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丹蚩軍營的電子屏卻亮如白晝。謝無妄站在屏幕前，手指在虛擬鍵盤上飛速敲擊，一行行代碼如瀑布般傾瀉而下。
    “這玩意兒，真能救世界線？”他低聲自語，右眼墨玉瞳孔中泛著微弱的光。
    係統007沒有回應，它已經進入低功耗模式，隻在角落裏閃著紅光，像極了某個直播間突然黑屏前的最後信號。
    “算了，羊了個羊就羊了個羊吧。”謝無妄歎了口氣，將最後一段核心代碼敲入程序，屏幕上的遊戲界麵瞬間亮起，“通關羊群，拯救世界”，八個大字閃著炫目的光效，像是在嘲諷這個荒誕的現實。
    他抬頭看向遠處，丹蚩士兵們已經圍在屏幕前，有人甚至搬來了馬紮，一邊啃瓜子一邊盯著屏幕。
    “這玩意兒，比夢遊強。”他喃喃道，轉身朝帳篷走去。
    可剛邁兩步，右眼的墨玉瞳孔突然一顫，一道金色神紋在瞳孔深處一閃而過，仿佛有人在遙遠的位麵輕笑了一聲。
    他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
    “誰？”他問。
    風掠過帳篷邊的銅鈴，發出清脆的響聲。
    沒人回答。
    他聳聳肩，繼續朝帳篷走，心裏卻清楚，這一眼，怕是動了不該動的東西。
    ——
    帳篷內，李承鄞的直播間依舊黑屏，血紅的倒計時“032147”靜靜懸浮在屏幕上，像一塊燒紅的鐵。
    謝無妄走到桌前，指尖輕點倒計時數字，係統007彈出一串警告：
    【目標鎖定失敗】
    【因果律武器庫權限不足】
    【溫若寒·核能麻將機·未解鎖】
    他皺眉，右手在虛空中一劃，混沌之瞳啟動，因果律武器庫的界麵在眼前展開。    “雖然不是最離譜的，但對付溫若寒，夠用了。”他說著，手指一勾，一道金光從係統界麵中飛出，落入他掌心，化作一個迷你播放器。
    他按下播放鍵，溫若寒的聲音瞬間從播放器中傳出，循環播放著一句詭異的歌詞：
    “學貓叫，一起學貓叫～”
    謝無妄嘴角一揚：“這下，你該分心了吧。”
    他將播放器調至最大音量，扔進溫若寒實驗室的監控畫麵中，畫麵頓時一陣劇烈晃動，仿佛有人在瘋狂拍桌子。
    “成功幹擾。”係統007提示。
    他滿意地點頭，正要關掉界麵，突然注意到倒計時中的“21”在不斷閃爍。
    “21……”他低聲念著，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模糊的日期。
    那是他第一次穿越的那天。
    他沒有多想，關掉界麵，轉頭看向另一塊屏幕——司藤的直播間。
    ——
    “姐妹們！現在拍下‘時空穩定劑’，前100名送‘發光麵膜體驗裝’！”司藤的聲音從直播間傳來，語氣熱絡，仿佛剛才那條詭異差評從未出現過。
    謝無妄站在屏幕前，目光卻落在差評區。
    “焦糖味瓜子，吃了能增強記憶力，但吃完後會夢遊，建議搭配‘清醒符’使用。”
    他眯起眼。
    “溫若寒……你又在玩什麽把戲？”
    他調出混沌之瞳，鎖定“焦糖味”三個字，瞳孔中墨玉流轉，一道因果線被解析出來。
    畫麵一閃，他看到了溫若寒實驗室的某個角落，一瓶淡金色的液體正靜靜放置在實驗台上，標簽上寫著：“焦糖味能量粒子·01號”。
    “果然……”他低聲道，“這玩意兒泄露了。”
    他立刻聯係司藤：“下架所有帶‘瓜子’字樣的商品，限時秒殺‘清醒符’。”
    “明白。”司藤迅速回應，直播間畫麵一轉，秒殺活動開啟，彈幕瞬間刷屏。
    謝無妄則站在屏幕前，看著差評區逐漸被“秒殺真香”“主播太會整活了”淹沒，才緩緩吐出一口氣。
    但他沒有注意到，司藤在點擊“下架”按鈕時，無意中點開了差評者的ip地址。
    一串數字在她眼前浮現：星際孤兒院第37號房間。
    她愣了愣，剛想截圖，ip地址卻瞬間消失，仿佛從未存在過。
    她搖了搖頭，繼續處理直播事務。
    而帳篷內的謝無妄，依舊盯著屏幕，眼神深沉。
    他知道，這一切，隻是開始。
    ——
    與此同時，丹蚩軍營的電子屏前，士兵們已經沉迷《羊了個羊》，有人甚至開始自發組織“通關大賽”。
    “我差一個羊！”
    “別急，等我消掉這排！”
    “三消真香，夢遊都少多了！”
    謝無妄站在遠處，看著這一幕，嘴角微揚。
    “至少……暫時穩住了。”
    他轉身，準備回帳篷繼續追蹤婚書來源，卻在邁步的瞬間，右眼墨玉瞳孔中金色神紋再次浮現。
    他頓住。
    “又來了？”
    他抬頭，看向天空，夜色依舊，但風中似乎多了一絲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頻率。
    他閉上眼，混沌之瞳高速運轉，試圖鎖定異常波動。
    可就在他即將解析出源頭時，係統007突然彈出一條提示：
    【檢測到宿主連續三次打破第四麵牆】
    【觸發“神明注視”事件】
    【反派聯盟成員已獲得實時位置共享】
    謝無妄睜開眼，瞳孔中金色神紋徹底亮起。
    他沒有說話，隻是緩緩握緊了腰間的匕首。
    “來吧。”他輕聲說。
    帳篷外，風驟起。
    電子屏上的《羊了個羊》界麵突然一閃，原本通關的羊群畫麵中，一隻羊緩緩抬起頭，露出一張模糊的麵孔。
    那張麵孔，與謝無妄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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