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暗湧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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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銅羅盤的低語
地下室的黴味混著鐵鏽般的血腥氣,凝成實質般壓在馬飛飛肩頭。他死死盯著漂浮在水麵的櫻花浮標,那抹粉色在幽綠的水麵上搖搖欲墜,像極了他們岌岌可危的處境。當最後一片花瓣沒入水中時,戴笠的聲音突然從陰影中傳來,帶著冰碴般的冷意:"河童計劃的水閥雖已關閉,但暗河仍在流淌。"
手電筒的光暈掃過角落,戴笠彎腰拾起半枚青銅羅盤。裂紋在幽光中如活物般蠕動,時明時暗的光芒映照著他緊繃的下頜。就在這時,所有光源突然熄滅,黑暗如同巨獸的獠牙將他們吞噬。
"姐姐的命,該還了!"尖銳的女聲刺破死寂,馬飛飛瞳孔驟縮。記憶如破碎的鏡麵在眼前炸開——少女的嘶吼與匕首破空聲同時襲來,他本能地側身閃避,肩胛卻還是傳來撕裂般的劇痛。借著羅盤微弱的光芒,他看見何秀秀的臉扭曲得猙獰可怖,刀尖正對著戴笠的心髒。
"戴老板,小心!"他的呼喊被淹沒在混亂中。小神子癲狂的笑聲在地下室回蕩:"你們都是偽善者!"而戴笠卻依舊冷靜得可怕,聲音像是從冰層下傳來:"仇恨是效率最低的武器。"當小神子伸手搶奪羅盤時,裂紋突然迸發灼人的光芒,燙得她慘叫著鬆手,這反常的反應似乎暗示著某種血脈相連的禁忌。
隨著水位退去,青磚上的饕餮紋逐漸顯露,與羅盤上的圖案如出一轍。這些神秘的符號像是某種古老的語言,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突然,地麵開始劇烈震顫。黑色黏液如活物般從裂縫中湧出,所到之處,水泥牆麵瞬間碳化剝落。一個經過變聲處理的機械音從天花板傳來:"歡迎體驗饕餮的消化係統。"巨大的饕餮麵具投影籠罩著整個空間,黏液匯聚成巨蟒,張牙舞爪地纏向戴笠。
千鈞一發之際,馬飛飛咬破舌尖,念出晦澀的河童密咒。青銅羅盤發出刺目的藍光,寒流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將黑色黏液凍結成冰雕。而戴笠則展現出驚人的洞察力,他一腳踩碎地磚,露出下麵錯綜複雜的銅線:"你分得清電流聲和計時器嗎?"這一招果然奏效,成功逼出了幕後操控者。
製服俘虜後,眾人發現其頸後的烏鴉刺青,與小神子匕首上的圖騰完全吻合。這個發現將線索指向了城郊的廢棄工廠——渡鴉巢。戴笠用槍管抵住俘虜的太陽穴,眼神犀利如鷹:"你們用腐蝕液分解建築,真正想掩蓋的是地下的東西吧?"對方瞳孔猛地收縮,顯然被說中了要害。
當炸藥炸開渡鴉巢的鐵門時,熟悉的腐臭味撲麵而來,與河童基地如出一轍。控製室內,末日裝置的倒計時紅光閃爍,小神子尖銳的聲音與滴答聲交織:"羅盤歸位之時,即是清算之日!"戴笠當機立斷,指揮眾人切斷供電。黑暗中,小神子趁機發動突襲,馬飛飛拚死護住核心設備。
關鍵時刻,青銅羅盤突然產生奇異反應,吸附周圍金屬形成堅固護盾。就在倒計時歸零的瞬間,鴉群撞破天窗,月光傾瀉而下,激活了羅盤上的星圖。看到星圖的那一刻,小神子崩潰跪地:"姐姐的命隻是啟動密碼?"
晨光中,戴笠從俘虜口袋裏抽出一張染血的圖紙。河童計劃、饕餮工程、渡鴉巢三點連線,交匯點赫然是市政廳的地標。他看向馬飛飛滲血的繃帶,意味深長地說:"水位下降後,真正的暗礁才剛露出水麵。"天際,鴉群盤旋成巨大的漩渦,預示著這場較量遠未結束。
然而,短暫的喘息後,新的危機再度降臨。馬飛飛站在地下室,看著逐漸消散的櫻花浮標,難得地感到一絲輕鬆。但戴笠的話瞬間讓他繃緊神經:"戰鬥還未結束。"
"我們接下來要麵對什麽?"馬飛飛問道。
戴笠沉吟片刻:"河童計劃隻是冰山一角,背後的勢力絕不會善罷甘休。何秀秀的死隻是個開始,他們一定會卷土重來。"
話音未落,地下室的燈光突然全部熄滅。馬飛飛下意識去摸槍,卻發現武器早已不翼而飛。黑暗中,傳來陰森的笑聲:"你以為你們真的贏了嗎?何秀秀隻是個棋子,而你們,也不過是被利用的工具。"
隨著幽綠的光芒亮起,小鹿神子手持匕首現身。她眼中燃燒著仇恨的火焰:"你們害死了我的姐姐,今天,我要為她報仇!"
馬飛飛試圖解釋:"小鹿神子,你姐姐是被黑暗勢力操控,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
"住口!"小鹿神子冷笑,"你們這些偽善的嘴臉,今天就要用血來洗淨!"話音未落,她如鬼魅般撲來,匕首寒光閃爍。馬飛飛側身閃避,但對方的攻勢如狂風暴雨般連綿不絕。
戴笠上前支援,卻中了調虎離山之計。小鹿神子突然轉向,匕首直取戴笠咽喉。千鈞一發之際,馬飛飛撲了過去,匕首狠狠刺入他的肩頭。
"馬飛飛!"戴笠驚呼。
"別管我,阻止她!"馬飛飛咬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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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神子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恢複冷漠:"你們的犧牲毫無意義,我的計劃已經啟動,山城必將淪為祭品。"
就在這時,地下室的牆壁轟然炸裂,洶湧的水流灌入。混亂中,小鹿神子消失在黑暗裏。馬飛飛和戴笠在水中掙紮,傷口的疼痛如烈火般灼燒,但他們心中隻有一個信念——絕不能讓敵人得逞。
當他們終於從通風口爬出,來到荒廢的倉庫時,月光灑在殘破的牆壁上,顯得格外淒涼。馬飛飛看著滲血的繃帶,握緊了手中的青銅羅盤。他知道,這隻是開始,真正的較量,還在後麵。
兩人朝著公館的方向狂奔,夜色深沉,隻有急促的腳步聲在寂靜的街道上回響。當他們趕到時,公館大門緊閉,透著詭異的氣息。戴笠掏出鑰匙,剛插入鎖孔,大門突然被一股巨力撞開,氣流將他們掀翻在地。
一個身著黑袍、戴著饕餮麵具的神秘人出現在眼前。"歡迎來到公館。"他的聲音低沉冰冷,"你們已經遲了。"
馬飛飛和戴笠迅速起身,警惕地注視著對方。"你的計劃是什麽?"馬飛飛厲聲問道。
神秘人指向公館後院:"河童計劃隻是第一步,整個山城都將成為祭品。"
戴笠掏出手槍,卻被神秘人一道詭異光芒擊落。馬飛飛衝上前,卻發現對方身形飄忽不定,如同鬼魅。就在這時,他突然想起羅盤上的饕餮紋,立刻將羅盤對準神秘人。羅盤指針瘋狂旋轉,發出幽藍光芒。
"你以為這東西能阻止我?"神秘人冷笑。
"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馬飛飛握緊羅盤,與戴笠交換了一個眼神。戴笠心領神會,掏出信號彈射向天空。爆炸的光芒中,一場關乎山城命運的終極對決,正式拉開帷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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