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我有一個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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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鳴沙立即道:“那當然不行,誰有新衣服,我給她撕爛!”
    餘渺靜靜地望著他。
    讓他自己感受一下,這種說辭,到底有多離譜。
    鳴沙很快就反應過來。
    “我是說,我也給你做新衣服,你別難過,別的雌性有的,你也會有。”
    餘渺這才道:“我現在就要,還要好看的,一天沒有新衣服,我就時刻難受……”
    鳴沙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好,我現在就給你縫衣服。”
    說著,他就坐起來,拿出獸皮和骨針,開始縫衣服。
    餘渺好奇地看了看,他拿出來的獸皮。
    薄薄的一層,柔軟又光滑,還是淺紫色的,在光的照射下,有些地方還有反光。
    這個怎麽那麽像蛇獸的蛻皮。
    之前,血牙就給她做過一條蛇皮裙子,還是淺粉色的。
    不過,鳴沙手裏的顏色,也很好看。
    “這是蛇皮嗎?”
    “對,就是蛇皮。”
    餘渺忽然想起,之前聽說過的:“蛇獸的蛻皮,不是要送給自己喜歡的雌性嗎?”
    鳴沙一邊用細筋穿骨針,一邊隨意道:“他們是流浪獸,哪來的雌性,而且經常蛻皮,哪有那麽多講究。”
    餘渺才不信:“所以,這蛇皮是哪裏來的。”
    即使沒有雌性,這些冷血獸人也會給雌性留著的。
    不可能給別的獸人。
    鳴沙理直氣壯道:“搶的,你喜歡什麽顏色,我下次再搶一些。”
    餘渺就猜到會是這樣。
    “那這個是什麽,我看血牙都是用狼毛縫的,你怎麽不用。”
    鳴沙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以後不許穿血牙的衣服,這個是細魚筋,又長又牢,用來縫衣服比狼毛好多了!”
    餘渺心底撇了撇嘴。
    她就拭目以待,鳴沙的手藝究竟能爛成什麽樣。
    畢竟,是連那麽簡單的吸水花都縫不好的獸。看了一會兒,她很快就睡著了。
    鳴沙卻專注和衣服作鬥爭,一晚上過去了,他看著自己縫出來的四不像。
    覺得,應該是這蛇皮故意為難他。
    鳴沙很想把那條蛇撕了!
    可惜,蛇還在棄獸城。
    鳴沙又把細筋拆了,打算重新縫。
    這時候,餘渺卻醒了。
    為了不讓餘渺看到他縫的東西,鳴沙連忙加快了拆除。
    可惜,還是被餘渺看到了。
    “你縫得好難看,我不要這樣的,別的雌性的獸人,都能縫很好看的獸皮裙。”
    鳴沙堅定道:“你別急,我一定能縫出最好看的獸皮裙。”
    餘渺揉了揉臉,清醒了一些。
    “好呀,你一定可以的,我相信你。”
    然後衝著鳴沙,甜甜地笑。
    鳴沙哪裏還知道知難而退,立即又保證了一通。
    “我去外麵縫,你在巢穴裏等著我。”
    餘渺一聽,他要把自己丟在巢穴裏,頓時不幹了。
    “我想時時刻刻都跟你待在一起,一個人我害怕。”
    她可憐巴巴地衝他眨眼睛。
    “而且我還沒吃早飯,我們去外麵烤肉吃吧,順便還能曬太陽。”
    最終,在餘渺的撒嬌攻勢下,鳴沙終於被說通了。
    不過,在出去之前,他還是不放心地囑咐道:“那你不許和那些獸人說話。”
    餘渺:“當然,我隻想和你說話。”
    鳴沙變成蠍子,餘渺快速地爬上了他的背,牢牢地抱住他的尾巴根。
    指了指頭頂。
    “出發!”
    餘渺終於又見到外麵漂亮的顏色。
    比起底下隻能用火光照明,否則就是一片漆黑。
    她覺得,隻有在陽光下才叫活著。
    頂著鳴沙危險的神情,她在巢穴外麵走了一圈。
    看鳴沙隨時要把她提回巢穴的樣子,她柔聲解釋道:“我在鍛煉身體,要是很久不動,我會生病的,就像你們獸人一樣。”
    鳴沙勉強接受了她的話,不過,還是緊緊地盯著她。
    一旦她走得超過了一定的範圍,他就快速走過來,把她牽回來。
    這個一定的範圍,餘渺估算,就是鳴沙的周圍十米。
    哼。
    十米,血牙隨便一跳都不止十米。
    她走了一會兒,還是沒有看見別的獸人,也就放棄了,回到了鳴沙身邊。
    支著腦袋,她重重地歎了口氣 。
    “唉。”
    鳴沙心一跳。
    總覺得,渺渺下一句話,他就開始倒黴了。
    渺渺自從回到他身邊後,雖然變得更可愛了,但他的日子好像,越來越難了。
    縫了一晚上衣服的鳴沙,點起篝火,開始小心翼翼地烤肉。
    餘渺歎氣,發現鳴沙竟然不理她,頓時不得勁了。
    她湊到鳴沙耳邊,再次重重歎氣。
    鳴沙知道,這次躲不過去了。
    “渺渺,你怎麽了,我先烤完肉,你吃了之後,再說別的好不好。”
    “我一定把你的衣服縫好看。”
    他覺得,渺渺一定是想說衣服的事情。
    不過,吃飯比穿衣服更重要一點。
    餘渺咬了咬下唇,委屈道:“我知道,你是嫌我煩了,我不說了,本來,我也沒有打算說這件事情的。”
    鳴沙聽到餘渺這麽說,立即道:
    “我不嫌你煩,你快說,老子很喜歡給你做事情。”
    餘渺假哭了一下。
    “看吧,現在都不耐煩了,開始自稱老子了。”
    鳴沙頭都大了。
    “我說錯了,我是對那邊的蠍子說老子,你聽錯了!”
    說著,他就叫不遠處的幾個獸人。
    “你們都給老子滾過來!”
    在餘渺出來之前,他就把其他的獸人都轟走了。
    這會兒,不得不把他們叫回來背鍋。
    幾個獸人狗狗祟祟,抬著雲豹就回到了篝火旁。
    餘渺眼觀鼻,鼻觀心,一句話都沒有和他們說,甚至連眼神都沒有停留。
    現在不能說,否則鳴沙肯定要收拾他們。
    這裏麵還有她的友軍,豹獸人呢。
    她和雲豹的眼神,隻接觸了一秒鍾就分開了。
    雲豹看了看蠍獸王,又看了看旁邊的四個獸,腦子裏慢慢地盤算。
    “一隻鉗,你怎麽還不去捕獵,萬一餓到了王和小雌性怎麽辦。”
    一隻鉗無辜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雲豹。
    “你,你一個部落獸人,憑什麽叫我們王。”
    雲豹語調平常,卻有一種莫名的信服力。
    “實力強大的獸人,不論到了哪裏,都值得其他獸人尊敬,昨天晚上,我看見王那麽厲害,已經完全被他折服了。”
    鳴沙不耐煩道:“閉嘴,我稀罕你的折服?”
    然後他就對一隻鉗道:“還不快去捕獵?所有人的獵物都捕回來。”
    一隻鉗頓時壓力山大。
    數了數在場的獸人。
    1、2、3,呃,一共是幾個來著。
    他好像數不清。
    算了,還是先走吧,不然王要踹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