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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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岩鬆義雄站在台上,滔滔不絕,一場極具煽動性的演講,竟真的讓第一大隊的全體士兵熱血上頭。
    他們眼神中燃燒著複仇的火焰,紛紛拒絕撤退,堅決要為井關隆昌師團長閣下複仇!為之前的失利討回公道!
    可實際上,這次所謂的追擊複仇,不過是岩鬆義雄精心策劃的一場“政治秀”。
    他心裏門兒清,真要追上獨立團,那可就麻煩大了。那獨立團凶名在外,師團長、旅團長都折在了他們手上,自己要是真的追上了,到底打不打?真要是打起來了,哪有勝算?
    所以,在安排追擊隊伍出發時,岩鬆義雄有意不讓他們攜帶重武器,隻讓士兵們帶上幾挺歪把子機槍、幾具擲彈筒,以及僅夠維持一天行程的口糧,便匆匆讓他們踏上了所謂的“複仇之路”。
    岩鬆義雄算盤打得叮當響,想著讓部隊出去晃悠一圈,隻要沒找到獨立團,就“一臉沮喪”地回來。
    到時候,在筱塚義男麵前“真誠”地請罪,再添油加醋、“義憤填膺”地描述一番,說不定旅團長甚至師團長的位子就離自己不遠了。
    他不僅自己這麽打算,對先行出發的第一中隊,也是這般千叮嚀萬囑咐。
    這個隸屬於第36師團第二旅團第二聯隊第三大隊的第一中隊,可大有來頭,值得好好說道說道。
    岩鬆義雄此前遭到井關隆昌的打壓,那些曾經投靠岩鬆家族的人也跟著倒黴。
    原本擔任聯隊長、大隊長、中隊長以及旅團參謀等要職的,統統被降職,淪為普通士兵。
    但這些人即便成了普通一兵,軍銜依舊高得驚人,全是佐官和尉官。而且,他們個個出身不凡,都是日本國內大大小小家族的子侄。
    說白了,這個中隊,不僅是全員軍官的特殊存在,更是個不折不扣的“貴族中隊”。
    他們的中隊長是大名鼎鼎的岩鬆毅九郎,雖說隻是岩鬆家族的旁係子弟,可在日軍體係裏,卻被視作唯一能承接岩鬆義雄衣缽之人。
    然而,這幫“少爺兵”,在政治場上或許能長袖善舞,一個頂十個,可真到了打仗的時候,還是算了吧!那就完全是另一副模樣了。
    這不,“追擊”行動才剛開始沒多久,他們就狀況百出。沒走出多遠,隊伍就偏離了原定路線,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愣頭青”還公然指出岩鬆毅九郎的錯誤,大聲叫嚷著:“追錯路了,不是這條道!”他們心裏清楚,這要是記上一功,往後可都是實打實的政治資本。
    岩鬆毅九郎聽著這些質疑聲,氣得額頭青筋直跳,在心裏怒罵:“八嘎,竟敢在我麵前刷政治資本!”
    就這樣一路磕磕絆絆,這支隊伍終於“追擊”到一處山坳。
    這山坳看上去倒像是個風水寶地,地上長滿了厚厚的稻草,踩上去軟綿綿的,就像鋪了一層厚實的床墊;四周的地勢又能遮風擋寒,仿佛一座天然的溫暖房屋。
    “追擊”了這麽久,士兵們早就疲憊不堪,於是眾人便“勉為其難”地決定,就在這兒好好休息一下。
    然而,世間之事,總是充滿變數,令人難以捉摸。
    咱們把目光轉回到悠哉悠哉的李雲龍、趙剛和小七這一行人身上。
    當他們得知小鬼子展開追擊的消息後,李雲龍瞬間來了精神,心中那股戰鬥的熱血直往上湧,恨不能立刻就給追擊的小鬼子來個迎頭痛擊,殺殺他們的囂張氣焰。
    可他冷靜下來,看了看身邊的兵力,警衛連有60人,偵察連20人,雖說這80人都是從部隊裏精挑細選出來的精銳中的精銳,個個身手不凡、作戰經驗豐富。
    但再瞧瞧他們手中的武器裝備,清一色人手兩隻鏡麵匣子。
    這鏡麵匣子在近戰和夜戰中,那絕對是大殺器,火力凶猛,行動便捷,能發揮出巨大的優勢。
    可如今麵臨的是打阻擊任務,這鏡麵匣子的短板就暴露無遺了。
    除了趙鐵柱肩上扛著的那挺歪把子機槍,以及趙政委警衛員小王背上背著的那把三八大蓋兒,整個隊伍裏他娘的竟然找不出其他能打遠程的槍械。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就憑這點裝備去正麵阻擊小鬼子,那無疑是以卵擊石。
    李雲龍心裏盤算了一番,暗自思忖:“算了,咱老李這次也偷個懶。”
    於是,他當機立斷,決定把這棘手的事兒交給二營長劉平安來解決。
    李雲龍一邊迅速下達命令,讓負責殿後的二營返回,全力消滅這夥自不量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子;一邊親自尋覓了一處能夠遮風擋寒的山坳,帶著這80來號戰士,心安理得地呼呼大睡起來。
    這邊李雲龍他們睡得安穩,可隊伍裏的崗哨安排卻出現了大問題。
    魏大勇覺得偵查連的職責就是負責偵察和警戒,理應安排好了崗哨。這偵查連要是不安排崗哨,那還叫什麽偵查連?不站崗放哨,怎麽去偵查敵人的動向?
    而段鵬那邊卻認為警衛連的本職工作就是負責團部的警衛安全。況且偵查連這20來號人,氣喘籲籲地跑了整整一夜加一個上午,早就疲憊不堪了,這個時候就該由警衛連來承擔起警戒任務。警衛連不負責警衛,那還能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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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呢,好家夥,好家夥,整個獨立團的首腦機關竟然隻安排了兩個近哨負責警戒。
    至於中哨和遠哨,一個都沒有設置,完全是一副毫無防備的鬆懈狀態。
    而另一邊,前來“追擊”的岩鬆毅九郎中隊也好不到哪兒去。
    他們壓根就沒把派出偵查部隊當回事兒,在他們看來,八嘎的獨立團都已經撤了,這整片山區肯定安全得很。
    再加上他們還偏離了原本的追擊路線,心思全放在找個山坳好好休息上了。
    而且這些“少爺兵”們,身份特殊,誰也不願意被派出去執行前出偵查這種辛苦又危險的任務,整個隊伍就這麽稀裏糊塗地放鬆了警惕。
    就這樣,兩支隊伍都在不經意間,為即將到來的交鋒埋下了充滿戲劇性的伏筆 。
    若這個小小的山坳有靈性,想必定會激動高呼自己三生有幸,與世間奇事緣分深厚。畢竟,在這看似平常的地方,即將上演一場荒誕至極的相遇。
    瞧,一方是懵懂無知的“追兵”,另一方是同樣摸不著頭腦的“逃兵”,就這麽機緣巧合地在這個仿佛也帶著懵懂氣息的山坳裏碰上了。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雙方僅僅隔著那懵懂的三百米距離,這場相遇實在是太過戲劇性。
    被哨兵急切喊醒的80名獨立團戰士們,瞬間就愣住了,滿臉的不可置信。他們心裏直犯嘀咕:“哎?狗日的小鬼子不是在後麵追擊我們嗎?我們都特意給他們讓開了路線,他們到底是怎麽追的?這也太不專業了吧!”
    而迎頭撞進來的岩鬆毅九郎中隊同樣一臉懵圈。他們心裏暗自叫苦:“八嘎呀路,我們就是想做做樣子,搞個政治秀,根本沒打算真追擊,就想著找個地方舒舒服服休息一下,怎麽就碰上你們了?你們不是撤離了嗎,還在這兒幹啥?一點都不符合常理,太不專業了!”
    80名獨立團戰士們,瞅瞅小鬼子手中那一排排的三八大蓋、歪把子機槍,還有擲彈筒,再看看自己手裏近戰無敵但射程有限的鏡麵匣子,心裏瞬間涼了半截,這還打個屁啊?根本沒法正麵交鋒啊!於是乎,也顧不上許多,大喊一聲:“跑吧!”
    刹那間,隻見這80人如同一股洶湧的洪流,呼隆隆地朝著遠方奔去,那場麵就像一路煙火流星般迅速又慌亂。
    岩鬆毅九郎中隊這邊,看著對方戰士們壯碩的身材,再瞅瞅自己這些人,一個個小身板,還有不少人挺著大肚子,哪有什麽戰鬥力?他們心裏直發怵,這下可怎麽辦?本想著隨便應付一下,沒想到真的撞上了。追還是不追?
    可惜啊,這兩百來號小鬼子,在政治場上個個精明無比,在這關鍵時刻,竟沒有一個人敢率先站出來提出“不追”的建議。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想擔這個責任。
    岩鬆毅九郎這下可騎虎難下了,沒辦法,他硬著頭皮,“刷”的一聲抽出指揮刀,扯著嗓子大聲喊道:“卡卡一卡卡,卡卡二卡卡,卡一路!”
    正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魏大勇,滿心疑惑,忍不住向咱們號稱“日語小精通”的七首長問道:“這狗日的喊得啥玩意兒?”小七剛剛被趙鐵柱顛醒,心情本就不咋好,壓根就不想搭理這個二貨,直接把頭扭到一邊。
    旁邊同樣呼哧帶喘的段鵬接過話茬,一本正經地說:“還能說啥?肯定是槍栓拉不開了唄,你沒聽見,都卡了一路了。”
    “哈哈哈!”李雲龍一聽,頓時樂不可支,笑得前仰後合,“還是你小子段鵬有見識!狗日的小鬼子都卡住了,這還追個屁啊!哈哈哈!”戰士們聽了,也跟著轟然大笑起來。
    趙剛捂著肚子,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哎呀,都別笑了,肚子都快笑疼了,這還怎麽跑啊?”
    就這樣,不想追的“追兵”,在後麵稀裏糊塗地追著;不想跑的“逃兵”,在前麵慌慌張張地跑著,一路上煙塵滾滾,好不熱鬧,跑了個稀裏嘩啦。
    小七被這一路的顛簸折騰得難受不已,她往後看了看,心裏直犯嘀咕:“咋地啊?這是要搞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嗎?哪有這麽荒唐的事兒!”
    再看後麵追得小腿肚子都朝前的岩鬆毅九郎中隊,心裏也是不停地怒罵“八嘎”。
    他們在心裏呐喊:“你們八嘎的能不能跑快點啊?這山道這麽彎曲,隻要轉過前麵那個山腳,對,就是前麵那個!你們一定要跑快點,隻要我們看不到你們,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宣告追擊失敗!可你們倒好,跑的不緊不慢,這到底是要幹啥?難道真的是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嗎?真是急死人了!”
    這場混亂又滑稽的追逐,就像一場鬧劇,在這蜿蜒的山路上不斷上演著,讓人啼笑皆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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