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老努的冰層殺局,被三歲小帝姬看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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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暖閣燭火柔,郭太子妃捏著彩線,正給朱徵妲的兔兒燈綴流蘇。朱徾娟趴在旁學穿針,線總也進不了針孔,鼻尖沁出細汗:“娘,線又歪了!”
郭太子妃笑著接過針線,指尖輕輕一撚,線就滑進針孔:“娟兒別急,心穩了手才穩,跟繡帕子一個理。”
這邊話音剛落,朱由校就拉著沈硯往庭院走,四歲的小身子攥著木質小槍,紮起馬步時腰背挺得筆直:“沈先生,我再練‘馬步紮槍’給您看!”
沈硯手裏提著走馬燈,燈影裏的武將隨燭火轉動,恰好映著朱由校的身影:“殿下腳步再分開些,膝蓋別內扣——練好了,明年元宵就能護著弟弟妹妹看燈。”
朱由校立刻調整姿勢,小臉滿是認真。三歲的朱由學湊過來模仿,兩歲的朱徵嫙被乳娘抱著,趴在欄杆上脆生生喊:“哥哥們加油!”
王才人從偏殿快步走來,一手攥著蜜餞,一手拎著兔兒燈。見了郭太子妃,她先行禮,再把兔兒燈遞給朱徵嫙:“嫙兒拿著,夜裏走夜路亮堂。”又摸了摸朱由學的頭,讓宮人端來甜湯,“校兒、學兒,喝點湯墊墊,娟兒也來些蜜餞。”
想起從前被西李刁難,如今卻能挺直腰杆,王才人心裏滿是對郭太子妃的感激——多虧了小徵妲提點“弱者才靠裝演博同情”,如今鄭黨倒了、福王就藩,她敢在西李挑釁時當場翻臉,對方再也不敢作亂。
廊下忽然傳來輕響,張清芷提著琉璃燈進來,衣擺還沾著雪沫。她躬身遞上紙條:“娘娘,‘雀兒’來報,西市的建州探子招了,是來查京城衛所布防的,還說建州要跟瓦爾喀開戰。”
郭太子妃接過紙條,眉頭微蹙,轉頭看向剛進來的郭維城——他巡完燈市,飛魚服上還帶著寒氣。“父親,這事得跟太子提,衛所得盯緊些。”
“放心,振明已經去衛所傳話了。”郭維城目光掃過庭院裏的孩子,聲音放柔,“燈市沒出亂子,就有個小孩走散了,兄弟們幫著找著了,孩子爹娘還來謝恩。”
“衛所那邊我也打過招呼。”沈硯補充道,“葉赫和科爾心使團要在京城暫住,這幾天巡邏頻次加了一倍,建州有動靜能第一時間傳信。”
話音剛落,朱常洛就從書房過來,手裏捏著兩份薊州衛的急件:“父親、沈僉事,薊州說建州騎兵總在邊境徘徊,還截了兩批往遼東運糧的商隊——沒傷人,卻扣了糧食,這是故意挑釁。”
郭維城接過奏報,眉頭擰成川字。他走到外間桌前,桌上攤著遼東輿圖,眾人立刻圍了過去。燭火將四人的影子拉得很長,映在輿圖的輝發部疆域上,像塊沉沉的墨漬。
“建州兵正月十四夜裏,截了往開原衛運鐵的商隊。”郭維城指尖按在輿圖上結冰的葉赫河,“二十車鐵料全被扣了,護送的士兵隻逃回來三個,還都受了傷。”
沈硯掏出逃兵供詞:“他們說,建州領兵的是努爾哈赤次子代善,用兵極快,還放話‘大明的鐵,往後隻配給建州打鐵箭頭’。”
朱常洛指節捏得發白,目光鎖在輿圖邊緣的開原衛——那是大明與女真互市的重鎮,也是遼東防線的關鍵。“讓郭振明從錦衣衛調五十名擅長追蹤的暗探,偽裝成商人潛入建州,摸清他們的鐵料庫存和兵工廠位置。”他聲音壓得低,卻滿是決斷,“再給薊州衛增派兩千兵馬,守住葉赫河渡口,絕不能再讓建州截走物資。”
“努爾哈赤剛吞了輝發部,攻打葉赫又輸了,這是在試探咱們的底線。”沈硯接著說,“得再派暗探去建州,摸清他們的糧草和兵力。”
“這事交給你們,別聲張,免得驚動宮裏。”朱常洛點頭。
郭太子妃端來溫熱的茶水,給四人各倒一杯:“夜深了,先暖暖身子。暗探的事讓張清芷吩咐‘雀兒’配合,她們在遼東有眼線,能打掩護。”
“娘娘放心,‘雀兒’在開原衛的掌櫃是自己人,暗探到了能先在鋪子裏落腳,再慢慢滲透。”張清芷頷首。
帳內燭火“劈啪”響了一聲,濺起火星。朱常洛端著茶杯沒喝,目光望向窗外——庭院裏的宮燈亮著,兔兒燈的影子在雪地上晃悠,像極了兒時母親王恭妃給他做的那盞。“景陽宮那邊,母親過得怎麽樣?”
“派去的嬤嬤剛回來,說母親拿著您送的兔兒燈看了好久,還問起妲兒和校兒的近況。”郭太子妃溫聲道,“我讓嬤嬤把孩子們玩鬧的樣子跟她說了,母親聽著還笑了。”
朱常洛這才鬆了口氣,抿了口茶水。暖意順著喉嚨滑下去,卻沒驅散心底的沉鬱——他知道,母親在景陽宮的冷清,是他這個太子沒盡到孝。
暖閣裏的凝重氣氛,被一聲孩童笑打破。朱徵妲從嬤嬤懷裏下來,舉著小燈跑到朱常洛身邊:“爹爹,燈亮!你看!”
朱常洛彎腰抱起女兒,緊繃的臉瞬間柔和,指著燈影裏的小花:“妲妲的燈真好看,比宮裏的走馬燈還好看。”郭太子妃也走過來,遞上一碗湯:“妲姐,先吃點墊墊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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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京城西市燈市上,郭振明帶著錦衣衛巡邏。糖畫攤前,一個小男孩盯著轉盤上的“龍”哭鬧,父親轉了次卻停在“小兔子”上。郭振明走過去,摸出塊芝麻糖遞給他:“別哭,叔叔這糖比糖畫還甜。”孩子破涕為笑,父親連忙道謝。
不遠處燈謎攤,一個書生對著“元宵佳節望滿月”苦思,攤主提示是跟“團圓”有關的四字成語。書生眼睛一亮:“花好月圓!”周圍百姓叫好,攤主遞給他小紗燈。書生捧著燈,對郭振明拱手:“多謝大人幫那孩子,有你們在,咱們過得踏實。”
景陽宮裏,李太後派來的嬤嬤提著食盒進來,裏麵裝著芝麻湯圓和“百子嬉春”燈:“娘娘,太後知道您今兒冷清,讓老奴送湯圓來,這燈是給小主們做的,想她們了就看看。”
王恭妃接過食盒,眼眶泛紅。她摸了摸燈影裏的孩童,輕聲道:“替我謝太後,也給太後請安。”嬤嬤走後,她端起湯圓慢慢吃,芝麻餡的甜暖了胃。走到窗邊望向東宮方向,那裏燈火通明,隱約能聽到孩子的笑聲,她歎了口氣,卻不再難過——孩子們健康快樂就夠了。
乾清宮內,萬曆坐在龍椅上,麵前擺著兩份奏報:江南漕運捷報說漕糧多了三成,已運到京城;薊州衛警報說建州騎兵在邊境異動。他吃了口湯圓,天意壓不下憂慮。
“萬歲爺,夜深了,該歇息了。”李恩輕聲勸。
萬曆搖頭,指著奏報:“江南的糧到了,百姓能安穩些;可建州那邊……敢來犯,咱們不能再退讓。”
子時鍾聲突然響起,萬曆抬頭望向窗外,宮牆燈籠亮著,燈市漸漸安靜,隻剩零星鞭炮聲。他拿起漕運奏報,嘴角露出絲笑意。
東宮暖閣裏,孩子們已睡熟。朱徵妲趴在張清芷懷裏,手裏還攥著兔兒燈;朱由校靠在沈硯身邊,夢裏喊著“紮槍”;朱徾娟、朱徵嫙和朱由學擠在一張床上,蓋著同條錦被。
郭太子妃和朱常洛坐在案前,看著孩子的睡顏。郭維城和沈硯站在旁,手裏拿著剛整理好的情報。“該著手準備應對建州了——不能讓他們毀了百姓的安穩日子。”朱常洛輕聲說。郭維城和沈硯同時點頭,目光堅定。
張清芷抱著朱徵妲走到廊下,月色正好,照在庭院燈籠上,燈影流轉像撒了滿地星星。她摸了摸懷裏的紙條——“雀兒”剛傳來消息,建州探子已出關,瓦爾喀似有異動。她望向關外方向,心裏清楚:眼前的熱鬧隻是暫時平靜,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
驛館中,東哥坐在燈下看書,忽聞窗外有動靜。打開窗戶,地上放著封無署名的信。她撿起信,裏麵是努爾哈赤的字跡:“葉赫解危隻是暫時,大明內部矛盾重重,萬曆老矣,太子懦弱。你若能說服布揚古投靠建州,本汗許諾不變;否則,拿下瓦爾喀後,葉赫難逃一死。”
東哥捏緊信紙,指節泛白。她走到燭火前,將信紙點燃,看著它化為灰燼。月光照在她臉上,眼神堅定——絕不讓葉赫投靠建州,就算拚了性命也要守住。
建州大營裏,努爾哈赤對著地圖怒吼,案上茶盞被摔得粉碎。額亦都站在旁,大氣不敢出。“廢物!都是廢物!”努爾哈赤咆哮,“葉赫那麽好的機會,竟被流民子弟毀了!周遇吉一個護商隊出身的,也敢跟朕作對!”
“阿瑪息怒。”代善連忙勸,“葉赫有大明相助,暫時不能硬打。不如先拿下瓦爾喀,切斷葉赫與蒙古的聯係,再從長計議。”
努爾哈赤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他走到地圖前,指尖點在瓦爾喀部:“你說得對,瓦爾喀必須拿下。另外,東哥和哲哲在京城,你派人去接近她們,能讓她們反水最好;不能,就散布謠言說她們與大明勾結,讓葉赫和科爾沁懷疑她們。”
“是,大汗。”額亦都躬身退下。
努爾哈赤又看向代善:“通州的鹽船,你派人去查。張以謙敢給大明送情報,壞本汗的事。若能劫了鹽船,大明遼東軍就會缺鹽,到時候再趁機攻打遼東。”
代善點頭:“臣這就安排人手。”
努爾哈赤走到帳外,寒風卷著雪粒打在臉上,眼神冰冷——大明、葉赫、科爾沁,總有一天,他要把這些都踩在腳下,統一遼東,問鼎中原。
乾清宮裏,萬曆看著郭振明送來的密報——抓獲三名建州探子,審出努爾哈赤要派人劫通州鹽船,還想拉攏東哥和哲哲。
“看來努爾哈赤還不死心。”萬曆放下密報,對沈硯說,“通州鹽船要加強防護,絕不能讓他得手。東哥和哲哲那邊,也派人盯著,別讓努爾哈赤的人接近。”
“臣遵旨。張以謙主事已安排鹽船調度,郭千戶會加強對使團的保護。”沈硯躬身回道。
萬曆點頭:“徵妲這孩子立了大功,你告訴太子,好好教她,將來或許能成大明助力。”
“陛下說得是,小帝姬聰慧過人。”沈硯笑著說,“太後還跟臣說,小帝姬比同齡孩子懂事多了,想讓她多跟著陛下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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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曆笑了:“朕的好孫女自然不差。傳旨,賞賜葉赫和科爾沁,讓東哥、哲哲和奧巴進國子監學漢文化,好讓他們更堅定站在大明這邊。”
“陛下英明。”
萬曆走到窗邊,看著月光下的京城。想起白天在禦花園見的朱徵妲和朱徾娟,他心裏忽然覺得,大明的未來或許還有希望。
次日清晨,東宮庭院裏,朱徵妲坐在張清芷身邊,看著她整理情報。桌上放著周遇吉從葉赫送來的飛鴿傳書,上麵寫著小石頭和二丫都好,吳鍾在教流民子弟用迅雷銃,王來聘和李半天教武館弟子拳腳功夫、槍馬刀術,經曆過戰爭的弟子,氣勢都變了。
“清芷姐姐,周叔叔何時返京呀?”朱徵妲抬頭問,眼裏滿是期待。
張清芷摸了摸她的頭:“等葉赫穩定了,周叔叔就回來,還會給你帶葉赫特產,還有小石頭和二丫做的小玩意兒。”
“好呀好呀!”朱徵妲拍手笑,“我還要聽周叔叔講打仗的故事,聽小石頭講草原的事!”
張清芷點頭,看著眼前天真的小帝姬,心裏清楚——這是大明最珍貴的財富。
張清芷剛把飛鴿傳書疊好,就見朱徵妲伸著小手,指尖輕輕點在信紙角落——那裏寫著周遇吉提的“建州騎兵常繞葉赫河南岸巡邏”。
“清芷姐姐,”小帝姬的聲音脆生生的,卻帶著與年齡不符的篤定,“冬天的河,結冰厚的地方能走車馬,薄的地方踩上去會裂,對不對?”
張清芷愣了愣,隨即點頭:“是這樣,妲妲怎麽知道?”
朱徵妲晃了晃手裏的兔兒燈,燈影裏的小兔子映在信紙上,恰好蓋住“南岸”二字:“之前跟沈先生學看圖,他說河的南岸照太陽少,冰比北岸薄。建州兵總走南岸,是不是怕北岸冰厚,咱們的兵馬能直接衝過去呀?”
這話一出,張清芷心頭猛地一跳。她連忙把信紙展開,再對照桌上的遼東輿圖——葉赫河南岸多是淺灘,冰層確實比北岸薄,騎兵隻能零散通過,無法大規模行軍;而北岸冰層厚實,正是兵家必爭的通道。周遇吉隻提了建州巡邏的位置,卻沒點破冰層的玄機,偏偏被朱徵妲一眼看穿。
“郡主說得對!”張清芷一把抱起她,聲音都有些發顫,“這可是個大發現,得趕緊告訴太子殿下和郭大人!”
朱徵妲被抱得咯咯笑,小手裏還攥著燈繩:“那是不是能幫周叔叔少打些仗?小石頭說打仗會流血,我不想他們受傷。”
張清芷摸了摸她的頭,眼底滿是讚許:“會的,郡主的聰明,能幫好多人少受傷。”
兩人剛往暖閣走,就見郭振明從外麵進來,身上還帶著燈市的煙火氣。他見了朱徵妲,立刻笑著彎腰:“小帝姬,屬下給你帶了糖畫,是你喜歡的小兔子樣式。”
“舅舅!”朱徵妲眼睛一亮,卻沒先接糖畫,反而拉著他的衣袖,把剛才說的冰層事兒又講了一遍。郭振明越聽越驚訝,等小郡主說完,他立刻收起笑容,嚴肅地對張清芷說:“這事太重要了,我現在就去衛所,讓兄弟們重點盯緊葉赫河北岸——建州兵故意繞開厚冰區,說不定是在偷偷準備冰麵工事,想攔咱們的援軍!”
張清芷點頭:“你先去,我這就把妲妲的發現告訴太子殿下。”
郭振明匆匆走後,朱徵妲才接過糖畫,小口咬著兔子的耳朵。張清芷牽著她走進暖閣時,朱常洛正和郭維城、沈硯討論暗探潛入建州的路線,見她們進來,便笑著招手:“妲妲來了,剛跟清芷姐姐玩什麽呢?”
“爹爹,我發現建州兵的小秘密啦!”朱徵妲跑到桌前,踮著腳把葉赫河冰層的事又說了一遍。
暖閣裏瞬間安靜下來。朱常洛拿起輿圖,指尖沿著葉赫河劃過,郭維城和沈硯也湊了過來,三人眼神裏滿是震驚。過了片刻,郭維城忍不住感歎:“妲妲這孩子,真是天生的聰慧!咱們隻想著建州截糧扣鐵,卻沒注意到他們巡邏路線裏藏的貓膩——南岸冰薄,他們是怕咱們從北岸突襲,才故意在那邊設防!”
沈硯也點頭:“要是真像郡主說的,建州在偷偷修冰麵工事,那咱們派去開原衛的援軍,就得提前換路線,避開北岸的陷阱。”
“爹爹,別忘了,我們還有另一支可牽製老努的奇兵。”
“哦?說說看”朱常洛笑笑,
“東江的毛文龍啊,若有需要,可命他配合周叔叔。”
“毛文龍?”朱常洛此刻終於想起來了,在去年,小妲妲給父皇提供了大量人員名單,毛文龍就是其中一個。
朱常洛彎腰抱起朱徵妲,語氣裏滿是驕傲:“我的妲妲真厲害,比爹爹和爺爺都細心。”他轉頭對郭維城說,“父親,派人聯係毛文龍,並立刻讓人去葉赫河探查,確認北岸的冰層厚度和建州的動向,再讓暗探多留意建州的工事材料——要是他們真在準備攔咱們的援軍,咱們就得先下手為強!”
“好!”郭維城立刻起身,“我這就去安排,讓振明親自帶隊探查,他熟悉衛所的情況,不會出岔子。”
郭維城走後,沈硯看著朱徵妲,笑著說:“小帝姬這一發現,可是幫了咱們大忙。將來要是有機會,沈先生再教你看更多的輿圖,好不好?”
朱徵妲用力點頭,小臉上滿是認真:“好!我要學更多東西,幫爹爹保護大明,保護弟弟妹妹,還有小石頭和二丫!”
暖閣裏的氣氛重新活絡起來,朱常洛看著女兒的笑臉,心底的沉鬱散去不少。郭太子妃端來剛溫好的牛奶,遞給朱徵妲:“妲妲乖,先喝牛奶,別光顧著說話。”
就在這時,一名宮女匆匆進來,手裏拿著一封密信:“郡主,‘雀兒’ 開原衛傳來的急報,說建州最近在大量收購木炭和鐵釺,還抓了不少擅長鑿冰的工匠!”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集中到朱徵妲身上。剛才小帝姬的猜測,竟真的應驗了——建州果然在準備冰麵工事,想用冰釺鑿冰,或者用木炭燒融冰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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