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蚩軍營的夜色依舊濃重，但這份濃重如今卻摻雜了詭異的熒光。
    謝無妄站在營帳外，望著不遠處士兵們臉上冒出的熒光小傘——那不是什麽新式戰術偽裝，而是正兒八經的真菌感染。它們像是從皮膚裏鑽出來的，不僅形狀怪異，還自帶，《最炫民族風》的旋律從一朵朵鬼傘菌中飄出，像是某種生化災難的預告。
    “這蘑菇……會唱跳？”謝無妄眯起眼，右眼的墨玉瞳孔微微泛起金光，像是感應到了什麽不對勁的東西。
    “係統。”他低聲喚道。
    “在的在的！”係統007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機械中帶著點滑稽，“檢測到宿主連續觸發‘神明注視’事件，當前反派聯盟成員已獲得您的位置共享權限，是否開啟‘低調模式’？”
    謝無妄嘴角一抽：“現在說低調？你看看我這幫兄弟，一個個臉上頂著蘑菇在跳舞，低調得了嗎？”
    他抬手一指不遠處的士兵，那名士兵正一臉茫然地站在原地，臉上一朵鬼傘菌隨著節奏輕輕搖晃，嘴裏還跟著哼：“你是我天邊最美的雲彩～”
    “……這蘑菇還會rap？”謝無妄扶額。
    “根據《菌類圖鑒》記載，此類真菌具有高度感染性，且偏好節奏感強的旋律。”係統007一本正經地分析，“建議宿主盡快切斷音樂來源，否則感染範圍可能擴大。”
    謝無妄深吸一口氣，右眼的墨玉瞳孔緩緩轉動，開始解析這些蘑菇的來源。因果線在視野中浮現，卻在觸及某段代碼時突然斷裂，仿佛被什麽人刻意篡改。
    “溫若寒。”他咬牙，“這老東西，連蘑菇都能給他當武器？”
    “急！還差六個外賣紅包！”係統突然跳出一行提示。
    謝無妄眼皮一跳：“……你是不是被他黑了？”
    “正在嚐試修複中。”係統007的語氣依舊淡定，“但建議宿主盡快使用因果律武器庫中的《生化危機》防火牆程序，可暫時隔離真菌傳播。”
    “防火牆？”謝無妄冷笑，“溫若寒要是連這都能改，那他怕不是把《生化危機》編劇都綁架了。”
    盡管嘴上吐槽，他還是迅速調出因果律武器庫，嚐試兌換《生化危機》防火牆程序。然而就在界麵加載的一瞬間，係統突然彈出警告：
    【警告：當前程序已被篡改，建議不要使用】
    【篡改內容：急！還差六個外賣紅包！】
    【是否強製運行？】
    “……”謝無妄沉默三秒，果斷關閉界麵，“看來這玩意兒現在用不得。”
    他轉身走向司藤的直播間，那裏已經被“抗真菌麵膜”的訂單淹沒，彈幕刷得飛起：
    “兄弟們誰懂啊！臉上長蘑菇還能跳舞！”
    “有沒有姐妹跟我一樣，臉上的蘑菇會唱《學貓叫》？”
    “求問：蘑菇能吃嗎？”
    謝無妄看著這些彈幕，額頭青筋直跳。
    “司藤。”他敲了敲直播間界麵。
    “來了來了！”司藤的聲音從耳機裏傳來，“謝老板，庫存已經清空了，現在全網都在搶我的發光麵膜。”
    “不是麵膜的問題。”謝無妄語氣冷靜，“我需要你立刻提供菌類分析數據，還有——”
    他頓了頓，補充道：“你那本《菌類圖鑒》是從哪來的？”
    “哦，是諸葛先生發來的。”司藤翻出聊天記錄，“他說最近在三國世界直播種土豆，順便研究了一下菌類生態。”
    “諸葛亮？”謝無妄眉頭一挑，“他在三國直播種土豆？”
    “對啊，還帶貨，評論區都在問‘這個土豆能不能炸’。”
    謝無妄：“……”
    他迅速聯係諸葛亮，對方很快回複，附帶一份《菌類圖鑒》pdf。
    “我靠。”謝無妄點開文檔，隻見其中一頁赫然寫著：“若孢子發光，可作箭矢使用。”
    “……這玩意兒還能當武器？”他喃喃。
    “是的。”諸葛亮的語音消息傳來，“而且我懷疑，這些孢子的能量來源可能和溫若寒的實驗室有關。”
    謝無妄瞳孔一縮：“你是說……核能？”
    “不排除這個可能。”諸葛亮語氣認真，“建議避開溫氏反應堆區域，否則孢子可能會變異。”
    謝無妄沉默片刻，緩緩合上文檔。
    “所以……這蘑菇，是溫若寒用核能培育出來的？”
    “有這個可能。”係統007插話，“檢測到宿主情緒波動，是否開啟‘白切黑領域’？”
    “不急。”謝無妄搖頭，“現在不是黑化的時候。”
    他深吸一口氣，將《菌類圖鑒》的關鍵信息整理成戰術手冊，準備用於反製。
    然而就在他準備繼續追蹤溫若寒信號時，係統007再次彈出提示：
    【檢測到宿主再次引發世界線收束】
    【本次將罰抄《心經》108遍】
    【是否立即執行？】
    “……”謝無妄看著彈窗，嘴角抽了抽，“這係統現在還搞懲罰機製？”
    “莫得感情的ai。”係統007冷冰冰地回了一句。
    謝無妄沒理它，繼續追蹤溫若寒的實驗室信號，卻發現信號源已經消失，仿佛從未存在過。
    他眯起眼，右眼的墨玉瞳孔泛起一絲金光。
    “溫若寒……你到底想做什麽？”
    帳篷外，風驟起。
    熒光蘑菇在士兵臉上輕輕搖晃，仿佛在回應他的疑問。
    “你是我天邊最美的雲彩～”蘑菇們齊聲唱著。
    謝無妄嘴角一勾：“來吧，看看誰的蘑菇，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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