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寒季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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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鳴沙把石頭重新堵好,餘渺還是覺得冷。
    刺骨的冷。
    原來之前的溫暖才是假象,外麵的寒冷遲早會帶走裏麵的溫度。
    餘渺冷地打哆嗦。
    望著不遠處的火堆,她推了推鳴沙。
    “火,我要烤火,真的好冷,我要凍哭了。”
    再不烤火,她真的要凍哭了。
    其實,除了烤火,她真的想鑽進血牙厚厚的狼毛裏,之前她還嫌熱,到了寒季才知道毛茸茸的好。
    餘渺帶著鳴沙小跑來到了火堆旁,連忙伸出手烤。
    她躍躍欲試地看著血牙好幾眼,現在的他是狼形,看起來很暖和的樣子。
    但最後她也沒有摸到毛茸茸,而是被鳴沙遮住了眼睛。
    可鳴沙一碰她,餘渺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好冷啊。”
    鳴沙跟外麵的冷空氣一樣,一碰到她,就感覺寒風鑽進了骨頭裏。
    餘渺下意識地往旁邊挪了挪。
    鳴沙錯愕地看著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避之不及的餘渺。
    等他反應過來後,眼神頓時冒火。
    “你敢嫌棄我?”
    他的雌性竟然嫌棄他!
    餘渺看鳴沙又要發火,怕他破壞火堆,頓時強忍著寒冷,抱著他的胳膊。
    “不,我沒有嫌棄,就是剛才被冰到了,你別生氣。”
    鳴沙剛才升起的怒火,因為餘渺的幾句話又熄滅了。
    餘渺覺得,自己像是抱著一個冰塊,把她渾身的熱氣都吸走了。
    本來不疼的肚子,此刻也隱隱地疼了起來。
    血牙一直在旁邊,看著餘渺的臉色發白,想起蠍獸是冷血獸人。
    他們的溫度隨著外界的變化而變化,現在肯定和外麵一樣冷。
    渺渺這麽怕冷,還嬌氣,怎麽能一直抱著。
    血牙站起來,飛快地把渺渺的雙臂抽出來,果然,渺渺的雙臂都冷得不行。
    眼看鳴沙眼神危險。
    血牙著急道:“你太冷了,抱著你渺渺會生病的,她的臉都白了,你還有藍晶嗎?”
    鳴沙很快也發現了餘渺的異常,快速拿出藍晶給她吃下。
    餘渺這才好了些,她靠在血牙暖融融的懷中不想動彈。
    鳴沙在旁邊想搶過來,又不能下手。
    隻能氣憤地看著自己的手。
    為什麽同樣是獸,冷血獸人的身體就那麽冷,狼獸就那麽暖和!
    鳴沙越想越氣。
    可又不能衝著餘渺發,也不能打她取暖的火堆和血牙。
    隻能氣自己。
    胸膛劇烈起伏,森綠地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兩人。
    餘渺偏了偏頭,不想和他對視。
    這個寒季,要是和鳴沙待在一起,她非得凍死不可。
    直到現在,她的手腳才恢複了一些知覺。
    獸世的寒季是真的能要命的,不論如何,她至少不能被凍死。
    餘渺給鳴沙打預防針。
    “鳴沙,我怕冷,你可不要衝動,我隻是暖一下,沒有其他的意思。”
    鳴沙沒有搭理她。
    血牙拿毛茸茸的尾巴暖著她,又從後背抱著她,全身的熱量都往她身上傳。
    他也不說話,隻是默默地照顧餘渺。
    餘渺就在這種詭異的氛圍中,度過了好幾個小時,期間又換了幾個吸水花。
    當然是鳴沙換的,他小心地沒有用皮膚碰到她。
    在鳴沙眼皮子底下,當然不會讓血牙經手。
    餘渺又冷得沒法離開火堆,隻能一邊羞恥,一邊被動享受。
    煥然一新躺在血牙懷中,她憂愁道:“這樣下去,火柴也不夠多啊,還有,你們都不去捕獵的嗎?”
    鳴沙盯著她被血牙扶著的腰。
    “把你巢穴裏的火柴都搬來,還有食物。”
    他為什麽留著血牙,最近沒找他的麻煩,就是因為他在收集這些,想著可能對餘渺有用。
    血牙點點頭,沒有一絲反駁的意思。
    鳴沙比他強,而且他搶他的東西是給渺渺用,他自然是願意的。
    “等渺渺適應一段時間寒季的溫度,我就去搬。”
    餘渺被他們安排得明明白白。
    不過,鳴沙總是欺負血牙,實在太過分了。
    鳴沙對上餘渺的目光。
    以為她太冷了,於是道:“這是最後一次,下次我帶你去溫暖的南方度過寒季。”
    餘渺點點頭。
    就這樣,鳴沙忍了下來。
    血牙把東西搬過來之後,直接在他的巢穴住了下來。
    無他,餘渺根本離不開血牙。
    就算穿再厚的獸皮,她的溫度一會兒就跑光了,隻能血牙時時刻刻地暖著。
    否則不一會就會凍僵。
    鳴沙一天天數著日子,等著寒季快點結束,他就立即殺了血牙。
    可他才數了三十多天,寒季連一半都沒有過去。
    血牙連睡覺都要抱著他的雌性,簡直是在挑戰他的底線。
    他每天看著,隻要血牙有過分的動作,他就抽他一頓。
    終於,在餘渺直接把頭埋進狼毛裏,抱住血牙尾巴的時候。
    他受不了了。
    舍不得抽餘渺,他轉身就跑出了巢穴。
    他要去捕獵!
    他要讓血牙吃死!
    餘渺發現鳴沙走了,立即放鬆了身體。
    鳴沙每天陰沉沉地盯著他們,她的壓力真的很大啊。
    誰知道他能忍多久,會不會某一天就爆發了。
    說實話,這次鳴沙竟然忍了,實在讓她大跌眼鏡。
    按照他之前的脾氣,還不和所有人同歸於盡了。
    可他就是沒有發泄出來。
    他之前一心想結侶,因為寒季來了,冷血獸人都會變得寒冷,於是也擱置了。
    餘渺現在唯一的獸夫還是隻有血牙。
    當然,這也隻有他們兩個知道。
    獸印被阻隔藥水塗了,還被獸皮蓋著,還沒有被鳴沙發現。
    餘渺隻能瞞住一時算一時。
    血牙親了親餘渺的唇,一觸即分。
    懷中是小雌性,也沒有討厭的獸盯著,他很喜歡。
    像這樣的動作,在鳴沙在的時候,渺渺都不讓他做。
    血牙隻能忍著。
    渺渺的發情期早就過去了,他其實也很想,可不能。
    寒季太冷了,而且渺渺似乎比一般的雌性更怕冷。
    血牙又親了親,克製著自己的思念。
    餘渺看著一點點減少的幹柴。
    “寒季還沒有一半,這些柴火夠燒嗎?”
    血牙搖搖頭。
    “不夠,等到後麵,你就藏在我的肚皮地下,這樣也可以保暖。”
    餘渺想了想,這確實是個辦法,隻是到時候不知道鳴沙還能不能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