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有人對此表示懷疑：“精神狀態呢？分析部這次考慮精神狀態了嗎？我最近強調過很多次，環境與社會的劇變會造成集體的精神狀態、道德底線等發生巨大轉變，以至於影響行為模式，甚至完全扭轉。穿越之前、甚至求生初期的相關數據參考意義已經不大了。”
    很多求生者的思維和行為已經完全不是人了。
    他們不是瘋了，而是變了。
    但比瘋了更可怕。
    傳奇小故事下麵，可有不少人覺得A做的沒毛病。
    秦朗仔細檢查文件後確認：“沒有包含精神狀態相關的分析。”
    二號開口了：“自從分析部的部長被清理之後，分析部好像在走下坡路啊。”
    “沒辦法，他自己沒忍住誘惑，私拉了十幾個人進分析部。可惜了，他能力還是很強的。”秦朗想起了那天宋失格在總部砍人的場景。
    現在敢這樣鄉土黑暗之地的人幾乎沒有了，至少房間裏坐著的這幾人是找不到。
    管理與高層全部待在一個地方，宋會長的刀相當於架在脖子上了。
    “景部長管理的就是心理方麵，讓她去和分析部接洽一下？”
    “景部長最近不在，她組隊去【危險地形】了，他們幾個想速升7級。而且她說她不想當部長了。”
    “哦？”
    “太忙了，沒空。”
    沉默片刻後，秦朗聽見首位敲了敲桌：“既然如此，我們應該更明確分工。高端戰力隻保留職位頭銜，不參與具體管理，專注於提升自我。他們確實也沒時間處理這些日常事務。”
    “本該如此。先把分析部整頓了，這個部門已經出現了好幾次的偏差。”
    “……”
    秦朗走出會議室，打開麵板，一邊整理蘇落發來的物資清單，一邊向自己辦公室走去。
    開門進入，秦朗頭也不抬地對著助手說道：
    “小杜，我發你一份清單，主要是超高純度的元素結晶和衍生物品。你馬上去庫房核對庫存，同時在全市場範圍內尋找貨源。”
    說完，秦朗徑直走到辦公桌前坐下，開始發信息協調協調其他緊缺材料的調配。
    五分鍾後，當他發完好幾條信息後，才察覺到助手依然站在原地。
    “怎麽了？”
    “部長，我有個疑問。”
    助手看著手中剛打印出來的物資清單：“為什麽要無條件地供給那個蘇落？按照互助會的規定，即使是內部職業者，也需要用貢獻點兌換或者走特批流程。為什麽他能夠跳過所有這些程序？這難道不是搞特權，破壞我們辛苦建立的市場秩序嗎？”
    秦朗眼睛微微睜大。
    偽人入侵？
    “欸，不是，你……今天腦子有毛病？”秦朗震驚了。
    “他對我們真的有這麽大的價值嗎？您看，單是這幾項材料的市場價格就要三十幾萬求生幣，幾乎相當於我們前幾天執行的【不穩定因素清除計劃】的總成本了。”
    秦朗倒吸一口涼氣，放下手中的工作，身體微微前傾，決定把話說清楚：
    “區戰帶來的稱號和屬性加成，算不算幫助？他在論壇發布的那些技術帖，算不算幫助？千倍增幅天賦的研究權限，算不算幫助？單是‘蘇顧問’這個名號在76區乃至世界頻道的影響力，算不算幫助？”
    “你難道沒有注意到，從求生第三周開始，互助會所有重要公告中，兩名禁忌職業者的稱謂都是‘宋會長’和‘蘇顧問’嗎？你難道不明白，這兩個稱謂在穩定市場、凝聚人心方麵的價值嗎？”
    秦朗頓了一會，再繼續說道：“風險低，回報價值高，周期短，區域至強，性格穩定……資源供給上，和會長是一個地位，這點形勢都看不懂……”
    秦朗輕輕搖頭，語氣轉為決斷： “小杜，你最近可能太累了。這樣吧，你先調到統計學習一段時間，正好那邊需要人手……”
    ……
    蘇落放下手中泛著流光的銀白構件，周身激蕩的魔力波動緩緩平息。連續十幾個小時的高強度工作，讓他感覺有些萎靡。
    “小落，調出三循環法的最新優化數據。”他揉了揉眉心，暫時將實驗室的升級工程放在一邊，準備著手提升自己的核心屬性。
    此前他沒有急著提升精神屬性，一方麵是三循環法的優化尚未完全成型，另一方麵也是想通過改造實驗室來換換思路，調節狀態。
    一天後，蘇落看著手中兩本技能書靜靜思考。
    第一本——【三循環法（藍色）】
    【上限31級】
    【精神19.7（↑0.6）】
    【魔力：43（↑2）】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藍色品質的技能等級上限應該是30級。”蘇落輕聲自語：“突破上限後不是直接晉升品質，隻是單純地擴展了等級空間？”
    蘇落看了看另一本。
    【黑焰火域（藍色）】
    【上限33級】
    屬性類技能的複雜度和內涵遠非普通戰鬥技能可比，蘇落隻將小部分精力投入法術研究，屬性類技能占絕對的大頭。
    帶著疑惑，蘇落開始了驗證實驗。
    “撰刻——優化火球術。”
    一本上限1級的綠色技能書出現。
    隨後蘇落選擇繼續鐫刻。
    【你的“優化火球術”已升級！】
    【你的“優化火球術”已升級！】
    【優化火球術（綠色）】
    【上限20級】
    蘇落停了一下，再次鐫刻。
    【優化火球術（綠色）】
    【上限21級】
    【……】
    【上限25級】
    【優化火球術（藍色）】
    【上限2級】
    “原來如此……突破等級上限後，繼續提升幾級能觸碰到下一個品質的門檻。”
    蘇落也是才發現這個機製，此前他沒有發現，是因為製作技能書的消耗太大，連續撰刻容易導致魔力透支和臉色蒼白。直到現在有了自然元素自動恢複體力，才能支撐如此高強度的實驗。
    這個發現讓他開始認真思考紫色品質技能的真正強度。
    顯然，他目前掌握的所有技能，無論怎麽優化，在係統的判定中，都達不到紫色技能應有的威能與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