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發現被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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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魔主男寵第一天,我聽見了她冰冷命令下的顫抖心聲:
“敢吐出來就殺了你...這可是本座親手熬的。”
“他若死了,本座就讓三界陪葬。”
眼前是濃得化不開的黑暗,沉甸甸地壓在身上。
顧白猛地吸進一口氣,嗆得肺管生疼,空氣裏彌漫著一股奇異的冷香,混著……鐵鏽似的微腥。他動彈不得,四肢百骸像是被巨碾反複碾過,每一寸骨頭都在尖叫抗議,尤其是手腕和腳踝處,火辣辣的鈍痛盤踞不去。
記憶碎片瘋狂湧入,不屬於他的,卻又真切得可怕。
陰冷的地牢,女人歇斯底裏的哭叫和詛咒,還有……高踞王座之上,那雙俯視下來的、毫無溫度的琉璃色眼瞳。
魔主,妖姬。
而他,是顧白。一個現代普通社畜,加班猝死後,竟穿成了這個被那女魔頭囚禁了一年的同名男寵。
胃裏一陣翻攪,是這身體長久未進食的空虛和恐懼混合出的惡心。他費力地掀開眼皮,適應了昏暗的光線後,看清了自己所處的環境。
巨大的玄色穹頂,雕刻著猙獰的魔神圖騰,無聲咆哮。身下是觸感冰涼滑膩的錦緞,鋪了厚厚一層,卻依舊驅不散那從骨頭縫裏滲出的寒意。殿內空曠得可怕,唯有遠處高懸的幾盞鮫人燈,跳躍著幽藍的火焰,將他所在的這張巨大床榻籠在一片詭異的靜謐之中。
殿門緊閉,看不到一絲外界的天光,隻有壓抑到極致的奢華,像一座精美的墳墓。
這就是那個絕美男寵被囚禁了一年的地方?也是他日後等死的囚籠?
顧白試圖撐起身體,手腕上那道深可見骨的陳舊傷疤被牽動,疼得他眼前發黑,又重重跌了回去,帶起鎖鏈一陣細碎輕響。他這才發現,自己腳踝上扣著兩道極細的銀色鎖鏈,另一端沒入巨大的床柱深處,鏈子不長不短,剛好夠他在寢宮內有限的範圍內活動,卻絕對無法觸及殿門。
徹底的囚禁。
絕望像冰水,兜頭澆下。
就在這時,沉重的殿門外傳來規律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跳上。門扉被無聲推開,一道被拉長的影子先一步侵入,籠罩住床榻。
顧白的心髒驟然縮緊,幾乎停止了跳動。
她逆著門外滲入的微光走來,一身玄色繡金線的長袍,衣擺曳地,寬大的袖口下露出一點冷白的指尖。墨色長發未束,流水般披散下來,襯得那張臉愈發驚心動魄,每一處線條都精致得如同天工雕琢,組合在一起,卻是一種近乎殘忍的美麗。
琉璃色的眼瞳掃過來,沒有任何情緒,像在看一件死物。
顧白遍體生寒,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鎖鏈又響了一下。
妖姬在他床前三步外站定,這個距離,不遠不近,恰好是戒備與漠然的尺度。她身後跟著一名垂頭屏息的侍女,手中捧著一個白玉托盤,上麵放著一隻同樣質地的碗,熱氣嫋嫋,散發出一種難以形容的、混合著藥味和焦糊氣的味道。
“喝了。”
她的聲音響起,如同冰珠落玉盤,清冽,冰冷,不帶一絲波瀾。
顧白的胃抽搐得更厲害了。那碗裏是什麽?毒藥?新的折磨手段?記憶裏關於這個女魔頭的殘暴片段不受控製地湧現。
他強忍著恐懼,目光落在那個碗上,黑色的糊狀物,實在引不起任何食欲。
【敢吐出來一口,本座就剁了你的手,撬開你的牙關,一滴不剩地給你灌下去!】
一個極其暴躁凶狠的聲音毫無預兆地炸響在顧白腦海裏!
顧白猛地一顫,驚駭地抬眼看向妖姬。
她依舊站在那裏,麵容冷寂,眸光淡漠,連唇角抿起的弧度都未曾改變分毫。
剛才……那是誰在說話?
幻覺?瀕死的錯覺?
【看什麽看!一年了,每次喂藥都這副死樣子!若不是蘇婉清那賤人…!】那聲音又響了起來,充滿了某種壓抑到極致的狂躁和……委屈?【本座親手熬的!守在爐子邊三個時辰!丹房都快被本座燒了!他要是敢嫌難喝……】
顧白徹底僵住,血液似乎都凝固了。他死死盯著妖姬那張毫無表情的臉。
聲音……是從她那裏來的?他能聽見……她的心聲?
【……好像確實有點難聞?焦了?不可能!本座按方子來的!一定是那些魔醫膽敢給錯藥草!該把他們全都丟去喂深淵惡獸!】
那心聲越發暴躁,甚至帶上了一點不確定的惱羞成怒。
而表麵上的魔主大人,隻是微微抬了抬下巴,眼神更冷了幾分,重複道,每個字都像是冰碴:“喝、了。”
巨大的荒誕和恐懼攫住了顧白。他看著那碗疑似毒藥的黑糊,又看看眼前這個心口不一的女魔頭。
喝,可能會被毒死。
不喝,現在可能就會被她腦海裏想的那些恐怖手段弄死。
橫豎都是死。
顧白把心一橫,顫抖著手伸向那隻玉碗。觸手溫熱,並不燙。他閉上眼,屏住呼吸,像是完成某種酷刑,仰頭將碗裏那難以言喻的東西猛地往嘴裏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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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形容的味道瞬間爆炸開來,苦、澀、焦糊、還有一種詭異的腥甜……強烈地衝擊著他的味蕾和胃袋。他幾乎是憑借著強大的求生本能才勉強咽下第一口,喉嚨劇烈收縮,差點當場噴出來。
【……咽下去了!好!很好!沒吐!】心裏的聲音陡然帶上了一絲幾不可查的雀躍,但立刻又變得凶惡,【慢點!嗆死怎麽辦!本座好不容易才……】
顧白灌得太急,真的嗆到了,猛地咳嗽起來,碗裏的黑糊灑了一些出來,濺在他的手背上和錦被上。
瞬間,寢宮內的空氣凝固了。
妖姬周身的氣息驟然降至冰點,那雙琉璃眸子裏似有風暴凝聚,真實的殺意彌漫開來。
顧白咳嗽得眼淚都出來了,心裏一片冰涼——完了,還是吐出來了,她要動手了!
【……蠢貨!喝藥都不會!】心聲氣得要命,【手燙到沒有?!那被子有什麽要緊!抬頭!讓本座看看!】
現實裏,妖姬的聲音冰寒刺骨,帶著毋庸置疑的命令:“舔幹淨。”
顧白僵住,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本座不是那個意思!】心聲似乎噎了一下,更氣了,【誰讓他舔被子了!本座是讓他……】心聲混亂了一瞬,隨即更加暴躁,【該死的!該死的!】
就在顧白以為自己下一秒就要身首異處時,卻看見妖姬猛地上前一步,一把奪過他手裏還剩小半碗的藥碗,動作近乎粗魯,另一隻冷白的手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僵硬,捏住他的下巴。
她的指尖很冰,激得顧白又是一顫。
【手怎麽這麽抖?很疼?】心聲裏的暴躁奇跡般地平複了些,染上一點焦灼,【該死的鎖魂鏈……傷一直不好……魔醫都是廢物!】
她盯著他嘴角殘留的藥漬,眼神恐怖,像是要將他剝皮拆骨。
現實裏,她惡聲惡氣地開口,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再浪費本座的心血……”聲音頓住,似乎在斟酌最恐怖的威脅。
顧白聽見她的心聲響徹腦海,帶著一種偏執到瘋狂的決絕——
【……本座就讓整個三界給你陪葬!】
內外兩種聲音,兩種極致的反差,衝擊著顧白的認知。
他怔怔地仰著頭,看著近在咫尺的絕美麵容,冰冷無情,眼底卻深處似乎有什麽東西在劇烈地掙紮、燃燒。
那捏著他下巴的手指,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他,卻又在細微地發著抖。
女魔頭……到底哪個才是真的你?
妖姬似乎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極其不自在,猛地鬆開手,像是碰到了什麽髒東西,轉身將藥碗塞回侍女盤中,語氣恢複一貫的冰冷淡漠:“看好他。一滴都不許剩。”
說完,玄色袍袖一拂,轉身大步離開,背影決絕冷硬。
沉重的殿門再次合攏,將內外隔絕成兩個世界。
顧白癱軟在冰冷的錦被上,大口喘息,嘴裏那可怕的味道揮之不去,手腕和下巴被捏過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
侍女麵無表情地上前,用一方絲帕,一絲不苟地擦淨他手背和被子上的藥漬,然後將剩下的藥碗遞到他嘴邊,無聲地催促。
顧白看著那黑糊糊的碗底,耳邊似乎還回蕩著那兩個截然不同的聲音。
冰冷的“舔幹淨”。
和那句瘋狂到極致的……
“他若死了,本座就讓三界陪葬。”
他機械地張開嘴,任由侍女將剩下的藥盡數灌入他口中。
苦,澀,惡心。
但這一次,他強忍著,沒有吐出來。
心跳,如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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