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煞風鷲’，此地煞靈中的霸主。”蘇清寒催動流雲劍氣護在兩人身前，但她蒼白的臉色顯示此舉極為勉強。
    林風毫不猶豫地將那枚冰煞本源碎片收入懷中，深度感知全力催動，瞬間鎖定了三隻煞風鷲的能量核心與攻擊軌跡。
    “左側兩隻交給我，右側那隻你牽製！”林風語速極快，冰魄道鎧光芒大盛，主動迎向左側撲來的兩隻煞風鷲。
    他知道蘇清寒傷勢沉重，必須分擔大部分壓力。
    “好！”蘇清寒沒有逞強，劍訣一引，流雲劍氣化作無數盤旋的冰棱，精準地纏向右側那隻煞風鷲。
    嗤！嗤！
    兩隻煞風鷲利爪撕裂空氣，帶著腐蝕神魂的陰風，狠狠抓向林風。
    林風將冰晶遁施展到極致，在狹小的空間內閃轉騰挪，險之又險地避開致命攻擊。
    冰魄指連連點出，精準地命中煞風鷲的關節與能量節點，發出噗噗的悶響，卻難以造成致命傷害。
    這些煞靈沒有實體，對物理和能量攻擊都有極強的抗性。
    “普通攻擊效果太差！”林風心念電轉，腦海中瞬間閃過那枚“冰極紋”的凝聚之法。
    他將體內精純的冰魄靈力凝聚，一枚淡藍色符文虛影，艱難地在他掌心浮現。
    “冰極紋！凝！”
    符文成型的瞬間，一股極致寒意驟然爆發。
    撲向林風的兩隻煞風鷲動作猛地一僵，猩紅的眼眸中首次露出了擬人化的恐懼之色，它們周身的煞氣竟開始自行凍結、崩碎。
    “破！”林風怒吼，將這不穩定的符文虛影猛地推向其中一隻煞風鷲！
    哢嚓！
    符文與煞風鷲接觸的瞬間，發出一聲清脆的異響，那煞風鷲龐大的身軀瞬間凝固，然後“嘩啦”一聲崩碎成黑色冰晶。
    另一隻煞風鷲暴退，發出尖銳的嘶鳴。
    林風臉色一白，氣息微亂。
    強行凝聚冰極紋，哪怕隻是雛形虛影，也幾乎抽空了他小半靈力，神識更是傳來陣陣刺痛。
    蘇清寒看到此景，美眸中爆發出驚人的光彩：“法則符文？！林師弟你…”
    她心中震撼無以複加，但此刻無暇多問。
    她強提靈力，趁右側那隻煞風鷲被林風手段震懾的瞬間，流雲劍氣驟然合一。
    “流雲逐月！”
    一道冰藍劍光如同劃破黑暗的月光，瞬間洞穿了那隻煞風鷲的能量核心，煞風鷲發出一聲淒厲慘叫，轟然炸開，化為漫天黑氣。
    剩餘那隻煞風鷲見同伴瞬間被滅，不斷嘶鳴，召喚著更多的煞靈。
    石窟入口處，能量屏障劇烈波動，顯然有更多煞靈正在被本源碎片的氣息吸引而來。
    “不能戀戰，必須走！”蘇清寒急聲道，嘴角再次溢血。
    林風也知情況危急，他目光掃過那座殘破的上古祭壇，深度感知下意識地掃過其上那些古老的符文。
    忽然，他注意到祭壇中心那個空置的凹槽，其形狀似乎與他懷中的客卿長老令有幾分相似？
    一個大膽的念頭閃過！
    “蘇師姐，護我片刻！”林風大喊一聲，竟毫不猶豫地衝向祭壇。
    蘇清寒雖不明所以，但毫不猶豫地催動最後靈力，流雲劍氣化作一道堅厚的冰牆，暫時擋住入口和那隻徘徊的煞風鷲。
    林風衝到祭壇前，取出那枚得自遺冰穀的客卿長老令，對比了一下凹槽形狀，一咬牙，猛地將其按入凹槽之中。
    嗡——！！！
    就在客卿令嵌入凹槽的瞬間，整座殘破的祭壇猛地一震，雖然大部分符文已損壞，祭壇無法真正啟動，但這瞬間的能量共鳴，卻仿佛觸動了此地某種更深層的機製。
    祭壇後方，原本嚴絲合縫的岩壁，竟無聲無息地滑開一道僅容一人通過的狹窄縫隙。
    “這裏有暗道！”林風驚喜道。
    “走！”蘇清寒見狀，毫不猶豫，一道劍氣逼退煞風鷲，轉身衝向縫隙。
    林風迅速拔出客卿令，緊隨其後。
    岩壁再次無聲閉合，仿佛從未存在過。
    那隻煞風鷲撲到近前，卻隻撞在冰冷的岩壁上，發出憤怒而不甘的嘶吼。
    縫隙之後，是一條狹窄向下的天然石階，深入地下。
    空氣中彌漫著塵封已久的古老氣息，卻異常純淨平和，將外界所有的混亂與煞氣徹底隔絕。
    兩人沿著石階踉蹌下行十餘丈，癱坐在冰冷的石階上劇烈喘息，臉上充滿了劫後餘生的慶幸。
    “總算暫時躲過了…”蘇清寒聲音虛弱，取出丹藥服下，全力療傷。
    林風也立刻盤膝，運轉功法恢複幾乎枯竭的靈力和神識。
    寂靜中，隻有兩人粗重的喘息聲。
    良久，蘇清寒稍稍平複，目光複雜地看向林風：“林師弟，方才你施展的那枚符文… … 可是觸及了法則領域？”
    她的語氣中帶著難以置信的震驚。
    築基期觸摸法則，聞所未聞。
    林風略一沉吟，沒有完全隱瞞：“機緣巧合，在秘境中得了一殘缺傳承，略知皮毛，方才情急之下勉強一試，消耗巨大，無法常用。”
    蘇清寒深深看了他一眼，沒有追問，隻是感歎道：“林師弟之機緣悟性，實在驚人。此事若傳出去，足以震動北域。”
    她頓了頓，語氣轉為嚴肅，“此事關乎重大，還請師弟務必保密，以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我明白。”林風點頭。
    蘇清寒又看向他手中的客卿令：“這令牌竟能激活上古祭壇？你與遺冰穀的淵源，看來比我想象的更深。”
    “此事說來話長，日後若有機會，再向師姐細說。”林風道。
    蘇清寒頷首，掙紮起身，看向石階深處：“此地似是一處上古遺跡的密道，氣息純淨古老，或許是一處安全所在。我們需探查一番，尋找出路，並盡快恢複傷勢。”
    “好。”林風也站起身。
    兩人稍作恢複，便小心翼翼地沿著石階，向前探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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