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還未完全褪去，謝無妄站在元宇宙平台的邊緣，手指摩挲著那張刻著“37號房”的門禁卡。他的右眼墨玉已經恢複平靜，但那道裂紋像是某種未解的密碼，隱隱跳動著不安的節奏。
    他沒有多看一眼，轉身，消失在虛擬數據流中。
    但就在他離開的瞬間，一枚小小的光點從他衣角滑落，悄然嵌入地麵。
    那是一枚被數據包裹的碎片，編號：37009。
    ——
    “曹操這老六，是真不打算給我喘氣的機會啊。”謝無妄坐在臨時搭建的指揮站裏，盯著麵前的全息屏幕，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屏幕上，是一場突如其來的直播事故。李承鄞的直播間裏，彈幕飛速滾動，但內容卻越來越詭異。
    “家人們，點點關注，謝謝老板。”
    “家人們，點點關注，謝謝老板。”
    “家人們，點點關注，謝謝老板。”
    不止一人，而是所有人，連帶著直播間ai主持，都在重複著這一句話，仿佛被某種程序強行鎖死。
    “這是……基因病毒？”謝無妄眯起眼，手指輕點，調出係統007的後台數據。
    【直播平台感染率：87】
    【中毒用戶行為模式：強製複讀、打賞成癮、情緒亢奮】
    【病毒來源：曹操外賣包裹】
    “嗬，這老六是真會玩。”謝無妄低聲自語，隨即啟動白切黑領域，對直播平台的核心算法釋放聖光濾鏡。
    一道柔和的光暈擴散開來，像是晨曦穿透烏雲，直播間的複讀聲戛然而止。
    但謝無妄知道，這隻是暫時壓製。    《勞動法》的音頻開始循環播放，像是一劑冷靜劑，強行灌入中毒用戶的意識中。
    “係統，追蹤曹操的包裹來源。”他低聲命令。
    係統沉默片刻，隨後彈出一行字：
    【來源ip：豊朝皇宮，時空跳躍裝置啟動中……】
    謝無妄瞳孔一縮。
    “溫若寒，你這是想幹嘛？”
    ——
    豊朝皇宮，此刻已不再是那個金碧輝煌的權力中心。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巨大的虛擬物流中心。貨架林立，自動分揀機高速運轉，npc們穿著統一的主播製服，站在鏡頭前機械地喊著：
    “家人們，這款龍袍加絨加厚，三折優惠，拍一發三！”
    “家人們，這款禦膳房秘製鹵肉，限時特價，錯過等一年！”
    謝無妄踏入其中，腳下的青石磚正逐漸被數據流侵蝕，化作虛擬平台的地板。
    “這溫若寒，是真打算把整個世界電商化啊。”他冷哼一聲，右眼墨玉緩緩亮起。
    混沌之瞳·劇情吞噬係統啟動。
    他鎖定一段“皇帝直播帶貨”的劇情線，墨玉中金光暴漲，瞬間將這段劇情吞噬。
    【因果值+500】
    與此同時，整個皇宮的“電商化”速度明顯放緩，像是被某種力量強行拖住。
    “係統，植入位麵穩定錨。”他低聲命令。
    係統007沉默片刻，突然彈出一條提示：
    【檢測到宿主太帥，自動延長假期，請稍後操作】
    謝無妄：“……”
    “你是不是忘了我還能格式化你？”
    係統瞬間老實了，彈出新窗口：
    【正在植入穩定錨……倒計時：000459】
    謝無妄沒再廢話，轉身離開，直奔司藤的蘑菇培育基地。
    ——
    司藤的直播間，此刻正陷入混亂。
    “這蘑菇……怎麽開始冒紫煙了？”她皺眉，手指輕點藤蔓，試圖控製蘑菇的生長方向。
    但蘑菇像是被什麽力量操控，散發出一股詭異的香氣，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令人眩暈的甜膩。
    “這不是普通的基因病毒……”她低聲道，“曹操在裏麵加了‘觀音有淚毒’。”
    “你確定？”謝無妄走進來，目光一凝。
    “我能聞出來。”司藤輕聲說，“這種毒素會讓人產生幻覺，誤以為自己是主播，然後……瘋狂打賞。”
    謝無妄眉頭緊鎖。
    “他這是想製造‘自我獻祭式打賞’。”他低聲道，“溫若寒的電商化，曹操的病毒，兩者結合，是要把整個世界變成一個永不停歇的消費機器。”
    “那怎麽辦？”司藤問。
    “簡單。”謝無妄冷笑一聲，調出“容嬤嬤的銀針”技能卡，指尖輕彈。
    銀針化作一道流光，精準刺入變異蘑菇的核心。
    蘑菇瞬間停止釋放紫煙，表麵的紋路開始恢複原狀。
    “紮小人詛咒，對吧？”司藤挑眉。
    “對，專治不服。”謝無妄收回銀針，轉頭看向她，“你那邊能追蹤毒素源頭嗎？”
    “可以。”司藤點頭，藤蔓迅速延伸，構建出一個“記憶迷陣”，反向追蹤毒素的源頭。
    片刻後，畫麵浮現。
    “曹操的實驗室，編號x3709。”她低聲說。
    謝無妄眼神一冷。
    “又是37號房……”
    ——
    夜色降臨，指揮站內隻剩謝無妄一人。
    他靠在椅背上，混沌之瞳緩緩閉合，墨玉裂紋中金光漸隱。
    “曹操，溫若寒……你們到底想幹什麽？”
    就在這時，係統007突然彈出一條提示：
    【檢測到‘x3709’實驗室異常能量波動，是否同步至‘隱藏頻道’？】
    謝無妄指尖一頓。
    他沒有點擊確認，而是將光標移到“否”。
    但就在他準備關閉窗口時，屏幕忽然一閃，一行字緩緩浮現：
    “謝無妄，你還記得‘摸魚程序’嗎？”
    他瞳孔一縮，混沌之瞳瞬間開啟，右眼墨玉中金光暴漲。
    但那行字已經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存在過。
    謝無妄緩緩閉上眼，手指輕輕摩挲著“爾康手”技能卡上的刻痕。
    那上麵，是一串模糊的數字：
    x3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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