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對徐京妄有意思呢。
    多讓人誤會。
    “不行。”徐京妄漆黑的眼盯著她，“給我了就不能再要回去了。”
    兩人對峙的時候，宋識白臉上的笑容差點維持不住，他清清嗓子，“你們在搶什麽東西啊？我能看看嗎？”
    一句話成功吸引火力。
    兩人齊刷刷扭頭看著他，沒什麽表情。
    林霧沒說話。
    徐京妄也不說話。
    最後林霧皮笑肉不笑，“不太方便。”
    宋識白：“……”
    林霧繃著臉，“我最後問你一次，你給不給？”
    徐京妄難得堅持了一次，“不給。”
    “行。”
    林霧扭頭走了。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她往桌子上一趴，額頭抵在袖子上用力磨了磨。
    林霧，你到底在發什麽瘋？
    思緒像是脫韁的野馬，她強行拽回，翻開題冊，把注意力都放在題上。
    林霧像個縮頭烏龜，勉強上完一天的課，回到家後，疲憊地歎了一口氣。
    她換了鞋，沙發露著一個綠毛腦袋。
    她轉過去，這人捏著一袋子原味薯片，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前麵的電視。
    看得還是個恐怖片，一陣詭異的背景音樂。
    林霧見不得這人這麽悠閑，從他手裏搶走薯片，“改完名了嗎？”
    “……嗯。”
    鄒尋，不對，現在應該是林尋了。
    他點點頭，盯著林霧手裏的薯片，說，“冰箱裏有好多。”
    林霧“哦”了一聲，把薯片又還給他，往衛生間的方向去了。
    林尋看了一眼她的背影，鬆了一口氣，繼續吃薯片。
    五秒後，林霧從衛生間出來，抽了一張紙擦幹淨手，把紙團扔進垃圾桶裏，又一把搶走了他手裏的薯片。
    林尋：“…………”
    他拿起遙控器按了暫停，“冰箱裏有很多口味的薯片。”
    “哦。”林霧不以為意，“我覺得你手裏的薯片比較好吃。”
    “…………”
    他忍了忍，踩著拖鞋，又去冰箱裏重新拿了一包。
    重新回到沙發上看電視。
    “哎，你有喜歡的女生嗎？”林霧慢吞吞咬著薯片。
    一片很小的薯片，她吃了半天都沒吃完，一看心思就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林尋撕開薯片袋子，這次是青檸味的，很清新的味道，“沒有。”
    “哦，那你有喜歡的男生嗎？”
    林霧繼續問。
    “林霧！”
    小綠毛忍無可忍，“你今天是不是受什麽刺激了？”
    “我……”
    林霧忽然不知道說什麽了。
    她哢嚓哢嚓咬碎了薯片，薯片磨著上牙膛，“我這是在關心你。”
    “謝謝。”
    林尋麵無表情地說，“我這種帥哥，不能屬於其中某一個人，知道嗎？那會是全人類的損失。”
    “……受教了。”林霧嘖了一聲。
    鑒定完畢，這人壓根沒開情竅，問了也白問。
    電影播放到彩蛋的時候，林肆總算是逃課回來了。
    李媽在廚房裏做飯，江繁星幫忙打下手，林川穹還在加班。
    “呦。”
    林霧盤腿坐在沙發上，“帥弟弟回來啦？”
    林肆跟林霧一個毛病，回家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先洗手，他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你今天是不是受什麽刺激了？”
    林霧嘖了一聲，拍拍自己旁邊的位置，示意林肆坐過來。
    剩下那半包原味薯片還剩一小半，她放在林肆手裏，真誠地問：“你跟何雯思最近怎麽樣了？”
    “什麽怎麽樣？”林肆吃了一口薯片，“現在我們倆都沒什麽接觸了。”
    林霧：“你不喜歡她了？”
    “早就不喜歡了。”林肆說。
    林尋豎起耳朵聽了幾句，何雯思這個名字越聽越熟悉，他悄摸摸打開了學校表白牆。
    林霧來了精神，“那你現在有心動的人了嗎？”
    “沒有。”林肆麵無表情，長睫在眼瞼處落下陰影，冷漠地說，“我已經斷情絕愛，莫CUe。”
    林霧：“……”
    她又把薯片重新搶了回來。
    林肆一臉莫名其妙：“我惹到你了？”
    林霧：“你為什麽斷情絕愛了？”
    “因為沒什麽意思。”林肆說，“而且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
    所以這是受了情傷，不再動真感情了。
    林霧歎了一口氣。
    所以她也受了情傷，怎麽還能這麽興奮呢？
    還能……還能…………
    林霧把薯片塞到林肆手裏，去陽台吹冷風去了。
    林肆用食指和中指夾了一個薯片，塞進嘴裏，嘟囔道：“她今天下午是不是受什麽刺激？”
    林尋沒反應。
    他正聚精會神地盯著手機，一臉嚴肅，像是在看什麽學術論文。
    林肆眯了眯眼睛，察覺到不對勁，湊近看了一眼。
    小綠毛看得正是何雯思某個追求者罵他的投稿。
    “好看嗎？”他陰惻惻地問。
    林尋嚇了一跳，瞳孔驟縮，他猛地抬起頭，跟林肆對視一眼。
    林肆麵無表情地咀嚼著嘴裏的薯片。
    林尋咳了一聲，“隨便看看。”
    “嗬。”林肆冷笑一聲。
    他兩三口吃完薯片，剛想把薯片袋子扔進垃圾桶裏，林尋眼疾手快地接過袋子，放進了垃圾桶裏。
    林尋十分有禮貌地說：“冰箱裏有果凍巧克力薯片小蛋糕，你有什麽要吃的嗎？”
    “薯片。”林肆說，“黃瓜口味的。”
    “好嘞。”
    林尋應了一聲，仿佛一個勤勞小蜜蜂，去廚房打開冰箱，找到林肆要的薯片，又額外拿了一瓶可樂。
    林肆跟個大爺似的，電影也換成了他喜歡的喜劇動作片。
    他接過林尋手裏的東西，撕開袋子，哢嚓哢嚓吃了兩口，說：“想問什麽就趕緊問，趁著我現在心情好。”
    林尋迫不及待地問：“他們都說你是舔狗，所以你真的是舔狗嗎？”
    第一個問題就把林肆的好心情給問沒了。
    他繃著下顎，“這些都是謠言。”
    林尋摸了摸鼻尖，“……嗯。”
    林肆瞪著他，“你不相信？”
    林尋攤開手：“聽說你給何雯思送了生日禮物，真的假的？”
    “真的。”
    “很貴嗎？”
    “還行吧。”
    以林肆少爺的消費觀，“還行”真的挺貴的了。
    林尋心裏有數，繼續問，“聽說她生日宴會都沒邀請你，真的假的啊？”
    “……真的。”
    “你當時生氣了沒？”
    林肆擰開可樂，仰頭灌了兩口，“沒有。”