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山城驚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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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霧鎖山城,川島芳子跌落江心時,本以為命喪此地。卻見銀光掠過水麵——軍統馬飛飛踏浪而來,臂間一挽,將她從濁流中托起。她睜眼時,恰逢他劍眉一挑,水珠從鐵劍尖滴落,打濕她鬢角的紅瑪瑙發簪。
    “生死有命,姑娘走運。”馬飛飛將她放置在白玉蘭舟中,轉身躍回自己的扁舟。白玉蘭是山城巨富之女,平素驕縱慣了,此刻卻蹙眉盯著川島芳子頸間晃動的玉佩——那是數月前她懸賞尋回的家傳信物。川島芳子伏在艙內,耳畔盡是水聲與馬飛飛遠去的足音,暗紅裙角猶沾著江泥。
    三日後,川島芳子身著白狐裘出現在白玉蘭的馬球場。她朝馬飛飛一笑,翠玉鐲子叮當作響:“救命恩人,不知能否共飲一杯?”馬飛飛執韁的手微微一僵——他認出,那玉鐲內側刻著山城望族“川”字紋。而白玉蘭的團扇險些墜落,上麵繪著與這紋路如出一轍的家徽。
    當夜,軍統美女特工青鳥,她悄然潛入川島芳子的臨時住處。窗欞上凝著霜,她指尖把玩著從密匣中摸出的信箋,上麵滿是塗改的亂字:“白玉蘭藏密室……”與此同時,何荷領著山城穿著黑製服的警察,包圍了馬飛飛的草堂,門板被踹開時,他正將一具人形蠟像劈成兩半——那蠟像衣擺,赫然是川島芳子最愛的蘇繡。
    小神子在川島芳子梳妝時唱起新編的小調:“山茶開,山城敗;紅顏禍水渡江來。”玉蘭醉倒在帳幔後,聽聞那喑啞的和聲分明是馬飛飛的嗓音。次日,積水巷裏貼滿川島芳子的通緝告示,畫師拙劣地描摹出她左頰的梅花胎記。她倚在馬車窗邊,望著街上眾人指指點點,忽然笑出聲來:“原來山城女子的嫉妒,比江水還冷。”
    三日後,山城外的斷橋上,何荷的長槍挑破川島芳子的披風,青鳥的短劍抵住她後頸,小神子抱著馬飛飛送的玉瓶站在十步外——瓶中飄著白玉蘭的訂婚請柬。“你贏了。”川島芳子扯下發簪,將玉佩連同那封未寫完的信投入江中,水紋裏浮出無數倒影:“隻可惜沒人信,山茶花也會有枯萎時。”馬飛飛站在梅林深處,望著她登上駛向遠方的客船,忽然想起她初到山城那夜,窗台上落著的那枚素白玉蘭花瓣。
    此後多年,山城茶肆傳唱著怪異的歌謠,說某年盛夏,三位妙齡少女合力逐走了攪弄風雲的紅顏。隻有馬飛飛在月夜撫劍時,偶爾會哼起那支曲調,旋律裏總混著江水拍岸的聲響。而白玉蘭則被父親白老頭鎖在閨房,白老頭逼她嫁給孔財爺的獨子。白玉蘭以淚洗麵。首飾盒底壓著張褪色的照片——照片中少女抱著鐵劍,身後是她永未綻放的山茶樹。
    川島芳子離開山城後,並未如眾人所願滾回偽政府。當馬車駛過荒蕪的山茶穀,她將染血的白狐裘拋入枯井,轉身踏入一座無人問津的古寺。寺後山林中,青鳥秘密安置的暗哨早已等候多時——那日被挑破的披風內裏,繡著與白玉蘭家徽鏡像對稱的暗紋。
    月圓之夜,川島芳子身披染作暗紅的僧袍,悄然潛入白玉蘭的宅邸。窗欞上凝著霜,她卻在密室牆角發現了馬飛飛留下的鐵劍碎片——那夜未劈完的蠟像竟是,川島芳子幼時的樣貌。手鏈斷裂的玉蘭驚覺時,川島芳子已將她鎖在自家地牢,牆上陳列著從白家搜出的賬本,赫然記載著二十年前山茶穀慘案的賑災銀兩去向。
    當馬飛飛踏月而來時,隻見川島芳子正用青鳥送來的毒針,在白玉蘭手心紋出一朵盛開的山茶。她扯下布滿血痕的素帕,笑得淒豔:"山城的女人們,總要為那場未開的花祭付出代價。"
    故事最終化作山茶穀中一捧暗紅花瓣,而白玉蘭的嫁妝清單上,多了一顆刻著梅花紋路的玉扣。
    最後。川島芳子飄然而去,不知所蹤……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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