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真實賬目,花光綿綿一半嫁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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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管事明麵上兩不沾,暗地裏是言氏的一個暗棋,再再暗下其實是綿綿的人。
    因為席管事早年在蘇州得喬家所救施恩,席管事管賬的本領還是綿綿的父親教的他。
    後來他與喬家分開入京,幾次輾轉,意外入了這國公府。
    在綿綿一入國公府後,席管事就認出了綿綿,那時候他就已經成了綿綿的人。
    沈苜見到他後,也沒廢話,直接問他如今國公府裏,真實的賬目情況。
    席管事也不含糊,要了紙筆,默寫下如今賬目情況。
    他有超強的記憶力,且過目不忘,看過一眼的賬本,就會牢牢刻在腦子裏。
    現下,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他就將總賬目花費多少如今真實剩餘多少,以及詳細的誰貪墨公中銀錢多少總額,一一默寫了出來。
    沈苜接過後,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大跳!
    她知道如今國公府花了綿綿嫁妝將近三分之一,還是綿綿前段時間告訴的她。
    可現在一看賬目才知道,綿綿根本沒跟她說實話!
    國公府這十年可是直接花光了喬綿綿近一半的嫁妝!
    而這花出去的一半中還有一多半分別入了言氏和二房的私人口袋!
    沈苜盯著這一串零的數字,看得血脈噴張,鼻孔冒血!
    “國公府這十年吃喝拉撒送禮還人情,修繕庭院,各院裏買衣裳首飾就花了近二十萬兩,而言氏她一個人貪公中銀子,塞進自己口袋竟也有二十萬兩!就連二房也暗中貪了近十萬兩銀子!”
    “這還不夠,國公府這十幾年花的那二十萬兩,一多半還都是花在大房各院子裏,花在言氏蕭幼棠的身上,是半點沒花進韶華苑,喬綿綿身上!”
    沈苜隻感覺她一口老血都要吐出來了!
    她是知道這些年喬綿綿在府上活得窩囊,但沒想到,她是這麽窩囊!
    一旁的春素看到這真實數字,同樣震驚,畢竟夫人知道國公府上下花錢如流水,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曾叫來席管事對賬目了。
    也是為了省得看著心煩。
    春素震驚過後上前,又紮心道。
    “夫人,這還遠不止呢,您特意留下的您母親喬夫人的嫁妝,藏在自己私庫裏的玉器首飾珍稀物品近一百多件,現在被您送出去也隻剩下十幾件了。”
    沈苜聞此,瞪大眼睛,立馬吩咐春素拿單子來!
    春素去了裏屋,很快從匣子裏拿出單子遞給她。
    單子上麵劃過的,一旁寫著送去哪個院裏的,都是已經不在的。
    一長條單子,放眼看去,全是打橫被劃掉的!
    而這些一半是入了華安閣,多半是為了哄言氏開心,給她的好物件。
    還有一小部分,是被二房的三小姐蕭幼眠要了去。
    後麵寫著的竟然是賭注賭輸所賠的!
    忽地,沈苜想起來了,喬綿綿好像之前隨口抱怨過一嘴,說是這個二房三小姐蕭幼眠,總是隔三差五來找她玩葉子牌要麽玩骰子,她很不擅長,總是輸。
    蕭幼眠就利用這個從她手裏明搶暗要一些錢財或者她母親嫁妝裏一些稀罕物件。
    而喬綿綿為了不想惹得蕭幼眠不高興,怕她給二房夫人元氏告狀,而元氏再去找言氏吹她的耳旁風,惹得言氏不悅,所以,基本就都遂了她的意,能給都給。
    就這麽一來二去,被蕭幼眠靠著這個法子騙取銀錢無數,金釵首飾和一些綿綿母親嫁妝裏好物件十幾件!
    沈苜看到這兒直接兩眼一黑的程度!
    好好好,這下她的這一口老血也算是被徹底氣得吐出來了!
    就在這時,院裏傳來動靜。
    有丫鬟來報:“夫人,二房三小姐來找您了。”
    沈苜眸光乍顯,咬牙攥拳,通體血液不斷噴張,太陽穴突突直跳。
    來的正好!
    奪回嫁妝,就先從二房開刀!
    她剛讓席管事悄悄退下,就聽到一道輕快的聲音,從院裏傳來。
    “嫂嫂。”
    沈苜出了屋子,行到院中桌子旁坐下,不一會兒,就見蕭幼眠一身鵝黃輕紗罩麵,袖口胸前繡蝴蝶團繡的衣服,飄逸靈動地走來。
    那是江南特有的流光織雲錦,外罩的紗是七彩蠶絲金紗,都是喬綿綿母親嫁妝單子上的,僅有兩匹。
    單子上寫了,是前幾日剛輸了葉子牌,輸給了她。
    她還記得以前綿綿說過,這是她母親出嫁時,太後給的嫁妝,是皇家賞賜的布匹,百年不朽不破,韌性極強,且柔光水滑,貼身都極為舒服。
    這唯一的兩匹是專門留給她的,想等她長大了做衣裳。
    結果,喬綿綿自己沒穿上,倒是便宜了蕭幼眠這個庶女!
    “嫂嫂,你如今掌家,肯定事情繁雜,忙不過來。我來找你也是問問,人手可夠用?”
    “祖母對生活極為嚴苛,想來事事要求也極高,你如今掌家定是要事事小心伺候著。有需要的,你可盡管給我提。畢竟,這整個國公府,都沒人來你這院子,隻有我來,我們關係可是最好的。”
    蕭幼眠今年十五,與蕭幼棠隻小了幾個月。
    說完,眉眼彎彎笑得格外純情。
    寒暄完,她眸光微轉,看向沈苜:“也不知道祖母這回是常住還是就待幾日,若是待幾日,嫂嫂你還能輕鬆些。”
    沈苜斂回思緒,聞此,瞬間猜到蕭幼眠來此目的。
    在百榮苑言氏就沒套出老夫人的話,現在蕭幼眠來找自己,還故意說這話,定是言氏想要借她從自己嘴裏探祖母待多久的口風。
    唇角微勾,沈苜不著痕跡道:“這個我也不知道,外祖母的心思,我可猜不透。”
    “不是嫂嫂請的祖母出山的,嫂嫂能不知?”
    沈苜搖頭:“我也是趕巧,去了禪山寺當天夜裏,正趕上外祖母引發心疾,我手頭上正好有藥,及時救了外祖母一命。興許是因為此,外祖母這才肯出山幫我的吧。”
    她說一半真,若言氏派人去查,也隻會查到她說的無假。
    聞聲,蕭幼眠眼睛微眨,若有所思,似在分辨她話的真假。
    不過,她眼神在打量麵前人看到她澄澈的杏眸後,便信了幾分。
    反正大伯母隻是讓她打探口風的,真假她可不管,便沒打算再多逗留。
    起身,說著還有事準備告辭要走。
    可沈苜怎麽可能這麽輕易放她離開?
    她替言氏探完口風了,該自己從她身上討回來自己的東西了!
    “來都來了,坐會兒再回。正好,我正心煩呢,你陪我玩兒葉子牌,解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