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章 夜店被抓【微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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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憬發瘋似的纏著他,陸禮安撫她的幾次未果,也被勾起火氣,不再溫柔待她,沒了往日床上的從容溫情,將人壓著狠狠教訓了一番,將她背過身去,捂住她亂說話的嘴。
最後時憬累得昏睡過去,連自己怎麽回的房間都記不得了。
次日鬧鍾響起,她下床時,身子狠狠僵了下。
時憬喜歡穿各種小裙子,陸禮沒在脖頸留下痕跡,但小裙子遮住的布料下,曖昧紅痕泛濫,時憬一邊罵陸禮是狗,一邊忍著不適抓緊時間洗漱下樓。
陸家有一起用早飯的習慣。
她起得有些晚了。
等她到小餐廳,陸禮已經在用餐,穿著淺灰色絨麵質的襯衫,領口兩顆扣子鬆開,袖子也挽起,兩手骨節修長,青筋鼓起得恰到好處。
他抬起臉,薄唇微勾,露出一個淺笑,“早。”
居然還戴了副金絲眼鏡。
人模人樣、禁欲英俊。
時憬的心髒不爭氣地跳快了兩下,拉開椅子坐下,故意回道:“哥,早上好。”
負責廚房的劉姨端著給她準備的紅棗粥。
時憬甜甜一笑,“謝謝劉姨~”
劉姨應了聲,聽出她聲音不對勁,關心問道:“小姐嗓子怎麽聽著有些啞了?”
時憬喝粥的手頓了下,連忙解釋道:“可能是昨晚冷到了。”
劉姨忙說去驅寒的茶包,讓她帶去公司喝。
陸禮看她:“這麽大了睡覺還踢被子?”
時憬皮笑肉不笑,嗬嗬假笑兩聲。
她會喉嚨啞你心裏沒點數麽!時憬看不慣他這副兄長做派,故意指揮他:“哥,我想吃雞蛋。”
陸禮對她向來有求必應。
放下筷子,擦了手,兩手手指靈活地開始剝雞蛋蛋殼。
時憬本意隻是想指揮下他,但看著他手指的動作,莫名想起昨晚,臉不受控製地漲紅。
偏這個時候陸禮伸手,胳膊越過桌子,把雞蛋放在她眼前的空碟子裏,一副兄長的口吻叮囑:“多補充蛋白質有助於增強體質。”
時憬含糊地說了句謝。
對麵的陸禮有些意外的挑眉。
時憬滿腦子黃色廢料,怕自己嘴快說出來,咽完一顆雞蛋起身就往外撤,“哥,我吃飽去上班了——”
“噠。”
跟著又響起另一把椅子拉開的動靜。
陸禮放下餐巾,叫住今天早上起就不太正常的女孩,“我也吃好了,一起走。”
劉姨剛準備好時憬的便當袋。
陸禮極為自然地從她手中接過。
男人腿長,幾步就追上了時憬,手掌壓著她的後腦勺,帶著她往自己車那邊走。
“唉唉唉唉——哥你鬆開——我能自己走——”
“拿好上車。”
“……喔。”
時憬抱著便當袋,規規矩矩地坐在副駕駛。
陸禮在四年前從陸父手中正式接管陸氏集團,陸父退居二線,陸禮每天都被各種會議、飛行排滿,這人估計是天生的工作狂,精力無比旺盛,他甚至還享受解決工作、做領導決策者,四年下來陸氏集團在他手中再度擴張。
即便日程繁忙,陸禮依舊自己開車上下班。隻要時憬住在莊園,陸禮再忙也會送她。
而時憬在陸氏集團下一個小公司工作,朝九晚五,偶爾出差,薪資豐厚。
陸家對她最滿意的安排是不必太辛苦學習、上進,隻要在陸家蔭蔽下,自由舒適地生活就好。甚至連搬出陸園,到下屬公司上班,都是時憬自己要求的。
“在想什麽,怎麽不說話。”
安靜的車廂裏,響起陸禮清冷的聲音。
時憬側頭,想了些過去的事情,總算清空了腦子裏的黃色廢料,“放空。”
“身體還不舒服?”
時憬的眼睫顫了下,此時在密閉空間,她總算不用再忍了,哀怨地扭過頭瞪他:“一大清早的,你就不能說些不帶顏色的問話嗎?而且我舒不舒服你昨晚不知道嗎!”她最後都求饒了他都不肯結束!
麵對她裹脅怒氣的質問,陸禮沉默了瞬。
“你早上不是說睡覺冷到了麽?”
時憬嘴巴張了下。
啊……
所以他剛才是真的擔心自己感冒,而不是她想的那樣?
時憬抿著唇,蹭地一下偏頭,露出一側漲紅的耳垂給陸禮看。
冷漠疏離的男人忍不住輕笑一聲。
鴕鳥惱羞成怒,霸道喝止:“不許笑!”
“好。”
“……你、你還笑!”
時憬下車的時候,連一個笑臉都沒給陸禮看。
陸禮目送她疾步進門,眼底閃過一抹淺笑。
這是從死神手中搶回來的女孩,哪怕他們之間有著不可見人的關係,也是為了讓她利用自己活下去,他比誰都希望看到她這樣恣意、張揚、鮮活地活著。
*
時憬的工作實際很清閑。
在公司裏更多充當著一個吉祥物的角色,畢竟她可是陸少的妹妹,陸家養著的女孩,連老板都不敢指揮她當牛做馬。
快下班的時候,童宛約她去夜店,說她有個看中的小獵物進了夜心,要去給他鎮場子,免得被其他富婆釣走了。
時憬本想拒絕,但看到夜心兩字,她舔了下嘴唇,刪除拒絕的話,回:“去!”
昨晚她聽見陸禮接了通電話,對麵的人報了句“老地方,夜心”。機會擺在前麵,她倒是想去看看夜心是什麽地方。
今晚她依舊要住陸園,怕陸禮看見她,發了個假消息,說同事失戀了,她陪同事唱K療傷,晚點回家。
童宛開著轎跑接她直奔夜心。
夜心是沙市高檔酒吧之一,會員製,裏麵的男色出挑,所以成了富婆們最愛去的酒吧。
時憬問了句:“店裏沒女孩嗎?”
童宛叫了聲乖乖,“怎麽可能沒有?夜心裏美女如雲好嘛。”
美女如雲。
老地方。
時憬嗬的氣笑一聲。
童宛奇怪地瞅她一眼。
時憬擺手說了句沒事。
她還是頭一次來,童宛熟門熟路地帶著進卡座,叫了一桌酒,又聽她點了兩個名字。
在酒水上來前,童宛和她咬耳朵:“看見沒,就那走在最麵前的小哥哥。”
時憬順著看去。
一米八高的男生,黑發微卷,圓眼睛眼尾下垂,穿著剪裁和貼地服務生黑白裝,看著像是個青澀年輕的大學生。
時憬掩唇,“你來真的啊?這才剛成年吧?”
童宛撥了下波浪卷發,翹起二郎腿,紅唇微勾,一副勢在必得的獵人姿態:“這種初出茅廬的小男生就得先下手為強,調教起來才有意思。”
兩個小男生看著嫩,但嘴甜。
一口一個小姐姐叫的時憬多喝了兩杯。
童宛一向開放,拽著一個男生下舞池跳舞去了。
時憬目光盯著入口的方向。
忽然瞥見形似陸禮的身影出現,腦子裏嗡了一聲。
電話裏也沒說是今晚來啊!
情急之下,她拽著男生也擠進舞池,試圖把自己藏起來。
“時小姐,怎麽了?”
男生個子高,為了遷就她,低下頭,昏暗曖昧的光線下,視線濕漉漉亮閃閃的。
時憬昂首,在嘈雜的環境中看他:“你叫什麽?”
“白行。”
“好的,白行,你就這麽站著擋住我。”
“好。”
男孩的聲音帶點青澀的沙啞。
在旁人看來,他們這個姿勢就像是在接吻。
白行的喉結錯動,頭更低下一點,快要碰上那雙柔軟的唇時,懷中的人忽然被一把扯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