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上海灘的諜影迷局、馬飛飛是個大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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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再續。二戰時期的深秋,上海公共租界的梧桐葉被冷雨打濕,黏在柏油路上像攤開的暗紋。百樂門旁的“良友咖啡館”裏,靠窗的卡座坐著個穿米白色洋裝的女人,卷發上別著枚珍珠發卡,指尖夾著的香煙燃到了煙蒂,煙灰簌簌落在燙金封麵的《新青年》上——她是日本特高課潛伏在上海的諜報員,代號“白鳥”。玻璃門被推開時,帶著雨氣的風卷進室內,一個穿藏青色西裝的男人走了進來。他領帶歪了半截,袖口沾著點墨水,懷裏卻小心翼翼抱著個銅製匣子,像是捧著什麽稀世珍寶。
男人徑直走到白鳥對麵坐下,自來熟地拿起她麵前的糖罐,往自己咖啡裏舀了三勺糖,抬頭時眼裏帶著點漫不經心的笑:“白鳥小姐?我是馬飛飛,軍統上海站‘特別技術組’的。”
白鳥指尖的煙頓了頓,眼底飛快掠過一絲警惕。她接到的指令是接觸軍統的“技術骨幹”,摸清對方破譯日軍“櫻花密碼”的進度,可眼前這男人看起來,倒像個剛從報社跑出來的窮記者。
“馬先生倒是直接。”她掐滅煙,聲音柔得像裹了層棉花,“隻是不知道,您說的‘特別技術’,究竟是什麽?”
馬飛飛把銅匣子往桌上一放,匣子上刻著些歪歪扭扭的符號,看著像梵文又像亂劃的線條。“這是‘乾坤譯電儀’,盟軍給的寶貝。”他壓低聲音,拇指在匣子上的凸起處按了按,“您看這紋路,是根據星象排的,鬼子的密碼再複雜,隻要對著它念三遍電報開頭的數字,匣子裏的指針就能指出密鑰所在——昨天剛用它破了你們‘鬆江軍火庫’的坐標,可惜晚了一步,讓你們把軍火轉移了。”
白鳥端咖啡的手幾不可察地抖了下。“鬆江軍火庫”是特高課上周剛完成的轉移任務,除了核心成員沒人知道,這男人怎麽會……
她強壓下心慌,勾著唇角笑:“馬先生真會開玩笑,我不過是個教書先生,聽不懂什麽密碼、密鑰的。”
“教書先生?”馬飛飛挑了挑眉,從口袋裏摸出張照片推過去。照片上是個穿和服的女人,和白鳥有七分像,背景是東京的靖國神社。“這是昭和十六年,您在東京帝國大學的畢業照吧?當時您還叫‘山口惠子’,主修的是密碼學,師從日本密碼專家高橋健一。”他說著,指尖在照片邊緣劃了圈,“您來上海後,故意把頭發燙成卷發,改掉左撇子的習慣,甚至連喝咖啡加兩勺糖的習好都改成了不加糖,可您耳垂上的小痣,還有握筆時指節會微微泛白的小動作,改不了。”
白鳥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這些細節,連她在特高課的直屬上司都未必注意到,眼前這男人卻如數家珍。她剛想伸手摸向手提包夾層裏的手槍,馬飛飛卻先一步按住了她的手,掌心的溫度帶著點暖意,語氣卻軟了下來:“山口小姐,您沒必要這麽緊張。我知道您是被迫加入特高課的——您父親是反戰派學者,去年被憲兵隊抓了,他們用您父親的命逼您來上海當間諜,對嗎?”
這句話像根針,紮破了白鳥強裝的鎮定。她猛地抽回手,指尖冰涼,眼眶卻有點發熱。父親被捕的事,她從未對任何人說過,這男人到底是怎麽知道的?
“‘乾坤譯電儀’不僅能破密碼,還能查人心。”馬飛飛又開始編他的“玄學”,手指在銅匣子上輕輕敲著,“我昨天對著它念了您的名字,指針轉了七圈,指向‘孝’字,又轉了三圈,指向‘恨’字。您恨日本人抓了您父親,更恨自己幫著他們做傷天害理的事,對不對?”
白鳥盯著那隻銅匣子,突然覺得喉嚨發緊。這些日子,她看著日軍在上海濫殺無辜,看著同胞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夜裏總夢見父親在監獄裏受苦,可她不敢反抗——特高課的人盯著她的一舉一動,稍有不慎,父親就會沒命。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又能怎麽樣?”她聲音發顫,“我要是反水,我父親……”
“我能救你父親。”馬飛飛打斷她,眼神說得無比篤定,“軍統已經和重慶方麵溝通過,隻要您能提供‘櫻花密碼’的核心密鑰,我們會安排人去東京,把您父親轉移到安全的地方。而且,您不是喜歡密碼學嗎?戰後重慶的密碼研究所,還等著您這樣的人才去主持呢。”
他說著,從懷裏摸出張紙條,上麵寫著個地址,“這是我們的安全屋,明天下午三點,您把密鑰帶來,我給您父親的平安信。”
白鳥捏著那張紙條,指節泛白。她盯著馬飛飛的眼睛,想從裏麵找出點謊言的痕跡,可他眼裏隻有坦然,甚至帶著點讓人心安的溫柔。
她不知道,馬飛飛手裏的畢業照,是前幾天從一個被捕的日本間諜身上搜出來的;她父親的事,是聽租界裏的日本僑民閑聊時偶然聽到的;至於那隻“乾坤譯電儀”,不過是他從舊貨市場淘來的首飾盒,上麵的紋路是他自己用刻刀劃的,所謂的“指針”,是他藏在匣子裏的磁鐵,早就用細線固定好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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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三點,安全屋裏彌漫著檀香。白鳥果然來了,手裏攥著個信封,臉色蒼白卻帶著點決絕。
“密鑰都在裏麵。”她把信封遞過去,聲音裏帶著點祈求,“我父親……”
“您放心,轉移隊伍已經出發了。”馬飛飛接過信封,從抽屜裏拿出張照片遞給她。照片上,一個穿中山裝的老人站在重慶的碼頭,背景裏有“重慶歡迎您”的橫幅——那是他找相館的師傅合成的,老人的臉是從報紙上剪下來的反戰學者的照片。“您看,您父親一切都好,等風聲過了,你們就能團聚了。”
白鳥捧著照片,眼淚終於掉了下來。她突然上前一步,抱住了馬飛飛的胳膊,聲音哽咽:“馬先生,謝謝你……要是沒有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馬飛飛拍了拍她的手背,心裏卻在盤算著下一步。他知道,白鳥隻是個開始——特高課在上海還有好幾個潛伏的女間諜,個個都有軟肋,有的為了家人,有的為了愛情,有的隻是不想再做劊子手。他要做的,就是用這些“軟肋”當誘餌,把她們一個個拉過來。
第三天傍晚,白鳥按照馬飛飛的囑咐,把特高課另一個女間諜“夜鶯”約到了良友咖啡館。“夜鶯”穿一身黑色旗袍,眼神冷得像冰,剛坐下就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白鳥,你找我到底有什麽事?”
沒等白鳥開口,馬飛飛就從隔間裏走了出來,手裏依舊抱著那隻銅匣子。
“夜鶯小姐,久仰大名。”他笑著坐下,把一張照片推過去,“這是您在巴黎留學時和您母親的合影吧?您母親去年得了肺結核,在東京的醫院治療,特高課每個月給您母親的醫藥費,其實都被他們扣了大半,您母親現在還躺在走廊的病床上,對嗎?”
“夜鶯”的臉色瞬間變了。她母親的事,是她最大的秘密,她一直以為沒人知道。
“你……你想幹什麽?”
“我想幫您救您母親。”馬飛飛打開銅匣子,裏麵放著張重慶醫院的預約單,上麵有醫生的簽名和醫院的公章——當然,都是他找人偽造的,“隻要您能提供特高課在法租界的聯絡點,我立刻安排人把您母親接到重慶治療,所有費用都由我們承擔。而且,您不是喜歡畫畫嗎?重慶的美術學院,還等著您去當教授呢。”
“夜鶯”盯著那張預約單,手指微微顫抖。她想起母親上次在信裏說“醫院的床太擠了”,想起特高課的人每次都以“經費緊張”為由拖延醫藥費,心裏的防線一點點崩塌。
她抬頭看向馬飛飛,眼神裏帶著點不確定:“你……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馬飛飛拿出筆和紙,推到她麵前,“隻要您把聯絡點寫下來,您母親明天就能離開東京。”
“夜鶯”咬了咬嘴唇,拿起筆,飛快地在紙上寫著地址。她不知道,馬飛飛早就從白鳥那裏摸清了特高課的聯絡點,他要的,是“夜鶯”手裏的另一份名單——特高課潛伏在國民黨內部的間諜名單。
當天晚上,“夜鶯”把名單交給了馬飛飛。看著名單上密密麻麻的名字,馬飛飛心裏鬆了口氣。三天時間,他憑著一隻假的“譯電儀”、幾張合成的照片、幾份偽造的文件,就策反了兩個日本女間諜。
他知道,這聽起來像天方夜譚,和那些寫實的潛伏故事比起來,簡直是漏洞百出——可他抓住了最關鍵的一點:這些女間諜,說到底都是普通人,她們有家人,有夢想,有軟肋,隻要戳中她們的軟肋,再給她們一點希望,她們就會選擇回頭。
幾天後,馬飛飛在安全屋裏見了白鳥和“夜鶯”。他把兩張機票放在桌上,“明天上午的飛機,你們先去重慶,等風聲過了,再安排你們和家人團聚。”
白鳥拿起機票,眼裏滿是感激:“馬先生,謝謝您。要是沒有您,我真不知道自己會走到哪一步。”
“夜鶯”也點了點頭,聲音裏帶著點愧疚:“以前我做了很多錯事,以後我一定會彌補。”
馬飛飛笑了笑,沒說什麽。他知道,自己的“忽悠”之所以能成,不是因為他多厲害,而是因為這些女間諜心裏,早就有了反戰的種子,他不過是幫她們澆了點水,讓種子發了芽。
他看著窗外的梧桐葉,心裏想著下一個目標——特高課還有個代號“杜鵑”的女間諜,聽說她是為了尋找失散的弟弟才加入特高課的,那他的“乾坤譯電儀”,又該多一個“能找親人”的功能了。
當然,他不會告訴這些女間諜真相——那隻“譯電儀”早就被他扔到了黃浦江裏,那些照片和文件,也都被他燒了個幹淨。他要讓她們相信,是“正義”和“希望”救了她們,而不是他這個“大忽悠”。
畢竟,有些謊言,比真相更能給人力量。
幾天後,軍統上海站的站長看著手裏的名單和聯絡點,對著馬飛飛豎起了大拇指:“馬老弟,你可真行!三天策反兩個日本實力派的女間諜,這要是傳出去,誰信啊?”
馬飛飛撓了撓頭,笑著說:“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摸準了她們的心思。再說了,她們也不是真的想當間諜,不過是被形勢所逼罷了。”
沈夢醉站長拍了拍他的肩膀:“馬副站長,不管怎麽說,你立了大功!以後有什麽需要,盡管開口!”
馬飛飛點點頭,心裏卻在想:下一次,該用什麽“寶貝”來忽悠下一個目標呢?或許,一隻假的“無線電發報機”,會是個不錯的選擇。畢竟,豆包也是幹糧!
然而,在這個亂世裏,有時候,“忽悠”也是一種武器——一種能擊穿人心防線的武器。而他馬飛飛,就是最會用這種武器的人。而且。他的忽悠術永遠不會穿幫,因為,他身後的人是戴老板、這個後台靠山有能力、有實力、有財力、有魄力。戴老板隨時可以為馬飛飛圓謊。隻要馬飛飛忽悠來的情報有重要的價值!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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