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直接治死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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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珩盯著麵無人色的襲人碧痕,一字一句,如同宣判:“天黑之前,我要刑部那幾個,全都進詔獄候審!明日,判流放三千裏!”
“另外!”他轉向蘇枕雪:“你親自去稟明刑部韓尚書:本侯這衙門缺個灑掃茅廁的,就把賈寶玉留在錦衣衛衙門裏服勞役吧!本侯以項上人頭擔保,絕不傷他性命!待他勞役期滿,必完完整整放他回去!定不會讓韓部堂難做。”
“咯咯……爺,您還是不夠心狠!若依著妾身,直接治死了事兒!爺您別瞪眼,那妾身這就去!都依著您!”蘇枕雪說完,趕緊扭著蠻腰轉身去了!謝封侯也躬身一禮,隨著出去辦差去了。
襲人碧痕魂飛魄散,膝行向前,死死抱住李珩的腿:“侯爺!侯爺開恩啊!求您……”
李珩卻猛地俯身,近乎粗暴地將她攔腰抱起,麵對著自己按在旁邊那寬大的紫檀書案上!動手就去扯她褲帶,襲人驚呼一聲,跌坐在冰冷的桌麵上,嚇得渾身僵直。
一旁的碧痕目睹此景,驚懼交加,心思卻電轉。她猛地以頭觸地,聲音帶著孤注一擲的決絕:“侯爺!求侯爺慈悲!救救奴婢!奴婢……奴婢也不願回那冰窟似的賈府了!求侯爺如當初收留晴雯、麝月姐姐一般,把奴婢也要了去吧!奴婢願在侯爺身邊當牛做馬,隻求一條活路!”
李珩聞言,目光在碧痕涕淚交加的臉上停了片刻,竟真的放開了案上瑟瑟發抖的襲人。他走回書案後,提筆蘸墨,龍飛鳳舞寫下一張名單,隨手甩給碧痕:
“準了。這名單上的人,本侯都要了。”
碧痕顫抖著手捧起名單,隻見上麵赫然寫著:碧痕、茜雪、蕙香、靛兒、柳五兒母女,共六人!唯獨沒有襲人!
襲人偷眼瞥見那名單,臉上血色褪盡,慘白如紙。她明白了。這是侯爺給她的選擇。留在賈府那艘必沉的破船上?還是……
片刻死寂。襲人深吸一口氣,自己從冰冷的桌案上滑下,先從碧痕手裏接了那名單,哆嗦著拿起那支還帶著李珩手溫的筆,蘸飽了墨,在名單末尾,無比清晰地添上了自己的名字——襲人。
她賭了。留在賈府,替寶玉守著那空屋子?頂天也是做個姨娘?或是被隨意發賣?前程漆黑。不如……入這侯府。至少,侯爺已要過她的身子,隻要盡心服侍,未必不能如平兒、晴雯……也混個侍妾,一樣能熬個姨娘的名分。何況,眼下看來,侯府這棵樹,要比賈家那朽木牢靠些。
李珩看著她自己添上名字,嘴角勾起一絲難以捉摸的弧度。他慢悠悠從袖中抽出兩張銀票共計一千五百兩,連同那份墨跡未幹的名單,一並塞進襲人冰冷的手心裏。
“回去後……,”他的聲音恢複了平靜,卻帶著更深的寒意:“把這銀票和名單,親手交給你們老太太、太太。據實稟告便是,就說本侯的眼睛,一直盯著賈府一舉一動!告訴他們,刑部那個官,奴營那個管營,天黑前必入詔獄!明日會替賈寶玉入奴營服役或流放北疆!”
“再告訴王夫人,賈寶玉若踏出我錦衣衛大門一步,十死無生!若留在這裏,本侯會念在賢妃娘娘的麵上,保他完好無缺的回去!不過,掃地抹灰的活計,是少不了的!”
他俯身,湊近襲人耳邊,聲音壓得極低,卻字字如刀:
“最後,提醒她一句:本侯的耐心……有限!若她再敢心存僥幸……本侯也就顧不得和賢妃的“姐弟”情了!還有,你們珠大奶奶的爹,不日就要升做國子監祭酒了,她……自會明白本侯的意思!順便……。”
在二女一臉驚慌中,李珩卻溫柔的將其二人扶住,半擁懷前:“也提醒你們一句,日後跟了本侯,便是本侯的人!務必記清楚,到底誰才是主子!若是還念著昔日情分,做出什麽令本侯不悅之事……”。
“侯爺放心!奴婢省的!定不會讓侯爺失望。”碧痕早就對晴雯、麝月、可人媚人、那些個羨慕不已,不僅月裏例拿的豐厚,而且主子也寬和,不然,她先前怎敢那般冒死求告著要脫離賈府?
“好!記著就好!”李珩雙手齊動,在二女臀峰各輕拍一下,卻讓襲人碧痕感覺如蒙大赦。李珩揮手,命人帶她們去見寶玉。
陰暗的囚室,寶玉蜷在角落,神情呆滯,眼神渙散,對襲人帶著哭腔的安慰和轉述的“好消息”毫無反應,隻喃喃念著些破碎的詞句。襲人心裏自然難受,也越發更覺得,這等無能的寶玉和侯爺……真是天地之別!自然,她之前盡心服侍的寶二爺,才是那泥地!襲人草草講述幾句府中變故,尤其是賈璉如何惡了侯爺連累全家,便不敢久留,匆匆告退。
次日辰時三刻,夾著昨夜冷意的寒風,依舊吹的放肆,榮國府後門敞開處,碾碎了門軸裏的薄冰。林之孝攥著六張身契的手指關節發白,契紙上“柳氏等大小女仆七人,作價紋銀一千五百兩整”的墨跡被汗洇得模糊。小丫頭靛兒突然被門檻絆了個趔趄,柳嫂子一把拽住上前攙扶住靛兒的女兒,粗布袖口滑落處,露出腕上深紫色的掐痕——那是昨兒賴嬤嬤驗身時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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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安侯府的大門緩緩開啟時,門房管事一邊指使著跑腿的小廝,飛快的往院子裏去稟報,一邊仔細對照了那六張身契:“哪位是花大姑娘?哪位是柳嫂?”等核驗無誤後,又特意看清了那身契末尾鮮紅的印章。賈政的私印壓在“作價紋銀一千五百兩”上,印泥紅得像剛凝固的血。
林之孝佝僂著背離去時,茜雪看見他破舊靴跟上沾著榮禧堂前院的泥——定是之前跪著聽訓沾上去的。這個二管家,算得上是賈府裏為數不多的老好人,從不生事,也不做那踩低捧高的事兒,夫妻兩個,能被榮府上下,暗暗戲稱做“天聾地啞”,便可見一斑了。
“吱呀”聲中,侯府中門洞開的響動,驚響簷角銅鈴。平兒髻上的赤金累絲鳳穿牡丹步搖炸開一片金芒,翠色杭綢褙子下銀紅中衣的領緣刺得襲人眼疼。她身後那幾位姑娘的裙裾掃過漢白玉階,麝月裙角的纏枝蓮紋竟是用真金線繡的。
麝月先快步上去牽住了襲人,一臉欣喜:“你終究也過這邊兒來了!往後,咱們又在一處了”。晴雯卻攙住了碧痕道:“以往在前頭時,就你和紫綃、司棋,與我脾氣最是相近的。若當初也能隨了爺一道出來,也不至於連你娘閉眼都沒能見上一麵了。”
說話間,紫綃拉著柳氏母女,茜雪被媚人拉在一旁,就連小丫頭子靛兒,也被平兒帶到身邊。
襲人幾個盯著中門內九曲回廊,雙腳像釘在地上,死活不敢往裏挪腳,中門……這哪裏是她們這些下人能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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