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京城風雲,權謀暗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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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剛泛白,官道上的霧還沒散盡,我懷裏那青銅匣又抽了。
燙得跟燒紅的鐵塊似的,裂縫裏滲出的幽光像蛇信子一樣往外鑽。我下意識抱緊它,嘴裏蹦出一句:“尊嘟假嘟?你擱這兒搞恒溫加熱呢?”
“叮——梗力值+15,凡爾賽護盾充能3。”
金光一閃而過,護盾勉強穩住。顧清言在旁邊瞥我一眼:“你這嘴炮是真管用,我都懷疑你上輩子是不是靠罵街飛升的。”
我沒理他,低頭看指尖——昨晚滴血封匣留下的小孔還在,結了層薄痂,可一碰匣子就隱隱發麻,像是有根線從血脈裏連出去,通到地底某個地方。
王嬤嬤被顧清言用靈力托著走了一路,臉色慘白,卻還撐著說:“公主……快到了,冷香殿的地宮能壓住它。”
我點點頭,抬眼望向前方城門。大周皇都的輪廓在晨霧中浮現,朱紅城牆高聳,可越靠近,越覺得不對勁。
空氣裏少了那種熟悉的、淡淡的龍氣波動。
以前在冷宮躺著都能感覺到,那是皇宮深處傳來的脈動,像心跳一樣穩。現在?空的,虛的,仿佛一口老井被人抽幹了水。
林無咎臨走前說“龍氣亂了”,我還當他是危言聳聽。現在看來,不是亂,是被人動了手腳。
城門口已經排起長隊,守衛盤查比往常嚴得多。幾個兵部衙役模樣的人站在側門,手裏拿著名冊挨個核對。
我們剛走近,一個穿青袍的小官攔上來:“攝政王殿下?抱歉,今日奉命查驗所有攜帶靈物者,請您出示通行令。”
我冷笑:“我回自家冷香殿還得審批?”
他說:“不是審批,是流程。畢竟最近邪祟頻現,國師大人下令,凡帶封印之物入城,須經欽天監驗明。”
話音未落,一輛黑頂轎子從內城駛出,在城門口停下。簾子掀開,走出個瘦高男子,紫袍玉帶,腰間掛著一枚青銅令牌。
兵部侍郎周延。
我認得他。三年前母後葬禮上,他就站國師身邊,笑得像個剛偷完雞的狐狸。
他掃了我們一圈,目光落在我懷裏的青銅匣上,嘴角一揚:“喲,這不是廢殿那位嗎?聽說您前陣子失蹤了,怎麽,現在又帶著‘邪物’回來了?”
我抱著匣子沒鬆手,反而往前一步:“周大人,您眼神不錯啊,隔著三丈遠都能看出這是邪物?莫非……您認識它?”
他臉色微變。
顧清言慢悠悠掏出一塊玉牌:“江南顧家特級靈寶通行令,有效期十年。按律,持此令者,所攜靈器免檢。”
周延盯著玉牌看了兩秒,幹笑:“顧少主身份尊貴,自然不同。但這位……”他指我,“攝政王頭銜尚未正式冊封,冷香殿也未重修,恕下官難以放行。”
我翻了個白眼:“行吧,那我現在就在這兒直播拆封,讓全京城看看裏麵是不是藏著個國師私生子。”
“叮——梗力值+12,畫餅充饑技能激活,氣勢小幅提升。”
我嗓門猛地拔高:“家人們!看見沒?拯救完世界回來,連家門都進不去!這合理嗎?合法嗎?合龍氣嗎?!”
周圍百姓聽得一愣一愣的,有幾個甚至掏出銅板往地上扔:“公主您說啥我們都信!”
周延額頭冒汗,還想說什麽,王嬤嬤突然咳嗽兩聲,顫巍巍開口:“周大人,您忘了去年冬至,是誰替您兒子擋了那一劫?那天夜裏,可是有人偷偷往他床下埋了噬魂釘。”
周延瞳孔一縮,腳步往後退了半步。
我樂了:“哦?原來您還有這種黑曆史?王嬤嬤,待會兒寫個小冊子,標題就叫《京城高官那些見不得光的事》。”
他咬牙:“放行!但攝政王不得直入宮禁,先去禮部報備!”
“不去。”我說,“我要去太極宮偏殿,親自向新皇匯報封印進展。”
“你——!”
“怎麽?”我抱著匣子,笑眯眯,“你要攔我?還是說……你怕我見到皇上,把某些人的事抖出來?”
他臉色鐵青,最終揮手讓開。
我們穿過城門,一路直奔皇宮西角門。路上,顧清言低聲問:“你剛才是真知道,還是詐他的?”
“詐的。”我小聲說,“但我猜他肯定有問題。誰沒事攔一個帶封印物的人?除非……裏麵的東西,他不想讓它進宮。”
顧清言點頭:“或者,他想讓它進宮,但不能由你帶進來。”
我心頭一沉。
新皇登基才三個月,朝中老臣抱團,國師掌欽天監與靈祭司,兵部、禮部都有他的人。父皇突然病倒,傳位後便閉關不出,整個朝廷就像一鍋煮沸的毒湯。
而我現在,抱著一壇更毒的料,回來了。
太極宮外,幾名太監候著,領我們去了偏殿。新皇沒立刻召見,隻讓人送來一套幹淨衣裳和一碗參湯。
我換上月白長裙,把青銅匣放在案上,指尖輕輕撫過那道滲血的裂紋。
“你是鑰匙。”
係統那句話還在腦子裏打轉。我不是使用者,我是鑰匙。那鎖呢?鎖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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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一名小太監悄悄遞來一張紙條,上麵寫著:“三更,禦書房。”
我捏著紙條笑了:“終於有人要開始說實話了。”
夜深,我披著鬥篷溜出偏殿。王嬤嬤本想跟著,被我按回去:“您歇著,我去聽聽故事。”
禦書房外果然設了禁製,靈氣波動不強,但細密如蛛網,稍一觸碰就會驚動人。
我蹲在廊下,壓低聲音:“退退退!誰家書房還帶防盜報警的?”
“叮——梗力值+15,擺爛式閃現冷卻完畢。”
身子一輕,眼前景物晃動,下一瞬已站在窗下。窗縫沒關嚴,透出一線燭光。
我屏息靠近。
屋裏,新皇坐在書案後,臉色憔悴。對麵站著個紫袍大臣,背對著我,袖口露出半截青銅耳墜——和國師宇文拓戴的一模一樣。
“……三日後祭天大典,必須啟用南郊地壇。”那人聲音低沉,“屆時龍氣匯聚,隻需一道逆引符,便可借儀式之力,打開地脈封印。”
新皇攥緊拳頭:“你們要毀了整個皇城?!”
“犧牲少數,成就大業。”那人淡淡道,“國師說了,隻要拿到‘鑰匙’,前朝血脈自會歸位。您隻需配合,事後仍是大周之主。”
“鑰匙”兩個字一出,我手指猛地掐進窗框。
他們知道我是鑰匙。
而且,他們打算在祭天大典上動手。
新皇沉默良久,終於點頭:“我……答應你。”
那人滿意離去。我閃身躲進暗處,看著他背影消失在宮道盡頭。
回偏殿的路上,我心裏翻江倒海。鑰匙、血脈、祭天、龍氣……這些詞串在一起,像一張巨大的網。
可最讓我心驚的是——新皇答應了。
他是被迫的?還是……本就同謀?
推開房門,顧清言正坐在燈下等我,手裏轉著那支斷筆。
“查到了?”他問。
我反手關門,走到案前,盯著青銅匣:“明天開始,我要調閱近三個月所有大臣出入宮禁的記錄。”
他挑眉:“理由?”
“研究封印術。”我冷笑,“順便看看,哪些人半夜愛逛欽天監。”
他笑了:“行,我讓顧家暗線配合。不過……”他頓了頓,“你確定要現在動手?”
“不然呢?”我伸手摸了摸匣子,裂紋依舊,但不再滲光,“他們以為我是獵物,其實……”
我抬頭,直視他眼睛。
“我是開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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