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兩位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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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淵在天黑之前趕回了馮府。剛走進正房,就看到外間站滿了人。
除了熟悉的襲人和雪雁。還有容嬤嬤、兩名太監以及八名宮女,這些皆是寶釵作為郡主的陪嫁。此刻讓本就不甚寬敞的房間更是擁擠。
馮淵眉頭微蹙,看向自己的通房大丫鬟襲人,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襲人無奈的稟報道:“老爺,兩位夫人都想住在正房,互不相讓,各自的人都守在這裏了。”
馮淵直聽的哭笑不得,隻得輕歎一聲,邁步走進了裏間。
隻見黛玉的貼身丫鬟紫鵑與寶釵的貼身丫鬟鶯兒,一起坐在裏間的小床上互不相讓。而大床上也躺著兩位如花似玉的夫人黛玉和寶釵。
紫鵑和鶯兒見馮淵走了進來,連忙迅速的站起身來,乖巧的福身一禮道:“老爺好。”
馮淵背著手“嗯”了一聲,緩步來到大床邊。
躺在床上的寶釵見到馮淵,立刻從床上坐起身來,一臉喜色的說:“夫君,你回來了。快到床上休息一下吧。”
黛玉卻本性矜持,雖然她也想要夫君躺在自己身邊,卻並不主動邀請。
馮淵看著兩位夫人,無奈的問:“你們這是要鬧哪一出啊?難道今晚,你們倆都要擠在我的房間裏?”
寶釵挺直了腰背,神情堅決的說:“本郡主是以平妻之禮嫁進門的,是妻不是妾,我不睡側房。”
黛玉也坐直了身子,據理力爭道:“夫君,本夫人可是你三媒六聘,明媒正娶,娶進門的正室夫人,更不可能睡側房。”
馮淵聽著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強硬表態,頓時一臉為難。
他突然有了一絲明悟,為什麽古代要采用一夫一妻多妾製的原因。若是同時有兩個妻子,就像現在這樣,針鋒相對,那將是一件令人十分頭痛的事情。
馮淵隻得無奈的說:“二位夫人說得有理,既然如此,那今晚你們倆都睡在正房便是。隻是你們的奴婢總不是為夫娶進來的吧,讓她們都到側房去住吧?”
寶釵秀眉微蹙,眼中閃過一絲不讚同:“可是妾身需要丫鬟伺候,若是她們都去了側房,夜裏妾身起夜或是需要些什麽,難道要夫君親自服侍不成?”
黛玉亦是不甘示弱,聲音雖輕卻透著委屈:“是啊,夫君,妾身身子弱,夜裏也離不得紫鵑和雪雁。若是她們都不在身邊,妾身怕是難以安眠。”
馮淵心中暗想,反正馬上就要啟程回金陵了,爭執這些也沒什麽意義,不如先湊合幾晚。
於是妥協道:“二位夫人,咱們正房空間有限,實在難以容納太多的人。不如這樣,你們兩人各留一個貼身丫鬟伺候,其餘的人都到側院去住,如此安排,可好?”
黛玉知道自己的丫鬟沒有寶釵的多,便立刻搶先答應道:“這個主意不錯,妾身要紫鵑過來服侍。”
寶釵有些遲疑,想著外間有她那麽多的宮女太監,隻留一個貼身宮女伺候,未免太少。可是看看這遠沒有怡紅院寬敞的正房,隻得無奈的答應道:“那好吧,妾身要宮女鶯兒來服侍。”
就這樣當晚黛玉和寶釵都留宿在正房,各自在內間安排了貼身丫鬟紫鵑和宮女鶯兒伺候,而襲人則依舊留在外間。屋內氣氛有些微妙,但卻也暫時安穩了下來。
當晚用膳時,寶釵特意吩咐了從忠順王府帶來的廚子,精心烹製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佳肴。餐桌上擺滿了各式菜品,令人垂涎欲滴。
馮淵身為一家之主,自然端坐在正中的主位。寶釵身著淡粉色衫裙,儀態端莊的坐在餐桌左邊,而黛玉身著淡青色紗衣,嫻靜優雅的坐在餐桌右邊。三人圍坐在一起,和諧的享用著晚餐。
在三人身後,鶯兒服侍著寶釵,紫鵑服侍著黛玉,而襲人做為馮淵的通房大丫鬟自然服侍著馮淵。
吃罷晚飯,馮淵遇到了尷尬的事情,三人今晚要在同一張床上歇息。
因為寶釵懷有身孕,不便侍寢,便安排她睡在床裏側,黛玉則睡在外側,馮淵被夾在兩位夫人中間。
麵對這種情況,馮淵也不好意思再與黛玉恩愛纏綿,隻是抱著兩位嬌妻安穩入睡。
另一邊,賈雨村帶著慧淨,明查暗訪。很快就在一家青樓裏,將正在尋歡作樂的賈璉抓捕歸案。但卻一直未能查到李紈和賈蘭母子的消息。
時間緊迫,忠順王薛蟠隻得先拿著賈雨村為他擬好的奏折,匆匆進宮麵見清月帝,稟報查抄賈府的結果。
太極殿中,檀香嫋嫋,清月帝端坐龍椅之上,稍顯稚嫩的臉上,充滿著威嚴,他望著跪在殿下的薛蟠問道:“忠順王,賈府可都查抄好了?”
薛蟠恭敬的稟報道:“回稟皇上,臣已將賈府眾人全部捉拿歸案,唯有李紈賈蘭母子逃脫在外,如今正在全力追捕之中。除這二人外,其餘人員、財物皆已查抄完畢,具體名單在此,還請皇上示下該如何處置。”說罷從袖中取出賈雨村早已備好的查抄名單,雙手呈上。
侍立在一旁的夏公公走下台階,接過名單轉身呈給清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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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月帝接過名單,翻閱了一番,半晌之後,語氣平靜的說:“如此甚好,你將寧榮二府的主犯,全部交由刑部處置便是。至於賈府的其它人員,直接官賣了吧。”
薛蟠心中鬆了一口氣,連忙說道:“臣遵旨。”頓了頓,他眼珠一轉,臉上堆起諂媚的笑容,小心翼翼的試探道:“隻是……臣還有一個願望,請皇上成全。”
清月帝望了一眼薛蟠,問道:“何事?”
薛蟠充滿期待的說:“臣抄家之時,覺的賈府的一座名為大觀園的園子不錯。臣鬥膽,想請皇上將這座園子賞賜給臣。”
清月帝眉頭微皺,那座大觀園他也有所耳聞,據說園中景致甚美,不由麵露不悅的說:“那座院子,按例不是該官賣嗎?忠順王若是有心,待官賣之日用錢買下便可,何必來問朕?”
薛蟠眼珠一轉,一臉諂媚的說:“皇上,何必那麽麻煩呢?臣對那座大觀園甚是喜愛,與其日後官賣爭搶,倒不如臣直接從皇上手中購得。”說著從袖中掏出早已準備好的五十萬兩銀票,放在皇上的禦案上。”
清月帝望著桌案上那厚厚的一遝銀票,不由心中有些意動。他剛剛登基,正是需要銀錢的時候,這五十萬兩,可是一筆不小的額外收入。
並且官賣的銀兩最終會存入國庫,歸戶部支配,與皇帝的內庫並無直接關聯。可若是薛蟠私下孝敬的這筆銀子,那可是真金白銀的落入他的口袋。
想到這裏,清月帝這才語氣鬆動,說道:“既然如此,那朕便下旨將大觀園賞賜給你吧。”說罷提筆蘸墨,筆走龍蛇,寫下了一道賞賜的聖旨。
就這樣,薛蟠以五十萬兩銀票的代價,將景致優美的大觀園收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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