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石榴染血與展會暗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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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薇的指尖剛觸到小鄭留在染料間的 U 盤,就聽見外麵傳來爭吵聲 —— 王大姐舉著監控截圖,對著圍過來的學員喊:“你們看!小鄭昨晚在拷貝配方,啟星的人還在門口接她!咱們的原料斷供、仿品泛濫,肯定是她通風報信!”
學員們的議論聲像針,紮得小鄭臉色慘白。她攥著母親的手術通知單,單據上 “預交 5 萬” 的字樣被眼淚泡得發皺:“我沒有…… 我隻是……” 話沒說完,手機就響了,是啟星專員的電話,聲音帶著威脅:“配方還沒拿到?你媽明天的手術排期,可由不得你耽誤。”
林薇把小鄭拉進辦公室,關上門。“你媽需要手術費,我知道。” 她從抽屜裏拿出張銀行卡,“這裏有 3 萬,是我和張遠的積蓄,先給你媽交押金。但你要告訴我,啟星到底讓你做什麽。”
小鄭的眼淚突然決堤:“他們讓我偷最新的艾草染料配方,還說偷到了就給 2 萬預支工資,幫我媽安排手術…… 可我知道,這配方是咱們的命,我怎麽能害大家!” 她點開手機錄音,啟星專員 “威脅手術排期” 的聲音清晰傳出,“我拷貝的配方是殘缺的,少了艾草原液加陳年石灰水的步驟,他們用了也會褪色。”
林薇握緊小鄭的手,剛要說話,王大姐又衝進來,手裏拎著個空布袋:“完了!蘇木、梔子全斷貨了,啟星包了全年庫存!我跑了 3 個中藥材市場,隻買到 5 斤茜草,夠 100 套都懸!”
“茜草不夠,用石榴皮啊!” 婆婆突然推門進來,手裏舉著本泛黃的筆記,封麵上寫著 “1978 年染料配方”,“你爺爺當年用石榴皮加鐵鏽水染深色,比蘇木還耐洗,我在後山摘了 50 斤石榴皮,就是不夠多……”
林薇看著筆記裏夾的石榴皮標本(幹枯發黑,卻還能聞到淡淡果香),突然想起小糯米昨天畫的 “石榴剪紙”—— 孩子說 “石榴籽多,像咱們的盟友”。她立刻拿起手機,在 “銀發采摘隊” 群裏發消息:“急需石榴皮熬染料,能上山的老鄰居、老親戚,都來幫忙!”
第二天一早,基地後山擠滿了人 —— 婆婆的老鄰居、深山的農戶、甚至小鄭的親戚,都背著竹筐摘石榴皮。70 歲的李爺爺爬樹摘高處的石榴,樹枝斷了,他摔在地上,卻笑著舉著石榴:“這點傷不算啥,能幫孩子們保住手藝就行!” 小糯米也跟著跑,把摘好的石榴皮裝進布袋子,袋子上印著她剪的歪花瓣,沾了滿手的石榴汁。
兩天後,200 斤石榴皮堆在基地門口。婆婆帶著學員熬染料,鐵鍋冒著熱氣,深褐色的染料泛著石榴香。小鄭負責加鐵鏽水,指尖被染成褐色,卻笑得很踏實:“這染料比蘇木還亮,啟星就算有蘇木,也熬不出這個味!”
海外的問題也有了轉機。小糯米設計的 “雙層防偽剪紙” 派上了用場 —— 消費者掃碼看到 “內層艾草印記遇水顯綠”,紛紛在社交平台曬 “驗真視頻”,150 套退貨訂單全部撤銷,漢斯還帶來好消息:“歐洲零售商要加訂 300 套‘防偽專屬款’,新加坡的展會也邀請咱們參展!”
更讓人驚喜的是,老趙手作的員工抗疫 “啟星收購”,老趙不得不宣布 “退出啟星,回歸聯盟”,還帶來了 50 斤茜草:“之前是我糊塗,現在我跟大家一起扛!” 國家級非遺中心也組織了聲援會,20 + 手作品牌捐贈原料,媒體報道後,3 家景區重新簽訂合**議,基地終於走出絕境。
好景沒持續多久。周日晚上,林薇剛把 100 套景區訂單的染料裝罐,就發現有幾罐染料顏色偏淺 —— 原來啟星的人偷偷混入基地,在染料裏加了堿性物質,7 天後就會變色。而景區要求 “3 天內交貨”,重新熬製根本來不及。
更糟的是,小鄭發現弟弟偷偷溜進工藝學院,抄 “石榴皮染料配方”:“啟星的人找我弟,說給我弟交大學學費,讓他偷配方…… 我弟還小,不知道這是害咱們!”
林薇剛安慰好小鄭,張遠就拿著一份匿名快遞跑進來:“啟星讚助了歐洲手作展會,要求禁止中國非遺手作品牌參展!他們想讓咱們連海外展會都進不去!”
林薇站在染料罐旁,看著小糯米貼在罐上的雙層剪紙,突然覺得一陣寒意。她知道,啟星的終極陰謀還沒結束 —— 汙染染料、利誘弟弟、封鎖展會,他們想徹底堵死基地的海外路。
但她也知道,自己不是一個人。她拿起手機,在聯盟群裏發了條消息:“啟星想毀咱們的訂單、封咱們的展會,咱們就連夜重新熬染料、找新展會!明天早上 6 點,基地集合,想一起扛的,來。”
發送鍵按下的瞬間,她看到基地門口的路燈下,有個穿校服的身影(小鄭弟弟)徘徊,手裏攥著抄配方的紙,不知道該進還是該退。林薇握緊了婆婆遞來的鐵鍋鏟(沾著石榴染料,帶著溫度),指尖觸到小糯米剪紙的艾草印記 —— 隻要匠心還在,隻要家人和盟友還在,就沒有跨不過的坎。隻是她不知道,啟星已經買通了歐洲展會的安保,計劃 “就算咱們拿到參展資格,也不讓咱們的展品進會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