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報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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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老太太唯一的親兒子,若是繼承這十二金蟬,便能更好為太後效忠,也才能消解太後對國公府的疑心!
    國公府才能得以保全。
    蕭國公雖然不知道今日攝政王來國公府是為了什麽,但是,他認下喬綿綿當義妹,還如此大張旗鼓。
    背後按的就是利用喬綿綿的身份,讓太後和國公府離心。
    他當然不能坐以待斃,讓攝政王得逞!
    必得做點兒什麽。
    他也是忽然想到了當年祖父死前,將十二金蟬傳給了母親。
    記得當時父親娶了外室為妻後,還和母親為了爭奪十二金蟬大吵了一架。
    而坐在床上的言氏一聽蕭國公這話,尤其聽到十二金蟬財力富可敵國,頓時眼冒金光。
    二話不說就答應。
    她是記得之前聽他說過十二金蟬的,當時沒概念,隻以為十二金蟬隻是普通鋪子。
    沒想到竟然是這麽巨大的一筆財富!
    對此,言氏勢在必得!
    夫君是老太太唯一的親兒子,這十二金蟬當然隻能是大房的,隻能是她的!
    蕭國公的事說完,蕭祈光才滿臉憤怒開口,說喬綿綿竟然派人暗殺謝雲瑤。
    剛剛他們帶著攝政王一眾人去藏寶閣時,他就得到下人傳話,說是阿瑤被人暗算打暈。
    他當下就急忙衝去溪雲院,好在他派暗衛在院子守著,聽到動靜及時衝了進去,而阿瑤隻是暈倒受到驚嚇,並無性命之憂。
    若是,他沒安排暗衛守著阿瑤,他都不敢想!
    他來找父親和母親,是想讓父親母親動用家法好好懲治如此蛇蠍心腸的喬綿綿,為阿瑤出氣!
    還有,他要以七出善妒的罪名,休了她!
    聞此,言氏忙道:“她背後有老夫人撐腰,現在還有攝政王這個義兄,不能休!”
    “再者說,你可有她害謝雲瑤的證據?”
    蕭祈光聞聲擰眉搖頭。
    若是有證據,他何須來找父親母親,直接告狀到祖母那兒去了!
    而他的腦子這時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母親剛剛說的話,“喬綿綿竟然認了攝政王為義兄!”
    言氏點頭:“是,你這半月事務繁忙,又整日見不到人,我就沒告訴你。”
    蕭祈光這才恍然。
    怪不得,今日他在假山後同她說話,她能那麽不把他放在眼裏,那麽硬氣,聽都不聽直接走人。
    原來,是自以為有了攝政王撐腰硬氣了,想要反過來逼他就範,去討好她?
    哼,做夢!
    蕭國公眸色微沉,謝雲瑤對他對國公府的用處,不隻是治病救人疏通人脈那麽簡單。
    她還善毒,毒藥罕見非常,此用處很大。
    蕭國公此時也非常重視謝雲瑤。
    但聽到兒子這話,他還是開口,“你母親說的沒錯,喬綿綿還動不得。謝雲瑤那邊,我會派出府上精銳暗衛,暗中保護她的。”
    “而且,現下你不光不能動喬綿綿,在你祖母決定把十二金蟬傳給為父前,你都要對喬綿綿態度好一些,再偏袒謝雲瑤,也不能太過明目張膽。還有,今夜,你就去韶華苑過夜,安撫安撫喬綿綿。”
    “可——”
    “這一切都是為了國公府,你難道想要看國公府被太後懷疑,最後奪走兵權奪走三十萬蕭家軍?沒了蕭家軍,你還怎麽去帶兵打仗立軍功娶謝雲瑤?”
    蕭國公這話直接擊中蕭祈光要害,蕭祈光心裏再不情不願,聽了這話,也隻得硬著頭皮應下。
    “是,孩兒遵命。”
    日後喬綿綿倒是能時刻見到他了,可惡,他本想還以躲著不讓她見自己,來拿捏她的,現在用不上了,真是便宜喬綿綿了,
    但他今晚去韶華苑,也隻能裝樣子,休想讓他碰她一下。
    另一邊,韶華苑。
    安嬤嬤得鄭嬤嬤吩咐,在盯著從藏寶閣搬來的東西清點入庫。
    寢房外間,沈苜為自己行了最後一次針,再行診脈,眉頭舒展開來。
    綿綿身體裏的毒已經徹底排出。
    發現綿綿身體裏中毒,還是去禪山寺的路上,因為發熱她診脈才發現了。
    得虧她發現及時,否則再晚個幾日,她也沒法兒解毒了。
    春素為她收針,道:“幸好夫人也跟沈二小姐學過針灸,能自己祛毒,這才無礙。若說大夫人當真是蛇蠍心腸,竟然暗中給夫人您下毒!實在可恨!”
    “夫人當機立斷要奪嫁妝和離,這個選擇太明智了!”
    “那夫人,接下來您打算怎麽做?”
    沈苜理好衣袖,眼睛微眯,沉吟:“接下來,當然是把充公的嫁妝,從國公府盡數拿回來了。”
    “可那些嫁妝您都簽了充公的契據,還能要回來?”春素擔憂。
    沈苜抿唇一笑,道:“如果沒有那契據呢?”
    “夫人想要毀了那契據?可是,大夫人小心謹慎的很,那契據一直藏得很深,我們怕是找都找不到。”
    春素這話倒是說得沒錯。
    不過......
    沈苜心中早就有了算計。
    她眼睛亮晶晶,狡黠一笑。
    沒回答春素的話,隻吩咐她,立刻去一趟京兆府去報官。
    “報官?夫人,奴婢去報什麽官?”
    沈苜哂笑道:“報百萬嫁妝糾紛的官,你去了就告國公府霸占我百萬嫁妝不歸還,讓京兆府尹明日來國公府審理。”
    春素搞不懂夫人要做什麽,這等財產糾紛的案子,一般京兆府都不接的。
    就算接也是和稀泥,報官真的能要回來已經充公的嫁妝?
    春素半信半疑,但她也沒多嘴,聽夫人指示,立馬拿了錢,拿著夫人寫好的狀紙,出了國公府直奔京兆府。
    而就在春素剛離開,鄭嬤嬤便匆匆走來。
    “夫人,定安侯府那邊的來消息了。”
    沈苜聞此,凝眸立耳傾聽。
    鄭嬤嬤繼續說:“定安侯府確實是在籌備定安侯世子慕斐和沈二小姐的婚事,不過,同時也在籌備六公子慕桉納妾的事。”
    沈苜聞此,眼底一閃,接話道:“他們不會打著偷梁換柱的勾當吧?”
    鄭嬤嬤笑:“夫人猜對了!老奴的人得到消息,說是三房的庶子六公子慕桉在那日沈老夫人生辰宴上,一眼看上了沈二小姐,這被定安侯府榮氏和慕侯爺知道。
    他們急於甩掉與沈二小姐的婚事,而三房的想要攀上沈二小姐這個相府千金的高枝,於是他們與三房不謀而合,商量了這場換親。
    隻等成婚當日沈二小姐嫁入侯府,就將她連同那個妾室一並送到六公子房中,生米煮成熟飯,讓慕世子娶了個空,如此一來,慕世子既能擺脫沈二小姐的婚事,還不汙名聲。不過好在沈二小姐手裏拿著庚帖,一直拖著並未交換庚帖定下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