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自身便是權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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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珩從袖中取出個沉甸甸的錦囊:“這裏有五百兩銀子,嶽父大人留著給鍾弟進學用,再給他置辦些筆墨衣裳。”見秦業還要推辭,他又補了句:“寧國府那邊……嶽父大人日後還是少些來往的好,畢竟我跟可卿的婚事,程世伯已奏聞了陛下,若是傳出些什麽不好的流言,程世伯臉上也不好看,陛下跟前,對嶽父也不見得有益處。哦,對了,今年年底,工部應該有個員外郎的空缺,程世伯的意思,依著嶽父大人的資曆也不是不能再進一步。”
    秦業心下一驚,看來李珩是聽到了些什麽的。頓時臉上有些不自然的道:“老夫為官多年,卻並不曾交下幾個上官,眼看鍾兒早過了進學的年齡,也是出於無奈,才托請了寧國府,如今既有……伯爺操持,老夫倒是省心不少,隻是又勞你破費……”。
    “嶽父大人言重了,你我翁婿之間,哪裏能論什麽爵位?小婿家裏人丁單薄,並不曾有手足兄弟姐妹,如今既是訂了婚約,便自該將鍾弟視同親生手足一般,一家人又談何破費?既然嶽父大人同意,那便說定了,下月時我派人來接了鍾弟送去官學裏便是。”
    “哈哈哈……好好好,老夫得此佳婿,哪裏還用再苦心巴結外人?就由賢婿做主便是。”秦業之所以沒什麽交際,不是因為他傻,而是因為他窮!
    之前賈珍迫他,他自然畏懼堂堂國公府的實力,可如今自家女婿就是伯爵,他雖不敢得罪賈珍,卻也不必再如之前那般怕他。要知道,李珩雖不及賈珍爵位高一級,可李珩背後還有個程尚書,那可是滿朝文武百官中,陛下為數不多的心腹近臣之一,近臣,還是心腹!別說寧國公,就是把榮歸公也捆在一起,也未必能撼動一個程墨。
    程尚書對李珩的事兒如此上心,金陵還有誰不知?李珩訂婚他做媒人,李珩開業,他又是在第一時間親自趕去站場子,聽說就連此次李家複爵,也是程尚書極力向陛下請奏。程尚書可是內閣大臣之一,更是工部主官,他秦業的頂頭上司,工部員外郎雖由陛下敕封,可若是程墨添幾句推薦好話,或者說幾句其人不適其位的話,陛下肯定會根據程尚書的提議有所考慮。既然李珩能說出這年底有空缺的話來,那……說不定他還真有可能再往前擠一擠。
    正此時,忽聽屏風後傳來輕微的環佩聲響。秦業突然起身:“老夫忽然想起,還有些許小事要去歸置,賢婿少坐,老夫去去就來。”臨走時,秦業特意對門口的丫鬟使了個眼色。
    李珩心裏一喜:“這老丈人,還是很有眼力見兒的嘛。”那環佩聲響,秦業都能聽見,他如何還聽不見。
    不多時,一陣熟悉的幽香飄來。秦可卿端著茶點款步而入,她今日穿著藕荷色紗衫,發間隻簪了支素銀步搖,襯得人如出水芙蓉般清麗。眉形纖細如新月,眼型桃花帶臥蠶,側目微睜,顧盼生輝,鮮豔嫵媚,風流梟娜,舉止溫柔平和,這身段容貌,可比鳳姐兒又強了三分。
    曹公在原著裏給她取名“兼美”,還真是兼具寶釵和黛玉之美;太虛幻境裏,將她設定為鍾情司首座,更是暗示她的美貌,具有超越世俗的吸引力,連賈母都稱讚她是“重孫媳裏第一得意之人”。
    “夫君請用茶。”她將雨過天青釉的茶盞輕輕放在李珩手邊,指尖在盞托上微微一頓。
    關於訂婚之後稱“夫君”,起初覺得不妥,後來特意查了,還真就是這樣,原文中有金哥退婚一段,也說她父母給他退婚,守備之子寫的就是前夫,而非未婚夫,可見婚約對於婚姻關係的約束力,是等同於實際的。尤三姐和柳湘蓮訂婚後,柳湘蓮也是稱她為“烈妻”。又特意查了百度上的資料,所以才用了“夫君”的稱呼)。
    李珩接過茶盞時,不著痕跡地碰了碰她的手指。可卿頓時紅了耳尖,借著俯身的姿勢,飛快地將一個杏色香囊塞進他袖中。
    “妾身自己繡的...…”她的聲音輕得像蝴蝶振翅,“裏頭放了安神香。”
    李珩低頭看去,香囊上繡著並蒂蓮,針腳細密整齊,蓮心處還綴著兩顆小小的珍珠,在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他珍而重之地係在腰間。
    偷眼瞧見可卿腰上係著條嶄新的汗巾——月白緞子上用銀線繡著流雲紋,角落裏還藏著個小小的字。他伸手便解了下來。
    “你……莫要鬧妾身吧”。可卿這會兒連臉都紅了。見他很是仔細的把那汗巾疊好,放進胸前,她心裏不由暗暗歡喜。他怎能如此……?可她心裏卻是喜歡的。
    “姐夫……呃!”秦鍾突然從門外進來,見姐姐和姐夫離得僅有半步距離,而且姐姐的臉紅的像是盛開的大紅玫瑰。
    “你又出去頑皮了?”可卿對這個弟弟,很是上心的。
    “不曾,是去把姐夫給的東西收好。”秦鍾趕緊回答,他懼怕老父親的訓斥,更怕姐姐生氣,回答的倒是極老實。然後趕緊悄悄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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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夫君又破費了,如今得蒙夫君眷顧,家裏並無所缺……”。
    “前兒讓綺雲送來的頭麵,為何沒戴著呢?可是不喜歡?”李珩忽略了跟她客氣,反而問道。
    “喜……喜歡,聽綺雲妹妹說,那……那可是夫君親自畫的圖樣,找頂好的匠人定做的,妾身自是喜歡的緊,平日哪裏就戴的住,妾身是想等……等……”。她羞得說不出口
    “那個本就是給你平日戴的,等成親的時候,為夫再另做一套好的送來。”李珩悄悄握住了她一隻小手,明顯覺得她猛然一顫,卻不曾掙脫,隻是臉色更紅了。
    “夫君……大可不必,前幾日父親去寧國府赴宴,珍大爺當眾說...說我們秦家攀附權貴...…妾身……不想讓父親難堪……”。可卿小聲囁嚅。
    “放他娘的屁!賈珍這個混蛋!回頭……明兒便去尋他!日後再有人說這些混賬話,不必管他是誰,直接拿話嗆他便是,一切都由為夫給你撐腰,真鬧起來,大不了陛下麵前告禦狀去,如今咱家好歹也是四等的爵位,他賈珍頂著國公的名頭,也比咱隻高一品,還是降半格使用,不必怕他,他壓不過咱去!攀附權貴?夫妻本就一體,我家娘子自己便是權貴,又何須去攀附旁人?”李珩得寸進尺,悄悄攬住佳人柳腰。
    “夫君……”秦可卿怕人瞧見,趕緊往一旁閃了閃,李珩實在受不了她那嬌羞模樣,猛然前湊,在她粉嫩的臉頰輕啄了一下。
    “呀!”可卿瞬間臉色大紅,忙推開他,捂著臉跑去後堂了。
    “你慢著些,小心著,別磕了碰了的!”李珩趕緊囑咐。
    “嗯……”。跑到往後堂的過道口,可卿頓住腳步,依舊羞不可抑:“夫……夫君,早些回去吧,天……天色不早了呢。”說完,低頭快步而去,隻是那小臉兒上,卻明顯掛起一抹羞笑。後來,聽秦鍾說:姐夫走後,他姐姐一連兩天都沒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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