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豪門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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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從廳外緩緩走進一中年美婦,身後跟著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麵黃肌瘦,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見了施、沙二人,也隻是嬌滴滴地望著石光漢笑了笑。
    經石光漢介紹,沙元禿才知那中年美婦是石光漢的妻子,名叫易鳳琳,江湖上大家稱她為石夫人,身後跟著那少年便是他唯一的兒子石並普。
    施安田和沙元禿忙起身施禮,互相問候。
    石光漢道:“並普,還不快拜見施大俠、沙大俠?”
    石並普又是衝著石光漢笑了笑,突然躲到石夫人身後,不敢正視施、沙二人,怯生生地道:“娘,你替我問候他們。”
    易鳳琳嗔道:“真沒出息,快娶媳婦了還像小孩子一樣,就不怕二位大俠笑話?”
    石並普拉著石夫人的手,又笑了笑,顯得很靦腆。
    石光漢笑道:“讓二位見笑了,石家家規極嚴,並普近些年閉門不出,潛心練功,見到陌生人難免害羞,其實他對二位是敬仰之至。”
    石夫人笑道:“久聞二位大俠之大名,既然來到敝莊,一定要多住幾日,閑得無聊可以練練功。”說完領著施、沙二人向廳左側的兵器走去。又道:“這都是並普使用過的兵器。”
    施安田不知道這些兵器的質地如何,但還是連聲讚道:“好兵器,好兵器!想必石公子的武功一定深不可測吧!”
    石夫人笑道:“並普雖小有成就,卻也不敢和二位大俠相比呀!”
    沙元禿卻想道:“師傅常說‘練功要少而精,忌諱多而雜’,並普用這麽多兵器練功,恐怕難以練精吧!”
    石夫人又道:“你們練功若是累了,還可以回來看看書。”領著二人來到廳右側的書櫃旁,說道:“這些都是並普用過的書籍,本應該放在他書房中的,但他書太多,隻好放在客廳了,客人來拜訪,閑著無聊想看看書拿著也方便一些。”
    施安田笑道:“石公子念了這麽多書,一定文武雙全了。”
    沙元禿看著這些書籍都是嶄新的,笑道:“石公子念書真愛惜書籍,念過的書還是新的。不象我小時侯,念過的書老師說像油炸過似的,可以拿來吃了。”言者無心,石夫人聽了,不禁麵上一紅。
    石光漢心裏暗暗叫苦,想道:“夫人呀夫人,這些書籍和兵器都是用來作擺設的,你在別的客人麵前吹噓吹噓倒沒什麽,怎麽可以在見多識廣的二位大俠麵前胡吹呢?不露醜才怪。”
    施安田道:“令郎有石掌門指教,文武雙全,將來一定脫穎而出,幹出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
    石光漢道:“並普不才,還望二位大俠多指教。”說完向石夫人遞了一個臉色,石夫人當然明白其中含意,笑道:“施大俠、沙大俠武功高強,敝派上下佩服之至,並普近兩年,自創了一套劍法,醜媳婦早晚要見公婆,想請二位大俠指點指點,不知二位大俠肯否賜教?”
    施安田知道他們家武功平平,即便創出新的劍法,由於根基有限,也高強不到哪兒去,便也不客氣,笑道:“恭喜恭喜,曲老盟主看了這套劍法,他評價如何?”
    石夫人笑道:“敝派這點微薄之技,哪敢請曲老盟主親自指點呀!”
    施安田道:“那我先見識見識貴公子新創的劍法。”
    在石光漢的陪同下,施、沙二人來到演武場,沙元禿見演武場也是方磚鋪地,除放著各式兵器外,正中央高高聳立著一塊石碑,上麵刻著“勤學苦練,不斷創新,永爭第一”十二個大字,想必是在警示門下第子了。
    四周綠樹成蔭,鳥語花香,旁邊設有涼棚,泳池。還有仆人專門侍候,石家眾弟子早已候在那裏。
    沙元禿心想:“石家條件這麽優越,恍如人間仙境,他們的功夫一定深不可測,讓我們給他指點功夫,豈不讓人笑話?”便坐在茶墩旁,品茶觀賞,反正有施安田在場,用不著他操心。
    石夫人道:“並普,今日幸遇施大俠,沙大俠。你將你的新創劍法施展出來,讓二位大俠指出不足,爭取日後練得更好,出人頭地。”
    石並普依言持劍走出場來,將新創的劍法從頭至尾演練一遍。
    也許是由於石並普還是第一次見到施、沙二人這樣的江湖名人,心裏緊張的緣故。沙元禿看後頗為失望,忍不住暗暗好笑,心想:“這是什麽劍法?套路生硬淩亂,毫無章法。缺乏最基本的應變能力,而且破錠百出,招與招之間的變換,不能一氣貫通,招式簡單,用來強身健體倒還可以,若用來比武對敵,則是必敗無疑。”
    石並普收住劍勢,已累得滿頭大汗,氣喘籲籲,卻也贏得了眾師弟的喝彩。
    石夫人趕忙過來給他遞茶擦汗,令弟子給他按摩,連聲稱道:“練得好,練得好,練出了你的水平,好好休息休息,別累壞了身子。”
    石並普滿臉的自信,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石光漢夫婦並肩來到施、沙二人跟前,向他們解釋道:“並普所創劍法名曰‘飛天劍法’。共七招十三式,二位大位看後,不知印象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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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安田習慣性地稱讚道:“很好,很好,石少俠年紀輕輕,能創出這樣的劍法,已經很不容易了。”
    石夫人喜不自禁,趕忙跑到兒子身邊,說道:“並普好樣的,施大俠稱讚你的劍法練得好呢。”回過頭來,她並沒請施安田指點劍法中存在的不足,而是說道:“二位大俠交遊甚廣,對江湖上各派功夫了如指掌,你們認為這次曲老盟主主持的英雄大會上並普的功夫能不能技壓群芳,一鳴驚人?”
    沙元禿沒聽白他的意思,心想:“一點也不謙虛,就他這點雕蟲小技,還不如我呢?哪能技壓群芳,一鳴驚人?還名門正派呢,名不符實。”
    原來曲老盟主自被推舉為武林盟主以來,看著武林各派的功夫滑坡現象嚴重,有退無進,便也憂心忡忡,為了激勵各派習武熱情,在功夫上有不斷的創新與突破。便決定每年舉辦一次英雄大會,屆時各派除了展示自己的功夫外,還要有獨創武功出現,經過比武,互相學習,取長補短,促進進步,每年決出天下第一,幾年來效果果然不錯。
    施安田道:“近年來,江湖上各派都創出不少新功夫,可喜可賀。但是英雄大會上誰爭第一並不重要,隻要有爭第一的願望已經足矣,比武不是目的,主要目的還的激勵各派練出高深的功夫。石公子潛心創造出這套劍法,一定會有不凡的表現。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至於能否技壓群芳,在下也不敢斷定,練武場上風雲變幻莫測,除了自身武功要高人一籌外,還要鬥智鬥勇。”
    石夫人臉露失望之色,說道:“並普練功非常勤奮,願望就是爭奪第一。我們也指望他將本派武功發揚光大。能否如願以嚐事前也難說清,不過並普一定努力爭奪第一,不辜負曲老盟主對武林的一片厚望。”
    施安田連連點頭表示讚許。之後石夫人又對沙元禿道:“沙大俠,你初出江湖表現不凡,凡武林中人,無不對你欽佩不已。並普不才,想與你比試一場,還望你賞臉賜教。”
    沙元禿心裏一驚,想不到他要和自己比試武功,當下眉頭一皺,臉上露出為難之色,想道:他技藝平庸,根本不堪一擊,怎麽比試?若稍有閃失,傷了他怎麽辦?正自猶豫,施安田:“既然石夫人盛情邀請,恭敬不如從命,你就不必推辭了。”
    沙元禿這才勉強答應下來。
    石光漢夫婦喜出望外,趕忙跑到石並普跟前。
    石夫人道:“並普,沙少俠已答應和你比試一場。這是難得向高人學習的機會,你一定要拿出必勝的勇氣和信心來,即便不能戰勝沙少俠,也要比出石家的氣勢來,不能讓人小看了石家。”話雖謙虛,但她心裏卻在想:“沙元禿是人而不是神,雖戰勝過無數頂尖高手,但他的功夫也高強不到哪兒去。世上沒有常勝將軍,並普初生牛犢不怕虎,如果臨場應變得力,說不定能夠僥幸勝過他呢。”
    以沙元禿的武功,若他竭盡全力,石並普根本不堪一擊。,難得主人一番盛情,但他無心和石並普爭勝。於是和石並普對練起來。可是不到半個時辰,石並普便體力不支,隻好認輸。
    他不敵沙元禿,感到極是委屈,擲劍於地,竟撲在石夫人懷中傷心地哭了。原來平時他和師兄弟們切磋技藝,從沒輸過,這還是第一次失敗。
    沙元禿頓時也尷尬萬分,想道:“早知他如此好勝,讓讓他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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