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看守者疑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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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雨楠的嚴厲警告猶在耳邊,那扇門後可能存在的未知危險讓林宸心生警惕。他收斂心神,不再試圖靠近或研究那扇秘門,隻是每日例行公事般地完成那片區域的清掃工作,但眼角的餘光總會不由自主地瞥向那扇沉默的門扉,心中疑慮更深。
    它後麵到底是什麽?為何讓楚雨楠如此緊張?門後的存在又是什麽?
    幾天過去,風平浪靜。就在林宸幾乎以為那日的波動隻是錯覺,門後的存在並未在意他這隻“小螞蟻”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了。
    這日清晨,林宸正費力地擦拭著高層書架上的灰塵,腳下踩著的木梯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
    突然,一個身影毫無征兆地出現在梯子下方,無聲無息,仿佛他一直就站在那裏。
    林宸心中一驚,差點失手掉落抹布。他低頭看去,隻見一位身著灰撲撲雜役服、須發皆白、麵容枯槁的老者,正靜靜地仰頭看著他。老者的眼神渾濁,臉上布滿深深的皺紋,看上去和山下那些行將就木的普通老人別無二致。
    但林宸的心髒卻在瞬間繃緊了!
    因為他完全沒有察覺到這位老者是何時出現的!以他如今被古玉和冥想優化過的敏銳感知,即便是楚雨楠那樣的內門弟子靠近,他也能提前有所察覺。
    而這位老者,就像是一片悄然飄落的枯葉,融入了環境,直到他自己現身,林宸才猛然發現。
    更讓林宸感到心悸的是,老者那看似渾濁的眼睛,在看向他的那一刹那,眼底深處似乎閃過了一絲極淡的、難以言喻的精光,仿佛能看透他的一切秘密。
    老者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看著他,目光平靜無波,卻帶著一種無形的、沉重的壓力。
    林宸連忙從梯子上下來,恭敬地行了一禮:“老先生。”他不知對方身份,但直覺告訴他,這位絕非凡人。
    老者依舊沉默,他的目光從林宸臉上移開,緩緩掃過林宸剛剛擦拭過的書架格檔,然後伸出枯瘦得像老樹皮一樣的手指,輕輕拂過一格書架的邊緣。
    那裏,有一處極其細微、幾乎看不見的刻痕,似乎是某種未完成的、潦草的法紋結構片段——那是林宸前幾天在推演波動方程時,下意識用手指勾勒留下的痕跡!
    林宸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他以為自己做得足夠隱蔽!
    老者的手指在那刻痕上停留了片刻,然後緩緩收回。他終於開口了,聲音沙啞而低沉,如同磨損的砂紙相互摩擦:
    “能量……非此頻段。”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仿佛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林宸說。
    說完這句話,老者不再看林宸一眼,轉過身,佝僂著背,一步一步,緩慢地向著藏書閣更深的陰影處走去,很快便消失在密集的書架之間,仿佛從未出現過。
    隻留下林宸一個人站在原地,背心卻驚出了一層冷汗。
    老者發現了他的小動作,卻沒有追究,反而留下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能量……非此頻段?
    這是在指點他?還是在警告他,他的研究方向錯了?或者另有所指?
    這位神秘的老者,究竟是誰?是藏籍閣內隱居的真正高人?還是……那扇門後的看守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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