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琉璃走了。
    她真的就是來厭惡的看顧生澤一眼。
    她還很有禮貌。
    走之前還關上了病房門！
    顧生澤撓了撓腦袋，他不理解，很不理解！
    直覺告訴他，他和秦琉璃之間一定發生過什麽，很想追出去問問，可一看打著石膏的右腿。
    算了！
    依舊熬到了深夜12點，等著技能刷新。
    新出現的技能令顧生澤很費解。
    但他並沒有多想，既然技能已經出現，那麽應該對他是有用的，帶著這樣的想法，他睡著了。
    新鮮的太陽會在失憶後的每一天正常升起，顧生澤睡醒之後，沒多久便在熟女護士的照顧下洗臉，刷牙，包括上廁所。
    熟女護士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但今天沒有裝配鑒察技能，顧生澤無法獲得任何信息。
    吃完早飯，熟女護士剛收拾了東西出去，張警官就在顧在實的陪同下走進了病房，他們身後還跟了好些個人。
    仔細的瞧了瞧，發現沒一個人認識的，顧生澤便看向顧在實。
    顧在實點點頭，然後捂著右拳放在心口。
    顧生澤連忙挪開目光，生怕顧在實又來那一句。
    別搞，真的很尷尬！
    好在那一幕並沒有出現，張警官開了口，“今天抓緊時間，直接進入正題。”
    “顧生澤，鑒於你失憶，你的主治醫生已經給出證明，那麽關於十天前發生的事情，我做一個簡單的講述，如果你出現任何相關的記憶，請一定如實相告。”
    “聽明白了嗎？”
    顧生澤把病房裏的人掃視了一圈，這還是頭一次，他見著這麽多人，頗為新奇。
    大概是十來個人，其中身穿警服的有三個，應該是張警官的同事。
    其他都是中年男人，模樣不同，表情各異，除了一個女孩。
    這個女孩容貌中上，怯生生的，好像很緊張的樣子。
    顧生澤自己做出判斷，可惜沒有裝配鑒察技能，他無法獲得更多有用的信息。
    “顧生澤，你聽明白了嗎？”張警官重複問了一聲，表情相當的嚴肅，讓他那張本就滄桑的臉看上去更為肅穆莊嚴。
    “明白了。”顧生澤點頭。
    “好，接下來我所說的話，是基於王蓉的口供，我們與一些證人做了部分證實，十天前……”
    張警官所說的簡單講述，一點都不簡單，他明明講述了一個很長的故事。
    準確的來說是一件事故。
    倘若張警官所說的全部是事實，那麽顧生澤也終於知道了他是怎麽在病床上醒過來，又怎麽斷了腿，還失憶了的。
    他甚至還知道了那個看上去怯生生的女孩叫王蓉！
    而事故的大概便是十天前，王蓉和所在就讀的c大中文係，一部分班級同學來s市旅遊，其中包括顧生澤。
    到了晚上，顧生澤單獨約著王蓉去了酒店的房間，企圖實施強健，好在最後關頭被同學發現，在即將破門而入的時候，顧生澤從窗戶跳了下去。
    然後摔斷了腿，還失憶了！
    重點，當時是八樓！
    張警官：“顧生澤，對以上這些，你有回想起什麽嗎？”
    顧生澤：“沒有！”
    張警官：“那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顧生澤：“我真的是從八樓跳下來的嗎？”
    張警官：“是的！”
    顧生澤：“八樓，跳下來？你確定？”
    張警官皺起眉頭，點點頭。
    顧生澤：“是有樹做了支撐，還是電線做了阻攔，又或者有人接住我？”
    張警官搖了搖頭。
    顧生澤：“真就從八樓，我‘嗖’的一下跳了下去，然後期間什麽借力都沒有，就‘嗖’的一聲躺在了地上？”
    張警官再次點點頭。
    顧生澤看向了顧在實。
    顧在實：“準確來說，是‘啪嘰’一聲攤在了地上！”
    你是不是覺得你很幽默？
    顧生澤翻了個白眼！
    “嘶……”
    “我這都沒死，就摔斷了腿？”
    顧生澤不能理解，但他覺得自己很牛比！
    張警官：“你還失憶了！”
    “哦！”
    你不說，我都快忘記了！
    顧生澤問，“八樓哎！跳下來，‘嗖’的一聲，沒死，這科學嗎？”
    張警官緊緊皺眉，似乎在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
    很快他得出答案，“不科學！”
    顧生澤果然一副如此的樣子。
    張警官又說，“但現在先把科學放一邊，王蓉指控你強健，你承認嗎？”
    科學都放一邊了，那用什麽說話？
    玄幻嗎？
    哦！我腦子裏有技能，這就挺玄幻的！
    顧生澤看向王蓉，王蓉縮了一下脖子，連忙低下頭。
    他說，“我為什麽要強健她？”
    張警官：“你當時喝了酒！”
    酒後亂……
    顧生澤：“就算我喝了酒，我一個世家豪門的子弟，看上一個女孩，需要強健嗎？”
    張警官沉默，病房裏響起竊竊私語。
    顧在實目光灼灼的看向顧生澤，右拳抵了一下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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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想說王蓉說謊，誣陷你了嗎？”張警官思考完畢，得出結論。
    “不，我是想說，有沒有可能，是她把我從窗外推下去的呢？畢竟我當時喝了酒！”顧生澤說。
    “我沒有！”王蓉驚聲反駁。
    又響起竊竊私語！
    張警官卻笑了，“我們勘察過現場，排除了這種可能，窗戶上隻有你的指紋印，沒有王蓉的！”
    顧生澤撇了下嘴，他覺得腦子有點暈，還不夠用。
    張警官繼續說道，“那麽對於王蓉指控你強健這事，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如果你要看證據，我們也搜集到了一些。”
    “就算你用失憶當借口，也逃脫不了法律的製裁！”
    病房裏竊竊私語的聲音更大了。
    似乎張警官的話已成定論，眾人都認為顧生澤在劫難逃，顧在實也放下了右拳。
    王蓉那怯生生的眼眸裏，閃過了一絲的竊喜！
    “那她說的就一定是實話嗎？”顧生澤指著王蓉。
    “你還是想說她誣陷你嗎？”張警官說。
    “可是一個女孩，會用她的清白來誣陷你嗎？”
    ……
    好一個t0！
    在這種問題上，男人注定要成為弱勢方。
    自證清白？還是單方麵發出決鬥邀請？
    顧生澤笑了，腦子更暈了。
    “你笑什麽？”張警官問。
    “我笑，如果她是一個妓女呢？”顧生澤說。
    張警官沉默，並且認真思考起來。
    警察這一屬性，讓張警官注定就站在妓女的對立麵，因為他掃過足夠多的黃，也見過足夠多的妓女。
    而妓女是最會哄騙男人的，她們所說的話……她們的嘴不僅會說話，還會……
    總之不值得被相信！
    病房裏的竊竊私語接連不斷，眾人似乎被顧生澤的質疑所帶偏，有人眉頭緊鎖，有人一臉嫌棄，還有人色眯眯的。
    “我不是！”王蓉連忙自辯，“我還是個大學生！”
    “校妓！”顧生澤繼續指控。
    “我不是，你誣陷我！”王蓉再辯。
    “她不是！”張警官下了結論。
    “是你要強健她！”
    “顧生澤，別想反咬一口，你不會逃過法律的製裁，哪怕你失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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