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刀墜地的聲響在夜風中蕩開，謝無妄指尖微顫，右眼的裂紋尚未完全愈合，卻已恢複清明。他望向丹蚩軍營的方向，夜色如墨，火光點點，如同星子落在人間。
    “係統，調出‘澶淵之盟’曆史副本。”
    【檢測到宿主瞳孔冷卻完成，正在加載中原王朝·丹蚩邊境副本……加載完成。】
    他低聲一笑，整理了下衣襟，換上一副商賈打扮，腰間掛著一串銅鈴，步履從容地朝軍營方向走去。
    丹蚩軍營戒備森嚴，但對“茶餅防偽技術”感興趣的士兵們還是將謝無妄請進了帳中。
    “你這中原人，說的什麽‘電子簽名書’，是何物？”一名絡腮胡的士兵狐疑地打量他。
    “這便是用茶餅壓印的防偽技術，隻不過……”謝無妄抬手一揮，混沌之瞳微光一閃，墨玉般的右眼倒映出一串扭曲的因果線，“我用的是‘ps合成術’，可將文書與印章完美融合，連契丹人都看不出真假。”
    “你這話說得倒玄。”另一名士兵皺眉，“若真如此，為何不早些傳入軍中？”
    “因為……”謝無妄故意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此術需‘心法’驅動，非一般人能掌握。”
    士兵們頓時來了興趣。
    謝無妄趁機取出一卷早已準備好的“澶淵之盟”副本，借著帳中燭火，開始演示。
    “看好了——”他指尖輕點，混沌之瞳悄然激活，因果線被吞噬，文書上的字跡瞬間模糊，又迅速重組，“這就是‘電子簽名書’的奧秘。”
    眾人屏息凝神，隻見那文書上的字跡仿佛活了一般，原本的“大宋皇帝謹誓”變成了“大宋皇帝謹誓：丹蚩與宋，永世友好，互不侵犯”。
    “這……這字跡竟可隨意更改？”絡腮胡士兵瞪大了眼。
    “正是。”謝無妄收起文書，淡然一笑，“若將軍有意，我可將此術傳授。”
    士兵們議論紛紛，最終由一名副將拍板：“好！你若能教會我們，丹蚩必重謝於你。”
    謝無妄點頭，心中卻微微一沉。
    在合成文書的過程中，他無意間發現某一頁的角落，隱約浮現著一行水印——
    15101
    與他在忘川河底看到的因果線編號一模一樣。
    這意味著……溫若寒的“縫合世界”正在悄然滲透進這個位麵。
    他不動聲色地收起文書，轉身時，目光掃過帳外的夜色，隱約察覺到一絲異樣的波動。
    與此同時，李承鄞的直播間內，氣氛正變得詭異起來。
    原本熱鬧的彈幕突然被刷屏，十二個頭像一模一樣的觀眾瘋狂刷起“《五年高考三年模擬》封麵圖”，打賞金額精確到小數點後六位，仿佛是某種精密的算法在操控。
    “怎麽回事？”李承鄞皺眉，語氣冷淡。
    謝無妄正在軍營中教士兵“ps合成術”，忽然收到係統007的提示：
    【檢測到異常打賞行為，疑似信息病毒入侵，請宿主立即處理。】
    他心中一動，立刻調出係統界麵，查看打賞記錄。
    果然，所有ip都指向同一個虛擬節點。
    “溫若寒，你倒是挺會玩。”謝無妄冷笑一聲，隨手打開直播間語音，“既然你們這麽喜歡《五年高考三年模擬》，那我來給你們放一段音頻。”
    他按下播放鍵，直播間內頓時響起《五年高考三年模擬》的朗讀聲，節奏平穩，帶著幾分催眠的意味。
    十二個神秘觀眾的動作突然一滯。
    “果然，是信息病毒。”謝無妄眯眼，“溫若寒在試圖複製宿主的行為模式。”
    他迅速在係統中植入一道反製程序，偽裝成觀眾留言：
    【主播，這書真好，我打算買一本回去給我家孩子補課。】
    下一秒，十二個觀眾中的一人id忽然閃爍，顯示出隱藏信息：
    溫若寒·核能實驗體01
    謝無妄嘴角微揚，輕輕一點，將該id加入黑名單。
    “搞定。”他低聲自語。
    司藤的直播間，此時也並不平靜。
    她正直播“發際線粉遮蓋術”，語氣輕快，動作嫻熟，彈幕裏滿是“主播太會了”“求同款粉”的留言。
    忽然，一條評論跳了出來：
    【諸葛孔明：爾康手特效再加個暴擊率就更好了。】
    彈幕瞬間安靜。
    司藤愣住，手指一抖，粉撲差點掉進水杯裏。
    “誰？”她皺眉，迅速翻看評論區，“諸葛孔明？這不是三國的那位嗎？”
    她正要回複，謝無妄的消息已通過係統007傳來：
    【司藤，你直播間有溫若寒的‘信息探針’，請立即清理。】
    她立刻警覺起來，迅速將該評論屏蔽，並關閉評論功能。
    “抱歉，剛才係統出了一點問題，我們繼續。”她笑著打圓場，眼神卻已變得冷冽。
    她悄悄調出後台數據，果然發現那條評論中夾雜著一串代碼：
    15201
    與謝無妄在丹蚩軍營中看到的水印編號一致。
    “看來……溫若寒已經開始串聯多個世界了。”她低聲呢喃。
    夜色漸深，謝無妄站在丹蚩軍營外，望著天邊的月光，心中已有對策。
    “溫若寒，你玩信息戰是吧？”他嘴角微揚，“那咱們就玩點高級的。”
    他緩緩抬起右手，混沌之瞳在月光下泛起一抹幽光。
    “接下來……該輪到我了。”
    下一刻，他身形一閃，消失在夜色中。
    青銅刀依舊躺在地上，映出月光，卻已無人注意——它的刀刃上，不知何時浮現出一行小字：
    15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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