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鐵羽初成與伽馬折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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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軌道熔爐的琉璃台上,死寂被熔岩般灼熱的空氣填滿。陳默覆蓋著古銅色肌膜hv 1450↑)的身影如同從恒星核心走出的戰神,冰冷的目光如同實質的刀鋒,刺在“射”老臉上。那支足以湮滅焚星級初階強者的歸墟箭矢,在他掌中化為幽藍碎屑飄散的景象,如同最刺眼的烙印,深深灼傷了羽民二老的驕傲與認知。
    “不…不可能!!” “禮”老古拙清臒的臉龐徹底扭曲,失態的驚呼打破了凝固的空氣。他緊握著青光流轉的玉磬,指節因用力而發白,仿佛那是他搖搖欲墜的信念唯一的錨點。“寂滅歸墟…二重奏!那是能洞穿‘銀星壁壘’的絕殺!他…他徒手…捏碎了?!”
    “射”老方正威嚴的麵容陰沉得能滴出水來,虛握的雙手微微顫抖,並非恐懼,而是極致的憤怒與一絲被顛覆常識的驚悸。他死死盯著陳默那隻覆蓋著星辰紋路的古銅色右手,那上麵殘留的、令空間都微微扭曲的量子震蕩力場,讓他這位掌控光能的大師都感到一陣心悸。“物質解構…0.3…鑄鼎境的螻蟻,怎麽可能觸及量子層麵的秩序掌控?!” 他聲音幹澀,帶著難以置信的沙啞。
    熔爐穹頂,那道由純淨乳白光能構成的長老虛影,星河般的眼眸中,那絲極淡的微光驟然變得清晰了幾分。宏大的意誌如同冰冷的潮汐掃過整個空間,在陳默身上停留了一瞬,帶著一絲前所未有的審視與…探究?隨即,那浩瀚的威壓如同它來時一樣突兀,悄然消散,仿佛從未出現過。巨大的光之虛影也隨之隱沒於深邃的星穹。
    長老意誌,撤回了。
    這無聲的舉動,比任何言語都更具衝擊力。它意味著,在這位超越焚星級的恐怖存在眼中,陳默這個“異數”,已不再是隨手可以抹去的塵埃!他的表現,贏得了最基本的“觀察”資格!
    “禮”老和“射”老感受到長老意誌的消退,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長老的沉默,比降下懲罰更讓他們感到羞辱!這意味著,長老默認了這場“試煉”的結果,甚至…默許了這個異端繼續存在!
    “混賬!異端!褻瀆聖陽!罪該萬死!” “禮”老的臉因極致的憤怒而漲紅,他猛地高舉手中玉磬,清越的磬音瞬間變得尖銳刺耳!“雅·萬籟俱寂!”
    嗡——!!!
    無形的聲波力場不再是束縛,而是化作了最純粹的精神衝擊!高度凝練的聲波如同億萬根無形的鋼針,無視了物理防禦,狠狠刺向陳默的識海!這是針對神魂的絕殺!他要讓這個狂妄的人類在極致的痛苦中靈魂湮滅!
    幾乎同時,“射”老眼中爆發出決絕的凶光!長老的撤回非但沒有讓他退縮,反而激起了他身為羽民強者的最後尊嚴與殺意!他背後的光翼猛地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熾白光芒,如同兩輪小太陽!光翼邊緣的羽毛根根豎立,流淌著液態的光焰!
    “聖陽在上!以吾光翼為祭!誅滅此獠!” “射”老發出近乎瘋狂的咆哮!他猛地將雙手插入自己背後那對光翼的核心!刺目的光芒瞬間將他吞噬!
    嗤啦——!!!
    令人牙酸的撕裂聲響起!那對代表著羽民力量與榮耀的焚星級光翼,竟被“射”老親手從根部撕裂、剝離!光翼離體的瞬間,爆發出如同超新星爆發般的刺目光芒,磅礴的能量瘋狂湧入他虛握的雙手!
    嗡——!!!
    一柄完全由高度壓縮、凝練到極致的熾白光芒構成的巨大長弓,在“射”老手中瞬間成型!長弓的弓臂流淌著熔金般的光澤,弓弦則是由跳躍的伽馬射線暴能量構成,散發出毀滅性的高能輻射!弓成型的瞬間,周圍的空間都因極致的高溫而劇烈扭曲,琉璃地麵無聲無息地熔融、汽化!
    “伽馬·聖裁之弓!” “射”老的聲音帶著獻祭光翼後的虛弱與決絕,眼神卻燃燒著焚盡一切的瘋狂!“異端!承受聖陽的最終審判吧!”
    他雙臂肌肉賁張,覆蓋著能量紋路的皮膚寸寸龜裂,滲出金色的光液!他用盡全身力量,將那柄散發著恐怖波動的光弓拉至滿月!弓弦之上,一支純粹由伽馬射線暴能量高度凝聚而成的、箭體近乎透明、唯有箭尖一點熾白到無法直視的光矢瞬間鎖定陳默!
    咻——!!!
    沒有聲音!因為聲音已被弓弦上那毀滅性的能量場域徹底湮滅!光矢射出的瞬間,便超越了時間的感知!它所過之處,空間被撕裂出一道漆黑的、久久無法彌合的傷痕,那是物質被徹底湮滅後留下的絕對真空!箭尖那點熾白,是足以瞬間汽化行星地殼的、溫度超過數億攝氏度的伽馬射線暴核心!
    精神聲波穿刺與物理伽馬湮滅!羽民二老,一個焚星級精神掌控大師,一個焚星級能量投射大師,在長老意誌撤回的刺激下,徹底放棄了活捉的念頭,聯手發動了不死不休的終極絕殺!
    “陳默!小心那伽馬箭!核心溫度超過三億度!還有那聲波…是針對靈魂的!” 精衛虛弱卻焦急的意念在陳默腦中尖鳴,帶著深深的無力感。她的力量在之前觸發量子寒霧後已接近枯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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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麵對這足以讓任何鑄鼎境灰飛煙滅的恐怖夾擊,陳默覆蓋著古銅色肌膜的臉龐卻依舊冰冷如鐵。新生的力量在體內奔騰咆哮,基因枷鎖破解至19.5帶來的不僅是肌膜的蛻變,更是生命層次的全方位躍遷!細胞活性420!思維速度在量子解析輔助下達到了匪夷所思的境地!
    “量子解析!鎖定聲波精神穿刺節點!鎖定伽馬箭能量結構最薄弱點!”
    “伏羲本源!護魂!構築生命壁壘!”
    “晶核秩序!凝血公式超載!目標:右手!物質解構!0.3!給我——碎!”
    嗡!!!
    陳默的識海中,伏羲本源25)爆發出璀璨的淡金色光芒,化作一道堅韌無比、流淌著古老生命符文的精神壁壘,瞬間護住整個識海!“禮”老那刺耳的“萬籟俱寂”聲波鋼針狠狠撞在壁壘之上,發出密集如雨打芭蕉般的“叮當”脆響!壁壘劇烈波動,淡金符文明滅不定,卻頑強地沒有被攻破!
    幾乎在精神防禦啟動的同時,陳默的右手動了!覆蓋其上的古銅色肌膜hv 1450↑)表麵,那些玄奧的星辰脈絡紋路瞬間亮到極致!高頻量子震蕩力場全力發動!整個右手連同小臂,在力場覆蓋下呈現出一種奇異的、介於虛實之間的模糊狀態!
    他非但沒有躲避那支撕裂空間而來的伽馬湮滅箭,反而迎著那毀滅的熾白光芒,覆蓋著量子力場的右手五指箕張,精準無比地抓向箭尖後方約三寸處——量子解析鎖定的能量結構最不穩定、維係整個箭矢形態的關鍵節點!
    “找死!!” “射”老眼中爆發出殘忍的快意,仿佛已經看到陳默的手臂連同身體在伽馬核心下化為基本粒子的場景。
    然而——
    就在陳默的量子化右手觸碰到伽馬箭矢的瞬間!
    嗤——!!!
    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沒有能量對衝的湮滅!
    一股無形的、作用於量子層麵的高頻震蕩與解構之力,如同最精密的納米手術刀,瞬間切入伽馬箭矢那高度凝聚卻並非完美無瑕的能量結構之中!目標直指維係其形態的、最脆弱的量子糾纏節點!
    物質解構率:0.3!發動!
    啪嚓——!!!
    一聲清脆得如同琉璃盞落地的輕響,在死寂的熔爐空間中異常刺耳!
    那支散發著毀天滅地氣息、撕裂了空間的伽馬湮滅箭矢,在距離陳默胸口不足半尺的地方,如同被戳中了死穴的巨蟒,猛地一僵!箭體上流淌的熔金光芒瞬間紊亂、黯淡!箭尖那點熾白到無法直視的核心,如同風中殘燭般劇烈閃爍!
    緊接著,在“射”老目眥欲裂、如同見了鬼一般的注視下,整支伽馬箭矢,從陳默右手抓握的那個節點開始,無聲無息地寸寸崩解、碎裂!高度凝聚的伽馬射線暴能量失去了結構的束縛,如同脫韁的野馬,狂暴地逸散、湮滅,化作一片熾白刺目、帶著恐怖輻射的光屑風暴,將陳默的身影瞬間吞沒!
    徒手!捏碎!焚星級強者獻祭光翼發出的伽馬聖裁之箭!
    “噗——!” 光箭被強行捏碎的反噬,如同重錘狠狠砸在“射”老的心口!他猛地噴出一大口金色的光液羽民強者的能量血液),氣息瞬間萎靡到極點,背後的光翼斷裂處能量失控地噴湧,整個人踉蹌後退,幾乎從觀測平台上栽落!眼中充滿了極致的痛苦、難以置信以及…一絲深藏的恐懼!
    “不!!!我的聖裁之弓!!” 他發出淒厲到不似人聲的哀嚎,看著手中那柄因能量反噬而光芒黯淡、布滿裂痕的光弓,心如刀絞。這對光翼是他數百年的苦修所化,更是他力量的根源!獻祭光翼發出的絕殺,竟被對方以如此匪夷所思的方式破去!這打擊,比殺了他更難受!
    “呃!” 另一邊的“禮”老也悶哼一聲,臉色一白。他持續輸出的精神聲波穿刺,被陳默識海中那堅韌的伏羲壁壘牢牢擋住,反震之力讓他神魂也受到震蕩。他看著被熾白光屑風暴吞沒的陳默,又看看慘遭反噬、氣息奄奄的“射”老,一股寒意不可抑製地從心底升起。
    這個人類…到底是什麽怪物?!
    熾白的光屑風暴緩緩散去,露出了其中的景象。
    陳默依舊屹立!覆蓋全身的古銅色肌膜hv 1450↑)在狂暴的伽馬能量餘波衝刷下,流轉著深沉內斂的光澤,表麵那些星辰脈絡紋路微微發亮,將逸散的毀滅性能量高效地吸收、導流、中和。唯有他那隻捏碎了伽馬箭的右手,覆蓋的肌膜上出現了幾道細微的、如同瓷器冰裂般的白色痕跡hv 1430↓),那是強行解構超高能級物質留下的反噬痕跡,但正在伏羲本源的滋養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彌合!
    他緩緩收回右手,五指活動間,發出金玉般的鏗鏘微響。目光掃過萎靡不振、滿眼恐懼的“射”老,又轉向臉色鐵青的“禮”老,聲音冰冷,穿透熔爐的嗡鳴:
    “羽民的光,牧神者的狗。你們的審判,連我的皮都擦不破。” 他抬手指向“射”老手中那柄布滿裂痕的光弓,語氣帶著一絲冰冷的嘲弄,“這破弓,也配叫聖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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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射”老氣得渾身發抖,又是一口金血噴出,指著陳默,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唯有眼中燃燒著怨毒到極致的火焰。
    “禮”老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玉磬的青光再次亮起,但這一次,那光芒中帶著明顯的凝重與忌憚,再無之前的居高臨下。“異端,休得猖狂!長老意誌雖退,但聖陽的威嚴不容褻瀆!此地乃羽民國重地,豈容你放肆!立刻束手,否則…”
    “否則如何?” 陳默打斷他,向前踏出一步。腳下熔融的琉璃瞬間冷卻、固化,發出“哢哢”的碎裂聲。古銅色的肌膜下,力量如同沉睡的火山在奔湧。“再拆了你這把破磬?”
    “禮”老臉色一僵,握著玉磬的手下意識地緊了緊。他毫不懷疑,眼前這個怪物真的做得到!
    就在這時,異變再生!
    嗡——!!!
    熔爐空間穹頂的深邃星空中,之前長老意誌降臨的那片區域,一顆星辰再次亮起。但這一次,它並非散發乳白光輝,而是投射下一道凝練的、帶著特定空間坐標信息的熾金光束!光束無視了空間距離,瞬間籠罩了重傷萎靡的“射”老!
    “射”老的身影在光束中瞬間變得模糊、透明,仿佛要被傳送到未知的遠方!
    “長老…?!” “禮”老一愣,隨即明白了什麽。長老這是要保住“射”老!畢竟一位焚星級強者,對羽民國而言也是重要的力量!而將這個可怕的異端,留給了他…或者說,留給了這軌道熔爐本身?
    陳默眼神一凝,瞬間明白了對方的意圖。想走?
    “精衛!寒霧!凍結空間!” 他毫不猶豫地在心中下令。雖然精衛力量虛弱,但凍結那傳送光束一瞬,足矣!
    “好!” 精衛虛弱的意念帶著一絲狠厲,手腕上的“寒橋之引”烙印瞬間爆發出最後的冰藍光芒!
    嗤——!
    一道凝練的量子寒霧如同冰藍色的閃電,後發先至,狠狠撞在那籠罩“射”老的熾金傳送光束上!
    嗡!
    熾金光束劇烈波動,表麵的空間漣漪瞬間被凍結、遲滯!“射”老模糊的身影猛地一僵,傳送被強行打斷!
    “就是現在!” 陳默眼中厲色一閃,覆蓋著古銅肌膜的左腳猛地踏地!
    轟!
    琉璃台炸裂!他的身影如同出膛的炮彈,帶著撕裂空氣的音爆,瞬間跨越數百米距離,衝到了被寒霧遲滯的傳送光束前!覆蓋著量子震蕩力場的右手,如同穿透水麵的幻影,無視了熾金光束的能量阻隔,狠狠抓向光束中心、氣息奄奄的“射”老!
    目標——他手中那柄布滿裂痕、卻依舊散發著恐怖波動的伽馬聖裁之弓!還有…他腦海中關於羽民國、關於牧神者的核心記憶!
    “爾敢!!!” “禮”老目眥欲裂,玉磬猛震,一道凝練的青色音波刃撕裂空間,斬向陳默後心!但倉促之下的攻擊,威力已大不如前!
    陳默不閃不避,後背古銅色肌膜hv 1450↑)流轉光華,硬抗那音波刃!
    砰!
    一聲悶響,肌膜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白痕hv 1440↓),陳默身形微微一晃,速度卻絲毫未減!
    他的右手,在“射”老絕望而恐懼的目光中,穿透了遲滯的傳送光束,如同鐵鉗般,狠狠抓住了那柄伽馬聖裁之弓的弓臂!同時,指尖攜帶的伏羲本源與晶核秩序之力,化作無形的精神尖刺,狠狠刺入“射”老毫無防備的識海!
    “不——!!!” “射”老發出最後的、淒厲到變調的慘嚎。
    哢嚓——!!!
    刺耳的碎裂聲響起!
    布滿裂痕的伽馬聖裁之弓,在陳默覆蓋著量子震蕩力場的右手中,如同脆弱的琉璃,被硬生生捏斷了弓臂!斷裂處爆發出刺目的光焰和能量亂流!
    與此同時,一股龐大的、帶著混亂光影的記憶碎片,被陳默強行從“射”老識海中掠奪而出!那是關於羽民國核心科技、關於戴森環秘密、關於牧神者指令的珍貴情報!
    “噗——!” 弓斷人創!“射”老如遭雷擊,七竅中噴出金色的光霧,神魂遭受重創,眼中的神采瞬間黯淡下去,徹底昏死過去。籠罩他的熾金傳送光束劇烈閃爍了幾下,最終還是帶著他重傷瀕死的身軀,瞬間消失在穹頂的星空中。
    陳默穩穩落地,手中握著半截斷裂的、依舊散發著灼熱高溫和毀滅氣息的伽馬弓臂。斷裂的弓臂在他手中不甘地嗡鳴著,流淌的熔金光澤映照著他覆蓋古銅色肌膜的臉龐,冰冷而肅殺。
    他緩緩轉身,看向臉色慘白、如喪考妣的“禮”老,掂了掂手中那半截價值連城對羽民而言)的焚星級武器殘骸。
    “禮長老,” 陳默的聲音平靜無波,卻帶著令人心寒的穿透力,“這‘破弓’的碎片,就當是你們羽民,付給我這場‘試煉’的…學費了。”
    鐵羽初成,伽馬折戟!熔爐之內,再無枷鎖可困歸零者!東海裂穀的終極戰場,已向陳默敞開了通往核心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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