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劉海那句充滿了挑釁意味的“破產清算”回蕩在寂靜的艦橋上時，“史密斯”經理臉上的職業假笑第一次出現了僵硬。他似乎完全沒預料到，這個看起來像是“草根創業團隊”的艦長，竟然敢用如此強硬的態度來回應萬界商城這頭資本巨獸的“善意”。在他的商業經驗中，麵對如此懸殊的實力對比，對方理應屈服或者至少表現出猶豫才對。
    “……非常……遺憾，劉海先生。”史密斯的聲音褪去了偽裝的溫和，變得冰冷而尖銳，如同兩塊玻璃在相互摩擦。“看來您並沒有理解自己與萬界商城之間那如同‘次元’般的‘實力差距’。既然您放棄了我們為您提供的‘體麵’，那麽接下來您將要麵對的就是一場‘冰冷’的‘市場法則’。”
        隨著史密斯一聲令下，那支龐大無比的“商業艦隊”瞬間行動起來！它們沒有發射任何傳統意義上的炮火，但所造成的破壞性卻比任何殲星艦都要可怕！
    隻見那些如同“飛行華爾街”的母艦上彈射出了無數由“律師函”、“合同條款”、“版權聲明”所構成的“規則無人機”！這些“無人機”瞬間就形成了一道無形的巨大“網絡”，籠罩了整個星域！巴別塔係統立刻發出了刺耳的警報：“警告！檢測到本艦周邊空域已被絕對版權領域所覆蓋！本艦所有未經萬界商城授權的‘故事性’驅動都將被判定為‘侵權行為’！每秒鍾將產生高達一萬單位世界本源的‘侵權罰款’！”
    “什麽？！連‘講故事’都要交罰款？！”傑克瞬間就炸毛了，他指著控製台上飛速跳動的罰款數字，“這比搶錢還狠啊！我們講個故事怎麽就侵權了？”
    與此同時，另一支“金融艦隊”則將無數由“k線圖”、“看跌期權”、“杠杆合約”所組成的“數據魚雷”狠狠地射向了vp基金會所在的宇宙！基金會的“世界本源儲備”雖然龐大，但其本質也是一種“資源”。隻要是“資源”，就可以被“金融化”，就可以被“做空”！o5議會那邊立刻就傳來了緊急通訊，他們的“財政係統”正在遭受前所未有的“概念性攻擊”，整個基金會的“資產”正在以驚人的速度“蒸發”！他們快要支撐不住了！
    而最陰險的是那支媒體艦隊。無數的“水軍賬號”、“營銷號機器人”、“特約評論員”的投影開始在世界樹的各大論壇、新聞網站上瘋狂刷屏！各種捕風捉影、斷章取義、惡意抹黑的文章鋪天蓋地而來！“旅人號”的“聲望值”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受人尊敬的守護者”向著“陰險的竊賊”滑落！一些原本對旅人號抱有好感的世界開始關閉對他們的訪問權限，甚至有幾個世界發出了驅逐令。
    “看到了嗎？劉海先生？”史密斯的臉上重新掛上了那勝券在握的笑容。“這就是‘規則’的力量。這就是‘資本’的力量。在我們所製定的‘遊戲規則’裏，你沒有任何勝算。現在我最後一次給你機會。接受我們的收購，價格可以再給你打個九折。”
    麵對這三重“規則打擊”，艦橋上的氣氛變得無比壓抑。羅蘭握緊了拳頭，卻發現自己的“騎士道”在“版權法”麵前毫無用處。詩人想要吟詩反擊，卻發現自己每念一個字都會被判定為“侵權”，需要支付高昂的“版權費”。這是一種全新的戰爭，一種讓人有力無處使的“文明”戰爭，每個人都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感到束手無策之際，作為艦長的劉海卻笑了。他笑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更加‘開心’，更加‘瘋狂’，那笑聲中帶著一種令人不安的興奮，仿佛期待已久的時刻終於到來。
    “……規則？遊戲？”劉海看著史密斯那張自以為是的臉，緩緩地搖了搖頭。“史密斯先生。你好像又搞錯了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你以為你是製定‘遊戲規則’的人。但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旅人號從誕生的那一刻起，就從來沒有打算在‘規則’之內玩遊戲。”
    “我們是什麽？”劉海的聲音陡然提高，在整個艦橋回蕩，“我們是‘bug’！是‘廢案’！是不應該存在的‘邏輯錯誤’！你跟一個‘bug’講‘規則’？你跟一個‘病毒’講‘法律’？這本身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
    “你以為你的版權壁壘很厲害？可以限製我的‘故事性’？”劉海冷笑一聲，目光轉向角落，“亞伯！！！”
    “在。”那個一直在角落擦劍的男人緩緩站了起來。他那充滿了“厭世”氣息的眼神落在了史密斯的投影上，仿佛在打量一個即將被拆除的障礙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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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吵到我擦劍了。”亞伯淡淡地說道。然後他的身影瞬間消失！下一秒，他直接出現在了史密斯那艘戒備森嚴的旗艦艦橋之上！他是vp0762！一個可以無視大部分物理障礙的‘人形空間門’！什麽版權壁壘？在他麵前就如同空氣！
    “你……你怎麽可能……”史密斯的投影第一次露出了驚恐的表情，他眼睜睜地看著亞伯如同鬼魅般出現在自己的旗艦上，這完全違背了他所熟知的一切商業規則和物理法則。
    “反派不需要遵守‘規則’。”亞伯吐出了一句比史密斯更加‘冰冷’的“法則”。然後手中的大劍一揮！史密斯的投影連同他那艘旗艦的指揮係統瞬間被斬成了兩半！虛擬的電流在艦橋上四處竄動，旗艦的控製台爆發出耀眼的火花。
    “你以為你的金融攻擊很厲害？可以搞垮基金會？”劉海的臉上露出了惡魔般的笑容，“不好意思。我們船上好像也有一個‘金融專家’。”“vp507！！！”
    那個一直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的“倒黴蛋”被點到名嚇了一跳。“啊？艦長，叫我幹嘛？我……我除了會‘隨機穿越’，什麽也不會啊！”
    “這就足夠了！”劉海笑道，“你隻需要做一件事。現在，立刻，馬上！給我‘跳’！帶著你那‘無解’的‘因果律’！去狠狠地跳到他們那個金融攻擊集群的‘服務器核心’裏去！讓他們也好好體驗一下什麽叫做真正的‘係統崩潰’與‘不可抗力’！”
    507雖然滿臉不願意，但在劉海那“再不跳就扣你工資”的威脅眼神下，還是閉上了眼睛。然後他的身體“噗”的一聲消失了。幾乎在同一時間，萬界商城那個龐大而又精密的金融攻擊集群所有的屏幕瞬間變成了一片雪花！無數的‘亂碼’與‘眼球’從服務器裏冒了出來！一隻巨大的‘觸手’甚至從主機裏伸了出來，卷走了一個驚慌失措的“操盤手”！整個金融係統因為一個‘外來變量’的強製介入徹底陷入了‘邏輯混沌’！做空攻擊戛然而止，基金會的財政危機瞬間解除。
    “最後！你以為你的媒體矩陣很厲害？可以操控‘輿論’？可以‘抹黑’我們？”劉海的笑聲越來越大，帶著一種近乎癲狂的自信，“你可能不知道。我們船上有一個我們自己都記不住的‘終極武器’。”    雖然沒有人看到055做了什麽，但是在劉海下達命令的那一刻，世界樹的網絡上那些關於“旅人號”的鋪天蓋地的負麵新聞與帖子都在一瞬間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橡皮擦’給徹底抹去了。所有剛剛還在義憤填膺的‘讀者’都突然愣住了。“……咦？我剛才……好像在看什麽？……算了，不重要了。好像該吃飯了。”
    三板斧！幹脆利落！版權壁壘！金融攻擊！輿論戰爭！萬界商城那引以為傲的三大“規則武器”在‘旅人號’這一群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異常”麵前被摧枯拉朽般徹底擊潰！
    這就是“旅人號”的戰鬥方式！不在你的‘規則’裏跟你玩，我直接‘掀桌子’！用‘bug’來對抗‘規則’！用‘異常’來對抗‘正常’！用‘不講道理’來對抗‘自以為是的道理’！
    “現在，史密斯先生。”劉海看著那個因為旗艦被毀而信號變得斷斷續續的投影，臉上露出了最‘和善’的笑容。“你還覺得你有‘勝算’嗎？或者說，你需要我們再為你表演一下什麽叫做真正的‘破產清算’嗎？比如，讓我們的瘟疫醫生去給你們的‘董事會’做一次‘免費體檢’？”
    “你……你們……這群瘋子！！！”史密斯的投影在留下了一句氣急敗壞的‘遺言’之後便徹底消散了。那支龐大的“商業艦隊”也如同喪家之犬般狼狽地開啟了緊急空間跳躍，消失在了星域之中。
    他們敗了，敗得一塌糊塗，敗得不明不白。他們第一次遇到了一個完全不上他們“商業談判桌”的“野蠻人”。
    而“旅人號”也用一場最‘華麗’的‘掀桌子’行為向整個世界樹宣告了自己的‘存在’。我們，是旅人號方舟。我們，不講‘規則’。我們，自己，就是‘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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