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爺,好人妻這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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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收回思緒,又吩咐:“明日你吩咐下去,以後不用安排丫鬟守夜,近身伺候除了你和青菱紅菱,別的丫鬟都隻管忙院子裏的事就好。”
春素應聲。
而另一邊,驚風到了攝政王府。
跪在寢屋門外給爺複命,回稟將喬綿綿安全送回國公府。
不過披風沒拿回。
見爺沒說什麽,驚風便以為爺是不打算要那披風了。
依命退下。
而屋內的北璃沉。
端坐在床榻上,暗中調用內力,能明顯感覺到以前因為三種毒素壓製的內力得到緩解。
而且,自從她行針後,他身體竟前所未有地輕鬆。
原本他對喬綿綿所說能解他體內毒,保持半信半疑。
但現在,倒是信她多了一點兒。
那看來,驚風探來的喬綿綿隻在沈家二小姐沈苜學了醫術皮毛,是假的。
他眼睛微眯,她的命暫時可以保住了。
回廊下,慢悠悠走著的驚風滿臉的疑惑,腦子裏回想今日一整日爺的異常行為。
最後還是沒忍住問身邊的人:“驚雨,你有沒有覺得今日王爺很奇怪?”
驚雨木著一張臉,麵上沒有任何表情,直視前方,聽到耳邊驚風的話,他的表情也沒變分毫。
隻思忖片刻,木聲道:“有。”
驚風激動拍手,像是找到同道中人,忙道:“是不是!我也這麽覺得!爺不光真的認喬綿綿為義妹,還把那麽金貴的披風給她穿?雖說認義妹是為了挑撥國公府和太後之間的關係,給她披風是怕藥濕了,可我總覺得,爺這麽做好像並非隻是如此。”
“你說,爺會不會,會不會是喜歡上喬綿綿了?難不成爺這些年不近女色,是好人妻這一口?”驚風這般說著,心裏也想著,還越想越覺得可能,他自己都有點兒信了。
嘭!
驚風腦門猛地被手指嘣了一下,一瞬間通紅。
緊接著,耳邊傳來驚雨冷硬死板的聲音,“不可能的事。爺俊美無雙,想要什麽女人沒有,會喜歡個有婦之夫?趕緊洗洗睡吧你!”
翌日。
喬綿綿一早就讓青提送來了信,在老地方等她,請她速去會麵。
沈苜光看信中內容,就知道綿綿有多急迫。
她眨了眨眸子,眼底閃過心虛,見春素為她梳妝好後,穿了一身素色繡海棠衣裙,照舊去外祖母那兒請安後。
倒是沒去言氏那兒,就直接出了門。
雲安酒樓,他鄉閣。
這個酒樓一直是喬綿綿暗中經營,言氏和整個國公府的人都不知道。
也是這個酒樓支撐著綿綿在國公府這十幾年的日常開支,包括隔三岔五,為了哄言氏開心搜羅名貴好玩意的支出。
不然,家產充公,言氏把控著公庫裏的錢,綿綿哪還有錢哄言氏。
當然,這也自然而然成了她和綿綿會麵的老地方。
他鄉閣在頂樓四樓,是她們專屬的雅閣。
“苜苜,你趕緊給我說實話,你和攝政王,這,到底怎麽回事!你怎麽招惹上這個殺神了!”
春素和青提被他們打發了出去,在門外守著。
屋內隻她和沈苜二人。
沈苜邊喝著銀針白茶,邊抬手示意她淡定坐好。
一盞茶飲盡,胃裏舒坦了她才將那日偶遇北璃沉生死一刻,包括昨夜的事,都一五一十告訴了喬綿綿。
喬綿綿聽後,這才了然,原來是這麽認的義兄。
但也心有餘悸拍著胸口,道:“還好是苜苜你在我的身體裏,若是我,那可就死定了!”
“可因此你招惹上那個煞神,日後豈不是都要提心吊膽過日子了。”喬綿綿這才下心頭有上眉頭道。
那北璃沉什麽角色,是冷酷無情,暴虐殘忍,人稱玉麵修羅的攝政王。
和這樣狠辣的人打交道,可不就是刀架脖子上,整日提心吊膽的活嗎?
喬綿綿是越想越害怕,也越替她擔憂。
沈苜則一臉淡然,拉著她的手捏了捏,聲音輕鬆道:“放心吧,我能解攝政王體內的毒,隻要攝政王還需要我,那我的小命就安全。”
喬綿綿一聽苜苜這話,思緒暗暗轉動,苜苜的醫術她是了解的。
她說能解就一定能解。
那確實,隻要苜苜能解攝政王體內的毒,那攝政王就輕易不會動苜苜。
想明白此,喬綿綿緊皺著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
長長籲出一口氣。
苜苜雖然脾氣急了點兒,但聰明且粗中有細,又有超高醫術在手,日後和攝政王相處,應該問題也不大。
不擔心沈苜了,喬綿綿才開始擔心她自己。
這苜苜招惹攝政王容易,甩掉可不容易!
若日後她們靈魂換回去,她該怎麽辦?
若是換回去後,攝政王的毒還沒解又怎麽辦?
這留給她的可都是隱患。
沈苜聽到綿綿後麵問的這些話,一瞬間更心虛得沒邊了。
坑閨蜜,她有時候也挺專業的。
於是,她眼睛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是不敢看綿綿。
嘴裏還打著馬哈哈道,等靈魂換回,到時候再說。
現在杞人憂天也沒用。
喬綿綿見她又耍起無賴,厚著臉皮拿和之前每次坑她時一模一樣的話術搪塞自己!
是又氣又無奈,最後拿她實在沒法,隻得隔著桌子虛虛打了她幾下,歎了口氣作罷。
反正目前這個情況,也確實再擔憂也於事無補,隻能邊走邊看了。
隻是她右眼皮此時一個勁兒猛跳,心裏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總感覺,日後她一定會被苜苜狠狠坑一把。
喬綿綿攏回思緒,這才注意到攥著苜苜的手冰涼,忙幫她哈氣暖手。
嘴裏開始一如既往不忘嘮叨她,天冷多穿些,自己的身子弱最怕冷的,不比她的身體耐寒。
沈苜句句有回應,心裏也嘀咕,綿綿這個身體確實是又弱又不經凍,一場秋雨過後,就冷得受不了了。
她都穿厚一層了,還覺得冷。
不行不行,鍛煉身體,要提上日程。
好在,讓鄭嬤嬤給準備的石鎖,都備好了,從明日開始每日晨練。
收回思緒,沈苜又問綿綿,她的繼母繼姐昨日宴會散去有什麽動作。
喬綿綿見沈苜吃完一個柑橘,就又拿起一個,為她剝好遞過去,輕聲道:“倒是也沒什麽,都沒來找我麻煩,應該是信了我說的夢見娘的說辭。不過,今日我出門時,見你未婚夫家,定安侯夫人榮氏又來相府了,還拿著庚帖,好像要準備你和慕斐的婚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