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三天，冰良走遍了港島各處可能蘊藏靈脈的地點——太平山頂、南丫島發電站附近、大嶼山天壇大佛腳下......每到一處，他都暗中施展探靈術，但結果令人失望。除了維多利亞公園湖底那塊玄陽石外，整個港島幾乎找不到任何靈脈痕跡。
    看來地球的靈氣比想象中還要匱乏。冰良站在太平山頂俯瞰維港夜景，心中暗歎。突破到煉氣四層後，他對靈氣的需求更大了，單靠藍靈珠內那點稀薄靈氣，修煉速度將大幅減慢。
    手機震動起來，是葉文儀發來的消息：「冰醫生，查到一些資料，關於港島地質異常點的，要看看嗎？」
    冰良嘴角不自覺揚起。這幾天，葉文儀幾乎成了他的臨時助手，利用她在學術圈的關係，搜集了大量常人難以接觸的資料。雖然對尋找靈脈幫助不大，但這女孩的聰明才智和行動力確實令人欣賞。
    「發我郵箱。」冰良回複道。
    「不行！資料太多太雜，還有實物樣本，必須當麵講解！我在半島酒店咖啡廳等你！」後麵跟著一個吐舌頭的表情。
    冰良搖搖頭，這丫頭明顯是在找借口見麵。自從那天在維多利亞公園見識過他修煉後，葉文儀對他的興趣已經從單純的學術好奇變成了某種近乎崇拜的迷戀。
    半島酒店咖啡廳，葉文儀獨占了一張靠窗的大桌，桌上堆滿了書籍、文件和幾個礦物標本盒。她今天穿著簡單的白t恤和牛仔短褲，頭發隨意紮成馬尾，看起來像個大學生而非劍橋博士。
    這裏！看到冰良進來，葉文儀興奮地揮手，引得周圍幾位客人側目。
    冰良在她對麵坐下，掃了一眼桌上的資料：這麽多？
    港島一百年來的地質調查報告、礦物分布圖、磁場異常記錄......葉文儀如數家珍地翻開一本本資料，我甚至托關係拿到了港燈公司的地下電纜布局圖，因為電流異常有時會與地質活動相關。
    冰良有些感動。這些資料顯然不是一兩天能收集齊的，葉文儀必定是動用了葉家不少關係，還熬了幾個通宵整理。
    謝謝。他真誠地說，不過可能用處不大。
    葉文儀歪著頭看他：你在找什麽特殊能量場，對嗎？像那塊紅石頭一樣的。
    冰良沒有否認，拿起一塊岩石標本查看。葉文儀突然湊近，身上淡淡的柑橘香水味鑽入鼻尖。
    其實......她壓低聲音，港島有個地方很特別，不在任何官方記錄上。
    冰良來了興趣。
    葉文儀神秘一笑：我爺爺年輕時參與過一項秘密工程，在赤柱附近的山裏。後來項目突然中止，所有記錄都被封存。但他記得那裏有些不對勁——溫度異常、指南針失靈，還有人聲稱看到發光的東西
    冰良眼睛一亮。這描述確實像靈脈特征！他正想追問細節，卻注意到葉文儀眼下的青黑。
    你多久沒睡了？他突然問。
    葉文儀一愣，隨即擺擺手：沒事，我經常熬夜搞研究......
    話沒說完，她突然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然後不好意思地捂住嘴。這個孩子氣的動作讓冰良心頭一軟。
    資料我帶回去看，你現在回家睡覺。冰良收起桌上的文件。
    不行！葉文儀抓住他的手腕，有些內容需要我解釋......而且......她聲音低了下去，我想多和你待會兒。
    冰良怔住了。女孩的手溫暖柔軟，眼中閃爍的期待讓他心跳加速。自從鬱敏之後，他已經很久沒有和異性有過親密接觸，修真者的身份更讓他刻意與人保持距離。但此刻，他發現自己竟舍不得抽回手。
    那...去我房間吧。話一出口，冰良自己都吃了一驚，我是說，那裏更安靜，方便討論。
    葉文儀眼睛一亮，迅速收拾好東西：好啊！
    電梯裏，兩人並肩而立，誰都沒有說話。冰良能感覺到葉文儀時不時偷瞄自己，她的呼吸聲在狹小空間裏格外清晰。一種微妙的緊張感在空氣中蔓延。
    酒店套房內，冰良將資料攤開在茶幾上，刻意保持著距離。但葉文儀卻自然地坐到他身邊，近得能聞到她發絲間的清香。
    你看這裏......她翻開一本老舊筆記，手指不經意間碰到冰良的手背，像觸電般迅速縮回，臉頰泛起紅暈。
    冰良喉嚨發緊。他早已不是情竇初開的少年，自然明白這種反應意味著什麽。理智告訴他應該保持距離，但身體卻誠實地被吸引——葉文儀年輕充滿活力，聰慧又不失天真，更重要的是，她知曉他部分秘密卻不畏懼，反而充滿好奇與崇拜。
    冰醫生......葉文儀突然抬頭，兩人四目相對，近得能數清她的睫毛，你到底是什麽人？
    這個問題她問過多次，但此刻的語氣卻帶著前所未有的認真與柔軟。
    冰良沉默片刻，決定透露部分真相：我是一名修真者。
    修真？就像小說裏那樣修煉成仙？葉文儀眼睛瞪大，不但沒有嘲笑，反而充滿興奮，所以你能用那些神奇的針法，能跳進湖底不用換氣，還能讓石頭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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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不多。冰良點頭，不過現實沒那麽誇張。修真主要是吸收天地靈氣強化自身，達到延長壽命、掌握神通的目的。
    太酷了！葉文儀激動地抓住他的手臂，能教我嗎？我可以當你的助手！我學習能力很強的，劍橋最年輕的神經科學博士紀錄保持者就是我！
    冰良被她逗笑了：修真不是做實驗，需要靈根資質和長期苦修......
    那你怎麽知道我沒有靈根？葉文儀不服氣地湊得更近，試試嘛！
    她仰起的臉近在咫尺，嘴唇微微嘟起，帶著撒嬌的意味。冰良呼吸一滯，多年壓抑的本能突然蘇醒。修真者講究清心寡欲，但他畢竟是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又曾嚐過情愛滋味......
    葉文儀......他聲音沙啞，你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麽。
    我明白得很。葉文儀直視他的眼睛，突然大膽地吻上他的唇。
    這個生澀卻堅定的吻擊碎了冰良最後的理智防線。他低吼一聲，反客為主地將女孩摟入懷中，唇舌交纏間，多日的克製與壓抑如決堤洪水般宣泄而出。
    你確定？喘息間隙，冰良最後確認。
    葉文儀的回答是主動解開自己衣扣的動作。
    ......
    雲雨過後，葉文儀蜷縮在冰良懷裏，手指在他胸膛上畫著圈。
    所以...修真者也會...這樣？她調皮地問。
    冰良無奈地捏了捏她的鼻子：修真者也是人，隻是能力比常人強些。
    那...我們算什麽關係？葉文儀突然抬頭，眼中閃過一絲不安，我可不是隨便的人，隻是...你太特別了......
    冰良沉默片刻。他確實被葉文儀吸引，但修真之路漫長艱險，未來充滿未知。承諾感情對兩人都不公平。
    我不知道未來會怎樣。他最終誠實地說，但我很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感覺。
    出乎意料，葉文儀滿意地笑了：這就夠了！我又沒要你娶我。她翻身趴在他身上，不過你得答應教我修真，作為補償！
    冰良被她孩子氣的邏輯逗笑，點頭應允。或許，有個聰明活潑的伴侶也不錯，至少漫長的修行路上不會太寂寞。
    窗外，維港夜景璀璨如星，而房間內，兩顆孤獨的心暫時找到了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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