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虎口奪食,血戰運輸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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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有狼,後有虎!絕險之境,冷汗瞬間浸透劉昊的脊背,但他眼中卻爆發出駭人的凶光!
撤?功虧一簣,還將麵臨數千大軍的追殺,北上之行徹底失敗!
戰?瞬息之間,就可能被兩支強大的敵人碾成齏粉!
電光火石間,一個瘋狂到極點的計劃在他腦中炸開!唯有行險一搏,方能於死地中覓得一線生機!
“聽令!”劉昊的聲音壓得極低,卻如同冰冷的鋼針,刺入身邊每一位軍官的耳膜,不容置疑,“計劃變更!張誠!”
“在!”張誠眼神一凜。
“你帶三十騎,依舊是弓馬最好的!但不是佯攻!我要你像一把錐子,給我狠狠紮進營地東麵!火箭照射,製造混亂,但衝進去後,直撲那些大車,能燒則燒,能搶則搶,尤其是中間那輛有印記的!動作要快,如同霹靂!給你們最多半柱香的時間!”
“雷豹!”劉昊目光轉向鏢頭。
“在!”
“你帶二十名鏢局好手,不騎馬!從西北側潛行接近,拔掉暗哨,解決外圍巡邏!為張誠打開缺口,並阻截可能從西麵來的援兵!務必無聲!”
“其餘所有人,隨我在此列陣!”劉昊猛地抽出彎刀,刀鋒在微弱星光下泛著冷冽的幽光,“我們不是預備隊!我們是誘餌,是釘死在這裏的樁子!我們要在這裏,硬扛那即將回來的數千胡騎第一波衝鋒!為張誠他們爭取時間!”
所有人瞳孔驟縮!以不足百騎,硬抗數千主力騎兵的衝鋒?這簡直是自殺!
但看著劉昊那決絕而瘋狂的眼神,沒有人質疑。長期的浴血奮戰早已鑄就了絕對的信任和服從。
“快去!”劉昊低吼。
張誠和雷豹毫不遲疑,立刻帶人如同鬼魅般融入黑暗。
劉昊則迅速指揮剩下的人馬,就在這枯草坡後,利用地形,排出一個極其單薄卻異常堅韌的防禦陣型——以刀盾手在前,長槍手次之,弓弩手壓後。陣型並不展開,反而微微收縮,如同一個攥緊的拳頭,準備硬接那排山倒海的衝擊。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息都如同刀刮般難熬。東方的火把光芒越來越近,大地開始微微顫抖,悶雷般的馬蹄聲如同死神的戰鼓,敲在每個人的心上。
就在那蹄聲如潮水般湧至一裏之外,甚至能看清先鋒騎兵猙獰麵容的刹那——
“轟!”
慕容運輸隊的營地東側,猛地爆發出衝天的火光和震耳的喊殺聲!張誠率領的三十騎如同地獄衝出的火焰惡鬼,精準地找到了守衛薄弱處,潑灑的火箭瞬間點燃了帳篷和草料,戰馬嘶鳴,人影惶惶!
營地瞬間大亂!
幾乎同時,西北側幾聲極其短促的悶哼和倒地聲響起,雷豹等人如同暗夜中的毒蛇,悄無聲息地清理掉了外圍的釘子。
混亂成了最好的掩護!張誠一馬當先,手中長矛挑飛一個試圖阻攔的胡人護衛,目光死死鎖定那輛巨大的、帶有“火神祝”印記的篷車,猛衝過去!
而此刻,正疾馳而來的慕容主力大軍也顯然發現了營地的異常和前方嚴陣以待的劉昊小隊。為首的胡人將領又驚又怒,發出一聲咆哮,根本不管前方那支小小的隊伍,揮刀直指混亂的營地,意圖先救輜重!
“弓弩!拋射!目標——敵軍前鋒馬腿!”劉昊冷靜得可怕的聲音響起。
幸存的數十名弓弩手猛地起身,早已拉滿的弓弦發出嗡鳴,一片黑壓壓的箭矢帶著淒厲的尖嘯,劃過一道弧線,精準地落入胡騎先鋒的隊伍中!
衝鋒中的騎兵最怕的就是箭矢打擊馬腿!頓時,人仰馬翻的慘劇在胡人先鋒中上演,衝鋒的勢頭為之一滯,陣型出現了一絲混亂。
“擲!”劉昊再次怒吼。
前排的刀盾手和長槍手奮力投出早已準備好的短矛和飛斧!雖然數量不多,但在如此近的距離下,再次給混亂的胡騎造成了可觀的殺傷!
“結陣!頂住!”劉昊身先士卒,站在陣型最前方,彎刀橫於胸前,眼神冰冷地看著如同狂潮般湧來的胡騎主力!
“轟!”
鋼鐵洪流狠狠地撞上了這單薄卻堅硬的礁石!
刹那間,骨頭碎裂聲、兵器碰撞聲、戰馬悲鳴聲、垂死慘嚎聲響成一片!劉昊的陣型被巨大的衝擊力撞得向內凹陷,最前方的幾名刀盾手連人帶盾被撞飛出去,瞬間被鐵蹄踏為肉泥!
但陣型沒有散!後麵的人立刻補上缺口,長槍如林般刺出,將衝得太猛的胡騎連人帶馬捅穿!劉昊更是如同磐石,刀光閃動間,靠近的胡騎非死即傷!
他們像一顆釘子,死死地楔在原地,用血肉之軀,硬生生擋住了洪流的第一波也是最凶猛的一波衝擊!
營地內,張誠已經帶人衝到了那輛巨大的篷車前。守衛這裏的“火神祝”護衛極其悍勇,裝備也明顯精良,結成一個古怪的小陣,死死護住車輛。
“滾開!”張誠怒吼,長矛如同毒龍出洞,瞬間洞穿一名護衛的咽喉,但旁邊立刻有兩人揮刀砍來,攻勢狠辣,配合默契,竟將他逼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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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陣營!破陣!”張誠嘶吼,身後跟來的老兵立刻結成一個更小更銳的三角衝擊陣型,不顧傷亡地猛撞過去!
刀光劍影,血肉橫飛!每一步前進都付出慘重的代價!
而營地外,劉昊承受的壓力越來越大。胡人主力畢竟人數占優,最初的混亂過後,開始分出兵力從兩翼包抄,正麵則持續施加巨大的壓力。劉昊的百人隊傷亡急劇增加,陣線搖搖欲墜!
“校尉!快頂不住了!”一名什長滿臉是血地嘶喊。
劉昊一刀劈翻一個試圖砍斷槍杆的胡人百夫長,喘著粗氣,厲聲吼道:“頂不住也要頂!告訴弟兄們,想想死去的袍澤,想想身後的家園!今日我等身後即是萬丈深淵,退一步,便是萬劫不複!殺!”
“殺!殺!殺!”殘存的士兵爆發出最後的血勇,如同受傷的猛獸,瘋狂地反擊,竟然暫時又將胡人的攻勢壓了回去!
就在這慘烈無比的僵持時刻——
營地中央,猛地傳出一聲巨大的爆炸聲!火光衝天而起,將那輛巨大的篷車直接炸得四分五裂!碎片和火光中,隱約可見一些奇特的金屬零件和焦黑的紙張四處飛濺!
是張誠!他們不知用什麽方法,竟然引爆了車內的東西!
這突如其來的爆炸,不僅讓營地的“火神祝”護衛陣腳大亂,也讓外圍猛攻的胡人主力驚疑不定,攻勢再次出現了一絲遲疑。
“就是現在!”劉昊眼中精光爆射,“吹號!撤退!向西南方向,交替掩護!”
淒厲的牛角號聲響起。
早已傷亡近半的隊伍立刻開始有序後撤,傷員被攙扶,戰死者已無暇顧及。劉昊親自斷後,刀光舞成一團銀芒,接連劈殺數名追得最近的胡騎,其悍勇之態,竟讓胡人一時不敢過份緊逼。
另一邊,張誠和雷豹也趁著爆炸製造的混亂,帶著殘餘的人手,搶了幾匹馱著箱子的戰馬,奮力殺出營地,與劉昊的主力匯合。
“走!”劉昊大吼一聲,毫不戀戰,帶著殘兵,借著夜色和地形的掩護,向著預定的西南方向亡命奔逃。
身後,是陷入一片火海混亂的營地,以及驚怒交加、暫時失去指揮、陷入混亂的胡人大軍。
亡命奔逃了近一個時辰,直到徹底聽不到身後的追兵聲,眾人才敢在一片背風的丘陵後停下來喘息。
清點人數,出發時的一百五十騎,此刻僅剩不足八十人,人人帶傷,幾乎個個浴血,疲憊欲死。戰馬也損失了大半。
但他們的眼睛卻是亮的。
張誠踉蹌著走到劉昊麵前,臉上帶著血汙和興奮:“昊爺!東西搶到了些!”他指著那幾匹搶來的馱馬,馬背上捆著幾個沉甸甸的箱子,還有一個看起來頗為精致的銅盒,上麵同樣有著“火神祝”的標記,似乎是從那輛爆炸的大車裏飛出來的,被他眼疾手快撈到。
雷豹也走過來,沉聲道:“暗哨清理了七個,西麵沒有援兵過來。折了五個弟兄。”
劉昊看著傷亡慘重的隊伍,心中沉痛,但知道此刻不是哀傷的時候。他拍了拍張誠和雷豹的肩膀:“弟兄們都是好樣的!今日之苦,他日必讓胡虜和‘火神祝’百倍償還!”
他走到那幾口箱子前,用刀撬開鎖頭。
裏麵並非是想象中的黃金珠寶,而是——打造精良的彎刀、箭頭!甚至還有幾副製作極其精良的、不同於漢軍製式的輕便鐵甲!工藝水平遠超尋常所見。
最後,他的目光落在那銅盒上。盒子入手冰涼,沒有鎖孔。劉昊嚐試用力,竟無法掰開。
“這是……”張誠湊過來。
劉昊仔細觀察,發現盒子側麵有一處極其細微的縫隙。他心中一動,掏出懷中那枚“火神祝”的金戒指,將戒麵上的符號對準那縫隙,輕輕一按。
“哢噠”一聲輕響。
盒蓋彈開了。
盒內沒有金銀,隻有幾卷用某種特殊鞣製過的薄皮紙書寫的信函,以及一塊半個巴掌大小、觸手冰涼、非金非木的黑色令牌。
劉昊拿起最上麵的一封信函展開。
上麵的文字並非漢字,也非胡文,而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扭曲如同蛇行的古怪符號。
然而,在他的目光接觸到這些符號的瞬間,一種奇異的感覺湧上心頭——他那“模糊記憶”的金手指,似乎被觸動了!
雖然完全不認識這些字,但一段極其破碎、模糊的信息,卻硬生生擠入了他的腦海,斷斷續續,難以連貫:
“…克…王子…定金…洛…陽…火…神…蘇醒…甲…辰…之…期…速…備…”
洛陽?!火神蘇醒?!甲辰之期?!
劉昊的心髒猛地一跳,握著皮紙的手微微顫抖。
這似乎不僅僅是軍械交易那麽簡單!
“火神祝”……他們的觸角,竟然已經伸到了帝都洛陽?他們到底想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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