再次摟緊了他,那寬闊的後背讓她感到格外安心。
“哎,你們走了我們怎麽辦?”王建偉回過神來,高聲喊。
“涼拌!”陳其生回了一句,“給他醒醒酒吧!”
他可沒工夫等在這兒耗著,他大姐那邊的事情還沒解決,早一眼看到早點安心。
摩托車載著兩人,沿著山路繼續向前,將那片混亂和後怕甩在身後。
山風拂麵,帶著草木的清香。
冉秋葉緊貼著陳其生寬闊的後背,感受到他強勁的心跳,一種複雜難言的情緒在心間悄然滋生。
這天地好像又隻剩下他們兩人。
陳其生小心翼翼地開過老虎嘴,專注地看著前方的道路,西山村,還有相當一段距離,不知道天黑前能不能趕到。
隻是剛開了一段,冉秋葉攬著他腰的手緊了緊,期期艾艾地低聲說:“其生,停一下,我......我要解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