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萬曆三十六年除夕:邊疆的六種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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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文:萬曆三十六年1608年)除夕,當京城的宮宴歌舞升平,帝國的邊疆正上演著六種截然不同的‘年’。從西域商路旁的駝鈴年到黑龍江上的冰嬉會,從三方互市的雜糅宴到邊疆民族杜爾伯特蒙古、虎爾哈女真、紮魯特蒙古等)半農半獵的邊牆夜。
漠西杜爾伯特部:駝群旁的西域味年
漠西杜爾伯特部的“額爾齊斯河”畔冬營,臘月的風裹著西域的幹冷——這支部落常與哈薩克商隊往來,年俗裏摻了不少西域印記:祭駝用哈薩克商隊送的“毛毯供品”,年貨有葡萄幹、胡麻餅,守歲時還會彈西域的“彈布爾”弦樂器)。老駝夫帖木格的年,就繞著駝群的“叮當”聲轉,混著駝奶的醇與胡麻的香。
帖木格五十六歲,管著部落二十峰“負重駝”專馱貨與穹廬,比騎乘駝壯實),右手腕上戴著串哈薩克商隊送的“瑪瑙珠”——是去年用十張羊皮換的,他視若珍寶。臘月二十三“祭駝神”,是杜爾伯特部的核心年俗——駝群是西遷與貿易的命脈,比馬還金貴。帖木格天沒亮就牽出最老的“灰駝”跟著他十五年,馱過三次西域商貨),在駝群旁的土台上擺供品:一碗“駝奶酒”用駝奶釀的,比馬奶酒更醇厚)、一塊“胡麻餅”哈薩克商隊送的,芝麻混著胡麻,香酥)、一條“小花毯”西域產的羊毛毯,繡著幾何紋,鋪在土台上當“供台布”)。
他摸著灰駝的駝峰駝峰上還留著去年馱貨磨的疤),用混著哈薩克語的蒙古話念祝詞:“駝神爺爺,歲末到了,用駝奶、胡麻餅、西域的毯子敬您——求您護著咱的駝群別生癬,護著去哈薩克的商路別遇劫匪,讓孫子巴圖明年能跟著商隊走一趟,換點西域的鐵鐮,好給部落修穹廬。”念完,他把胡麻餅掰成小塊,喂給灰駝,又把小花毯披在灰駝背上——按哈薩克商隊的說法,“給老駝披彩,能保全年平安”。
孫子巴圖才十二歲,裹著件“西域羊毛襖”比蒙古的氈襖輕,卻更暖),在駝群旁追著小駝跑,喊著:“爺爺,哈薩克商隊今年還來送胡麻餅嗎?”帖木格笑著招手:“來,明年開春就來——你好好學認駝印,商隊來的時候,幫著點駝數,別數錯了。”巴圖趕緊跑過來,蹲在灰駝旁,指著駝腿上的刻痕:“我認得!這是‘三杠印’,是咱部裏最老的駝!”
臘月二十五“備商貨年禮”,是帖木格最忙的事。他從部落收了五張羊皮、半袋駝毛,要給哈薩克商隊的“老相識”阿卜杜勒備年禮——還得挑出最軟的駝毛,讓妻子娜仁紡成“駝毛線”哈薩克人愛用駝毛線織毯),再把秋天存的“風幹駝肉”切成條,裝在皮囊裏。娜仁紡線時,巴圖在旁邊幫著理線,說:“娘,給阿卜杜勒大叔多紡點線,讓他給我織個小毯子,上麵繡駱駝。”娜仁笑著點頭:“行,織個大的,給你鋪在炕頭。”
下午,帖木格帶著巴圖去“商隊臨時營”——離冬營三裏地,哈薩克商隊的穹廬冒著煙。阿卜杜勒見他來,笑著迎出來,遞上一袋“葡萄幹”比蒙古草原的野果甜)、一把“西域小刀”柄上嵌著彩石,鋒利卻不傷人):“帖木格,這是給巴圖的年禮——小刀別玩瘋,葡萄幹留著過年吃。”帖木格趕緊遞上駝毛線和風幹駝肉:“阿卜杜勒,明年商路要是順,咱多換點鐵件,部落的穹廬杆壞了不少。”兩人坐在穹廬裏,喝著哈薩克的“馬奶酒”比蒙古的度數高),聊到天黑才散。
除夕當天的“駝群家宴”,西域味比蒙古味還濃。娜仁在穹廬裏忙:烤著“風幹駝肉”用鬆枝烤軟,蘸著鹽吃),煮著“駝奶粥”摻了點胡麻籽,香滑),還擺上了阿卜杜勒送的葡萄幹、胡麻餅——胡麻餅擺在最中間,比蒙古的奶渣餅更受巴圖待見。帖木格給巴圖遞了塊烤駝肉:“多吃點,明年跟著商隊走,路上要扛貨,得有力氣。”巴圖咬著肉,手裏攥著西域小刀,說:“我能扛!我能幫著牽駝!”
鄰居阿勒泰一家來串門——他家的駝奶酒喝完了,想借點。阿勒泰的妻子捧著一碗“奶疙瘩”,說:“帖木格,咱換著喝,別嫌棄。”帖木格趕緊倒了半杯囊駝奶酒給他們,又抓了把葡萄幹塞給阿勒泰的兒子:“拿著吃,西域的甜果,比奶疙瘩甜。”阿勒泰笑著說:“明年商隊來,我也跟著你去換點,給孩子做件羊毛襖。”
守歲時,帖木格教巴圖“認駝病”——翻著《駝經》哈薩克商隊送的,用羊皮寫的,記著駝病的治法),指著圖上的“駝癬”說:“看見沒,駝身上長白毛斑,就是生癬了,得用鬆針煮水擦——明年你要是看駝群裏有生癬的,趕緊喊我,別傳開了。”巴圖趴在炕上,盯著《駝經》上的畫,點頭如搗蒜。娜仁坐在旁邊,用阿卜杜勒送的“彩線”縫“駝形香囊”縫個小駱駝,裏麵裝著駝毛,戴在身上辟邪),要給巴圖當新年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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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的時候,哈薩克商隊那邊傳來“彈布爾”的聲音——阿卜杜勒在彈西域的年歌,調子歡快,混著駝鈴的“叮當”聲。巴圖趕緊跑到穹廬門口聽,帖木格也跟著站起來,對著商隊的方向作了個揖:“駝神爺爺,阿卜杜勒,過年好——明年商路順,駝群壯,咱接著換貨,好好過日子。”
穹廬裏的駝奶香混著胡麻的味,暖得讓人犯困。這駝群旁的年,沒有草原的賽馬,卻有西域的甜果、商隊的情誼——靠駝群謀生,靠商路換物,這就是杜爾伯特部最實在的年,暖得像駝背上的小花毯。東海女真虎爾哈部:江冰上的冰嬉年
東海女真虎爾哈部的“黑龍江”下遊冰麵,臘月的冰結得比石板還硬——這支部落靠江吃江,冬捕後不隻是分魚,還會辦“冰嬉會”:滑冰車、堆冰燈、賽冰鞋,年俗全裹在冰的冷與火的暖裏。老漁民烏林答的年,就泡在這江冰的寒氣裏,混著魚鮮的鹹與冰燈的亮。
烏林答六十歲,是部裏的“冰捕頭”——最會選冰眼、下大網,去年冬捕一網撈了三十斤的“哲羅魚”,全族吃了三天。臘月二十三“祭江神奶奶”,是虎爾哈部的小年重頭戲——他們信江神奶奶“管魚也管冰”,過年要在冰麵上搭“冰祭台”,供上最肥的江魚,
烏林答領著孫女穆蘭,踩著“冰鞋”用獸骨做鞋底,釘著冰爪)往江中央走。穆蘭才十歲,抱著個“魚皮袋”,裏麵裝著供品:一條凍硬的“狗魚”江裏最凶的魚,虎爾哈人認為江神奶奶愛食)、一碗“魚籽醬”用大馬哈魚籽做的,鹹鮮)、一盞“冰燈”用凍魚腦當燈油,凍在冰碗裏,點著後發藍光)。冰祭台是用冰塊堆的,上麵插著魚皮旗用大馬哈魚皮做的,畫著魚形),族裏的人早圍在旁邊,等著祭典開始。
烏林答把狗魚擺在冰祭台中央,魚籽醬澆在魚身上,再把冰燈點著——藍光映著冰台,像江神奶奶的眼睛。他用虎爾哈方言念祝詞:“江神奶奶,歲末到了,用狗魚、魚籽、冰燈敬您——求您別讓冰麵裂大口子,別讓江裏的魚躲著網,讓穆蘭明年能跟著學下網,別摔在冰上,也讓全族冬捕能多撈魚,開春換點鐵網。”念完,他讓穆蘭給冰祭台磕三個頭,穆蘭磕得認真,冰碴子沾在額頭上,卻不肯擦——奶奶說“磕得響,江神奶奶才待見”。
臘月二十五“備冰嬉年貨”,是虎爾哈部最熱鬧的事。男人們在冰麵上修“冰滑梯”用冰鑹鑿出斜坡,澆上江水凍實)、做“冰車”用木板當底,釘上冰爪,靠手劃木杆前進);女人們在家忙“魚年貨”:把冬捕的魚切成條,曬成“魚幹”;把魚皮撕成絲,紡成“魚線”用來縫冰鞋);還要用凍魚腦做更多冰燈——過年冰嬉會要掛在冰祭台周圍。
烏林答教穆蘭“修冰鞋”——把磨破的冰爪拆下來,換塊新獸骨,用魚線縫緊。穆蘭手勁小,縫得慢,烏林答就幫著拽線:“別慌,縫緊點,不然滑冰時冰爪掉了,得摔屁股墩——去年你爹就摔了,全族笑了半天。”穆蘭趕緊點頭,攥緊魚線,縫得更認真了。
除夕當天的“冰嬉宴”,先嬉後宴,熱鬧得能蓋過江風。上午冰嬉會開始:男人們賽冰車——烏林答的兒子巴圖踩著冰車,劃著木杆往前衝,冰車“嗖嗖”滑,引得族裏人叫好;女人們滑冰滑梯——穆蘭跟著嬸子們往上爬,滑下來時笑得直喊,冰碴子濺在臉上也不疼;孩子們堆冰人——用冰塊堆成魚形,插著魚皮旗,比誰堆的魚更像。
晌午分魚——烏林答指揮著下“年網”,一網撈了二十多條江魚,最大的哲羅魚有二十斤。按虎爾哈規矩,魚要“按戶分,按齡添”:老人多給魚籽,孩子多給魚腹,壯丁多給魚骨能熬湯)。烏林答給自家分了條狗魚、一碗魚籽,又多拿了塊魚肉——要給族裏的孤寡老人送過去。
傍晚的家宴,全是“魚味”:烏林答的妻子額涅在土灶上煮“魚羹”用哲羅魚肉熬的,加了點野蔥)、烤著魚幹、拌著魚籽醬;冰燈擺在桌上,藍光映著魚碗,亮得不用點油燈。穆蘭捧著魚羹碗,喝得直咂嘴:“奶奶,魚羹比去年香!”額涅笑著給她添了勺魚籽:“明年冬捕撈著大馬哈魚,給你做魚籽飯,更香。”
守歲時,族裏人圍著冰祭台烤火——鬆柴堆得高,火烤得冰麵化了水,又凍成薄冰。烏林答彈著“口弦琴”用魚鰾做的,聲音脆),唱虎爾哈的漁歌:“黑龍江的冰,結得厚喲;虎爾哈的魚,撈得多喲;冰燈亮,人歡笑喲;過年暖,日子好喲。”穆蘭靠在烏林答懷裏,聽著歌,看著冰燈的藍光,慢慢睡著了,手裏還攥著塊沒吃完的魚幹。
子時的時候,江冰傳來“哢嚓”聲——是冰麵在“呼吸”,虎爾哈人說這是“江神奶奶在應年”。烏林答站起來,對著冰祭台的冰燈作揖:“江神奶奶,過年好——明年冰厚魚多,冰嬉熱鬧,咱虎爾哈人接著靠江過活,好好吃魚,好好過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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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冰上的火還旺著,冰燈的藍光照得江麵發亮。這冰嬉年,沒有獸皮的膻,卻有魚鮮的鹹、冰燈的亮——靠江吃冰,靠魚過活,這就是虎爾哈部最鮮活的年,冷得清爽,暖得實在。
蒙古紮魯特部:遼邊互市旁的三族混融年
漠南紮魯特部的“遼東邊牆”附近冬營,臘月的風裏摻著漢地的煙火、女真的獸腥——這支部落夾在大明、蒙古、女真之間,既放牧,又做“三方互市”用蒙古的羊毛換漢人的布、女真的獵具),年俗像塊“雜糅的氈子”:祭敖包摻著女真的獸骨供品,備年貨混著漢人的桃酥、蒙古的奶食,守歲時既彈馬頭琴,又聽漢人講“年獸”故事。老牧人畢力格的臉,就鋪在這互市的熱鬧裏,暖得像剛熬好的奶茶。
畢力格五十九歲,管著部落的“互市貨棧”——一間用土坯搭的矮房,堆著待換的羊毛、獸皮,還有剛換回來的漢布、女真鐵箭頭。臘月二十三“敖包祭”,是紮魯特部最“熱鬧的雜糅”——敖包堆在冬營東頭,石頭上掛著蒙古的藍哈達、漢人的紅綢帶、女真的獸骨串。畢力格天沒亮就領著孫子阿古拉,扛著供品往敖包走:供品分三堆,蒙古的“奶豆腐、駝奶酒”,漢人的“桃酥、福字紅紙”,女真的“鹿筋、鐵箭頭”——按部落規矩,三方供品都得有,才保互市平安。
他把奶豆腐擺在敖包最上層,桃酥放在中間,鹿筋和鐵箭頭掛在石頭縫,他用一種混合的語言念祝詞,蒙古語的渾厚、漢話的頓挫、女真語的短促,奇異地交織在一起:“敖包爺爺,歲末到了——蒙古的奶、漢人的甜、女真的鐵,都敬您!求您護著互市路,別讓大明邊軍卡貨,別讓女真部落搶貨,讓阿古拉明年能跟著學換東西,別被人騙,也讓咱部落的羊毛能換更多布,冬天別凍著。”念完,他讓阿古拉把福字紅紙貼在敖包的石頭上——阿古拉貼得歪歪扭扭,畢力格也不糾正,笑著說:“漢人的福字,貼歪了也靈。”
臘月二十五“備互市年貨”,是畢力格最忙的一天。他先去部落收羊毛——每戶收兩捆,捆成整齊的“羊毛包”,要換漢人的青布、棉花;再去和隔壁女真“兀良哈部”的獵手換獵具——用半捆羊毛換了兩把鐵箭頭、一張小獵網給阿古拉學打獵用);最後往大明“廣寧衛”的邊市跑,用三捆羊毛換了三斤白麵、兩包桃酥、一塊青布給阿古拉做新襖),邊市的漢人掌櫃還送了他一小串“小鞭炮”,說:“老畢,過年放著玩,嚇嚇年獸。”
阿古拉跟在畢力格身後,抱著桃酥舍不得撒手,小聲問:“爺爺,年獸是啥?比狼還凶嗎?”畢力格摸著他的頭,按漢人掌櫃的說法講:“年獸怕紅、怕響,貼福字、放鞭炮,它就不敢來——明年你換東西時,見著紅布就別怕,那是鎮邪的。”阿古拉點點頭,把桃酥抱得更緊了——他怕年獸,更想趕緊學會換東西,像爺爺一樣厲害。
除夕當天的“互市家宴”,桌上擺著三方吃食:畢力格的妻子娜仁熬了“奶茶”蒙古的),蒸了“白麵饅頭”漢人的,摻了點羊毛換的白麵),烤了“鹿肉幹”女真換的),還擺上了桃酥——阿古拉捧著饅頭,啃得滿臉是渣,娜仁笑著用漢人的粗布巾給他擦臉:“慢點吃,明年換更多白麵,讓你天天吃饅頭。”
下午,互市的“老主顧”來了——大明邊市的漢人掌櫃送了半袋餃子餡豬肉白菜的),說“過年了,教你們包餃子”;女真兀良哈部的獵手送了隻凍野雞,說“換你兩斤羊毛,不用找了”。畢力格趕緊留他們吃飯,娜仁跟著漢人掌櫃學包餃子——用白麵和糜子麵混著做皮,包得歪歪扭扭,煮在鍋裏破了不少,卻沒人嫌:漢人掌櫃吃著破餃子,說“香,比邊市的餃子香”;女真獵手喝著奶茶,說“比馬奶酒軟和”。
守歲時,畢力格彈著馬頭琴,漢人掌櫃講“年獸的故事”,女真獵手教阿古拉玩鐵箭頭——阿古拉拿著箭頭在雪地上畫,畫了個敖包,還畫了個福字,雖然畫得不像,卻引得大家笑。娜仁在灶邊煮“奶茶粥”奶茶摻著白麵煮的,暖身子),給每個人盛了一碗,說:“明年互市順,咱多換點東西,給阿古拉做件漢人的棉襖,比氈襖暖。”
子時的時候,畢力格拿出漢人掌櫃送的小鞭炮,在帳外點著——“劈啪”聲一響,阿古拉嚇得往畢力格懷裏躲,卻又忍不住探出頭看。漢人掌櫃笑著說:“年獸被嚇跑咯!”畢力格對著敖包的方向作揖,說:“敖包爺爺,過年好——明年三方互市順,阿古拉能學好本事,咱部落能過個暖年。”
帳裏的奶茶香混著桃酥的甜,暖得讓人不想動。這遼邊的混融年,沒有純粹的蒙古味,卻有三方的情——靠互市謀生,靠鄰裏幫襯,這就是紮魯特部最踏實的年,像敖包上的雜糅供品,暖卻暖。
曆史小說名詞趣味科普
1. 彈布爾:古代西域的“搖滾吉他”
它不是暗器,而是維吾爾族的傳統彈撥樂器,外形像加長版的琵琶,琴身細長,靠撥動鋼絲弦發聲。
想象一下,古代西域的集市上,樂師抱著彈布爾輕輕一撥,清脆又帶著點蒼涼的聲音能飄出半條街,就像現在街頭歌手抱著吉他彈唱,是當時妥妥的“流行樂器”,常用來伴奏民歌或獨奏。
2. 虎爾哈女真:明末女真族的“東北老鐵部落”
“虎爾哈”不是動物名,而是明末女真族的一個重要部落,主要生活在今天的黑龍江中下遊地區,是後來清朝“滿族”的組成部分之一。
他們擅長打獵、捕魚,性格豪爽,就像現在大家印象裏的“東北老鐵”。在曆史上,這個部落曾是女真各部中比較有實力的一支,後來被努爾哈赤的勢力收服,成為清朝建立的重要力量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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