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察提示：徐信，經理，他很忠心！
    雖然你的公司已經停工、欠債、拖薪、但他依舊相信你可以力挽狂瀾。
    他對你無比忠心！】
    “老板，人都到齊了！”徐信立在一旁，神色有些狂熱。
    顧生澤輕輕點頭表示肯定。
    此刻身處公司會議室裏，除去已經離職的、外出兼職的、遲到的、早退的、曠工沒來的，剩下的員工全在這裏了。
    都是死賴著不走，留著混吃等死的！
    人不多，也就十來個，可顧生澤用鑒察掃視一圈，發現不僅沒一個能用的，而且還有兄弟們安排進來吃空餉的。
    兄弟們的小弟，在老三那領工資，這就非常的顧家！
    顧生澤隻好擺擺手，讓人全部出去，然後徐信留下。
    但老四顧雷火還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顧生澤手一指，“你也出去！”
    顧雷火來了脾氣，“出去就出去！”
    顧雷火一走，顧生澤就招呼徐信坐下說話，可徐信非得要站著。
    得了，這人很懂謙卑，還是個愚忠分子！
    沒有客套，直入主題。
    顧生澤：“前段時間我出了點事，許多以前的事記不太清楚了。”
    他這話還是說的含蓄了，其實失憶這事，公司上上下下，早就傳遍了。
    也就是顧家名聲不好，又不太好招惹，要不然世家圈子裏早把顧生澤當笑柄看了。
    當然，世家圈子也一直認為他就是個笑柄！
    徐信：“老板，那嚴重嗎？”
    別人都隻關心老板有沒有錢，還能不能發工資，隻有我關心老板的身體，病的嚴重不嚴重！
    顧生澤：“問題不大，我這不回來了嘛！你先說說公司賬戶上還有多少錢吧！”
    徐信：“一分沒有！”
    顧生澤：“果真嗎，信？”
    徐信：“信我，老板！”
    顧生澤：“員工的工資，總共拖欠了多少？”
    徐信：“光公司本部員工的薪資加起來，大概兩百萬，然後施工方、工程隊，和材料提供商等等加起來，具體數字沒算，但數字不小，而且銀行那邊……”
    顧生澤：“算了算了，你別說了。我會想法把本部員工的薪資先發了，其他的再等等，然後我那些兄弟安排進來的人，你都去打發走，哪來的回哪去。”
    徐信：“明白，我會辦妥的，隻是這段時間公司很多人都離職跳槽了，怕是不能夠正常運營了。”
    顧生澤：“就公司現在的狀況，還有什麽好運營的，等度過麵前的難關，到時候再招人就行了。”
    徐信：“老板，就我們公司的名聲，在行業內可不太好招人呐！”
    顧生澤：“那就在行業外招，招大學生也行啊！”
    徐信：“大學生沒有工作經驗！”
    顧生澤：“可他們天真愚蠢，活好量大，有熱情有幹勁，先把他們培養成牛馬，沒事在給他們宣傳狼性文化，到時候我們做大做強，再創輝煌！”
    徐信：“好，老板說的好！”
    忠誠的徐信滿臉的狂熱，鼓掌叫好，跟被忽悠瘸了一樣，然後就奉了顧生澤的令，出去幹活了。
    公司名下有三處地，顧生澤打算去看看，於是把顧雷火給叫上。
    得有人開車，也得有人認路。
    站在公司樓下，顧生澤抬頭張望了一下，幸好公司所在的寫字樓是不需要租金的，這是顧家的資產。
    不過說是寫字樓，實際上就是一棟風格特別老舊的六層辦公樓，連個電梯都沒有，進出有個大院子，像極了複古的機關大院，也不知道顧家從那搜刮來的這地方，倒是兄弟們的公司本部全入駐這裏了。
    原本這樓是安排滿了公司，可是隨著顧家的衰敗，倒閉的倒閉，抵押的抵押，便有幾個樓層和屋子全租了出去。
    再後來，連租的人都沒有，導致現在六層的辦公樓，隻有三層樓有人，其他全空著。
    老大顧在實和老二顧在智的公司都在二樓。
    老四顧雷火和老五顧冷靜的公司都在一樓。
    顧生澤的公司在三樓。
    老六顧炎武和老七顧炎功沒有公司，他們隻能算團夥，有時候聚集在一樓，有時候聚集在二樓，有時候也聚集在三樓。
    老八顧生陽：我也沒公司！
    老九顧文曲：這裏沒有你我的事！
    可以看得出來，四五六三層樓沒人入駐，不是因為不好，而是因為樓層高了，沒電梯，大家夥的都不樂意爬！
    “唉……”
    都懶得吐槽了，顧生澤坐上車，顧雷火一腳油門，奧迪a8一路向西！
    沒過多久，到了地方。
    一下車，顧生澤就愣住了，悶熱的夏天，他居然感覺渾身有些冰涼。
    麵前是看見的是半成品的樓盤，鋼筋裸露，水泥牆麵斑駁陸離，仿佛每一處裂痕都是對過往繁華憧憬的一聲歎息。
    樓體的上半部分，本應是錯落有致的樓層和精致的裝飾，現在卻隻留下一片片空洞和未完成的框架，像是巨大的迷宮，引人遐想又令人唏噓。腳手架依舊纏繞其間，但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忙碌與生機，鏽跡斑斑的鐵管在風中輕輕搖晃，發出低沉的回響，如同在訴說著未竟之業的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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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圍雜草叢生，野花野草在裂縫中頑強生長，為這冰冷的建築添上了一抹不屈的生命力。偶爾，幾隻流浪貓穿梭其間，尋找著一絲溫暖和庇護，它們的身影在這荒廢之地顯得格外孤獨而又堅韌。
    這是一棟爛尾樓！
    放眼望去，連個人影都沒有。
    失望這個詞已經不能夠來形容此刻顧生澤的心情，但他還是抱有希望的，因為他的公司還有一處地皮。
    至於這處地皮，這也是一片爛尾樓！
    顧生澤心態炸了，因此很想把顧雷火給打一頓。
    顧雷火感受到了危險，連忙開車帶著顧生澤趕往最後一個地方，公司的第三個地皮。
    然後在很郊區的郊區，滿目荒涼的山腳下，顧生澤直接給顧雷火來了一個死亡絞殺，聲嘶力竭的叫囂道，“賠錢，你特麽的賠錢！”
    顧雷火死命護住自己的脖頸，奮力爭辯著，“我哪有錢，我也沒錢，再說你幹嘛逮著我一個人坑，他們也欠你錢，老五，對了，老五欠你的錢最多，你找他啊！”
    “那你給老五打電話，讓他過來！”顧生澤喊。
    “那你先撒手！”顧雷火喊。
    “先打電話！”顧生澤不答應。
    “先撒手！你不撒手，我怎麽打電話？”顧雷火反問。
    “那你特麽的怎麽不多長隻手？”顧生澤也反問。
    “我去你……哎？哎！你特麽……哎哎哎……”顧雷火哎哎哎。
    相互較勁的兩個人，一陣摸爬滾打，滿身塵土，最後並排坐在地上，紛紛抬頭望著麵前的荒山，麵色一致的淒涼。
    這說是山，其實也就是個大點的，高點的土丘，荒蕪一片。
    而顧生澤和顧雷火的背影，看上去像極了兩條無家可歸的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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