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遠航的船隊，王卓沒有耽擱，立刻快馬加鞭趕回應天府。他心裏還惦記著一件重要的事——在太子朱棣北伐之前，送他一份特別的“禮物”。
    這天晚上，朱棣剛吃完晚飯，正準備去追他最近迷上的電視劇《漢武大帝》。
    裏麵那句“寇可往，我亦可往”的台詞，特別對他的胃口，恨不得馬上揮師北上，縱馬草原。
    正想著，就聽下人通報說王卓來了。朱棣有些意外，但還是馬上在東宮書房接見了他，太孫朱高熾也跟在身邊。
    不一會兒，王卓帶著兩個隨從，小心翼翼地抬著一個大木箱走了進來。
    “殿下馬上就要帶兵北征了，我特意準備了一份薄禮，給您壯行！”王卓行禮說道。
    朱棣笑著擺擺手：“妹夫，咱們都是一家人，不用這麽客氣。是不是又帶來了什麽新式武器？”他好奇地看著那個木箱，猜測裏麵可能是更先進的火器或者望遠鏡之類的東西。
    王卓卻搖了搖頭，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他讓隨從放下箱子出去，書房裏隻剩下他們三人。他深吸一口氣，看著朱棣認真地說：
    “殿下看過《明史》，想必對其中記載的‘土木堡之變’，印象特別深刻吧？”
    “土木堡”這三個字一出口，書房裏的氣氛頓時變了！
    朱棣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震驚、憤怒，還有一絲後怕。
    他怎麽可能不記得？在那本史書裏，這場慘敗幾乎葬送了大明幾十年的積累，隨軍的文武大臣、功勳將領幾乎全軍覆沒，導致朝廷裏文官勢力坐大，可以說是大明從強盛走向衰落的轉折點。這是他們朱家皇室，也是所有大明武將心中永遠的痛！
    朱棣沉默了很長時間，書房裏安靜得能聽到蠟燭燃燒的劈啪聲。他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指節都發白了。終於，他抬起頭，目光銳利地盯著王卓，聲音有些沙啞：
    “妹夫，你那裏……有沒有記錄那場戰役的影像資料？”
    王卓麵露難色：“殿下，曆史已經改變了，瓦剌一定會被您平定，土木堡的悲劇不會再重演。何必還要看這些……”
    “不！”朱棣猛地一揮手，語氣堅決，“正因為曆史已經改變，我才更要親眼看看！這是大明的奇恥大辱！是我朱棣，也是所有大明軍人的警鍾！”
    他向前一步，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話來：“我之所以堅持要親自北征，不僅要永絕後患，更要親手洗刷這份刻在史書上的恥辱！
    讓我親眼看看，看看五十萬大軍是怎麽潰敗的，看看皇帝是怎麽被俘的，看看京城是怎麽震動的！這更能激勵我的鬥誌，時刻提醒我，對敵人絕不能心慈手軟，絕不能重蹈覆轍！”
    看著朱棣激動的樣子，王卓知道再勸也沒用了。他歎了口氣：“既然這樣……請殿下稍等，我去去就回。”
    說完，王卓啟動了時空信標。回到現代後，他趕緊搜集素材，把《大明風華》和《大明王朝驚變錄》兩部中關於土木堡之變的慘烈片段——大軍被困、敵軍衝鋒、屍橫遍野、皇帝被俘、京城恐慌……精心剪輯成一段不到一小時的視頻。
    在返回之前，他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從辦公室的急救箱裏，悄悄拿了一小瓶速效救心丸放進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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