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五路圍殺!努爾哈赤的將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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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清芷姐姐,那個叔叔身上有雪的味道,是從很冷的地方來的嗎?”
三歲小帝姬朱徵妲一句無心之語,竟讓建州潛伏十年的暗探暴露無遺!
元宵燈火璀璨,努爾哈赤五路圍殺,萬曆焦頭爛額。
而這一切,竟都被那個還在喝奶的小帝姬說中了?!
揚古使者與萬曆共商大計之後飛鴿傳書,布揚古第一時間與堂叔商議,堂叔建議:東哥立即啟程前往京城,麵見明慧郡主,一路使者前往建州示弱,一路前往科爾沁,說服首領明安,千萬別與努爾哈赤結盟,強調若與其結盟後,大明將關閉馬市,等見完明安後再去科爾沁見左翼首領博爾濟吉特·莽古斯,他曾參與九部聯軍攻打努爾哈赤,戰敗後與建州議和。說服他,阻止他把女兒哲哲指婚給努爾哈赤之八子皇太極。一路使者去大明邊關,一路去朝鮮。
路上,寒風卷著雪粒,砸在葉赫使團的車駕上。年過六旬的蘇赫長老,裹著厚重的貂裘,雙手卻仍在微微發抖。這不是因為寒冷,而是即將麵對那個男人的恐懼。
長老,前麵就是建州大營了。副使低聲回稟,他是葉赫部最德高望重的薩滿,按照計劃,我們已經派人暗中聯絡了額亦都的副將。蘇赫長老深吸一口氣,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然:記住,不論努爾哈赤如何羞辱,都要忍。我們此行,就是要讓他覺得葉赫已經嚇破了膽。
與此同時,千裏之外的科爾沁草原上,葉赫使節正麵見明安:
大明陛下有口諭,信使聲音清朗,隻要您保持中立,並送貝子格格們入京進學,尤其是博爾濟吉特·奧巴洪台吉),需即可啟程入京,
今後科爾沁部所需的鹽鐵,全部按半價供應。
博爾濟吉特·奧巴洪台吉)撫掌大笑:好!告訴大明皇帝,我定會尊旨意行事,派洪台吉和部分貝子格格們入京學習,
使者見完明安後,又馬不停蹄地去見左翼首領博爾濟吉特·莽古斯:
“大明皇帝陛下有旨,速派貝子與格格們進京學習,尤其是格格博爾濟吉特哲哲,即刻啟程入京。”
莽古思領旨謝恩。
在建州境內,一場更大的危機正在醞釀。
關市了!明軍把馬市封了!
鹽商巴圖魯驚慌地衝進努爾哈赤的大帳,大汗,庫存的鹽隻夠用一個月了!
努爾哈赤麵沉如水,手中的馬鞭幾乎要被捏斷:好一個萬曆,好一個五路圍殺!
就在這時,帳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報——!探子渾身是雪地衝進來,葉赫使團已到三十裏外,說是來請罪求和!
帳中眾將嘩然。
代善猛地站起:阿瑪,這是緩兵之計!絕不能上當!
然而努爾哈赤卻突然笑了,笑聲在帳中回蕩,讓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既然他們要演戲,那本汗就陪他們演一場好戲!
當夜,建州大營燈火通明。
蘇赫長老跪在帳中,聲音顫抖:大汗恕罪,我葉赫願獻上良馬千匹,隻求大汗息怒...
努爾哈赤把玩著手中的匕首,目光如刀:就這點誠意?
突然,帳外傳來喧嘩。一個葉赫侍衛不小心撞倒了火把,瞬間引燃了帳篷。在混亂中,這個侍衛迅速接近額亦都,低聲急語:
將軍可知,大明已在山海關陳兵五萬?若建州執意攻打葉赫,明日便是建州滅族之日!
額亦都臉色驟變,正要嗬斥,卻見努爾哈赤不知何時已站在身後。
說得好。努爾哈赤鼓掌大笑,突然臉色一沉,來人!把這個細作拖出去砍了!
血光飛濺,蘇赫長老癱軟在地。
然而努爾哈赤接下來的話,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回去告訴布揚古,他的本王收下了。三日後,本王將親赴葉赫河,與他把酒言歡!
這個消息很快傳到京城。
陛下妙計!李化龍欣喜若狂,努爾哈赤果然中計了!
但萬曆卻皺起眉頭:以努爾哈赤的性格,絕不會如此輕易認輸...
此刻的輝發山寨裏,托克托正對著一支特製的箭頭發呆。這支箭頭比平常的要細長許多,箭簇上還帶著詭異的凹槽。
師傅,這箭頭好生奇怪。學徒好奇地問。
托克托眼中閃過複雜的神色:這是破甲箭,專克明軍的鎖子甲...
而在另一個帳篷裏,努爾哈赤正對著一張地圖冷笑:
萬曆想玩五路圍殺?那我就讓他看看,什麽叫做擒賊先擒王!
他突然指向地圖上的一個位置——那裏不是葉赫,也不是蒙古,而是瓦爾喀部。
雪越下越大,覆蓋了所有的痕跡。但在皚皚白雪之下,暗流正在洶湧。
大雪像一層薄紗裹住了大明的都城。紫禁城角樓的銅鈴在晚風裏輕晃,簷角下掛著的走馬燈先亮了起來——畫著“八仙過海”的燈影在宮牆上流轉,把青磚染得忽明忽暗。慈寧宮的庭院裏,宮人正忙著掛燈籠,朱紅的宮燈、六角的紗燈、綴著流蘇的琉璃燈,從殿門一直排到月亮門,連廊下的盤龍燈裏,燭火燃得正旺,照得金龍鱗甲仿佛要活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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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後坐在殿內的暖閣裏,手裏捏著一串蜜蠟佛珠,目光落在窗外——她特意讓宮人在庭院裏搭了個小戲台,今晚要請太子一家來聽戲,過個熱鬧的元宵。貼身嬤嬤端來一碗溫熱的杏仁酪,輕聲道:“太後,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快到了,幾位郡主和殿下的玩意兒也備好了,有兔兒燈,還有您特意讓人做的‘百子嬉春’燈。”
李太後點點頭,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常洛這些日子忙著戶部的事,難得清閑。徵妲那孩子才三歲,上次見著還怕生,這次讓她多跟本宮親近親近。”正說著,殿外傳來腳步聲,先是太子朱常洛的聲音:“孫臣給祖母請安!”接著是郭太子妃的柔聲:“孫媳給祖母請安。”
李太後連忙讓人扶起他們,目光掃過跟在後麵的孩子們——朱由校牽著王才人的手,手裏攥著個小燈籠,四歲的孩子眼神裏滿是好奇;五歲的朱徾娟穿著粉色襖裙,怯生生地躲在太子妃身後;朱徵妲被奶娘抱著,小臉蛋紅撲撲的,一雙大眼睛滴溜溜轉,落在侍女清芷身上。
張清芷穿著一身淺青色的侍女服,腰間別著把小巧的短劍,身姿挺拔如鬆。她是寒山弟子,幾個月前被舅舅請來做朱徵妲的貼身侍衛,暗地裏還管著“雀兒”情報網——此刻她看似垂著眼,餘光卻掃過庭院裏的宮人,指尖悄悄捏了個暗號,廊下一個掃地的小宮女微微頷首,轉身往後院去了。
“曾祖母!”朱由校掙脫王才人的手,跑到李太後身邊,舉起手裏的燈籠,“您看,這是沈先生給我做的燈,能轉!”李太後笑著摸了摸他的頭,把他抱在膝上:“咱校哥兒真乖,一會兒聽戲,皇祖母給你剝瓜子。”朱徾娟也慢慢走過來,遞上一朵自己繡的絹花:“曾祖母,娟兒給您的。”李太後接過絹花,別在衣襟上,笑得更歡了。
朱徵妲被奶娘放在地上,小步子跑到張清芷身邊,拉著她的衣角:“清芷姐姐,燈亮,好看。”張清芷蹲下身,聲音放柔:“郡主喜歡,一會兒屬下陪您去看更大的燈。”她說話時,目光掠過殿外——郭維城正陪著錦衣衛指揮僉事沈硯走進來,兩人神色嚴肅,像是有要事稟報。
暖閣的側門被輕輕推開,朱常洛走了過去。郭維城是郭太子妃的生父,現任錦衣衛同知,此刻他壓低聲音:“太子殿下,沈僉事剛查完京城的燈市,西市那邊有幾個可疑之人,像是關外過來的,已經派人盯著了。”沈硯也補充道:“還有,建州那邊的密報,努爾哈赤正月初二打了輝發部,現在勢頭正盛,邊境得再加強戒備。”
朱常洛眉頭微蹙,點了點頭:“此事要稟明父皇,另外,燈市的治安不能鬆,別讓百姓受驚嚇。”他剛說完,就聽到李太後喊他:“常洛,過來陪是哀家聽戲,有什麽事,過了元宵再說。”朱常洛應了一聲,轉身回到暖閣——戲台上已經開鑼,唱的是《長生殿》的“元宵”折,笛聲婉轉,伴著燭火搖曳,倒真有幾分太平景象。
乾清宮裏,卻沒這麽熱鬧。萬曆皇帝靠在龍椅上,手裏翻著一份邊境奏報,殿內隻點了幾盞宮燈,光線有些昏暗。貼身太監李恩端來一碗元宵,輕聲道:“萬歲爺,剛煮好的芝麻餡元宵,您嚐嚐。”萬曆擺了擺手,目光還停在奏報上——那是薊州衛送來的,說建州兵最近在輝發部一帶活動頻繁,恐有異動。
“沈硯呢?”萬曆忽然開口,聲音有些沙啞。馮保連忙回道:“回萬歲爺,沈僉事剛從慈寧宮過來,正在殿外候著,還有錦衣衛千戶郭振明,也等著匯報燈市的情況。”“讓他們進來。”萬曆放下奏報,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沈硯和郭振明走進殿內,跪下請安。郭振明先匯報:“萬歲爺,京城各燈市都安排了錦衣衛巡邏,沒出亂子,就是西市有幾個形跡可疑的人,已經扣下了,正在審。”沈硯則遞上一份密報:“萬歲爺,建州那邊的消息,努爾哈赤正月十五當天打退了葉赫和烏拉的聯軍,繳獲不少糧草,現在輝發部已經歸了建州。”
萬曆手指在龍椅扶手上輕輕敲著,沉默了片刻:“知道了。讓薊州衛加強戒備,別讓建州的人越界。另外,沈硯,你繼續盯著建州的動向,有什麽消息,立刻報上來。”“臣遵旨。”沈硯和郭振明又磕了個頭,退了出去。
殿內又恢複了安靜。萬曆看著窗外,遠處慈寧宮的方向傳來戲聲,隱約還能聽到孩子們的笑聲。他忽然端起那碗元宵,用勺子舀了一個,放在嘴裏——芝麻餡的甜,卻沒壓下心裏的煩躁。他知道,這元宵的熱鬧,怕是維持不了多久了。
景陽宮的氛圍,比乾清宮更冷清。王恭妃坐在窗前,手裏拿著一盞兔子燈——那是朱常洛下午派人送來的,燈影裏的兔子蹦蹦跳跳,卻照不亮殿內的昏暗。宮女端來一碗熱粥,輕聲道:“娘娘,喝點粥吧,您從下午就沒吃東西了。”
王恭妃搖了搖頭,目光落在兔子燈上,眼眶有些紅:“常洛今天在慈寧宮,跟孩子們一起聽戲,應該很熱鬧吧?”宮女不敢接話,隻能默默退到一邊。王恭妃失寵多年,景陽宮平日裏連個人影都少,隻有逢年過節,太子才會派人送來些東西。她摸了摸兔子燈的燈罩,輕聲道:“徵妲那孩子,不知道還記得我嗎?上次見她,還隻會叫‘皇祖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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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忽然傳來一陣鞭炮聲,是宮牆外百姓放的。王恭妃走到窗邊,撩起窗簾一角——遠處的燈市一片璀璨,像撒了滿地的星星。她歎了口氣,轉身回到桌邊,拿起勺子,慢慢喝起了粥。
京城的正陽門燈市,此刻正是最熱鬧的時候。街上擠滿了人,有提著燈籠的孩童,有挽著胳膊的夫妻,還有擺攤賣小吃的商販——糖炒栗子的香、元宵的甜、糖葫蘆的酸,混在一起,飄得老遠。舞龍的隊伍從街那頭過來,二十幾個壯漢舉著布龍,跟著鼓點舞動,龍身裹著彩燈,在人群裏穿梭,引得百姓陣陣歡呼。
“猜燈謎咯!猜對了有糖吃!”一個掛著燈謎的攤子前,圍滿了人。一個書生模樣的人看著謎麵“元宵之後柳吐芽”,皺著眉思索,旁邊一個小姑娘脆生生地喊:“是‘節外生枝’!”攤主笑著遞給他一顆糖:“小姑娘真聰明!”
郭振明帶著幾個錦衣衛在人群裏巡邏,目光警惕地掃過四周。一個錦衣衛湊過來:“千戶大人,西市那幾個可疑的人,審出來了,是葉赫部派來的探子,想打聽京城的情況。”郭振明點了點頭:“把他們關起來,等節後再稟萬歲爺。”他抬頭看著熱鬧的燈市,心裏卻沒放鬆——越是熱鬧,越要防著出亂子。
薊州衛的邊境線上,元宵的熱鬧裏帶著幾分警惕。守軍將領趙虎站在城牆上,手裏拿著一盞馬燈,目光望向關外的黑暗。城牆上掛著幾盞宮燈,昏黃的光映著士兵們的臉——他們大多是山東、河北來的子弟,此刻手裏拿著熱元宵,卻沒心思吃,時不時往關外望一眼。
“趙將軍,剛煮好的元宵,您嚐嚐。”一個士兵遞來一碗元宵。趙虎接過,卻沒吃,放在城牆上:“告訴兄弟們,多盯著點,建州的人最近不老實,別讓他們趁元宵偷襲。”士兵應了一聲,轉身下去了。遠處的村落裏,傳來百姓放鞭炮的聲音,還有孩子的笑聲。趙虎歎了口氣,摸了摸腰間的刀——他已經三年沒回家過元宵了,不知道家裏的孩子,還記得他嗎?
山東濟南,元宵的熱鬧藏在水波裏。運河上飄著幾十盞燈船,每艘船上都掛著彩燈,有的畫著“白蛇傳”,有的畫著“水漫金山”,船娘們唱著山東小調,歌聲順著水波飄遠。岸邊的集市上,說書先生正講著《三國》,台下的百姓聽得入迷,時不時拍著桌子叫好。
“爹,我要吃糖葫蘆!”一個小男孩拉著父親的手,指著路邊的糖葫蘆攤。父親笑著買了一串,遞給孩子:“慢點兒吃,別紮著嘴。”不遠處的戲台上,正演著山東梆子《穆桂英掛帥》,穆桂英的唱詞剛勁有力,引得台下陣陣喝彩。濟南是漕運重鎮,元宵這天,南來北往的商人都聚在這裏,燈船、戲台、集市,熱鬧得能持續到後半夜。
江南蘇州的山塘街,元宵的熱鬧裏帶著文人氣息。街邊的店鋪掛著絲綢做的燈,有的繡著詩詞,有的繡著山水,連燈籠的骨架都是檀香木做的,透著淡淡的香。幾個文人坐在茶館裏,對著窗外的燈影猜燈謎,其中一個指著一盞畫著“月下獨酌”的燈,笑著說:“這謎麵是‘舉杯邀明月’,謎底是‘請光臨’,如何?”眾人都拍著手叫好。
河麵上,一艘畫舫裏傳來昆曲的聲音,是《牡丹亭》的“遊園驚夢”,杜麗娘的唱腔婉轉柔美,飄在水麵上,引得岸邊的百姓駐足傾聽。畫舫裏,蘇州的富商們正陪著官員賞燈,桌上擺著精致的茶點——鬆子糕、桂花糖、蟹粉小籠,還有剛煮好的鮮肉元宵。一個富商笑著說:“今年的元宵,比去年還熱鬧,看來咱們江南的日子,是越來越好了。”
廣東廣州的十三行,元宵的熱鬧裏帶著海味。街邊的攤販賣著烤生蠔、炒花蛤,還有用糯米做的“湯圓”,裏麵包著花生餡,甜中帶鹹。燈市上,有不少西洋鏡攤子,百姓湊在鏡前,看著裏麵的“西洋景”,時不時發出驚歎。廣州是沿海重鎮,不少洋人在這裏做生意,元宵這天,他們也會跟著百姓一起賞燈,有的還學著放鞭炮,引得孩子們圍著看。
“阿爹,你看那燈!”一個小女孩指著一盞畫著輪船的燈,眼睛亮晶晶的。父親笑著說:“那是洋人的輪船燈,咱們廣州靠海,以後能看到真的輪船呢。”不遠處的碼頭,還有幾艘漁船掛著彩燈,漁民們在船上煮著元宵,喝著米酒,慶祝元宵——他們剛從海上回來,捕了不少魚,這個元宵,能給家裏添點肉了。
湖南長沙的天心閣,元宵的熱鬧裏帶著楚地的潑辣。街上的舞龍隊伍舞的是“板凳龍”,用幾條長板凳連在一起,裹著彩布,跟著鼓點舞動,龍嘴裏還噴著火花,引得百姓陣陣驚呼。街邊的小吃攤賣著“辣湯圓”,湯圓裏包著辣椒餡,吃起來又甜又辣,是長沙獨有的味道。
“再來一碗辣湯圓!”一個壯漢放下碗,抹了抹嘴,大聲喊道。攤主笑著給他盛了一碗:“客官慢用,咱們長沙的辣湯圓,吃著才夠勁!”不遠處的廟會裏,還能看到“湘劇”的戲台,關公的紅臉在燈影裏格外顯眼,唱詞裏滿是楚地的豪邁。長沙的百姓愛熱鬧,元宵這天,能從傍晚鬧到天亮,街上的燈籠,一夜都不會滅。
深夜的紫禁城,慈寧宮的戲已經散了。朱徵妲趴在張清芷懷裏,已經睡著了,小手裏還攥著個小燈籠。張清芷抱著她,跟在郭太子妃身後,往東宮走。路過角樓時,她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很圓,照得宮牆一片銀白。廊下的宮人遞來一個紙條,張清芷悄悄接過,捏在手裏——是“雀兒”的情報,說建州的探子已經離開京城,往關外去了。
乾清宮的燈還亮著。萬曆坐在龍椅上,手裏拿著一份奏折,是戶部送來的,說今年江南的漕運糧食已經到了,能緩解京城的糧荒。他忽然笑了笑,端起桌上的元宵,舀了一個,慢慢吃了起來——芝麻餡的甜,終於壓下了心裏的煩躁。窗外的鞭炮聲漸漸少了,隻有宮燈還亮著,照得紫禁城一片寧靜。
從京城的宮闕到邊境的城牆,從江南的畫舫到廣東的碼頭,萬曆三十七年的正月十五,大明的萬盞燈火,映照著不同的熱鬧與牽掛。隻是沒人知道,這元宵的繁華,還能持續多久——關外的建州鐵騎,已經在雪地裏磨亮了刀,而大明的朝堂,還在黨爭與怠政裏,慢慢消耗著最後的元氣。唯有那盞盞燈火,在夜色裏亮著,像是大明最後的溫柔,照在百姓的笑臉上,也照在王朝的餘暉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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