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虛天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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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無法形容的巨響!仿佛整個宇宙的根基都在這一刻被撼動!
巡天者號星艦,那艘從葬淵垃圾場深處咆哮而出的遠古巨獸,燃燒著最後的能量,拖著殘破的艦體,如同撲火的飛蛾,義無反顧地撞上了那片散發著至高威嚴氣息的金色壁壘——虛天神殿的界壁!
沒有火光!沒有爆炸!隻有一種…法則層麵的湮滅與吞噬!
撞擊點,一個直徑超過千米的絕對黑域瞬間形成!空間如同脆弱的琉璃般無聲碎裂、塌陷!時間亂流如同狂暴的龍卷,撕扯著一切有形與無形之物!金色的界壁符文瘋狂閃爍、明滅,如同風中殘燭,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一道道蛛網般的巨大裂痕,以撞擊點為中心,在原本堅不可摧的金色壁壘上瘋狂蔓延、擴散!
“滋…警告!虛天神殿界壁…結構性損傷…超過70…核心防禦矩陣…過載…崩潰臨界…錯誤!錯誤!終極防禦協議…失效!”
天道意誌冰冷的意念第一次帶上了清晰的震怒!江沉舟天道載體)覆蓋作戰服的身體劇烈震顫!紫晶火焰般的瞳孔中,高速流轉的數據流瞬間陷入狂暴的紊亂!她試圖凝聚金光攔截巡天者號的雙臂,被那法則湮滅的衝擊波狠狠蕩開!覆蓋作戰服的雙腳在虛空中犁出兩道深不見底的能量溝壑!
“秩序…叛逆…褻瀆…當…誅!”
她的意念帶著前所未有的冰冷殺意,但更多的是一種…被螻蟻撼動根基的驚愕!
“吼嗷嗷嗷——!!!”
下方葬淵廢墟中,機甲少女的異變徹底完成!她的左臂已完全異化成一隻覆蓋著暗紅骨刺、流淌著幽藍粘液的巨大金屬利爪!爪尖纏繞著混亂的孽鐵能量與一絲被強行解析的秩序銀光!複眼深處燃燒的混亂火焰徹底吞噬了最後一絲理智!她僅存的右眼死死鎖定不遠處昏迷的柳清璃,口中發出非人的咆哮!
“吃…掉…統統…吃掉!!!”
異化的機甲少女猛地蹬地!覆蓋骨刺的金屬利爪撕裂空氣,帶著腥風與毀滅氣息,如同失控的炮彈,狠狠撲向柳清璃!目標——正是她那隻流淌著微弱銀光、蘊含著“秩序之種”的右眼!
“滋…高威脅混亂汙染源…目標鎖定…關聯個體柳清璃)…執行…次級清除協議…啟動!”
碑靈的電子音在墨塵瀕死的意識中掙紮響起!嵌入他左胸空洞的青銅碎片爆發出最後一絲微弱的幽藍光芒,試圖調動殘存的能量!但碎片表麵的裂痕瞬間擴大!反饋而來的,是更劇烈的靈魂撕裂痛楚和生命力急速流失的冰冷!
墨塵躺在冰冷的金屬廢墟中,半邊石化,半邊幹癟,如同風幹的骷髏。意識在無邊的黑暗與劇痛中沉浮,靈魂網絡如同破碎的蛛網,隻剩下最後幾縷幽藍的光絲頑強閃爍。他“看”不到,卻能“感覺”到——感覺到巡天者號撞擊界壁時那毀天滅地的法則湮滅!感覺到天道意誌那如同天傾般的震怒威壓!感覺到機甲少女那充滿毀滅欲望的混亂撲擊!更感覺到…柳清璃體內那點微弱的、如同風中殘燭般的秩序之光,即將被徹底吞噬!
“清…璃…” 殘存的意誌在靈魂深處發出無聲的嘶鳴,如同垂死野獸最後的悲鳴。他試圖調動那嵌入胸口的青銅碎片,哪怕引爆它,也要為柳清璃爭取一線生機!但碎片傳來的反饋,隻有更深的裂痕和更猛烈的反噬!他太弱了!弱到連自毀都做不到!
就在異化機甲少女的骨爪即將觸及柳清璃眼瞼,碑靈的清除協議即將啟動,天道意誌的金光即將再次凝聚的千鈞一發之際——
“嗡——!!!”
一股遠比之前更加浩瀚、更加蒼茫、帶著無盡歲月沉澱與冰冷秩序的波動,從巡天者號撞擊點的核心——那片絕對黑域的中心,轟然爆發!
塌陷的空間亂流瞬間被撫平!肆虐的時間風暴驟然停滯!碎裂的金色界壁碎片如同被無形的巨手抹過,瞬間化為最原始的能量粒子!而在那湮滅一切的絕對黑域中心,巡天者號那殘破的艦艏,如同燒紅的烙鐵刺入牛油,硬生生在虛天神殿的金色界壁上,熔穿了一個巨大的、邊緣流淌著幽藍與暗紅混合能量的…不規則裂口!
裂口之後,不再是璀璨的金色壁壘,而是一片…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散發著至高無上、冰冷威嚴氣息的…內部空間!
那是一片由純粹金色能量構成的、無邊無際的虛空!虛空中,懸浮著無數巨大無比、結構精密複雜到令人眩暈的…金色幾何體!它們如同最精密的儀器部件,按照某種玄奧到極致的規律緩緩運轉、組合、分離!無數道璀璨的金色能量流在這些幾何體之間流淌、交匯,構成了一張覆蓋整個虛空的、散發著絕對秩序意誌的能量網絡!網絡的中心,隱約可見一個更加巨大、更加複雜的、由純粹金光構成的…多麵體核心!它如同虛天神殿的心髒,每一次脈動,都引動著整個金色虛空的能量潮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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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天神殿內部!天道係統的核心所在!
“滋…核心數據庫…暴露…威脅等級…終極…最高警戒協議…啟動…清除所有入侵者!”
天道意誌冰冷的意念帶著前所未有的急迫!江沉舟覆蓋作戰服的身體爆發出刺目的金光!她不再理會下方的混亂,雙手猛地抬起,掌心對準那被熔穿的界壁裂口!璀璨的金光瘋狂匯聚,試圖修複裂口,隔絕窺探!
然而!
“滋…檢測到…同源秩序法則…核心碎片…坐標鎖定…虛天神殿核心數據庫…強製…導航協議…激活…航向修正…目標:核心數據庫…撞擊…繼續!”
巡天者號殘破的艦體發出震耳欲聾的金屬咆哮!艦艏那塊巨大的青銅殘碑,幽藍光芒暴漲到極致!斷裂的星圖刻痕瘋狂閃爍!它無視了天道意誌的修複金光,燃燒著最後的艦體能量,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鯊魚,拖著殘破的身軀,朝著那界壁裂口,朝著虛天神殿內部那片金色的核心虛空,再次狠狠撞去!
“阻止它!” 天道意誌的意念冰冷刺骨!
江沉舟掌心的金光瞬間轉化為狂暴的毀滅洪流,狠狠轟向巡天者號的艦艉!試圖將其摧毀或推離航向!
“吼——!!!”
下方,異化的機甲少女的骨爪,距離柳清璃的右眼,僅剩毫厘!她複眼中混亂的火焰瘋狂跳動,毀滅的欲望達到頂點!
而就在這混亂的巔峰!
“嗡…!”
一股微弱卻極其精純、帶著同源共鳴的秩序波動,從柳清璃那隻緊閉的、流淌著銀光的右眼瞳孔深處傳來!目標——正是那被熔穿的界壁裂口,以及裂口後方虛天神殿核心數據庫中,某個特定的…散發著冰冷秩序波動的金色幾何體!
同時,墨塵左胸空洞處,那塊嵌入血肉、瀕臨破碎的青銅碎片,也猛地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回光返照般的刺目幽藍光芒!光芒中,一道極其細微、卻凝練到極致的幽藍光束,無視了空間的距離,瞬間射出,精準地沒入巡天者號艦艏那塊巨大的青銅殘碑之中!
“滋…核心碎片…能量共鳴…達到峰值…導航精度…修正…100…目標鎖定…虛天神殿核心數據庫…子模塊:紫宸秩序源點…撞擊…協議…最終階段…啟動!”
巡天者號殘破的艦體,在毀滅金光的轟擊下劇烈震顫,表麵裝甲大片剝落、汽化!但它前進的方向,卻在那道幽藍光束的指引下,沒有絲毫偏移!如同一支射向心髒的毒箭,帶著同歸於盡的決絕,狠狠紮入了虛天神殿核心那片金色的虛空!
目標——直指那無數運轉的金色幾何體中,一個散發著特殊紫金光暈的、結構異常複雜的多麵體!
“不——!!!”
天道意誌冰冷的意念第一次帶上了清晰的…驚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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