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能沒再出戰鬥類型的，這讓顧生澤很失望，但他並沒有讓武勇和段誌守失望，按時來到了麻將館。
    如今麻將館裏的小弟隻剩下幾個人，比以往少了三分之二都不止。
    段誌守正在說明情況，有些小弟另謀出路了，有些小弟沒有出路了，還有些小弟跟在雷虎身邊。
    而雷虎還沒有來！
    段誌守說雷虎說過他一定會來的，但現在沒來，或許就不來了！
    武勇也說他這幾天都派人跟著雷虎，沒見出什麽亂子，應該會來的。
    不管雷虎來不來，如今擺在顧生澤麵前的，還有兩大麻煩。
    一個是自從上次給分部人員發放了工資之後，分部賬戶上的錢也沒剩下多久，得想辦法搞錢進賬。
    就目前分部的狀況，項目沒有，資金不足，人手不夠，管理不行，架構不齊，簡直就是要啥啥沒有。
    還欠了幾百萬的外債！
    這給顧生澤聽的，頭皮都麻了，這完全接手的就是一個爛攤子。
    另一個大麻煩就是，前段時間發生過一次火拚，折了幾個小弟，安家費還沒有給，那些小弟的家屬已經連番來討要說法了。
    安家費不能夠及時發放，這也是好些小弟另謀出路的主要原因之一。
    這兩大麻煩說到底就是錢的問題，隻要錢到位，麻煩自然清除。
    顧生澤思索一番，正要開口，武勇的手機突然響了。
    顧生澤擺擺手，武勇才連忙接起電話，然後沒過幾秒，他一臉驚訝的說道，“老大，壞消息，雷虎死了！”
    雷虎死了，這消息來的有點突然。
    可明明是個好消息啊！
    就在昨天夜裏，雷虎連同他手下幾個小弟，死在了一處廢棄工廠內，這事已經驚動警方，就分部這邊，還需要配合調查。
    對顧生澤來說，雷虎可以死，但死的有點蹊蹺。
    雖說弄死雷虎的人，也算是幫了顧生澤一個忙，他原本也沒有打算把雷虎留著，隻不過雷虎就這般死了，卻又是對分部，對顧家的挑釁。
    顧生澤思索一番，腦仁都有點疼了，雷虎死了，這事可比缺錢棘手多了。
    “老大，雷虎肯定是季家那邊動的手。”武勇說。
    “季家？”顧生澤問。
    “對，我們已經跟季家打了好幾次了，這個季家……”武勇後麵給季家作了一個簡短的介紹。
    c市季家，算是c市的一個老牌家族，產業涉及麵很廣，黑白通吃，能量很大。
    顧家在c市的分部成立以來，一直和季家存在矛盾衝突，這一兩裏年是越演越烈，火拚發生了好幾起。
    雷虎這人雖然毛病一堆，但他和季家的仇恨也很大，幾次火拚都是他帶的頭，如今雷虎掛了，懷疑上季家，也是無可厚非的。
    “老大，我擔心季家會再對我們動手，那我們……”武勇後麵的話沒說出來，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反擊？好些不太行，沒錢又沒人手。
    認慫？那肯定是不甘心的。
    什麽都不做？就算是不為雷虎報仇，也不能夠坐以待斃。
    怎麽選，武勇不知道，所以他隻好看向顧生澤。
    而顧生澤卻沒有想這些問題，他想的卻是要不把分部給解散算逑了。
    隻要分部一解散，然後通知老大顧在實一聲，讓他把安家費補上，那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也用不著他顧生澤勞神費心了。
    往後在學校上上課，和妹子們互動互動，周末再去陪一陪媳婦兒，這日子擺爛也就過去了。
    人生在世，也不一定非要有什麽夢想的，當一條鹹魚有什麽不好呢？
    反正有自家老婆的軟飯可以吃，有必要努力嗎？何必去奮鬥呢？
    我如果都要努力奮鬥的話，那我那些兄弟們咋辦？
    壓力和責任，以及家族複興的重擔，完全可以交給兄弟們嘛！
    古往今來，家族裏兄弟多的，裏麵必然會有一個混吃等死的。
    顧生澤覺得，他可以是那一個！
    哎！這麽一想，念頭通達，顧生澤心裏都樂了，臉上還笑了。
    “老大，外麵有警察來了。”段誌守靠在窗邊，看著窗外。
    “來很多嗎？”顧生澤不笑了。
    “不多，就一個。”段誌守搖搖頭。
    “那你去應付一下。”顧生澤擺擺手。
    “老大，應該是來找你的。”段誌守說。
    顧生澤一臉疑惑。
    “來的這個警察，姓張！”段誌守又說。
    姓張的警察，顧生澤的腦子裏隻有一個名字，那便是張建明。
    然後顧生澤就在這麻將館二樓的辦公室裏，與張建明警官進行了單獨的會麵，武勇和段誌守全守在外麵。
    與以前一樣，張建明還是一臉的滄桑與嚴肅，他目光淩厲，神情肅穆，陽光打過來都映著正道的光。
    而顧生澤，毫無形象的摳著鼻孔。
    這一幕的畫麵似曾相識！
    張建明：“經過初步排查，雷虎的死是有預謀的，對方人應該不少，但現場卻處理的很幹淨。”
    顧生澤：“老張，你的調動很快呀！從s市到魔都，又從魔都到c市，連番調動，這程序正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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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建明：“我之前有收到線報，雷虎一直都有在進行毒品交易，這一次應該也是。”
    顧生澤：“你是不是背後有人？總不能專門跟著我來的吧？”
    張建明：“有可能是季家，但沒有證據，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c市不比魔都，季家要比你想象的強大，你剛接手這分部，一旦被季家盯上，會非常的麻煩，就算是我，也不一定能夠保得住你。”
    顧生澤：“哎！你到底是管刑偵，還是治安？上次緝毒也看到你，你這個能力有點全麵了啊？我大哥說你是自己人，哎？你這是不是也算臥底？這個風險有點高了，太高了，一旦曝光，那可就沒命了！哎？我大哥到底給了你什麽好處，讓你冒這份險？”
    張建明沉默了。
    顧生澤用麵紙擦了擦手指頭。
    很顯然，剛才幾句交流，兩個人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各說各的，有問沒答，卻也在表達各自關心的事，而對方是否回應，好像各自又不關心！
    就特麽的神奇！
    “我走了！”張建明站起身。
    顧生澤見狀，“這就走了？不喝杯茶？吃頓飯也行啊！真走啊？那就招待不周了。”
    “哎？你就這麽光明正大的來我這，不怕被臥底身份被查出來嗎？”
    “對了，加個聯係方式啊！萬一哪天我進去了，你好撈我！”
    張建明一句不回，頭也不回，轉身就走，“嘭”的一聲，辦公室門被關上。
    顧生澤放下手機，為沒能夠擴列而有點失望，隨後撇了下嘴。
    “嘖！沒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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