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忠誠卡的使用對象，顧生澤對柳煙還是有點上心的。
    這個上心，不是周二寶的那種上心，而是顧生澤單純的把柳煙當做小弟而已。
    團夥壯大是有必要的，柳煙去醫院檢查一下也是有必要的。
    其實顧生澤也挺想知道，這個超級變變變，究竟能變到怎樣的效果。
    墨鏡配口罩，周二寶的喬裝易容術挺一般，他就這樣陪著柳煙去科室檢查。
    另一邊，顧生澤走進了醫院的住院部。
    七拐八拐的摸到一個病房門口附近，顧生澤待在拐彎處，他並沒有選擇直接走過去，因為那病房門口有人守著。
    鑒察已經甩過了，是兩個便衣警察。
    顧生澤皺起眉頭，看樣子要進去是不太容易了，無冤無仇的，他總不能把兩個便衣給料理了。
    沒錯，顧生澤順路來見的正是邵夢玥的母親，他想來鑒察一下更多的真相。
    因為邵夢玥在鑒察作用下提供的信息，令顧生澤覺得違和，像是少了什麽關鍵點。
    賭狗不可信，吸毒不值得同情，販毒就更該死了，就這樣的父母，除了銷聲匿跡之外，居然沒對身邊的親人造成任何的實質性傷害。
    合理嗎？
    住的是重症單人病房，門口還守著兩個便衣，這合理嗎？
    而且這個病房很嚴實，門上連塊玻璃都沒有，不進去是根本看不到裏麵什麽情況，而其他的病房，門上都是有一塊玻璃的。
    要怎麽進去呢？
    顧生澤想了下，對著一個便衣使用了鑒察。
    在鑒察出這個便衣的電話號碼之後，他用從周二寶那裏順來的智能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發過去。
    “我去打個電話，你看著點。”那個便衣看著短信，急匆匆的走開。
    一條欺詐的短信，成功騙開一個。
    剩下另一個，顧生澤直接風雲變幻起手，雲霧遮他的臉，在他懵逼而慌亂的時候，顧生澤直接快速逼近，先丟一個馬桶栓子跟上，再接第二個馬桶栓子套臉強吸，然後手刀砸脖頸。
    另一個便衣都沒有來得及反應，就暈了過去。
    瘋批模式一開，配上街頭搏命格鬥術，整個過程連五秒都不到，顧生澤的戰鬥力已然超強。
    用力把馬桶栓子收了，顧生澤見著便衣臉上一圈大大的紅印，隻能心裏默念幾句抱歉，然後擰開病房門。
    邵夢玥的母親就躺在病床上，似乎在昏睡。
    顧生澤沒有走進去近距離查看的意思，他隻在門口一個勁的甩鑒察，十秒不到，關門走人。
    襲警必然是打草驚蛇了，但沒關係，查不到他，走廊的攝像頭早讓雲霧給擋住了，暈過去的便衣也沒有看到他的樣子。
    快速回到拐角處，顧生澤又一招風雲變幻，冷風一吹，那個暈過去的便衣有醒過來的趨勢。
    他大體隻會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然後碰上了神秘力量，並且邵夢玥的母親還在病房裏，安然無恙。
    而顧生澤已經離開住院部，他已經鑒察到了真相，沒必要久留。
    那感覺中的違和終於可以解釋清楚，原來邵夢玥的父母是警方的臥底。
    為徹底清除c市的毒品問題，從十多年前警方就開始布局，類似邵夢玥父母這樣的悲壯人物，並不是一個兩個。
    尋了個相對安靜的地方，顧生澤給張建明打去電話，接通後便問，“阿冒，本名邵齊兵，雷虎的手下，這人現在哪？”
    張建明：“邵奇兵，我不知道，但如果是雷虎的手下阿冒，他應該死了。”
    顧生澤：“死了？”
    張建明：“嗯，當時跟雷虎一起，當場被打死了，屍體一直到現在還沒人認領。所以阿冒叫邵齊兵？我們一直以為他叫周冒，查了半天沒查出來，是偽造身份了？你怎麽知道的？”
    消化著張建明的話，顧生澤沒多解釋，“他是警方的臥底！”
    張建明：“什麽？”
    顧生澤：“楊敏，邵齊兵的老婆，現在市醫院重症病房，她也是臥底。”
    張建明：“市醫院？又是臥底，你怎麽知道的？”
    顧生澤：“你最好盡快查一查，親自來一趟。”
    張建明：“你的意思是，阿冒，就是邵齊兵，雷虎，季達，所以這個楊敏有可能知道季達的製毒工廠在哪？可如果楊敏知道，她為什麽不傳遞消息？”
    顧生澤：“她可能在等邵齊兵！”
    張建明：“什麽意思？”
    顧生澤：“楊敏尿毒症，晚期！”
    鑒察提示的很清楚，楊敏身懷死氣，神仙難救，這也是顧生澤毫不猶豫離開的原因之一。
    張建明：“她什麽時候住院的？”
    顧生澤：“至少一個月前！”
    張建明：“你是想說他們之間有什麽約定？”
    顧生澤：“楊敏的病需要高昂的治療費用，邵齊兵向他的上線聲稱拿到了季達製毒工廠的位置，條件是讓警方負責楊敏的治療費用，並且提供保護。但那個時候的邵齊兵應該並沒有獲得位置，所以才頻繁參與雷虎的交易行動，直到遭遇金四黑吃黑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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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建明：“所以還是不知道？”
    顧生澤：“不一定，你得查。”
    張建明：“那邵齊兵的上線呢？如果邵齊兵真的知道製毒工廠的位置，他的上線應該知道了才對。”
    顧生澤：“但你們警方一直沒有展開行動，所以……”
    張建明：“你懷疑上線有問題？還是也出事了？”
    顧生澤：“我更傾向於，上線死了！”
    張建明：“怎麽會？”
    顧生澤：“季達獨棟別墅大火，死的人裏麵是不是有個叫劉安的？”
    張建明：“對，是有這麽一個人，是紀委的，他……我想起來了，他以前也在禁毒隊，這……”
    顧生澤：“巧合吧！你也覺得是巧合嗎？”
    張建明沒說話，是上線劉安孤勇上陣，還是被季達收買賄賂，這裏麵的文章可大了。
    而顧生澤也沒有明確的答案，楊敏在鑒察作用下給予出的信息很不全麵，這大概跟她現在的狀況有關，很多信息都是模糊的，顧生澤也是推敲了很多，才跟張建明掰扯了這麽長一段。
    但值得慶幸的是，邵夢玥的父母，邵齊兵和楊敏，都是警方的臥底，是英雄！
    他們堅守信念，走上一條黑暗泥濘的道路十餘年，其中的心酸悲痛，常人是難以理解的。
    顧生澤完全無法共情，甚至不能夠理解，但不妨礙他覺得這樣的人足夠偉大。
    或許對於國家與人民，他們是偉大的。
    可是對於邵夢玥呢？
    張建明：“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的，馬上就辦。”
    顧生澤：“順便跟你打聽個事。”
    張建明：“你說。”
    顧生澤：“像邵齊兵和楊敏這樣的，在你們警隊，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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