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關門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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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沒嫁給蕭祈光,身子當然不能給他。
便安排他在偏房睡,誰知半夜他偷爬到她床上,抱著她就不撒手,是怎麽都推不開。
嘴裏還一直念叨著什麽玩兒啊玩兒的,最後無法,她也隻得和他同榻而眠,睡了一宿。
現在聽他這話,她也沒多想,隻以為他是說的醉酒做的夢。
笑著應他:“好好好,時辰不早了,蕭郎,快些起床吧,不然上值要遲到了。”
而另一邊,韶華苑內。
春素為沈苜梳妝,邊梳妝,邊笑得那嘴一直合不攏。
沈苜從銅鏡裏看她,笑:“你這嘴角,打從我醒來,就一直沒落下來過。這麽高興的?”
“當然了!世子爺自從死而複生回來,處處下夫人臉麵,給夫人難看,讓夫人受氣!而這些委屈,夫人您昨夜一招關門打狗,總算是全都討回來了!奴婢當然為夫人高興!”春素為沈苜簪了一支玉蘭花簪,滿眼激動道。
沈苜勾唇莞爾,笑容嫻靜中透著狡黠。
黑亮的瞳仁裏,倒映著銅鏡中的自己,思緒回想昨夜。
當她看到蕭祈光醉醺醺闖進裏屋,又誤把她當謝雲瑤後,就眸光一閃,讓春素關門。
本來,她就因為綿綿這瘦弱的身子限製,讓她沒辦法像以前,痛痛快快用武力暴揍渣男泄憤,這麽長時間,一直忍著憋著受著。
早就到極限了。
昨夜正好,沙包主動送上門給她泄憤。
她焉能放過?
直接拿布裹著木棍,開始關門打狗!
借著謝雲瑤的名頭,說是跟他玩兒,實則就是暴揍他一頓。
還是無痕的。
打完後,她身心那叫一個舒爽。
之後,又命護衛直接將他丟去了溪雲院。
讓他從始至終都以為,是謝雲瑤打的他。
回想昨夜暴打渣男場景,別說春素了,她現在想,也都覺得爽利舒坦。
忽而,思緒又落到蕭祈光說的她派人暗中害謝雲瑤之事。
她眼睛微眯,這事她可沒幹。
杏眸微凝思索著。
難道是攝政王?
謝雲瑤是醫女,那日給北璃沉下毒之人他起先懷疑自己,那除了毒藥罕見,肯定也查到了什麽重要證據,指向是國公府裏的人。
不然,依攝政王小心謹慎的性子,不可能隻憑毒藥罕見就鎖定自己。
那就是給他下毒之人是國公府裏的,他懷疑謝雲瑤?
思及此,沈苜眼睛微垂,若有所思。
這時候,有門房的來稟,京兆府尹張大人來了。
沈苜眸光熠熠,暫時收回思緒,微微頷首,又招手喚來輕功極好的紅菱,附耳吩咐了她幾句。
紅菱領命轉身就消失在院中。
隨後,沈苜帶著春素前去正廳。
華安閣。
丫鬟為言氏梳妝,胡嬤嬤恭敬站在一旁。
“你說,喬綿綿為何突然想要報官?她家產充公,是簽了契據的,說破大天,她也要不回去,還報官?不就是明擺著要輸?”這個問題,言氏思索了一晚上,都沒想明白。
“昨日,設計蕭幼眠和楊漕運苟合之事沒成,你確定是蕭幼眠砸暈了楊漕運逃出被元氏撞見所救?和喬綿綿沒有一點兒關係?玉花也沒有暴露?”言氏不放心又問。
“老奴確定!楊漕運沒醒被抬出去時,頭上確實有包,老奴也派人去查看,那客房裏的硯台都碎了。世子夫人確實不知道,玉花去客房偷偷點情香之事,更是沒有一個人看到,所以,玉花絕對沒有暴露!”胡嬤嬤急忙解釋。
言氏聞後擰眉,眨了幾下眸子。
既然玉花沒暴露,那就不是喬綿綿故意讓玉花透露給她報官之事。
那她打這場必輸的官司為何呢?
或者說,她有什麽信心,能贏她?
言氏百思不得解,她總覺得,以喬綿綿心機頗深的樣,這背後肯定還有別的目的!
忽而,她看到手邊早準備好的證據,是喬綿綿剛入國公府時,她誘騙她欠下的嫁妝充公的契據。
靈光一閃,一瞬間她好像想明白了!
忙急聲道:“胡嬤嬤,快!你去拿筆墨來!迅速謄抄一份這契據!”
胡嬤嬤聽命當下照做,很快謄抄好後,吹幹墨跡遞給大夫人,疑惑道:“大夫人,您是想到什麽了?”
言氏點頭,目光深深,“如果我猜得沒錯,喬綿綿就是打了我手裏這契據的主意!她想要趁我拿出契據自證時,毀了契據!契據沒了,自然,她告我們國公府霸占她的嫁妝之事,就成立了!”
胡嬤嬤聞此,恍然大悟!
“原來,世子夫人打的竟是這個主意!”
“還是大夫人聰慧機敏,竟能識破她的奸計!”胡嬤嬤激動誇道。
言氏心裏頭也又激動又得意,就喬綿綿還想要算計她,跟她耍手段,嗬,自不量力!
看她待會兒,怎麽讓這個賤人算計落空!
已經充公的東西,她一個子都休想再搶走!
哪怕那些鋪子裏的銀錢基本被她掏空,可那些房契地契也不少錢呢!
胡嬤嬤已經謄抄完,複刻了簽的字和手印。
言氏看到後,便將真契據放在檀木盒裏,交給胡嬤嬤吩咐她親自拿著在這兒守著等著!
胡嬤嬤接過檀木盒,急忙應是。
就在此時,門外有下人來稟,京兆府尹來了,老夫人叫她去前廳。
言氏暗暗一笑,心裏頭滿是竊喜和得意,帶著丫鬟,和假的充公契據直奔正廳。
蕭國公和蕭祈光去上早朝,二老爺蕭伯忠因為私自賣女兒給楊漕運,被蕭老夫人勒令退回聘禮,罰他禁閉。
所以,此時正廳內,隻有蕭老夫人,二房元氏和蕭幼眠,大房蕭幼棠和沈苜。
蕭老夫人坐在上首右側,左側坐著京兆府尹張大人。
沈苜所報的官是家宅私事,所以,張大人是可以進宅審理。
張慎看了一眼規規矩矩站在正中央的人,想到她狀詞最後寫道她是以攝政王義妹身份狀告國公府,讓他務必秉公處理,這後背就冷汗直冒。
國公府背靠太後,還手握實權,在京中是權貴中的權貴,他得罪不起。
可這位世子夫人攝政王義妹,是活祖宗來的,他,更是惹不起。
前者頂多被穿小鞋刁難,後者一個得罪腦袋要分家的!
孰輕孰重,張慎還是分得清的。
張慎腦子轉了這麽一圈,深深歎了口氣,抬手用袖口擦著額角細密的汗。
就在此時,言氏來了,人到齊,他開始審理。
視線率先望向言氏:“國公夫人,喬氏狀告國公府霸占她嫁妝,不知國公府可有此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