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初臨 第五十八章 春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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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秋葉摘下風鏡,舉目四顧,半點人影都沒有,她都奇怪,這裏怎麽會有這麽一條路。
卻不知這山上以前可一直鬧土匪,這條路是剿匪的時候為方便行軍拓寬了的,剿滅土匪之後就荒了。
她一時無法,隻能先停在這,看看陳其生的狀態。
陳其生狀態似乎好了點,隻是依然昏迷不醒。
這麽一番折騰也到了中午,肚子咕咕地叫起來。
她打開挎包,裏麵有些餅幹糖果,她家境不錯,父母都在教育係統,姐妹三人都是師範院校畢業,她和大姐冉春花都已參加工作,小妹冉冬梅今年畢業,準備繼續考大學。
她看著這些東西卻犯了愁,她原本想路上活動量小,又沒胃口,中午隨便吃點餅幹糖果墊墊就算了,但剛才那一番折騰倒是讓她餓了起來,這點東西還真不夠吃,再說了,餅幹糖果她能吃,但陳其生呢。她剛才想喂點水給他都喂不進去。
她看著陳其生的挎包,心中一動,他那裏會不會有什麽吃的?
上午他好像給了冬梅一板巧克力。
她拉開挎包,看了看,果然在裏麵找到了巧克力還有奶糖,她看了很有點驚訝,她家裏也隻是賣些硬糖,奶糖都買得少,巧克力更是稀罕物,沒想到陳其生包裏巧克力就有好幾板,剩下的就是奶糖了。
“還挺有錢的。”她嘀咕了一句。
這兩個都是好東西,她不客氣地撕開一板巧克力慢慢嚼著,真好吃!
看見包裏還有個小瓷瓶,她好奇地打開聞了聞,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她忍不住抿了一口,咦,真好喝!
這瓶水正是陳其生空間中的靈泉水。
冉秋葉精神一振,身上的疲倦都減輕了幾分,如果這水給他喂點他會不會能快點醒過來,她忍住再來一口的衝動,可怎麽喂他呢?
冉秋葉看著那瓷瓶發起了呆,一會兒,臉慢慢地紅了。
好像有個辦法。
她下意識地張望了一下,荒山野嶺,四下無人,隻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和偶爾的鳥鳴,更襯得這片天地寂靜得讓人心慌。
那個念頭一旦升起,就像荒草般在冉秋葉心裏瘋長。
她的臉頰燙得厲害,心跳也咚咚地擂著鼓。
“陳其生是為了救你才變成這樣的,如果……如果因為矜持耽誤了救治……那太不應該了”冉秋葉小聲嘀咕著,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就當……就當是還債了!”
冉秋葉深吸一口氣,再次擰開那個小巧的瓷瓶,仍是忍不住喝了一小口,那水順著喉嚨滑下,一股難以言喻的舒泰感瞬間傳遍四肢百骸,連小腿上蛇咬的傷口處的麻痛感似乎都減輕了許多。
“這水……真是好東西。”她不再猶豫,含了一大口水在嘴裏,俯下身,顫抖著靠近陳其生蒼白卻依舊棱角分明的臉。
冉秋葉閉緊眼睛,長而密的睫毛像蝶翼般劇烈顫動,將自己的唇瓣印了上去。
將口中甘甜的液體緩緩渡了過去。
一開始,陳其生毫無反應,水從他嘴角溢出了一些。
冉秋葉急了,又含了一口,這次渡得更深,更慢,用手輕輕抬著他的下巴。
終於,她感覺到陳其生的喉結輕微地滾動了一下,將水咽了下去。
成功了!冉秋葉心中一陣欣喜,仿佛完成了一項極其艱巨的任務。
她顧不上害羞,又連續喂了幾口。看著瓷瓶裏所剩不多的水,她想了想,決定自己也再喝一點,恢複體力,也好照顧他。
於是,她將瓶底最後一點靈泉水一飲而盡。
清涼的液體入腹,起初是無比的舒暢,仿佛每一個毛孔都張開了。
但沒過多久,一股奇異的熱流卻從小腹處猛地升騰起來,迅速蔓延至全身。
這熱流不似發燒的難受,反而帶著一種酥酥麻麻的癢意,像是有無數隻小螞蟻在血管裏爬行,讓她口幹舌燥,身體深處湧起一種從未有過的空虛和渴望。
“嗯……”冉秋葉不自覺地發出一聲輕吟,聲音帶著她自己都陌生的嬌媚。
她扯了扯衣領,感覺渾身燥熱難當。
視線不由自主地又落到了陳其生臉上。
此刻,在她眼中,陳其生那昏迷中的安靜麵容竟充滿了難以言喻的吸引力。
他挺拔的鼻梁,緊抿的薄唇,甚至脖頸上微微凸起的喉結,都讓她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我……我這是怎麽了……”冉秋葉意識有些模糊,她甩了甩頭,想驅散這怪異的感覺,卻徒勞無功。
那靈泉水似乎蘊含著某種強大的生機,但過量飲用,對於她這個從未接觸過的普通人來說,卻成了強烈的催化劑。
她本能地靠近熱源——陳其生的身體,蜷縮著偎依在他身邊,手臂不自覺地環住了他的腰。
陳其生身上淡淡的汗味混合著煙草味,此刻聞起來竟讓她感到莫名的安心和……誘惑。
她的臉頰貼著他結實的胸膛,隔著薄薄的衣衫,能感受到他逐漸回暖的體溫和有力的心跳。
那心跳聲仿佛帶著魔力,與她自己的心跳逐漸重合。
迷迷糊糊中,冉秋葉抬起頭,眼神迷離地看著陳其生近在咫尺的臉,鬼使神差地,再次吻上了他的唇。
陳其生在昏迷中,似乎也感受到了這不同尋常的接觸與體內逐漸化開的靈泉效力。
他的身體本能地有了反應,手臂無意識地收攏,將懷中的溫香軟玉抱得更緊。模糊的意識深處,仿佛置身於一個熾熱而甜美的夢境。
兩人就在這荒僻無人的山道上,在摩托車旁,緊緊相擁。
冉秋葉生澀地回應著那無意識的擁抱和親吻,任由陌生的快感將自己吞噬。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斑駁地灑在兩人身上,空氣中彌漫著草木的清香和一絲曖昧的暖昧氣息。
不知過了多久,那股焚身的熱潮才如同退潮般緩緩散去。
極度的疲憊感襲來,冉秋葉連動一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蜷在陳其生懷裏,沉沉睡去。
陳其生也陷入了更深沉的睡眠,靈泉水正在他體內潛移默化地修複著受損的機能,中和著殘留的蛇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