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妄站在豊朝皇室基因庫的金屬門前，指尖還殘留著混沌之瞳發動後的灼熱感。剛才在戰場上，他吞噬了敵軍主帥的麵容劇情線，因果值漲了不少，但係統007彈出的警告卻讓他眉頭緊鎖。
    【檢測到基因汙染，建議停止操作】
    “建議？建議個錘子。”他低聲咕噥，抬腳踹開了門。
    門後是一間布滿全息投影的圓形大廳，牆壁上流轉著無數條螺旋狀的dna鏈，每一條都標注著皇室成員的名字和血統編號。謝無妄走到主控台前，伸手一劃，調出了李承鄞的基因圖譜。
    屏幕亮起的瞬間，他的瞳孔猛地一縮。
    “拚多多vip會員？”
    屏幕上，李承鄞的dna序列中赫然嵌入了一串詭異代碼，不斷閃爍著“vip尊享特權”“砍價助力加速”等字樣。更離譜的是，這些代碼居然還在自動更新，仿佛背後有個看不見的後台在操控。
    “溫若寒……你是打算把整個皇室都變成砍價機器人嗎？”
    他深吸一口氣，右眼墨玉光澤一閃，混沌之瞳啟動，開始吞噬這段異常基因序列。隨著劇情線被吸收，因果值緩緩上漲，但與此同時，整個基因庫的燈光開始忽明忽暗，仿佛有某種東西正在蘇醒。
    “警告，警告，檢測到37號實驗體殘留數據。”係統007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一絲罕見的急促，“建議立即終止操作。”
    謝無妄沒理會，繼續吞噬。他太清楚了，隻要和“37”有關的東西，都繞不開那個藏在記憶深處的房間。
    吞噬完成的瞬間，一道低頻音波在大廳內回蕩，像是某種遠古信號的殘響。
    “37號……喚醒……”
    聲音剛落，基因庫的地板突然裂開，一串藤蔓從裂縫中破土而出，迅速纏繞住主控台，並開始瘋狂生長。
    “司藤！”
    謝無妄轉身，隻見司藤正站在門口，眉頭緊鎖地看著那些藤蔓。
    “我不是故意的，”她解釋道，“我隻是想幫忙修複數據漏洞。”
    “結果你把整個基因庫都給汙染了。”
    話音剛落，藤蔓上開始結出果實，果實表麵浮現出熟悉的卡通形象，緊接著，一首《戀愛循環》的旋律從果實中傳出，節奏輕快，旋律洗腦。
    “……這什麽鬼？”謝無妄瞪大了眼。
    “好像是數據汙染導致的。”司藤咬牙，“我來處理。”
    她伸手一引，藤蔓迅速向她靠攏，試圖用根係吸收果實的能量。然而下一秒，牆角的向日葵也跟著開始播放《戀愛循環》，旋律同步，節奏完美。
    “完了，汙染擴散了。”她臉色一白。
    謝無妄果斷切斷藤蔓與主控台的連接，但已經有三株藤蔓被徹底汙染，果實上的旋律還在不斷重複，仿佛要將整個基因庫變成一個巨型ktv。
    “你先出去。”他對司藤道，“我來處理剩下的。”
    “你小心點。”她點頭，轉身離開。
    大廳恢複安靜，隻剩下《戀愛循環》的旋律在回蕩。謝無妄盯著屏幕上那串“37號實驗體”的字樣，手指輕輕摩挲著右眼的墨玉。
    他知道，自己離真相又近了一步。
    與此同時，李承鄞正站在戰後臨時營地的醫療艙內，神情有些恍惚。
    “這真的是納米胰島素？”他低頭看著手臂上的注射痕跡，語氣遲疑。
    “是。”謝無妄的聲音從通訊器中傳來，“能幫你恢複體力，但別喊‘砍一刀’。”
    “為什麽不能喊？”
    “你會失憶三秒。”
    李承鄞愣住：“……什麽？”
    “溫若寒的納米機器人偽裝成胰島素混進你體內，它們會隨著你使用砍價術語的頻率調整你的記憶。”
    “……這玩意兒還能幹這個？”
    “它們很聰明。”謝無妄淡淡道，“但不夠聰明。”
    李承鄞沉默片刻，伸手在控製台上輸入一串指令。
    “我改了戰場術語，以後‘砍一刀’改成‘優惠券已發放’。”
    “明智。”
    “那我現在喊一句試試？”
    “別。”
    謝無妄話音剛落，李承鄞已經脫口而出：“砍一刀！”
    瞬間，他眼神一滯，整個人像是被按了暫停鍵。
    三秒後，他眨了眨眼，一臉懵：“剛才我是不是說了什麽？”
    “……你說了。”
    “說了什麽？”
    謝無妄歎了口氣：“你說了‘砍一刀’。”
    “啊……”李承鄞摸了摸額頭，“我怎麽有點暈？”
    “這是副作用。”
    “那我以後還是用‘優惠券’吧。”
    “明智。”
    通訊器沉默了幾秒，李承鄞忽然道：“謝無妄，我剛才……是不是還說了別的？”
    謝無妄沒有回答。
    因為他看到，李承鄞手臂上的納米機器人，正在悄悄映射出一段影像——
    星際孤兒院的走廊，編號37的房間，門上貼著一張泛黃的紙條：
    【請勿打擾，正在做夢】
    影像一閃而逝，納米機器人恢複了正常狀態。
    謝無妄盯著那串代碼，右眼墨玉泛起微光。
    “37號……喚醒……”
    他低聲重複著剛才藤蔓果實中傳出的那句話，指尖輕輕劃過控製台。
    “來吧，我等你很久了。”
    就在這時，基因庫的警報突然響起，一道紅光在天花板上閃爍。
    “警告，警告，基因汙染擴散，係統即將自毀。”
    謝無妄眼神一冷，轉身就走。
    身後，藤蔓果實仍在唱著《戀愛循環》，旋律輕快，卻帶著一絲詭異的歡愉。
    他沒有回頭。
    因為，他知道——
    真正的幻境，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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