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黑盾警察署,執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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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砰砰砰砰——
    伴隨槍聲,兩人身上立刻迸射出血花,重重摔倒在地。
    於淵不再理會兩人,而是快速丟棄背包,如同獵豹般向那個射箭之人衝去。
    對方卻在槍聲響起的時候,已經轉身躲避。
    但之前為了伏擊於淵,弓箭手是直接趴在了灌木綠植叢中,隱藏身形。
    此時周圍沒有任何遮蔽物,兩人之間距離最多十米。
    砰——M1911A1最後一顆子彈打偏,卻也射在他的腿上。
    弓箭手立刻摔倒在地,看著一身煞氣衝來的於淵,臉上露出驚恐之色。
    “別...我錯了....”
    隻是於淵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狗腿刀已經揮出。
    聲音戛然而止。
    簡單翻找幾下,並沒有什麽有價值的物資。隻有那把反曲弓還有點價值,箭袋裏還剩三根箭矢,全部帶走。
    摘下對方佩戴的護指手套摘下後,返回垃圾桶。
    之前兩人一人倒地,一人卻一邊吐著血水,一邊掙紮向遠處爬去,地麵留了一地鮮血。
    迎著對方求饒聲,於淵眼角抽動,狗腿刀高高揚起,對著脖頸快速砍下,第二個人倒地不起。
    來到第三個人前,也不管死沒死,於淵對著脖頸仍舊一刀。
    三人身上的東西已經來不及搜索,因為他已經聽到汽車引擎轟鳴的聲音,並快速靠近。
    “可惜!”
    不敢停留,背包連同弓箭一起丟進下水道,簡單清理現場後,就立刻下到爬梯,隨後鎖好井蓋,向13街區的方向跑去。
    沒一會兒,兩輛充滿廢土風格氣息的車輛,停在了東區水務中心街道前。
    車輛依稀還能看出警車的痕跡,但拚湊焊接的金屬裝甲、衝撞尖刺、車載機槍,以及車身大大小小的彈孔、鐵鏽,都讓它們充滿粗獷和威懾感。
    車身上則用黑色噴漆,噴吐著幾個大字。
    ——黑盾警察署。
    一名身穿執法者製服的執法者,走下車輛,將嘴裏還剩半截的香煙丟在地上,用腳狠狠碾碎。
    啐.....一口濃痰吐在地上。
    “去個人, 看看怎麽回事?”
    一個吊兒郎當,穿著彈掛和防彈衣的暴徒,跳下汽車,跑進街道。
    很快就回到車邊。
    “老大,裏麵死了三個流民,身上都有槍傷,脖子都被砍了一刀,下手很果斷!手法不像是流民。”
    執法者聞言,眉頭一挑,斜眼看向對方,抽出一支香煙塞進嘴裏。
    “怎麽說?”
    暴徒見狀,一臉訕笑地掏出火柴,幫忙點煙。
    “流民就是一群鬣狗,他們不會放過任何一點物資,哪怕自己用不上,也絕對不會留給別人。”
    “但現場不僅留著兩把武器,流民身上的物資也都沒拿,再加上戰鬥手法幹淨果斷,不拖泥帶水,這不是流民的習慣。”
    “哦~~~那會不會是暴徒監獄的人或者其他勢力的人?”
    “這.....”暴徒有些猶豫,但還是撇著嘴,微微搖頭。
    “我看著不像....但傷口看上去和暴徒監獄的庫克裏短刀很像...”
    執法者聞言,輕笑一聲,將抽了兩口的香煙遞給暴徒,在對方驚喜的眼神中,走向街道。
    暴徒迫不及待地猛吸一口後,在其他人羨慕的眼神中得意一笑。
    隨即轉身追向執法者:“老大,我帶路....”
    執法者隻是掃了一眼三人屍體,就不再理會。
    反而掃視周圍幾眼後,將目光鎖定在之前弓箭手曾趴伏過的灌木綠植處。
    蹲下身子,仔細打量趴伏痕跡,最後看向了東城水務中心的那道後門。
    “去,再叫兩個人來。”
    兩名暴徒抵達後,執法者走向水務中心,三名暴徒見狀立刻三角隊形,將執法者保護在中間,武器上膛,擺出戰鬥姿勢。
    “左轉!”
    暴徒當即左轉,時不時執法者就會發出指令,暴徒也立刻執行。
    最後四人在二樓檔案室停了下來。
    暴徒警戒,執法者的目光看向地麵的那個腳印,嘴角勾起弧度。
    看著檔案室內明顯剛剛被翻找過的痕跡,嘴角露出一絲詫異。
    “檔案室?水務中心的檔案室有什麽值得尋找的東西?”
    隨後,執法者根據地上腳印,沿著於淵之前走過的軌跡重新走了一遍,當看到水務中心局長辦公室,那道被緊鎖的金屬大門後。
    終於露出一點感興趣的神色。
    “將門打開!”
    砰——鎖具被一槍打碎。
    走進房間,巡視一圈,執法者的目光鎖定在保險櫃上。
    “老大,這個保險櫃帶回去切割才能打開,需要帶回去嗎?”暴徒十分狗腿地上前詢問。
    “帶,怎麽不帶?將這個保險櫃,包括房間內其他物資,全都帶回去,一個不留。”
    “哈哈,明白!快來幫忙。”
    很快暴徒抱著保險櫃,離開水務中心,興高采烈地走向車輛。
    執法者緊隨其後,卻在路過那處下水道井蓋時,略微停頓,蹲下身體仔細觀察井蓋,最後當他看到半枚不起眼的血色指紋時,眼底閃過有趣之色。
    “嗬~聰明的老鼠。”
    當於淵回到藏身處,已經一個小時以後。
    在虛擬地圖指引下,即便背著物資,返回時間也縮短不少。
    將所有物資丟下,簡單清理了下身上血跡和汙漬。
    從淘淘洞將水務局長的老板椅取出,整個人都癱在了上麵,一口氣喝了半瓶水,開始複盤今天的行動。
    “白天探索確實危險太多了,被發現的概率太高。”
    還有,敢在白天大搖大擺開車出行的,絕對是暴徒勢力。
    不管是哪個勢力,都不是他現在能對抗的,幸虧跑得及時。
    隻是回想那三名襲擊者,於淵眉頭微皺。
    “那三個人....應該可以滿足縱欲卡的條件吧!”
    但這個想法剛浮現,就被他輕輕搖頭,甩出腦海。
    “這個想法太可怕了,我又不是川爺...不行不行,這個想法不能有...想想辦法,一定還有其他辦法。”
    於淵其實很明白,那三人身上有傷口已經感染化膿,身上也一股惡臭,指不定攜帶哪些疾病。
    但話是這麽說,可要消除縱欲卡,就必須有一個縱欲目標。
    現在這廢土世界,他去哪裏找一個女人!
    發愁地抓了抓頭發。
    時間隻剩不到兩天,實在不行他就隻能隨便抓一個流民了。
    染病不一定會死,但如果不完成命運卡牌任務,是真的會死。
    這一刻,於淵深深感受到了命運的惡意和戲弄。
    一邊是死亡的威脅,一邊又是自己道德與心理底線的堅持。
    命運在等待,等待於淵在死亡威脅下,會做出什麽樣的選擇。
    是放棄底線徹底融入廢土。
    還是堅守底線地被抹殺。
    而這就是獲取命運饋贈,所必須付出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